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我怕耽误太久,有其他变故
他的表情太凝重,让容鸢不得不担心,是不是马上就要出事了。
她将殷冥殃的袖子拉住,避开了岳霖,两人去了另一个房间,“怎么了?”
殷冥殃将她揽在怀里,找个位置坐了下来,“虞先生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云家毕竟有那么多年的底蕴在那,如今云家是豁出一切要对付虞涯,应付起来有些吃力,可能他这些年的谋划都得付诸流水。”
云家毕竟是曾经的第一大家族,底蕴远远高出虞家许多,又加上云家老爷子和老夫人的事情牵动了太多人,现在的虞涯几乎是被处处盯着,束手束脚。
容鸢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云家想要什么样的结局?”
殷冥殃的手在她的脑袋上缓缓抚了起来,“若云老爷子和老夫人的事情都和虞涯有关,那么虞涯必须得执行死刑,估计才能消解云家的仇恨。”
容鸢的眼里闪了闪,如今想正面营救虞涯有些困难,毕竟整个国家的人都在盯着。
她的嘴角弯了弯,将脑袋在殷冥殃的肩膀处蹭了蹭,“既然我们很难干预,不如就让他执行死刑,到时候再来个掉包,把真正的他送去国外,放弃国内的一切,这样不就行了么?”
殷冥殃看了她一眼,捏了捏他的耳垂,“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虞先生在国内的牵扯太多,估计不愿意轻易放下这里的一切,所以我还在劝他。”
容鸢垂下眼睛,虞涯现在的牵扯,大概就是虞家的老爷子,或者还包括她在内。
小鱼儿在国外,她肯定要去小鱼儿身边的,至于殷冥殃,相信这个人愿意陪着她去任何地方。
她拿起手机,仔细想了一会儿,做了决定,“我会劝他。”
殷冥殃点头,“估计现在也只有你才能劝他了。”
容鸢拿起手机走到一旁,殷冥殃大概早就猜到会发展到这一步,而且也能预料到容鸢能够将虞涯劝走,所以在她把电话拨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筹划掉包的事情了。
但是还没交代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殷司鹤打来的。
看到对方的名字,他的眉心拧紧,都快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没人知道殷司鹤要做什么,他给人的印象不深,但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间掺和一下,让人不得不防。
按了接听键后,那头传来殷司鹤的笑声,“哥,我知道你们的打算。”
殷司鹤躺在椅子上,一只腿闲适的屈了起来,“想丢开京都的一切离开,找个地方过隐居的生活,你们想得倒是很美好。”
殷冥殃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答,毕竟没人知道殷司鹤到底是真的清楚他们的计划,还是在试探他。
殷司鹤的眼里满是趣味儿,叹了口气,“可惜了,若是上次你和容鸢是真的决裂,也许我就不会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了,偏偏你们要共同来欺骗我,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了,上次在岛上,没想到那么多人都没能除掉容鸢,这次你们又扰乱了莫声,实在是让我很苦恼,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他就像是小孩子似的,喋喋不休的抱怨。
殷冥殃的嘴唇抿得紧紧的,这才知道,原来岛上的一切都是殷司鹤弄出来的。
殷司鹤没听到殷冥殃的答复,撇了撇嘴,“你们惹到我了,还快策反了莫声,我心里难受,所以打算最后也掺和一脚,想使用掉包计,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所以你们赶紧用聪明的脑袋瓜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虞涯全身而退,这次我和云家站到了一边,你们可要小心了哦。”
不得不说,殷司鹤这个人很自大,哪怕是下战书,也下得如此兴师动众。
殷冥殃挂了电话后,淡淡的喝了一口咖啡。
他的指尖在桌上缓缓敲了起来,良久才轻轻喊了一声,“李虚。”
守在门外的李虚走了进来,恭敬低头,“先生,有何吩咐?”
“殷家现在的根基已经毁了,让弑影去对付它吧,如果遇到了殷司鹤,不必留情。”
李虚一愣,这是要杀了殷司鹤么?
他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安静的去执行命令。
殷冥殃抿紧唇,他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可惜,是殷司鹤逼他的。
而容鸢挂了电话后,脸色低落的走到他的面前,“他愿意走,但是需要时间,我怕耽误太久,有其他变故。”
殷冥殃将她抱进怀里,“我这边也出了一点儿事情,殷司鹤看穿了我们的计划,得先把他除掉,才能再救虞先生了,殷司鹤的脑子不错,如果有他参与,会是很麻烦的事情。”
听到他要除掉殷司鹤,容鸢抬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如今的殷家,似乎就只剩下殷司鹤了。
“一定要这么做么?”
如果殷司鹤也离开了,那么殷家走的就是盛家的老路,当初盛京西一个人,将整个盛家折腾的只剩下盛放,殷冥殃这是要复刻盛京西的路?
她清楚的知道如今的盛京西有多后悔,所以对于这个办法有些排斥。
殷冥殃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将她抱得紧了一些,“我和盛京西不一样,盛京西的父母都爱着他,虽然做了伤害他的事情,但那都是爱他的表现,而我在殷家并没有体会到任何亲情,毁去它也不会有任何的后悔,何况我的两个兄弟,谁都想置我于死地,我不会变成盛京西,殷司鹤也不是盛放。”
盛放惧怕盛京西,却又担心盛京西,内心深处依旧将盛京西这个杀神当成自己的哥哥,若是让他去杀了盛京西,他估计宁愿用刀子对准自己的心脏。
但是殷司鹤不一样,殷司鹤比谁都更狠心,若是让他对付殷冥殃,他只恨那刀子不够锐利,杀得不够彻底。
容鸢缓缓点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不要后悔就是了。”
殷冥殃看着她,突然双手捧住了她的脸,“以前的记忆,都想起来了?”
容鸢咬唇,眼神逐渐放空,“差不多吧。”
殷冥殃的心脏一抖,整个人也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不再动弹,嗓子都变得十分沙哑,“那关于穆晟的事情......”
应该是怪她的吧......
真正的穆晟的死亡,在她心里留下了太多的阴影,所以她后来的有段时间,把自己活成了穆晟,记忆混乱,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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