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语言变迁
治平:已投。
小云:每天一票。
小峰:@小鹏,你是不是也要把投票链接每天发一下,网上找麻烦。
小俊:同意+1。
小峰:@小鹏,最后根据同学们投票数决定请客标准,暂定100元/票。
小鹏:标准太高。
小湘:班长啊,你就别难为小鹏同学了!
小峰:@小湘,你太善良了!
小鹏:[链接]继续啊!
小华:一早一投,比学习还准时!
小洋:哈哈哈!
小峰:同学们很给力啊!
小才:[链接]培养孩子的“生存力”,才是教育最大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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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僮:[图片]河东省首批普通高中省级学科基地评审结果公示
根据《河东省教育厅关于做好首批普通高中省级学科基地申报遴选工作的通知》要求,经各市推荐、专家评审,拟认定烟州经济技术开发区高级中学等30所学校为首批普通高中省级学科基地,现予以公示。公示期为5个工作日自2021年12月13日至12月17日。
公示期内如有异议,可以书面形式向我厅基础教育处提出。单位提出的导议,须在是议材料上加盖本单位公意,并写明联系人工作单位、通讯地址和电话。个人提出的异议,须在异议材料上签署真实姓名,并写明本人工作单位、通讯地址和电话。逾期或不按要求提出异议,不予受理。
地址(略)电话(略)邮箱(略)
附件:拟认定首批普通高中省级学科基地学校名单.docx
小云:@小僮,给个链接呗,或许附件转发一下,看看齐州的学校。
小僮:[链接]
小云:谢谢分享!
小僮: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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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链接]语文生活|再说“杌子”。(见本章附录)
小杰:几天前浙师大语言学科一个公众号推送的,说说咱们河东的“杌子”。
小杰:各位老同学多指教!
小宝:赞赞赞!
小杰:哈哈,喜欢写写老家的方言。座杌哈!
小才:“杌子”之考古篇!赞!
小丽:太厉害了!
小杰:哈哈,老家说“座杌”比较多。
小杰:现在靠写点方言,维系自己对老家的想念。三年没回河东过年了。看情势,今年可能还是不行。
小杰:谢谢亲们!想家了!
小才:[图片]各地疫情防控措施。
小杰:嗯嗯,谢谢胖胖!
小才:明年大学毕业20周年。若政策允许,大家齐聚河东。
小杰:时间过得好快!入学20周年同学会还在眼前似的,转眼毕业快20周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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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赞!看了小杰文章,考证精审,洋洋大观,颇长见识。一个感受油然而生:当学者可真不容易,这得读多少书啊!
小杰:哈哈,惭愧啊!
小芳:@小杰,多写写,研究完胶州的,再研究一下潍州的。
小芳:研究完潍州之后,再研究一下齐州的方言,太生动了。
小杰:哈哈,记得吴芳敏老师教师口语课上讲的齐州话“安全”的读音,多好玩!齐州话里的“扛赛”。
小芳:有很多方言都已经忘记了,现在在家里,杌子都叫板凳、座位了,有时猛然想起一个方言中的词,品味半天。
小杰:哈哈,咱们的孩子基本没方言了。其实很可惜。
小芳:潍州话中的恶心叫yilai,高兴叫gangzi(刚恣)。
小杰:浙江这边会讲方言的小孩子也不多了。
小芳:我家大宝在青州长大到3岁,现在zcs有时还吐舌,除非特别注意。
小杰:哈哈,咋还有点随我,大舌头。
小芳: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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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大一军训时发的马扎,我们无州叫“交叉子”。
小杰:是的,我们那儿也是,交叉子。其实就是从西域引进的“胡床”。
小芳:他爷爷奶奶很多时候用词也是普通话中的词儿,偶尔说出老家话的词儿,我就要想到底是哪个字儿。青州话中有很多古代词。
小杰:[图片]嗯嗯,考方言本字呢,好玩。
小芳:小孩撒尿叫“尿(niao)尿(sui)”。
小杰:哈哈,好玩,我们不这样说。
小芳:和我们潍州其他地也不一样。
小杰:对的呢,说明你那里可能有“方言岛”的问题。
小杰:就是说往上追溯,很有可能你家那里是从别处移民过来的。
小芳:嗯,我家可能从外地迁徙过去的,跟他们那边可能不是一个地的。
治平:以前见过“胡床”,我还以为是凳子之类呢!
小杰:哈哈!好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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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刚跟婆婆确认,他们那儿杌子仅指面是方的凳子。
小杰:哦,圆的叫凳子吗?
治平:我很好奇,小杰怎么找到那么多古书里的例句的?读书时有目的地去找?
小杰:有电子语料库呢!中国基本古籍库。现在都是大数据时代。
治平:打上关键词就能搜到吗?
小杰:对的,有不少语料库可以利用。BCC、CCL,百度里搜下都有。然后在这些语料库里用关键词。
治平:这啥意思?BCC、CCL是啥?
小杰:CCL是京城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的英文首字母缩写,CentreforChineseLinguisticsPKU。
小杰:BCC是北语语料库英文首字母缩写。
治平:奥奥,长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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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第8页上潍州方言中指方形凳子。圆的不是。
小杰:哦,亲好认真啊!
小芳:破布,潍州叫puchen,有时想这是“扑尘”?还是铺陈?(难道以前铺陈布料不行?)
小杰:文献里写作“铺衬”。
小芳:你跳离了河东的环境,对你的研究有很多好处,因为不经常用了,再听到感觉特别亲切,咂咂味儿,一篇论文就有主题了。
小杰:哈哈,被你说中了。南北一对比,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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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研究语言的变迁,确实很有意思!我突发奇想,你是语言学博导,要是咱同学对这门学问感兴趣,去考了你的研究生,那么同学关系岂不就变成师生关系啦!
小杰:呵呵,不敢当。
小杰:期待明年毕业20周年河东见。
治平:同学变师生,这是平级变上下级;要是师生*恋,就是上下级又变平级了。
小杰:哈哈,老同学就是老同学。
治平:假如你没结婚,假如有个同学上大学时和你关系一般,假如他考了你的研究生,假如你们恋爱了,那算不算师生*恋?
小杰:哈哈哈!
小芳:铺衬,好解释。查了查还真是。
小杰:还真查了?芳芳精神可嘉!好佩服!
小杰:永远保持学习的心态,永远年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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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才:[链接]教育行业九大发展趋势。
小丽:高手,愣是把小杰的生活写出了无限旖旎的可能……
治平:哈哈哈!谬赞!
小丽:继续给小鹏闺女投票!
小云:[ok]
小芳:第18了,看来有的孩子发力了。
小鹏:拜托亲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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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再说“杌子”(节选)
(作者是我的大学同学殷晓杰)
“杌子”一词在现今不少地方都有使用,还有“座(坐)杌”“杌座”“杌凳”等说法。
虽是一个小小的名物词,但已有不少学者作过探究和讨论。可见,这是一个饶有趣味、值得不断深入的话题。本文即在前贤成果的基础上,就“杌子”的词义、来源和地域流变等问题,再作些补充和说明,以推进此项研究。
……………………
一、“杌子”词义考辨
1、从训诂学角度
“杌子”一词中古时期已见,较早可单用,如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种桑柘》:
“春采者,必须长梯高杌,数人一树,还条复枝,务令净尽。”
或写作“兀子”,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四:
“往时士大夫家,妇女坐椅子兀子,则人皆讥笑其无法度。”
《汉语大词典》《辞源》《辞海》《宋语言词典》等辞书都对该词作了收录,且多释义为“小矮凳”,如《宋语言词典》:
“兀子,小矮凳。《西湖老人繁胜录》:‘驾过太一宫拈香毕方回,沿路前后奏乐,驾头用朱红圆兀子一只,以绣袱盖,合门捧于马上,二边各有从人扶策。’《梦梁录》卷十三《诸色杂货》:‘家生动事如桌、凳、凉床、交椅、兀子、长*。’”
一些相关术论文持类似的观点,如马振亚先生(1999)提出,至唐代,凳已成为当时人们日常生活广泛使用之坐具,从敦煌壁画及唐人绘画中可见,当时已有方、圆、长条、椭圆等形制之凳。当时矮小之凳,又称“杌”“杌子”“杌凳”,并举《宋史丁谓传》和宋曾《类说遮遗安禄山》两例加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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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学者持不同意见,如郭芹纳先生(2004)曾列举大量典型例句,对“小矮凳”说多有辨析。
郭文指出杌子常与桌子相配而用,可以用来接逾墙之人,可以当脸盆架子,杌子可代替小桌,与脚踏(又称踏床,高度同小板凳)相配;妇女自缢时,往往会用杌子填足,从这些功能,可以推知“杌子”其实不矮。
另外《聊斋俚曲集》中少妇江城看耍猴时要背着杌子去看,这也说明杌子既高又重。文献中的用例自可见杌子的高度与大小,绝非小板凳所能承当。
另外,郭文还对杌子的配件和其他附带功能进行了深入发掘,郭文发现杌子有“杌套”,且铺有“杌垫”,如若作为帝王御用之座,则更为讲究。
另外《宋史丁谓传》:
“(帝)遂赐坐,左右欲设墩,谓顾曰:‘有旨复平章事乃更杌以进。’”
该例反映出“左右欲设墩”至“乃更杌以进”的变化。
《歧路灯》第90回:
“及回到书房,只见桌面上四本新书,二位老先生与儿子篑初说话。绍闻坐在杌上,篑初下移在凳。”
此例又出现“绍闻坐在杌上”而儿子“篑初下移在凳”的情形。这两例均表明坐“杌”比坐“墩”“凳”更显人物的身份与地位。
综之,从形制到功能再到配件,最后到社会职能,郭文从传统训话学角度层层深入,对“杌子”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查考,提出“杌子”是一种大小、高矮与椅子大体相同但无靠背的坐具,通常为正方形,也有六角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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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从文献学角度及其他
其实早在郭文之前,于芷先生(1987)曾专门就《红楼梦》中多见的“杌子”进行过简要的解释。
与郭文从训话学和语言学角度展开讨论有所不同,于文主要是从民俗学和文献学的角度搜寻证据,以说明《辞海》和人民文学社出版以庚辰本为底本的《红楼梦》将“杌子”注释为“小凳子”“小矮凳”,这种解释是不准确的。
于文指出,江南旧俗成套家具中要有一对杌子,其长宽高的规格都在一尺四左右除平时坐用外,新婚夫妇吃花烛夜饭时要坐杌子,有时还当作扫墓用的享桌。又引述《红楼梦》中隋赫德奏报之《细查曹俯房地产及家人情形褶》:
“及奴才到后,细查其房屋并家人住房十三处,共计四百八十三间。地八处,共十九顷零六十七亩。家人大小男女共一百十四口。余则桌椅、床杌、旧衣零星等件及当票百余张外。并无别项,与总督所查册内仿佛。”
进而指出,江南曹家有杌子,不排斥京城曹家或北地也有杌子。于文又从书中内证看,曹雪芹心目中的杌子不会是矮小的,即《红楼梦》第16回:
“平儿等早于炕沿下设下一杌,又有一小脚踏,赵嬷嬷在脚踏上坐了。贾琏向桌上拣两盘看馔与他放在杌上自吃。”
另华夫先生主编《中国古代名物大典》下册“杌”条亦引用宋曾《类说遮遗安禄山》、宋王铚《默记》和《宋史丁谓传》中的“杌(子)”见例,以及明文震亨《长物志几榻》中“杌有二式:方者西面平等长者亦可容二人并坐”的说法,将“杌”释义为:
“一种没有靠背的坐具。有圆杌、方杌及长方面的牌杌。”
并加按语云:
“宋以前杌矮小,似今之矮凳:宋以后杌,即今之凳子。至今我国某些北方地区,仍称方凳为杌子。”
也就是说,在论证“杌”为“矮凳”义时,《名物大典》和马振亚先生(1999)均举《类说遮遗安禄山》“唐明皇召禄山。用矮金裹脚杌子赐坐”为证。我们认为,极有可能是受了句中“矮”之影响,将“杌子”也一并理解为矮凳,显然这一解释不够稳妥。
试想如果“杌子”为矮凳的话,将其代入该句,“用矮金裹脚矮凳赐坐”,语义就重复了。“矮凳”和“宋以前杌矮小”的说法,都是值得商榷的。无论郭文还是于文,都在很大程度上使人们对“杌子”形成了更加全面、准确的认识和了解。
最后,再补充一点的是,从字源上来看《说文儿部》:
“兀,高而上平也。从一在人上。”
段注:
“凡从兀声之字,多取孤高之意。”
如此,从木、兀声的“杌”显然也应取其高、平义,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杌”不可能是低矮的小板凳。
……………………
二、“杌子”与“马杌”的历史关系
1、有关讨论
与“杌子”密切相关的还有“马杌”,前述郭芹纳先生(2004)已经有所提及,认为当为大杌,理由即“马”有“大”义,并举两例——
《梦梁录》卷二“诸库迎煮”条:
“其官私妓*女……各雇赁银鞍闹妆马匹,借倩宅院及诸司人家虞候押番,及唤集闲仆浪子,引马随逐,各青绢白扇马兀供直。”
又《蜃楼志》第3回:
“这折桂轩三间,正中放着一张紫檀雕几,一张六角小桌,六把六角靠椅,六把六角马杌。”
另外陈增弼先生(1980)也专文讨论过“马杌”,陈文指出,元明墓葬里常见扛着家具的陶俑,对这种肩头的家具,发掘报告多称之为“桌子”,陈文依据元明出土文物和宋元明史籍仪仗记载等指出,这种家具不是“桌子”而是“杌子”,而且不是一般家庭日常使用的杌子,是专供上下马踩踏用的。这种家具,称为“下马杌”,简称“马杌”。(元明墓出土肩杌俑形象图略)
显然陈文与郭文意见不同,仔细分析,造成这种不同,大概有三种可能性:
一是“马杌”本谓两物,名称偶合而已,两文所论正是两种“马杌”,或是上下马踩踏用具,记作“马杌”,或为坐具之马杌“马”为“大”义,马杌者,大杌也,记作“马杌”,二者同名异实,陈文与郭文意见不同,也在情理之中;
二是实为一物功能有二,两种功能并行产生与发展;
三是与二情形相近唯有一点不同,就是两种功能出现有先后。那么,语言事实究竟如何呢?
……………………
2、对“杌子”和“马杌”的历史考察
从目前所见文献记载来看,“杌(子)”一词最早出现在《齐民要术》中,在“春采者,必须长梯高杌,数人一树,还条复枝,务令净尽”这一语境中,比一般杌子高一些的“高杌”是与长梯一样用来升高、垫高便于采桑柘的用具,与上下马时垫高以便于踩踏的原理是一样。
另外,宋以来的文献用例也透露了一些信息……
(治平注:原文以下四千余字从略。第三节旁征博引,共引书数百条,论证详细精审。引书之多,令我咋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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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结语
正如蒋绍愚先生所指出的,近代汉语作品方言成分的考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工作,但也是一项相当困难的工作。在推断的过程中,如果方法不当,就会出现问题。
首先,某个语言现象在今某方言中有,未必就在今其他方言中没有。
其次,即使考定了某个语言现象只在今天的某方言中存在,那也只是考定了它的“今籍”,而“今籍”未必就等于“祖籍”。
从理论上讲,一个词语原来是“通语”,后来只在某一方言中使用,以及一个词语原属于甲方言,后来进入了乙方言,最后甲方言中这个词语消失,而在乙方言中却保存下来,这两种情况都是可能的。
因此,在考察近代汉语作品的方言成分时,绝不能简单地把“今籍”和“祖籍”等同起来。“杌子”一词的流变,再一次印证了蒋先生的观点。
(治平注:参考文献共14本书,此处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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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后记:
作为河东人,“杌子”“座杌(坐杌)”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名物词,大致同普通话的“凳子”,即高矮、大小同椅子而没有靠背的坐具。
最初萌生写写“杌子”的想法,是源于拜读了陕西师范大学郭芹纳先生的《释“杌子”》(《中国语文》2004年第2期)一文,查阅了相关资料,一直未能动笔,后陆续补充了一些新材料,特别是对“马杌”的词义变化有了一些新的认识之后,逐步撰成初稿。
小文曾提交浙江省语言学会方言研究会首届年会(2019年11月23日,浙江金华),承蒙汪化云等先生指教,后经修订收入《春华秋实——吴庆峰教授八十华诞纪念文集》。
2021年3月有幸收到郭芹纳先生的宝贵意见,郭先生指出:
“关于杌子的方言分布,宜补充陕西,大荔以及韩城等地解放后均有实物为证,且实物油漆考究,做工颇精;杌子分大小两种,大者称大杌、马杌,两个可拼成一单人床。”
具体可参考郭芹纳先生《训诂学》(2017年12月第二版)第247—249页。感谢诸位先生赐教!文中错误概由作者本人负责。
(治平注:我的这位女同学,当年在大学里并不显山露水,貌似只是个书呆子而已。而今年纪轻轻,不到四十岁就成了博士生导师,还在浙师大当了不小的官儿呢!她的文章旁征博引,汪洋恣肆,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呵呵,录此半篇,供书友管中窥豹,哇个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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