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献殷勤的目的
湖水中蕴含着无数没有实体的灵气,在牧云惜放开禁制之余下意识地运诀强力吸收下,气势汹汹地奔涌进她的体内,把她的四肢百骸奇经八脉全都冲刷了个彻彻底底。
这么多这么浓郁的灵气,让牧云惜吸收得很是痛快。
依照她近日养成的习惯,牧云惜就算再怎么狂喜心欢,也不会急于提升修为等级。
她的升级经验告诉她,基础打牢很重要,与其急于提升等级造成根基不牢,不如稳打稳扎慢慢来。
只要根基稳固了,等阶境界总会升上去的,而且还能避免后续无力的困境。
是以,牧云惜把吸入体内的灵气先是尽力压缩凝实,一压再压,凝了又凝,直至灵气的储存超抵上限,再也压制不住了,才放开禁制任由它去冲击升级的壁垒。
这样做自然是有好处的,不止是她的经脉被拓宽了许多,就连她的身体和骨骼强度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天光映照在碧色的灵湖上方,从午后炫日到夜魅寂静,再是晨曦微澜到晚霞满天。
外界已是几度晨昏转换,沉在湖底的牧云惜却丝毫不知,自始至终默默地运行心诀,专心致志地修炼。
经脉一再地拓宽,身体和骨骼也似乎从里到外都被置换了一番,让她自我感觉仿佛重新换了一具身躯一般。
就在她迷糊恍惚之际,那只仙鹤似乎给她送来了好几次青藤果,清脆可口的青藤果不止有药力的效用,还有饱腹的功能。
她记不清她到底吃了几颗青藤果,只是记得最后一次吃到的时候,那只仙鹤童稚依旧的声音在她耳际回响着:“这是你目前能吃的最后一颗青藤果了,消化完药力就可以上岸了。”
牧云惜没有开口说话,只默默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些日子以来,这只仙鹤给她送来的青藤果每次颜色都有所不同,似乎每一颗果子的表皮颜色越来越深,且其内所含灵气也越来越多。
她暗地里猜想着,这估计是随着她修为的提升,所能食用的青藤果等级也有所变化。
若依照那只仙鹤给她送果的规律推断,她应当是每个修为等阶的级别只能食用一颗对应等级的青藤果,多了不是不行就是没有效用。
而她现在的修为已经提升到仙尊巅峰,湖里的灵气被她吸收得也已达上限,要想冲击晋升至神阶,远非一日之功。
所以,那只仙鹤才会告诉她,这已经是她能吃的最后一颗青藤果,并叫她消化完就可以收功上岸了。
毕竟再留下去意义不大了,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而神阶的青藤果她目前还无法承受其药力,湖中的灵气短时间内也无法恢复如初,她不如先上岸。
牧云惜心中有了计较,心诀继续照旧运行,依然沉在湖底静心修炼着。
又到一日午后,绚烂的艳阳映照在碧蓝色的湖面上,连日来一直平静无波的湖中央突然泛起阵阵波澜。
终于消化完最后一颗青藤果的药力,牧云惜停止了心诀的运行,放开身体的束缚,在湖底缓缓伸展四肢,让身体慢慢地浮上水面。
长时间没有接触天光,甫一出水看到明晃晃的艳阳,牧云惜的眼睛饱受刺激,立即条件反射性地闭上,眼底迅速泛起一层薄薄的泪光,感觉到了阵阵的酸涩。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那道熟悉的童稚声音就传来了:“小人类,你的资质还不错嘛,短短时日就晋升到跟本仙差不多的等级了。”
牧云惜循声望去,只见仙鹤庞大的身躯半沉在灵湖中,尖尖长长的鸟喙间叼着两条正在挣扎不休的大鱼,正一边美滋滋地吃着,一边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鸟眼上上下下地扫视她的全身。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它所提供的帮助,牧云惜心怀感激:“多谢了!也不知我在湖底呆了多久?”
照她估计,应该是呆了不下三天的时间吧。似乎从她进影魅千森以来,花在修炼上的时间,除了上次从幻阶晋升仙阶以外,也就是这一次她花的时间最长了。
“没有多久,也不过五天五夜罢了。”吃完了嘴中的鱼,仙鹤抖抖身上的水渍,拍着双翅飞上天空,又一爪子把浮在水上的牧云惜揪离湖面,带着她一起落脚到湖岸上,“你懂得感恩就好,本仙连续吃了好些天的生鱼青果了,嘴巴淡得都没有味道了,你快些给我弄些好吃的来。”
俨然一只好吃的馋嘴巨型大鸟!难怪她总觉得这只仙鹤殷勤得不太正常,原来是奔着好吃的来了。
牧云惜心底暗自发笑,倒也不反对,只点点头道:“好吧,待我换身衣裳再来给你煮上一桌好菜。”
连续几天颗粒未进,只靠几颗青藤果充饥,说真的她也很怀念热乎乎的饭菜。
只是她身上粘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感觉实在不舒爽,就想着早点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裳再说。
“换什么衣裳啊?把它弄干不就好了吗?”体型已经缩小得与她同高的仙鹤,一口气朝她呼过来,瞬间就把她身上湿粘的衣服给弄干了,“瞧,这不是快得很吗?你们人类就是麻烦!衣裳还整日换来换去的,像我们就从来不换。”
这话说的!牧云惜有一瞬间的无语。
“我们人类和你们禽兽能同日而语吗?天生的种类就不同,生活方式能一样吗?”
“反正你们人类就是麻烦!”
“我们这不叫麻烦,叫讲究,爱干净,讲卫生。”
她一个人类,自然是要勤换衣服,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日子才能过得舒心惬意啊。它一只浑身长毛的鸟类,幕天席地也就全靠那一身的毛,自然是无法像人类一般天天换衣裳啊。
毕竟,鸟毛再怎么新陈代谢也依然是鸟毛,除非它晋升神阶能幻化成人,否则它也就只能披着一身长毛到处走。
再说了,鸟类换毛也不可能像蛇蜕皮一样,一换就换完全身吧。
要是一只鸟儿一次性地掉光了全身羽毛,它还能飞得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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