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痴男怨女 丐门也有三六九
这里好不容稳定下心神来的徐子瑜扭头看了眼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那中年书生以后就是稍皱了下眉头,旁边的太保一见这般就准备说些什么。
可看徐子瑜随手就是那么一摆就止住了太保的话头,此道也并不是因为不相信太保的禀报,却是事干重大断不能有半分差池。
而他行事一向谋而后动,亲自问询一遍也能从些细枝末节当中推断出来些什么。
这里只是见徐子瑜翻手取出短毫一根以后,却是凝道炁于虚空当中结了个清心咒儿,随即之后就直接将那咒儿打入到了那书生眉心一点处。
徐子瑜看着其人的眼眸渐是恢复清明以后,他这里却是温言道了句:“我闻你来此应那绮梦之缘只是为了跟你去世的妻子一会,而想必我等的身份你也有所觉,这里只要你细细回想当初所发生的一切,我可允诺你们能够夫妻一会!”
果真!
果真。
果然!
然也!
好好好,只要先生所求,不才知无不言,只盼先生能送我与我那苦命的妻子一会,就是赔上不才的性命都无有不可。
徐子瑜看着这书生一副癫狂的模样,起初他还生了些怜悯,可当他听了其人的所作所为以后,则是感叹可怜之人必要可恨之处了。
都说自古斯文多败类,负心多是读书人,古人诚不欺人也。
原来其人唤个贾学道,现年痴长三十六年,却是少年食书气至今只得了个秀才,经年不中连番打击之下他的性子也是迂了。
都说家为买书贫,他一个多年未有进学秀才,就算是他再不愿折腰只能是去做个蒙学教书的先生聊补家用。
而父母经年供他求学积劳成疾也是去了,现在也只能是跟他早年定亲的发妻相依为命。
如果仅是这般也就罢了,偏是事情多变,他们夫妻二人结发十年,竟是一直无后,由此就有风言说贾妻是个石女,克父克母克子之类的,
这贾学道数次动过休妻之念,可一是他实在家贫,二也是其妻样貌配他确实要多出不少,而他们说来也是恩爱异常,后来他也是绝了这念头,只盼仙佛护佑药石神效。
可不想旬月之前他因饮酒呷妓跟妻子打闹一架以后,他家妻子夜间竟无故惨死在后院的一处废井当中。
要知道那处废井当中虽然也有些积水,可已然废弃多年,这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溺死人呢。
后来这贾学道悲恸交加多有思念亡妻,却是才想起些不同寻常之事,原是那天他醉酒之时打骂过一个花儿乞丐,而他也一直记得那乞丐阴恻恻的丢过来的一句话。
本祖贼为媒,寄声为报仇,仇意不隔夜,妻死子也亡!
果然是妻子一死,他也就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了,生不如死,早晚要死!
却也是说听到这里的徐子瑜除了一开始的那些感叹之外,也是心里嘀咕那么一两句,这玩意不活脱脱二十一世纪的悲催人生嘛。
这么稍一感叹以后,后来徐子瑜又细细打问了一番那老乞丐的相貌,在那贾学道的再三保证之下,徐子瑜却也是能确定那个花儿乞丐就是邪丐龙阳了。
不过想想也是,当世丐门里头邪气如此厚重,又能称一声老祖的恐也只有这龙阳了罢,而丐门古来有之,世上本来就不会无乞,流传至今虽然陈魏也有安置流民之法,可丐门说的也并不是那些真正流离失所之人,以徐子瑜所觉这所谓丐门说是以此为业之人也不为过。
甚至于丐门中人也有三六九等的区别,而这些花儿乞丐也并不仅是撂地儿卖艺的乞丐,其间就有净衣跟污衣的正邪之别,净者自然就是不会随便害人的那一类,可邪丐恶丐行起事来真无有下限。
而邪丐恶丐既有采生折割那些吃腥饭的魔头,也有凶悍至极的绝户门,甚至还有专挑浮浪子弟下手的婆子门,以及专挑年轻貌美女子的拍花门,如此种种说是这些邪丐恶丐行起恶事来无所不用其极都不为过,而其间里也不乏有些神通手段之人。
这一直所提的龙阳就是邪丐当中可以称祖的人物,却是其人在一道邪道妖人坐化之地得了一门邪修法门,却是有名尸魔血煞大法,而且这龙阳经过数个甲子的修行距离凝结外道金丹也仅只一步之遥。
当初这龙阳不惜偷入徐子瑜的道庐盗取灵丹就是为了盗取三元大丹,可惜还是被徐子瑜所觉,逃蹿的时候惊扰了徐子瑜生母的坟萦,是以才有了今天之事,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走错那一步,有些事情在徐子瑜这里几是逆鳞一般的存在,平时提都不愿教人提及。
走吧!
徐子瑜看对面那贾学道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既然种种内情已经尽数明了,那么这里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至于料理此间首尾的事情,太保早是做了安排也便不虞在此多言了。
只是徐子瑜扭头看了看身侧的贾学道跟太保他就是一个皱眉,好不容易得了那龙阳的消息,可不能再轻易惊动了他,是以见他稍是沉吟了一番以后,竟自见他……见他就在众人的注视当中直接站了起来。
好家伙的,原来他不是瘫子啊!
徐子瑜似也是看到了这贾学道满目的不可思议,却是见他呵呵一笑而后道了句:“本少爷可不是真的不良于行,只是平时懒得走而已,只不过这些也都是些小事,你只要记得不管待会还是往后见着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才好!”
这里看徐子瑜掏出秃笔数根,又取出彩墨数种,紧着运转道炁直接在太保跟他自己脸上以及是身躯之上描描画画,未有片刻的功夫,在贾学道面前竟是直接出现两道模样大变的人物,甚至于看着身形都变了。
这……这……先生真神技也,有先生相助我想定能抓住那作恶之人,到时候一定不能轻饶那人,到时候还要先生助我跟拙荆一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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