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神通密境强者巅峰对决
逆骨天书,才一出来,便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玄妙气息,无数侥幸未死的鱼虾感受到了这玄妙的气息,一瞬间灵智大开,而之前叶起见到的那条巨大无比的海蛇,缩瑟在海洋的角落被这巨大的震动而吓得瑟瑟发抖,这玄妙气息的波动扩散过来,蛇瞳一阵『迷』茫,而后便是无比的清澈,这在萌动中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海蛇,竟然被逆骨天书的玄妙气息所感,一朝得道,开了灵智,从此踏上了妖兽之列。
叶起的世界,猛然张开,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一往无前的气势,从道而生,从道而来,从道而孕育,这,是逆骨大道的最终体现,叶起的世界,涵盖过去现在未来三大顶级法则,仅次于大道,威力无穷。[搜索最新更新尽在..|com|]
陈文良的血妖结界,第一个感受到了叶起世界那庞大无比的张力和抵抗力。
世界的扩张,无可阻挡,唯一能够产生威胁的,就是相同境界强者的世界。
两个世界相互抵触,相互抗衡,在世界和世界交锋的最边缘,大道在崩碎,法则被熔炼,空间就好像是纸糊的一样一戳就破,空气,灵力,元素,所有的一切都消弭殆尽,没有什么可以在世界和世界的挤压下生存,就算是叶起,都不能。
轰隆隆。
两个世界相互碰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动静。
海面之上,漂浮着一个岛屿,上头一个海外的散修门派安家在这里,这个门派非常小,最强大的掌门也不过是天心境巅峰连神通密境都没有跨入的修真者而已,这样的散修门派,大多以发展附近的当地渔民为基础,接受一些渔民的供奉然后保护他们出海不被妖兽所吞噬,他们这样的小散修有非常多,而这个岛屿上的只不过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个。
忽然一股惊天的气势从海底爆发出来,正在岛屿上修炼的散修弟子个个大惊失『色』,虽然没有看见任何异常,但是出于一个修真者的敏感嗅觉,他们清楚海底有通天的大能正在斗法。
“是什么人如此强大?竟然引动了这样强大的气息,这...这是世界之力!?”那距离神通密境仅仅一步之遥的掌门自然最熟悉苦苦追求的世界之力,他惊愕地在那股惊天的气势下瑟瑟发抖,即便是那气势所针对的不是他,但被余威所震慑的他还是浑身颤抖,他所苦修数十年的世界之力,在这庞大的气势面前,好像是一滴水和海洋的区别,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猛然,就好像冥冥中有一头巨兽怒吼了一声,整个天地都颤抖了起来,那升腾磅礴的气势一下子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巨大的海浪从海洋最底处推了上来,数百米高的大浪冲击而上,无数鱼虾,妖兽,惨叫着被推了上来,而那岛屿,在眨眼之间,就被这海浪拍得四分五裂,上头的修真者,竟然没一个能活下来。
天灾之下,万物灭绝。
此时的整个海洋,就如同一个水盆一样,因为叶起和陈文良的搅动而躁动起来。
“大道如日中天,青黄之上有苍天,大道在上,为我所用,我所言之事,必定发生,我所言之人,必定更改命运,我所言之道理,必然是真理!”叶起的声音宏大广阔,如同天音,此时的他站在虚空中,目光灼灼地盯着陈文良,头顶一本黑『色』天书上下起伏沉淀,无数黑『色』火焰在他的身前形成一副最坚强的铠甲。
叶起的声音,便是道理,天地之间的法则颤动,万物为之颤抖,大浪滔天,几乎将天空都拍了下来,但却不能进入叶起周身分寸。
陈文良拔地而起,站在叶起的对面,浑身上下,如同血池里捞上来的一样,血红一片,最诡异的是瞳孔,竟然被血红所覆盖,他的耳朵,变化得尖长,无数血滴从渐渐的耳垂上滴落下来,一滴滴圆润晶莹,落在他的手边不断地环绕飞舞,形成一个有秩序的圈。
“血妖遮天,奴役大道,万事,万物,万生灵,无可阻挡,血妖之道,即为屠戮,任何阻挡之人,都将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陈文良的指尖,汇聚无数环绕成圈的血滴,他的手指一划,天空之上,一道不知道多粗多长多宽广的血红痕迹,就像是一条鞭痕一样劈了下来,在天空上留下重重的痕迹,好像一指把天空给打伤留下一道血痕。
那血痕延伸到了叶起的头顶,逆骨天书一阵沉落,从中伸出一只巨大无比的骷髅手掌,狠狠抓住了那血痕,血痕被骷髅手抓住,竟然褶皱了起来,而后,那骷髅大手把血痕朝着陈文良的方向狠狠一扔,那血痕急速窜去,进入到陈文良的体内,却化作了万千血滴子,围绕在陈文良身侧。
“血妖逆的就是苍天,杀的就是苍生,无可辩驳,叶起你是苍天之下的苍生,便该给我所逆,被我所杀,这便是宿命,大血崩术。”陈文良周身无数血光冲天而起,如同一把刷子一样,从天空狠狠刷落,朝着叶起压下。
叶起体内,无数血『液』瞬间被蒸发,叶起抬起头,看着那血光,猛地弹出手指指着陈文良,“我所指的,皆是废物尘土,我所看的,必然崩灭。”
一道漆黑光柱,从指尖迸『射』而出,吞噬陈文良,大崩灭术。
叶起并不罢休,仰头一张嘴,竟然把逆骨天书给吞了进去,“逆骨天书,逆反大道,凡事存在的,便要逆反,终结一切所存在之物,血妖也要被逆反!”
叶起吞下了逆骨天书,整个身体化作了一尊巨大无比的漆黑骷髅从虚空中站立起来,好似沉睡了千万年的战神从坟墓中重新崛起,他一伸手,捏碎了大血崩术,另一只手虚空一握,一把巨大无比的漆黑战斧汇聚而来,叶起扬起手臂,手中战斧朝着陈文良狠狠劈下。
天地之间,剩下的唯一『色』彩,便是这一斧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