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暗流
“哦,父亲我明白了,皇上此举就是想让李广慢慢的脱离军队,从今以后不再有那个战场上威风赫赫的忠勇侯,而只有一个朝堂上老谋深算的李广,皇上此举就相当于给他套上枷锁一般!”说完文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没错。”喝了一口茶文丞相继续说道:“他李广在沙场上运筹帷幄的确无人能及,可是换了一个环境,呵呵……”
“恐怕那李广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是我文家的对手了!”
“对手?哼!这让谁与谁做对手,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他既然已经卸下盔甲,还做什么对手,皇上所图甚大!”
“父亲,那我们……?”
“做好你的京师守备,其他一切都不用管,你要记住,这大秦终归是皇上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满足皇上的意愿,我们只是在皇上满足的基础上赚取更大的利益!”
“是,父亲,韬儿明白了!”
“你弟弟最近怎样?”
“文斌这几天很好,似乎比以前用功多了!”
“嗯,很好,叮嘱他不要随便惹事,最近咸阳城可是暗流涌动!”
“知道了,父亲!”
……
……
忠勇侯府。
“什么,父亲,你说年节过后要调我去榆关?”
李广看着儿子心急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嗯,如今为父已经任枢密使,这个本来就归为父所管。”
“啊?父亲你说你已经调任枢密院?”一连听到两个重大的消息,李珏也是一副难以消化的样子。
“没错,就在今天,皇上已经让为父出任枢密院枢密使一职。”
“父亲你虽然出任枢密使,可是调动这边防大将,恐怕皇上不会应允吧?”
“楚将军年岁渐高,早已不耐北方苦寒之地,况且楚将军本身就是南人,善掌水师,皇上早就有把楚将军调至江北大营的心思,只是奈何榆关处没有接任者,正好这次你横空出世,为父出任枢密使之后,大秦必然要培养出一名新的将军……”
“太好了,父亲!”没等李广说完,李珏便迫不及待的打断了李广的话,“我终于可以去北方了!”
李广看着好像孩童一样兴奋的儿子,笑了笑后说道:“我还没有像皇上上书呢,况且这只是为父的猜测,你别高兴的太早。”
“没事,父亲,皇上不同意我就亲自向皇上去请示!”
“就这么想要离开父亲啊?”李广温和的看着儿子说道。
李珏见一向严厉的父亲此刻竟然这样一幅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父亲你虽然就此离开疆场,可是珏儿绝对不会让父亲失望的,一定不会堕我李家声威!”说完这一番话后,李珏也是有些动容,接着说道:“还有,我看钰儿真的长大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还请父亲不要过加干涉。”
李广见儿子如此,说道:“你们的确都长大了,但父亲还没有老,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想法,放心的做吧,我李家不出庸人!”
“嗯!”
“你先去吧,听你肖叔说今天中午颜太师的公子要请你吃酒?”
“是的,父亲,我准备也带钰儿过去。”
“嗯,只是吃酒就好!”
“那颜回是太子侍读,颜太师又是太子太师,珏儿有分寸!”
李广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去吧。”
“是,父亲!”
李广看着儿子的背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摇了摇头,终究是没有叫住儿子,对门外的下人说道:“去把肖管事叫来。”
“是,侯爷。”
……
……
已近中午,街上行人渐少,相反,街道两旁的茶楼酒肆却开始热闹起来,不知是天气太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跟大哥走在街上的李钰觉得很温暖。
没有带侍卫随从什么的,兄弟二人在街上缓缓的行着,李钰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一脸惬意的样子。
目光刚刚能够看见醉霄楼的招牌,便有一个哪家大府下人模样的人远远的迎了过来,热情的说道:“小侯爷,二公子,快请,我家少爷可是等半天了。”
才步入楼上,李钰便发现这醉霄楼与往日的不同,虽然苏小婉的不辞而别会对醉霄楼的生意造成一些影响,但也不至于冷淡如斯啊,偌大的二楼竟是只有一处包厢有人的样子。
进入那处包厢,便是热情的招呼声,看这阵势李钰便知道包厢里的众人大概就是前世所谓的“**”之类什么的,也就明白了醉霄楼为何会如此清净的原因了。
在众人的面上扫过,李钰发觉这些人比起文斌、茹季之流,脸上不同的都有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心想这才是咸阳城中的“纨绔”骨干吧,自己的重生的目标可不就是像这些人一样吗,坐拥纨绔之实,却无纨绔之名。
目光扫过秦濯的脸上,李钰本想微笑一下示好的,却发现人家的目光只在自己大哥身上,根本就没有看自己,哪怕是像其他人那样礼节性的微笑都没。
落座之后,便有小二快速的把酒菜上好,酒菜上好之后自然又是一番热情的招呼,待李钰饮酒之时,总觉着有一道目光注意着自己,李钰端起酒杯用眼角的余光像目光的源头望去,发现是大哥对面那人。
通过刚才众人的称呼,李钰知道那人也被人称作“文兄”,思索了一下李钰便明白,能坐在这张酒桌之上的人物,不说自身有多厉害,但起码都有一个厉害的老爹,如此说来这位“文兄”想必就是那位文丞相家的大公子文韬了,因此对于对方的“注视”李钰也就认为无可厚非了,毕竟自己曾和人家的弟弟有过过节。
李钰知道今天自己能坐在这张桌子上,也是沾了大哥李珏的光,因此倒也安静,只是静静的看着大哥与这帮人谈笑风生。
李钰本以为大哥是一个非常直爽的军中汉子,见李珏此刻竟能与这帮人虚与委蛇,心道自己还是小瞧自己的兄长。
……
……
结束了早朝,大秦皇帝陈顼一副疲惫的样子,虽然脸上略显疲色,但是那一股兴奋自信的神色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仿佛刚做完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臣妾给皇上请安!”
扶起了面前这位雍容的女子,皇帝说道:“皇后啊,怎么没有去陪太后念佛?”
这位雍容的女子原来就是母仪大秦的皇后,只见她微笑说道:“陛下说笑了,太后虽然一心礼佛,可也不是无时无刻都在面对佛像捻着念珠啊,现在秀儿在那陪太后看戏呢,太后也知道臣妾不爱看这些,所以先撵臣妾回来了,倒是皇帝因何如此高兴啊?”
“不过是处理了一下朝中的腌臜事,秀儿入宫了是吧?一会你陪朕去太后那里请安!”
“臣妾遵命!”
“太子去哪里了?”
“还能去哪里,有你这么一个严苛的父亲,自然是每天安心的学习了。”
“哦,是嘛?!”
“那颜太师在学问上的严厉也是出了名的,太子怎敢不用功?”
“哈哈,那朕倒要去看看我的太子学成什么样了!”说完皇帝便向太子的书房走去。
皇后看着皇帝的背影,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敢跟过去。
东宫书房内,太子陈叔宝见是父皇前来,急忙上前请安道:“父皇!”
皇帝只是静静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没有说什么。
此刻太子却是一颗心忐忑的紧,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父皇向来很少关心自己,如今竟然亲自前来,由不得自己不紧张。
“朕的太子,怎么没有去吃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