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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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纪委员会,是指某些机构中设立的专门负责内部作风和纪律管理的部门。据说是日本那边引进的词汇,常用于学校、社会组织等。

因为之前听到过不少部门都是以“风纪委员会xx分会”命名,所以我前几天也在网上查了相关百科。想着翻看下,找找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但不管是哪个网站、哪种语言的百科介绍里都没有找到什么值得关注的点。于是我也就只好暂时将之归属于彭格列的家族特色中。

毕竟除了名字奇怪了点,这些部门的成员也有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果然也就只是名字稍微奇怪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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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插入这样的一段文字……

——那当然是因为我现在超想穿回到过去,把那时单纯的自己揍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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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晴组的人一起离开地下停车场、来到明亮的阳光下之后,在遇到了那个人之时,我便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会有生命危险”。

修长而充满力量的四肢、服帖软质的黑色碎发、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即便距离他还有些距离但依然能感受到的可怕气场。

几乎全身所有细胞都在警惕着、恐惧着这个男人的接近。

如果不是肩上还压着晴守的一只手,只怕我会在他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转身狂奔。能逃多远就跑多远。

可惜我这从小到大就没怎么正经训练过的小身板连晴守的一只手都挣脱不开。简直丢人。

准确地说,我挣扎着试图跑路的时候,晴守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乐呵呵地在和其他人讨论等会儿的拳击比赛谁先和他打的问题。

这神经粗得可真够厉害的啊……

别说我想要拽开他手的行为了,对西装男周围可怕的气压都没个反应。不仅没有停下脚步,还一个劲地往前走,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前方有这样一个可怕的存在。

索性还是有靠谱的人的。

和我这种刚进彭格列的脸盲新人不一样,同样被晴守搂肩往前走的晴组大哥惊恐地叫出了对方的身份:“云、云之守护者大人?!”

然后我就看见其他本跟在我们身后,刚才还和晴守有说有笑的那群人瞬间跑得没影了。动作快得简直让人嫉妒。

要不事客观事实不允许,我刚才也想这样溜跑掉的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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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晴组大哥像我刚才那样试图把晴守的手从自己肩上拽开但也和我一样失败了后,我不道德地感觉自己心里舒坦多了。

果然当自己情况十分糟糕的时候,看到有人和自己一样情况糟糕的话,就觉得自己也不是很糟糕的嘛。

但如果与自己相同处境的人表现得却和自己全然相反的话,心情可能反倒会变得更糟。

因为这通常代表着自己的处境也被对方带向了更不妙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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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晴组大哥的“友情提醒”下,晴守也看到了这个西装男。不过与我们这些小职工不一样,这位大人物十分开心地表示:“诶,云雀你也要来参加我们极限举办的拳击比赛吗?要来参加早点说嘛,我就去把其他人也一起邀请来参加了。”

对哦,他们都是守护者,不认识才怪了。

不过既然都是守护者,那么关系应该也挺好的?所以也就代表着我们的处境再安全不过了?毕竟是晴之守护者带来的人,应该不会被怎么样的吧。

至于所谓的生命安全危机,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别笑,我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虽然我现在已经深刻的明白了这背后的不靠谱,但那还是初次见到云守的我这就这么天真地认为着的。

而且当时单纯的我在放下心后,还特别有兴致地盯着这位云之守护者,特别是打量着对方的脸。是真的心大。

现在想想,大概也是因为当时云守的注意力放在了和他搭话的晴守身上,所以就没有管我这种小人物的视线。就像人基本上都不会在意虫子的视线一般。

倒不是不满,实际上我对此还挺开心的。毕竟我也不是那种看重自己名誉的人,自尊什么都无所谓啦。

怎么说,因为弱小而不被强者盯上,本身就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啊。至少能保证生命安全。这一点在黑手党遍地都是的意大利可是很重要的。

毕竟只有活着才能享受生活。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不是吗?

在我暗悄悄地观察着我进入彭格列后遇到的第三个守护者大人时,他们两人还在继续交谈着。

晴守依然是那副哈哈笑着的样子,在云守仅距半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爽朗地再次邀请道:“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云雀,要一起极限地去庭院吗?”

但云守只是一挑眉,口吻不冷不热:“庭院?我记得你并没有预定过今天的庭院使用权。”

晴守对此极限地表示:“这种事情极限地无所谓啦!”

然后我就近距离看到了云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别说,挺好看的。让我一瞬间忘记了对他的害怕。

至于再然后……

再然后我就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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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物理意义上地那种飞。

而且因为飞得太突然了,直到我砸回到地上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貌似飞了那么一下。等不输于背后的痛楚从脸颊开始突显存在感后,我这才推断出自己应该是被人揍飞的。

随即果断放弃思考到底是谁动的手——这个似乎根本不用考虑了,除了云守根本没有第二个选项——十分干脆地、连滚带爬地躲在最近的一个灌木丛后面。

感觉身体被砸了之后有些不妙,特别是脑袋,所以没敢跑太远。就近找个地方躲起来,降低存在感,等他们都离开后再打电话让迪莱尔来带我去医务室看看,感觉相对会比较顺利一些。

不过说起来我从出生到长这么大,虽然并不是说一场架都没打过,但这种被人打脸从而直接抽飞的经历确实还是第一次。

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由于还是有些担心那边的情况,所以我几番纠结,最后还是探头继续围观。

稍微有些对当时自己那冒着再被抽飞的危险去看热闹的胆量感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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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不探头不知道,一探头吓一跳?

总之那边的情况虽然并没有颠覆我的三观,但还是出乎我的预料。毕竟我这都被送上天了一趟,不打起来会不会有些太对不起我了点?

咳,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这都上手了,气氛总该微妙一点吧?

然而他们偏不。

那边一片祥和,就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晴组大哥依然一副生无可念的样子,仰头看着天空,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晴守依然在和云守说着些什么,一脸兴奋,同时因为我飞了而空出来的手还在半空中比划着;云守也依然一脸平静,完全看不出是刚才动了手的样子,耐心地听晴守说话。

不过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完全没听清。可能是刚才被揍了的原因,两边耳朵似乎听声音有些困难。就像是又什么东西阻挡耳膜接受声波一样。

明明与三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而且看晴守那兴致高昂的样子,说话声音肯定不小。那么我应该是能听到的才对。

但要说耳膜受损,虽然浑身上下哪里都在痛,可我确定自己耳朵内并没有传来任何的疼痛感。总不可能是疼得太厉害反倒感受不到疼痛了吧?

我看了看自己还算干净的手指,悄悄咽了口口水,认命地闭上眼睛,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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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忘记取耳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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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着张脸,冷漠地取下耳塞,那边的对话随即便钻入了我的耳中。

晴守:“云雀,刚才那一下你是怎么极限地做到的啊?咻的一下,人就极限地飞了。而且飞得也是极限的高。果然云雀你极限的强啊!如何?要不要和我极限地比一场?拳套我有多的,可以极限地分你一套。”

云守:“庭院没有预约不许使用。”

晴守:“别这么死板嘛。我那里专门打拳击的房间现在用不了,刚才狱寺和蓝波在那里玩儿,一不小心给极限地炸没了。再说庭院现在不是没有人在使用吗?”

云守:“庭院我等会儿要用。”

晴守:“反正庭园是极限的大,打拳又用不了多少地方。”

云守:“你上一次在庭园举办拳击比赛后,需要翻修的不只是庭园,还有附近的几栋建筑。”

晴守:“哈哈哈哈……说起来云雀你刚才那招是怎么做到的?还好我反应得够快,极限地挡下了你的攻击。但威力居然能把人打飞到那么高的地方,也是极限的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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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这是被人拿来挡攻击了?

是成功变身为合格的工具人了?

…………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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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人又说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在听到这里后,为了保证自己不会又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特别是某些可以让我这种意志不坚定的人瞬间跳反的骚操作,我决定把耳塞再怼回了耳朵里。然后安静地蹲坐在灌木丛后,给迪莱尔发送了求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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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观彭格列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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