第8章 拜访
周凯泉和周奎顺利的来到了二楼的办公室门外。周凯泉微微的侧了一下脑袋，没有听见里边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伸手敲了敲门。
只听里边有个声音说道：“门没锁。”
于是周凯泉推门进去，看见周凯泉和周奎两个半大小子，里边的人明显一愣，问道：“你们找谁？”
周凯泉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里边这个人就是刘全，永远都是梳得溜溜光的头发，穿着一身中山装的上衣，带着个眼镜，如果头发弄个中分，那就是电影里边典型的汉奸造型了。
“嘿嘿，刘姑父，你好呀，我是周凯泉呀，开福家的娃儿，”周凯泉假装衣服憨厚的样子，笑道。
“哦，泉娃呀”刘全好像也是想起来了，恍然大悟说道，“这个是周奎吧，你们两个是向来都是孟不离脚脚不离孟的，就你们两个呀，有什么事情吗？”。
“刘姑父好，来来来，抽烟，抽烟，”周凯泉放下背篓，往前小跑了两补，弯腰敬烟。
接过周凯泉的烟，刘全说“哟，你娃还抽得好哦，过滤嘴。”
“没有，没有，”周凯泉连忙说道：“这不是要来城里嘛，拿来装样子的。你抽，你抽，”说着将一整包烟递给了刘全。
刘全也没客气，顺势装到了包里，“说嘛，什么事？”
“刘姑父，就是我跟周奎两个，我们现在也不读书了，想着是不是出去打工，但是没有身份证，所以想看看你能不能帮我们办一个。”周凯泉笑脸说道。
“身份证，这个事情不归我们民政局管的嘛，你们应该去公安局办啥。”刘全说道。
“哎呀，怎么不归你管嘛，公安局虽然是办身份证，但是这个年龄就归你管的嘛，”周凯泉说道。
刘全听周凯泉这么说，心里真的是对周凯泉有点刮目相看的样子了。从一进门周凯泉的态度，再加上自己刚刚瞄了一眼的背篓里边的东西，这些完全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会办的事情。而且，现在听周凯泉这么说办理身份证里边的门道，别说是他这种农村小伙子，就是在村上的一般没点关系的村干部都不清楚里边的门道。再联系以前听来的关于周凯泉的流言蜚语，刘全也是突然有一种闻名不如见面的感觉。
心里开始权衡起来，这个忙到底要不要帮。
周凯泉等着刘全在那里沉思。瞄了一眼这个办公室，一共有五个位置，竖着靠墙一列，刘全位置算是在中间，其他四个人可能是出去办事了，或者中午回家休息了，只有刘全在办公室里边。
看着刘全还在抽烟，周凯泉决定还是再下点猛药，于是将背篓里边买的东西拿了出来，说道：“刘姑父，这是我们给嬢嬢带的一点罐头，给嬢嬢补补身体，这些是水果罐头。哦，这下面这个据说是美国进口的沙丁鱼罐头，听说味道好得很，还有这些……，是给弟弟妹妹的，麻烦你带回去一下哇。”
看着周凯泉拿出的东西，刘全像是最终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事情虽然难办，但是也不是没得办法，看你们两个娃娃这么有心和发狠，刘姑父也不能不拉你们一把，不过这其中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比较麻烦。”
“晓得，晓得，”周凯泉一听心里大喜，连忙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大叠装在塑料袋的零钱从贴身处拿了出来——里边是五毛、一块、两块、五块的，都是散钱，没有一张大钱，递给刘全，说道：“刘姑父，这是我妈给我的100块钱，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们再回去想办法。”周凯泉装作小心翼翼的说道。
看着手里的这一大摞零钱，刘全也动了恻隐之心，说道：“嗯，虽然少了点，但是哪个喊我们是亲戚嘛，差不多吧，你们先回去嘛，到时候我给你们带话你们再过来。”
“别呀，刘姑父，你看看能不能明天搞好，差的钱我一会到妹妹那里去先拿过来补上，后面再给她拿过去，我们两个就今天晚上在城里随便对付一晚上，明天拿到了就立刻去公安局把身份证办了。”周凯泉面露焦急的说道。
刘全再思量了一下，极不情愿的说道：“好嘛，哪个喊我们是亲戚嘛，你们明天下午过来嘛。”然后又补充道：“哦，对了，你们明天中午直接到我家，就是大门对面的那个楼，503，不要来单位。”
“好的，好的。”
“哦，对了，泉娃，我给你说哈，不准再去找你妹要钱。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懂事，你老汉就是累死都会笑过来，”刘全一本正经的教育道。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们今天晚上睡哪里呢？要不要去我家里，正好看看你嬢嬢和你们弟弟妹妹。”
“不麻烦了，不麻烦了，”周凯泉赶紧摆手道，“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晚上就是了。”
听周凯泉这么说，刘全顺势说道，“好嘛，记到起嘛，下次一定要来。哦，还有，不准出去鬼混哈。”
“要得，要得，”周凯泉和周奎立刻点头哈腰的说道，“刘姑父，你先忙，我们走了哈。”
二人放下户口本，倒退着出了办公室。
刘全将他们送出了门，站在门口的过道上，看着他们下去，点燃了烟，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睁开眼刚好看见周凯泉挺的笔直的背影带着周奎从门口离开。突然，刘全觉得那个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大爷，这就办到了？”周奎有点不相信的感觉。
“也不能说办到了，只能说成功了一半，至于最终结果怎么样，还要看明天的情况。”周凯泉望着天说道，一回头对周奎说，“走，我们先去照照片。”
二人顺路，先是问到了公安局的位置，到公安局的办理身份证的地方逛了一圈，看见里边现在比较冷清，在门口打听了一下身份证拍照的地方，二人来到了旁边的照相馆。
“老板，照相，”周凯泉说道。
“照哪一种？”照相馆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充满了一股子干练的精气神。看的周凯泉都有点愣住了，真没想到，这么个小地方，居然有这号人物。
“看啥子，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想耍流氓索，你娃子胆子有点肥哦，没看到旁边就是派出所啥。”女人看见周凯泉和周奎一副二愣子的表情，故作凶狠的说道。
“嘿嘿嘿，姐姐，不好意思，没见过你这样的美女，”周凯泉假笑了两声，故作深沉的说。然后又是嘴里吱吱吱的砸吧了两声，说道：“真是比红楼梦里边的凤姐还好看。”
“你个龟儿子，你还晓得凤姐，你囊个不说林妹妹呀，”女人被周凯泉的话语逗笑了，佯装恼怒的说道：“说嘛，搞啥子，照啥子相片？”
“姐姐，你可比林妹妹好看多了，也比凤姐精明强干，你是这个，”正色说着，周凯泉比出了大拇指。
“好了，少扯这些，快点说，想照啥子相片？”女人虽然受用，但是还是不愿意和这两个半大小子多扯。
“姐姐，我们想照身份证照片？”
“哦，身份证照片哦，拿来嘛，”女人伸出手。
“啥？”周凯泉懵了，虽然是重生的人，但是上辈子办理身份证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还知道是啥流程，懵逼了。
“啥子？”“条子，你们办身份证的条子呀？没得就先去公安局里边开。”女人有点恼怒的说道，“逗起老娘好耍唛，走走走。”说着就要将周凯泉他们赶出去。
“哎哎哎，别呀”周凯泉本来办举着的手，看见女人伸手过来要推他，也不知道是狼性爆发的缘故，顺手将手臂背到了身后，胸一挺，将自己结实强壮的胸肌送到了女人手里。
由于走了这么远的路，周凯泉有点热了的缘故，外衣早就脱掉了，穿的只是薄薄的的确良衬衣，而且还有点汗水，的确良衣服打湿了有点透明。
女人的小手推上强壮的胸膛，像是触电了一样，刷的一下抽了回去，脸有点红，不好意思看周凯泉，低头语气稍微软化了一点，说道：“你们没有公安局的条子，我给你们照了相也拿不到钱呀。”
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接触，但是周凯泉却非常受用，作为一个工地上出来的老色狼，看见这种风韵犹存，欲拒还休的年轻少妇，那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虽然心里恨不得将老板娘抱在怀里，揉进身体里，但是面子上面还要过的去。
周凯泉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说道：“哎呀，姐姐，还要这个流程呀，我们不是不知道嘛，要不你先给我们照一下，我们先给你钱作为押金，我们的户口本要明天家里才会送过来，我们在县中读书的，高考要用身份证嘛。”
虽然明知道周凯泉在扯淡，但是女人也许是被周凯泉的甜嘴迷惑了，也许是被他的胸肌征服了，反正就是稀里糊涂的同意了给他们照相，而且收的还是据说只有成本费的10块钱。
最后还让周凯泉在那里和她扯淡了1个多小时，帮周凯泉和周奎加急洗出来了一版一寸的照片。
二人高高兴兴的拿着照片，从照相馆出来，背后还有女老板的声音，甜甜的，糯糯的，“弟娃慢点走哈，明天记到把条子拿过来。”
“好，姐姐保重身体哈，有啥事情带个信给我哦，拜拜”周凯泉领着周奎潇洒的走了。
周奎一直跟在周凯泉旁边傻笑。
“你小子笑啥呢，回神了，回神了，”周凯泉说道。
“吸溜……”周奎吞了一口口水，说道，“这个老板娘真是漂亮，比王小梅还好看。”
周凯泉给了周奎一下，笑骂道：“你小子，怎么了嘛，要移情别恋啊。”
“没有，没有，”周奎麻烦告饶，“我也就是说说。”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老板是谁，真是便宜了这个狗日的了。”
“好了，少扯淡了。走，找地方住，”周凯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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