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进攻 1
新伦兹纳德历463年,桑其摩尔位面,提莫尼卡王国,伊凡索战区某阵地。
娄勒堡的坦克有一个众所周知的致命的设计缺陷——通信系统表现糟糕,车载电台总是日常性地相互干扰而崩溃,为了解决这一毛病,娄勒堡的设计师采取了除了排长坦克外,所有的坦克只有接受系统,没有信息发送系统的设计方案。
因此,针对这一点,在小规模的坦克战时,我们总是先瞅着两根天线的坦克打,同时接着这一点肆无忌惮地打伏击战——因为只有指挥的排长坦克可以向外发送信息,因此大可以放心不会被敌方的侦查坦克发现:侦查坦克因为大部分没有信息发送装置,要向主力部队传达有伏兵的消息只有跑回本方阵地,下车报告。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在他们跑回本方阵地前击毁他们,便可以高枕无忧。
不过这一重大缺陷马上就被娄勒堡人发现了,为了防止总是出现指挥的排长坦克上来就死的情况,他们给普通的坦克也装上了两根天线,这样一来我们就难以分辨普通坦克和指挥坦克的区别。
不过大部分坦克,尤其是侦查坦克还是没有改变通信能力糟糕的这一现状,因此娄勒堡装甲部队无论是抗伏击的能力还是伏击的能力仍旧很糟糕。但是娄勒堡坦克的正面作战能力依旧比王国军的坦克要优秀,比如他们主战的中型坦克“克劳霍斯”要比我们的相同类型的中型坦克“戈易捷”好使的多,故障率低,越野能力强,火炮威力大,装甲虽然薄了点,装载的弹药也较少,但是跑得更快,而且生产更加简易,数目庞大。
如果不是考虑到战场识别,还有两国补给物资不相同的问题,怕不是许多王国的坦克兵都会选择使用缴获的“克劳霍斯”。
话扯远了,现在联合国军在伊凡索山脉构建了防御阵地,比如我们进攻的178.4高地上他们就挖了反斜面阵地,据侦查,驻守的联合国军番号是娄勒堡第107步兵师,该师极有可能强化了一个装备了“克劳霍斯”坦克的坦克营。
入夜,王国军的炮兵部队开始对娄勒堡人的阵地开始了炮击——由于我们失去了制空权,炮兵部队在白天只能挂上伪装布躲避敌军轰炸,只有在夜间才可以进行炮火支援。
敌方兵力主要布置在反斜面上,这是个很有利的位置。由于山的阻挡,直接飞过来的炮弹会打在山脉的正斜面上,越过山的炮弹会打在山后边的地方,总之很难打到反斜面阵地上。因此别看炮兵打得声势浩大,实际上却没有给敌军造成什么损失。
炮击持续到了黎明时分。令人惊讶,王国军居然有那么多的炮弹以供挥霍,当然,不排除这是故意告诉联合国军我们的攻击方向在这里的可能。
惨绿色的信号弹升起,进攻开始了。
由于要对山上的敌军阵地发起进攻,我们的坦克不得不爬山,这意味着坦克处于正斜面危险状态,就是坦克因为俯角较小打不到山顶的敌人,而敌军却能够肆无忌惮地对我们发起进攻,我们只能使用机枪扫射压制敌方步兵。
这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因为战争损失巨大,跟随进攻的步兵指挥官和士兵都是新手,他们在敌军反击的炮火中缩到坦克旁边以及后方,没有散开队形。结果他们死伤惨重,而且不得不放缓了冲锋的速度,甚至没有在前方搜索帮助坦克避开危险。我为了等待他们跟上,也不得不下令我的手下放慢车速——这意味着我们得在正斜面危险状态中呆更久,这一过程中只要几辆反击的敌军坦克开上山顶,我们就完蛋了,然后步兵也会溃败,在敌军炮火中死伤惨重逃回去,接着这场战役在这个方向上就会大败。
我再三通讯了协助进攻的523步兵团二营的指挥官,就是那个长着特别尖的喉结的金发男孩,要求他们散开队形,越过坦克冲锋。但那个混蛋宣称炮火压制了他们,冲锋只是送死——他拒绝了散开队形冲锋的命令。
幸运的是,敌方坦克始终没有及时发动反冲击,当我方部队突进到敌军阵地前两百米时,敌方停止了炮击,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但是这一短暂的沉寂很快就被机枪的吼叫声打破了,敌方阵地上响起了维斯林重机枪的咆哮,而我方步兵表现糟糕,只有零星的步枪射击声还有一些冲锋枪的扫射声——虽然这个距离上冲锋枪无法造成任何威胁。
我抄起车长机枪,瞄准一处频繁闪动的光点打了几个点射,这个光点应该是一挺维斯林重机枪。很快这个光点停止了闪动,也不知道是机枪被子弹打坏了还是敌军没有及时补上人员操作这挺机枪。
终于,在坦克车载机枪的掩护下,步兵冲进了敌军阵地,伴随着一片片冲锋枪的扫射声,敌军理所当然地崩溃了,跳出山顶阵地向山腰的反斜面阵地跑去。
“前进!小心不要随便越过山顶,让步兵探路!”
如果是有经验的步兵部队,应该派出小股小股的尖兵突击骗子弹——可以确定的讲,山顶的一般都是一些哨兵部队,人数不多,也不会装备重武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这么容易就突破了他们的防线。敌军主力一般布置在反斜面阵地上。同时他们应该从背后屠杀溃败的联合国军,确认敌方反斜面阵地后呼叫坦克从可能的死角冲出,然后跟在坦克后边去攻占敌军阵地。
但是,之前说了,这是一群该死的新兵蛋子,该死的菜鸟指挥官。我在耳机里听见了“同志们,为了提莫尼卡的荣耀,史坦尼斯国王万岁!乌拉!”。
我通过潜望镜看到大量士兵端着步枪和冲锋枪,向山下冲锋,看来是追击溃败的娄勒堡人去了。
这是自杀,这次攻击失败了,在新的增援到来之前我怕是无法攻破娄勒堡人的防线了。但愿下边的娄勒堡人也是和那些自杀的家伙一样的菜鸟。
山下传来大片迫击炮炮弹飞行的“咻咻”声,还有大量,响成一片的机枪扫射声,随后就传来了混杂在炮弹爆炸声中几乎微不可查的惨叫声。
我松了口气,下边的娄勒堡人也是菜鸟,老手应该更加耐心一些等待敌军冲锋个几十米一百米再开火,这样那群冲锋的傻瓜一个都跑不回去,想这样上来就打,估计那些傻瓜还可以跑回四成,运气好可以跑回一半。
“停车,在高地顶部边缘准备反冲击。”
我的驾驶员开始刹车,坦克稳稳地停在了山顶前。
希望娄勒堡人表现可以再糟糕些,这样才能有机可乘。我透过潜望镜看着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逃回来的步兵,他们惶恐茫然的脸庞相当稚嫩,许多人的嘴上还挂着绒毛。他们可能只有十五六岁,穿着不合体的,有些肥大的灰绿色军装。
唉,该死的战争,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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