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对擂
对战后三天,便是打擂台赛。
周舟这个不怕死的,第一个站了上去。
“反正我是不可能打到最后了,给我个痛快吧,免得一会碰到希罗和天虞。”
周舟战斗力算是12人里面垫底的了,倒数第二垫底的开开心心上去打擂了。
不出所料,三局过后,周舟就哭丧着脸下了台。
“前两局各赢了一场,差一点就能守擂成功了。”周舟这样安慰自己道。
希罗和宁屿儿像是约好了一般,看着其他人在上面打,一直都没有行动。
直到有九个人已经打完了,希罗才上去和留在台上的人对决。
那人显然对希罗心存忌惮,希罗还没发力,她倒先往后退了一步。
“哇!她好厉害!”周舟看着希罗的对手赞叹道。
秃发无虞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周舟,不知道她这赞叹从何而来。
“她接了希罗三招才倒地,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好吗!”
“……”
“下一个。”
两局之后,希罗还是赢了。
“我来吧。”秃发无虞料想宁屿儿和希罗的对战才是压轴戏,便先于宁屿儿上了擂台。
秃发无虞上台后,希罗的表情微妙地变了一下,眼里的杀气也比之前淡了几分。
秃发无虞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是和往常一样做好准备,等着记分员的号令。
“开始。”
秃发无虞已经做好了躲开希罗攻击的准备,因为她每次都是先发制人,一招制胜。
但过了许久,两人还在周旋着,希罗并没有出手。
“不是,你们还打不打啊?”周舟的两根眉毛都快倒过来了,她最见不得拖拖拉拉,就喜欢速战速决或是势均力敌的打斗,看着过瘾些。
秃发无虞虽然不明白希罗为什么没有发起进攻,但对擂台上,容不得多考虑,她就下意识挥拳冲希罗而去。
“奇怪,这个希罗居然连挡都不挡,向后退避开了?”
“是啊,该不会是看秃发无虞是丞相的女儿,不敢打吧?”
“这算不算舞弊啊?因为权势就不敢发挥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她看着挺冷漠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没想到心里这么拜高踩低,她打其他人的时候可是卯足了劲儿的。”
几个过招后,希罗仍在闪躲,围观的人不乐意了,太明显了,希罗就是在让着秃发无虞啊。
“希罗,你为什么不发挥你全部的实力?”秃发无虞也觉得很没意思,干脆停下来了,“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对擂?”
“对擂台上禁止作弊,希罗,你要是再这样,会直接判你出局的。”旁边的记录员提醒她。
“那就得罪了,秃发小姐。”希罗看了看记录员,冲秃发无虞鞠了一躬。
果然,这次希罗开始进攻了,秃发无虞也全身心投入了对擂。
不过,希罗很明显还是没有用全部实力,她与秃发无虞足足打了十几个回合才决出胜负。
秃发无虞也只是踉跄下了打擂台,并没有像希罗之前的对手一样伤得那么惨重。
第二回合和第一回合如出一辙,希罗还是采取慢慢消耗秃发无虞力气的方式,以算得上温柔的方式打败了她。
“啧啧,这个希罗要么是想攀附秃发家,要么就是看上秃发无虞了,想和她磨镜。”
旁边被阿司附身的宁屿儿睥睨了周舟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正经呢?脑子里天天想什么东西?”
周舟还觉得莫名其妙呢,这个钟天虞说话的口吻就好像她比自己大了几十岁一样。
“明明就是嘛,”周舟指了指还在台上的希罗,“你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之前豪横得厉害呢。”
“钟天虞!就剩你了,上来比吧。”旁边的记录员看了看名单后冲宁屿儿挥了挥手。
但他这次的语气比几天前对战时要温和许多了,果然实力就是一切。
宁屿儿便径直走上了擂台。
希罗的眼神又恢复了之前黑潭一般的深不可测,台下的周舟她们也瞪大了眼睛等着精彩的决战。
谁能想到,万众期盼的对战确实精彩,就是太精彩了,以至于大家都没心情再看下去了。
“都打了一个时辰了吧?怎么还没分出胜负啊?”
“救命,我的下半辈子不会就是站在这里看着她们对战吧。”
台上宁屿儿抬脚而起,台下人心里盼着:“哇,出脚这么快,这次总能打到希罗了吧?要结束了吧?”
希罗灵活地躲了过去。
台下一干人心里暗自叹气:又被躲过去了,真是没完没了。
希罗闪到宁屿儿后面,右掌快速向前一推——
台下人暗喜:“钟天虞总不可能背后长眼睛吧?这对擂要有个结果了吧?”
谁知宁屿儿真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向左一避,躲开了。
台下一干人心里郁闷:“完了,又错失一次结束的机会。”
众人就那样站了许久,最后坐的坐,趴的趴,打盹的打盹,都无心观战了,只想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记录员猛地一敲锣,台下众人惊醒!
“分出胜负了?!”
“到此结束吧,”一名武将冲宁屿儿和希罗摆了摆手,露出假笑,“两位呢,都很优秀,本将去向朝廷奏请,这次给京城两个名额。”
“真是受不了了,两个人棋逢对手,谁都赢不了谁半子,我从来没看过这么精彩但臭长的对擂。”那武将暗自嘀咕道。
希罗和钟天虞这才各自收手。
“嗯?终于打完了啊?”回到肉体的宁屿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阿司姐姐,你不知道,我的魂刚刚都已经睡着了。”
“哼!要不是我锁在你的肉体里,打倒这个希罗还不是一刻钟的事?”
“阿司姐姐,反正我们能参加最后的女将选拔,就这样吧,”宁屿儿环顾了一下周围,大家都跟刚刚打了败仗一样,蔫得厉害。
“钟天虞,”周舟趴到了宁屿儿身上,“我本来第一轮就输了,觉得没有比这更难过的事了,没想到,最难过的是,你们怎么都分不出胜负。我感觉自己也跟被人打了一眼,累死了。”
“打得不错,。”叶尧也走过来,拍了拍宁屿儿的肩膀,“古今痴情人总爱问——地久天长有多久,我估计应该有你和希罗打一场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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