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非礼勿听
第7章非礼勿听
元天宫,御书房内,辰皓手执毛笔在纸上断断续续的写着什么,一会儿深思,一会儿嘴角上扬,在纸上涂涂改改,如此五六次才满意的松了口气。
辰武在旁边看着,又是皱眉,又是摸下巴的,他很想问问老十在写什么,出于身份的问题,他始终没有问出口,作为下臣就要学会管好嘴巴,哪怕是亲兄弟,也得言行有度,非礼勿问,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辰皓看出了辰武的心思,人嘛,都有好奇心理,于是道:“五哥,你是否好奇朕在写什么?”
辰武点点头,将手中轱辘自左右换至右手,两千五百斤的武器,拿久了一样会累的,答道:“回陛下,臣确实想知道。”
辰皓直接将纸递了辰武。
“天突穴、关元穴、水分穴。”辰武默念几句便不再念,这些穴修炼者人人皆知,甚至每个穴的位置闭眼都能找到,却不知老十写这些干嘛,于是皱眉问辰皓:“陛下,写这些穴位有何用?”
辰皓又将纸收起,放入怀里,道:“这些穴位,是老七疗伤用的,他被朕打伤,一般人医不了,甚至连真气都输不进去,这伤只能凭自身修行疗养,外力不得干预,并且运气要按照朕写的顺序来,错一个穴位就会前功尽弃。”
辰武连连点头,心中有许多疑问不解,总觉得老十现在不怒自威,跟他说话处处小心翼翼,再不是从前的那个十弟了,但该问的还得问,于是道:“陛下,微臣能不能问个问题?”
辰皓见辰武左一个微臣,又一个微臣的,说话小心万分,生怕咬到舌头似的,马上笑道:“五哥,这里又没外人,你大可不必拘礼,叫我十弟就行了,你心中有何疑问,尽管问,咱们当是兄弟之间谈话,没有君臣之分。”
辰武顿时轻松许多,笑道:“十弟啊,五哥问你,那玄海经你真的练成了?”
辰皓一怔,怎么每个人都关心这个问题呢?老子法力高,就非得练你们的玄海经?只有玄海经才这么厉害吗?简直可笑至极,老子在擎天大陆可是武神,打个喷嚏就能杀人,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就知道玄海经。
仔细想想,还真不能说实话,总不能说自己是擎天大陆的武神吧?于是轻哼一声,道:“是的。”
辰武点点头,又问道:“父皇失踪前三年,一直跟你待在一起,你总该知道父皇去了哪里吧?”
辰皓经辰武这么一说,还真觉得先帝是有预谋的失踪,既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玄海经,那就一定和玄海经有关,得亏是没告诉刘化海玄海经所在,不然这天下只怕要易主了。
“父皇是在汇芳宫萱妃娘娘的寝宫失踪的,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老子?”
“哦不,跟朕有什么关系?”娘的,老忍不住爆粗口,当皇帝真不自在,说话都不能随心所欲了,想老子在擎天大陆,所向无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想到进阶个武尊都这么难,还他娘的穿越了,真是气煞我也,有空我得接着修炼,修成武帝说不定能穿越回去,到时候再战九洲,覆雨翻云,谁敢不服?
辰武叹了口气,道:“哎——这三年来,萱妃娘娘和老三老四没少受苦啊,所有的人都在问萱妃父皇去了哪里,他们一家三口,恨不得挖个洞钻到地下躲起来。”
“温哥,化哥,他们娘仨都是善良之人啊,也确实冤枉,不过也怪不得别人,谁叫父皇在她的寝宫失踪了呢,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对了,刘化海没有为难他们吧?”
辰皓背负着双手,头微微上扬,在辰武跟前来回的踱着步子,步履缓慢且稳重,十一岁的孩子如此模样,显得十分滑稽,看上去跟个小老头似的。
辰武尽量不笑出声,答道:“说也奇怪,刘化海并没有胡作非为,这三年来,他好像被某种力量制约着,没有打杀朝臣,没有欺负储子监的堂工,甚至连百姓他都没欺压,他一心就想要玄海经,倒是有很多人当了他的狗腿子,上杆子巴结他。”
辰武轻轻一笑,刘化海不敢胡作非为,这个很好解释,先帝只是失踪,不是驾崩,他也怕先帝回来找他算帐,毕竟先帝虽没修炼玄海经,却也是天元帝国法力最高的人,自然人人敬畏。
至于有人巴结刘化海,就再正常不过了,世态严凉本就如此,辰皓倒想看看谁巴结了刘化海,此时不一一收拾拉入黑名单,更待何时?
“都谁巴结刘化海,五哥你说来听听。”
“储子监各大堂几乎都有人,还有一些想进入储子监修炼的平民,送了不少礼,刘化海真是个畜牲,收了人家的钱财,不给人家办事,平民没办法,吃了哑巴亏,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辰皓道:“其他堂主也可以收堂工的啊,不一定非得进法师堂。”
“刘化海当时只手遮天啊,其他堂哪里敢收堂工?”
正在这时,一内侍声音自门外传来:“陛下,兵师堂堂主求见。”
辰皓坐回龙椅后面,腰板挺得笔直,辰武守在左边,寒铁轱辘紧紧握着,十分威武,辰皓冲他点点头,他便高声中道:“宣!”
西门石推门而入,把手一拱,道:“微臣参见陛下!”
辰皓见西门石满脸不悦,大概猜到被席云气的了,那小丫头别看年纪小,整人的本事一大把,哪个堂主跟她一起办事,回来后嘴巴都鼓得跟蛤蟆似的。
辰皓眼睛一眨,暗自发笑,道:“西门堂主不必多礼,朕怎么觉得你不开心啊?是不是抄刘化海的家太累啦?”
西门石大叹一口气,又是把手一拱,道:“陛下,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来听听。”
“微臣请求陛下撤了席云刑师堂堂主之职!”
辰皓道:“这么说,你是要弹劾席云?”
“回禀陛下,正是!”
“却是为何?”
“她年纪尚轻,不堪重任啊陛下,还请将刑师堂换堂主。”
辰皓一听就知道西门石没说实话,年纪尚轻这些都是糊弄人的鬼话,肯定另有原因,于是又问道:“爱卿,到底怎么了,你就跟朕说实话吧,总不能因为人家年纪小,就撤了职吧,这样只怕难堵悠悠之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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