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身死
第1章:身死
“沈清,你想知道你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漆黑的房间里传来阵阵锁链拉扯的响声,仔细看过去,就会看到有个女人的双手双脚已经全部被铁链锁着。
衣衫破烂不堪,甚至裸露出来的肌肤还遍布黑色的伤痕和淤青,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儿和恶臭味儿。
而她的面前,正站着穿着一身穿着精致黑色礼服的夏婉莹,只有沈清显得格格不入。
“孩子……”
沈清终于有了一点儿动静,喉间发出沙哑的声音,用力的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女人,她的眸子里空洞而麻木。
她的胳膊和腿已经动不了了,就像是有人特意掰断了她的骨头。
是夏婉莹为了防止沈清逃跑亲手用石头砸断的,上面的伤口都已经腐烂发臭。
夏婉莹的面容上还挂着精致的妆容,好像是特意打扮过的。
她不耐烦的蹲下身来,粗鲁的扯住沈清的头发,让沈清正视自己的眼睛,手上的劲儿也在用力收紧,锋利的指甲仿佛能够轻松的刺破她的脑部皮肉。
“我跟顾浩说我生了病,要用胎儿的脐带血才能治好,所以他特意在你面前演了一场戏,让你怀着孕一个人去医院检查,然后让你出了车祸进了医院,我便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你的脐带血。”
听了这话,沈清的心犹如坠入了无底深渊。
夏婉莹嘴角噙着微微的笑容,那看似单纯无害的眼眸里,此浮现出了浓浓的的嫉妒,伴随着妒忌慢慢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
“沈清,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她咬牙切齿的瞪大眼睛盯着沈清的脸,刀刃在她的脸上划过一道血痕。
夏婉莹愤然道,“明明我我也很优秀,可他们看到的都是你!在你面前我什么都不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注意你?就因为你这张狐媚子的脸吗?”
夏婉莹折磨着沈清的身心,却又没有对她的容貌有一分的损害,就是为了看到沈清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和骄傲的姿态被彻底踩在脚底下!
今天能够尽情的发泄她心中的怒火。
因为这个女人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乐趣了。
刀划过肌肤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还伴随着沈清一阵凄惨的惨叫声,可夏婉莹却破口大笑,心中百般得意,扭曲狰狞的面孔哪里还有最初天真的模样?
痛,好痛——
沈清疼的浑身都在发抖。
明明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断了,那时候比这要痛的多,这样痛彻心扉的疼痛似乎要将她吞噬,可除了疼痛以外,她只觉得她恨!
她恨夏婉莹,也恨自己的引狼入室。
是她见夏婉莹受欺负主动出面保护她,心疼夏婉莹的处境,从未想过夏婉莹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来接近她的。
和自己的未婚夫顾浩里应外合害死了自己的父母,盗取了沈家集团的机密,让沈家集团被顾氏集团吞并,她自己也成了一枚被抛弃的弃子!
被他们两个畜生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的时候,她遭受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过着如畜牲一般生不如死的生活!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对她温柔相待的顾浩,也要为了夏婉莹背叛她。
她心疼,疼的紧,好像有人硬生生的把她的心脏给捏爆了的那种痛!
而沈清越是痛苦,夏婉莹就更加满意,笑的越来越肆意。
“沈清,你这辈子还真是可怜啊,拿了一手好牌却被你打的稀巴烂!顾浩可是从大学起就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我们也私定终身了,是我接近你,并且介绍你们认识。”
“我们就是为了拿走你引以为傲的一切!是你自己天真,还真以为顾浩是爱你的,你不是骄傲吗?现在你根本连一个叫花子都不如!”
夏婉莹看着沈清血肉模糊的脸,她满意的把水果刀丢到一边,故意的从衣兜里拿出一枚闪耀的钻戒。
沈清认得,这枚钻戒是自己看上的,当时顾浩答应会用这枚钻戒跟她求婚,结果现在却被夏婉莹独占了这一切。
好恨,好恨啊!
夏婉莹故作可叹的摇了摇头,“我和顾浩已经定亲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结婚,你看不到我们的结婚盛宴,还真是万分遗憾啊。”
“夏婉莹!我要杀了你!”
她充满恨意的血红眼眸怒视着夏婉莹这幅得意忘形的面孔,顾不上被划成血肉淋漓的脸,用力的扑过去,可她这种垂死挣扎却引得夏婉莹频频发笑。
夏婉莹的手指用力掐着她的下巴,放肆大笑,“哈哈哈,沈清!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杀了我?可惜啊,你现在手脚全断,动一下都不可能吧!”
沈清充血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夏婉莹,浑身伤口的痛感和恨意让她此时的想法变得格外清醒,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张得意洋洋的神色。
她突然低下头,用力在夏婉莹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夏婉莹大笑的动作猛然一止,然后用力踢打着沈清,嘴里不停的尖叫着,踢打的动作落在沈清的身上像冰雹一样停不下来。
夏婉莹刚刚还在得意沈清不能无所作为,所以她根本没把沈清放在眼里。
谁知道竟然来了这一出?
沈清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倒在地上,瞪大着双眼,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最后落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仿佛这一刻,掉出的眼泪也成了血泪。
夏婉莹,顾浩,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这是她全部的恨意!
几年的真心相待和痴情换来的却是无尽背叛,因为自己的引狼入室还害死了自己的至亲,落的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她一定要让夏婉莹和顾浩这两个狗男女付出代价!
如果,一切都还可以重来的话……
“该死的沈清!你他妈这个贱人!赶紧去死!”
耳边还回荡着夏婉莹的怒骂,她却再也撑不住自己的眼皮。
脑袋缓缓偏向一边,带着蚀骨的恨意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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