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在霍霍我
一股子尿意憋得白迢月从昏睡中醒来,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闻着这被子上一股子香草的清香味,她这是睡哪儿了?
待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头昏昏沉沉的,印入眼帘的屋子有些陌生,难道是师兄们顺路让她休息了在他们的住所里?
奇了怪了,她深谙水性,怎么这次跟摘星派那几个狗东西一打架,掉进水里头反而不知道自己怎么爬起来的?
就在此时,叽里呱啦的声音从旁边的座椅上传来,她眼睛里顿时浮现怒火,好啊,摘星派的狗东西还敢明目张胆的跑到她们上清仙门里来了?
“刑霄霄,我都说了,苏季不谙水性,身子羸弱,只知埋头炼物的人,对打架那是一窍不通不说,还得个人保护他。你说走在摘星河旁边非得动手干什么?你看看吧,苏季现在掉进去了,到现在还没醒……苏季,你醒了?”
咔嚓——
仿佛一道惊雷从天而过,白迢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两张脸从八仙桌的凳子上挪开屁股,两个脑袋晃悠在她面前。
刑霄霄却得意洋洋的说:“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看见白傻子在那落单了,可不得好好教训教训她?虽然我们苏季吃亏了,但是白傻子不也是没从水里头爬起来?还不是得上清仙门的捞?刚听那边传过话来,我这一掌炉火纯青,白傻子的胳膊直接脱臼了,虽然接回去了,但是短时间内是拿不起剑了。”
温云墨轻叹一声,无奈说道:“幸好白迢月醒了,我们也及时在作案现场撤退了,要不然执法堂的长老们肯定饶不了咱们。”
说道这里,温云墨转头看着床上睁大眼睛的白迢月,他劝说:“苏季,你也别恼羞成怒,打不过白迢月不是很正常?”
“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怎么不说话?你看看你,还不高兴了。”刑霄霄一巴掌拍在白迢月的胸前。
这一巴掌拍的白迢月憋回了尿意不说,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恐怖在她心底蔓延开来,她冷不丁的坐起来,摸了一把身前——硬邦邦,摸了一把身下——多出了一坨。
“你怎么了?学白傻子那个样子,装着一副清冷高贵的模样,杵在那里不说话,可是一开口就道出她是个颅内有疾的事实,你可不能学她!”
她惊疑地摸着自己的脸,“镜子呢?!
清冷而急促的声音让刑霄霄有点懵,这明显是苏季的声音让白迢月更是心下翻起惊涛骇浪。咱们修仙得道之人原本应该冷静自若,然而,这事还是让她不敢言语,呆若木鸡。
不行,她要去上清仙门,她要找长老!找掌门!
她一掀开被子,也顾不上什么镜子,拔腿就要出门,顿时被刑霄霄死死拦住,“你怎么了?哎呀,你这张俊脸依旧风流倜傥,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不是……”苏季,不行!不能这么说她不是苏季,怎么也要回了上清仙门再说呀!现在在这狼窝不是要被弄死?鬼知道摘星派与上清仙门的积怨已久,特别是苏季为首的炼金堂与提剑为首的万剑堂。
刑霄霄继续幸灾乐祸说:“我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肯定是没事了,跟你说个好玩的乐呵乐呵。你知道白傻子回去怎么样了吗?脑袋还磕在石头上了,破了相了!本来就丑,现在还毁容了,
温云墨皱眉说:“行了,你别说了,毁了人家女孩子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女孩子?哈哈哈!”刑霄霄看温云墨的眼神就像看鬼一样,“这世界上女孩子死绝了,白傻子都不会是女孩子,要不是她身前两坨柔软,我是真不信她是女的。”
怒意四起,伴随着尿意,让白迢月的脸通红。
她咬牙说:“我要去茅厕……”
“你去啊。”
“……”在哪儿?!
“恭喜你们,执法堂有请!”钱暮雨风风火火跑来通风报信,吓了刑霄霄一跳。
白迢月也是一个激灵,冷静下来。
听她幽幽的声音说:“去了执法堂,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依我之见,我们要把坏事变成好事。”
室内昏黄的灯光,映照着白迢月那苍白的脸,刑霄霄望着她那幽幽的目光,纵使是他天才的脑子也没想明白她要干嘛,随后听了‘苏季’的话,刑霄霄真想看看她是不是脑子也坏掉了。
“苏季不会水,也就是我!不会水,白迢月深谙水性众所皆知,她为了救我,不幸自己也遇难了。”
刑霄霄与钱暮雨相视一眼,仿佛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苏季’是个白痴。
打小就聪明的一孩子,怎么忽然傻了?
“谁信?”刑霄霄说。
白迢月挑了挑眉,“管别人信不信,只要当事人描述生动,感情动人,执法堂的理事法外开恩,认为此事在情理之中,不说表扬,至少不会有惩罚,这是上上之策。不然,你想个办法。”
温云墨还在迟疑中,钱暮雨一看时辰,当机立断,“苏季什么时候做没把握的事情了?掩护他,赶紧去上清仙门找白迢月!”
话里话外的激动之情除了瞧热闹以外还是瞧热闹,这不是盲目的信任,就是我看你小子撅起屁股怎么穿好裤子。
刑霄霄还是不信的,但是被钱暮雨一怂恿,也赞成这个想法。
白迢月心中激动,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了,等去了上清仙门什么事情都好说。望着白迢月迈出门槛的背影,刑霄霄突然摸着下巴琢磨说:“苏季走路怎么娘们一样?”
白迢月望着外面浓浓的夜色,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她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直接被迎面而来的两个执法堂弟子逮个正着。
出师不利,刑霄霄都暗叹苏季今天运气不大好,去执法堂的路上他嘀咕说:“其实白傻子没占了好处,咱们也没事,不用去跟白傻子认怂让她放咱们一马。”
刑霄霄想来想去苏季顶多就是放低姿态给白傻子洗脑。
白傻子这三个字嗡嗡嗡的听着白迢月火大,又尿急,这想法愈来愈浓烈。
不等执法堂的弟子呵斥他们不要交头接耳,白迢月就捂着肚子,面露难色,“人有三急,不走不行。”
刑霄霄笑话道:“你不是真男人吗?怎么尿急把你憋成这样?你脸呢?”
来来往往的确还有一些宗门弟子没有去休息,皆是瞧见了这一幕,执法堂的两个人相视一眼,鬼知道苏季是不是跟刑霄霄学坏了,在这耍花招?
白迢月并拢着腿,弯着腰,捂着肚子,艰难说:“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两位师兄行行好,总不能叫我尿裤子吧?我还没娶妻呢。”
路过的人忍不住哄堂大笑,就连刑霄霄都见鬼一样望着‘苏季’,他平日里还是挺好脸面的,怎么今日,还真是被尿给憋出毛病了?
执法堂的人也不是没有人情味,刑霄霄也跟着去了,主要是白迢月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一起去。刑霄霄也是好奇心四起,想要看看苏季怎么尿遁!
入了茅厕,一股子恶臭传来,白迢月直起了腰,捂了下口鼻。她是准备顺路悄悄遁了,但听着里面刑霄霄撒尿的声音,她的脸色难看犹如调色盘,她硬着头皮忍不住了,手忙脚乱的扯开的裤腰带。
一泻千里。
洋洒洒的尿在了自己裤子、鞋上,她就见刑霄霄一边提裤子一边用惊恐的眼神望着自己。
“苏季,你莫不是伤着子孙根了?!”
他总不能想到‘苏季’解手都不会。
白迢月知道非礼勿视,见刑霄霄在那脱裤子了,她就背对着刑霄霄解手,但是,这腿不自然的撑开站着,这低头,她也有点睁不开眼睛瞧,脸立刻就红了。但实在是忍不住。
抬头一看刑霄霄在那咋咋呼呼,裤子也没穿好,她立刻惊恐的回过头,紧咬着牙关,鼻子都不敢喘气了。
白迢月是想刑霄霄来给她带路的,可是没想到刑霄霄还真的就地解决,搞得她控制不住。也不管裤子湿不湿,她赶紧一把拽上裤子,因着刑霄霄这一叫声,守在外面的执法堂两个弟子迅速窜了进来。
那二人包括挤进来的温云墨都瞧着‘苏季’的下半身,这地上的湿润。
“这……这怎么……”
“怎么尿裤子了?”
白迢月在七年前经过层层选拔进入上清仙门,因资质出众,永远都是众星拱月被人注意的存在。但是像如今被看作猴子一样参观,她是人生头一次这么丢脸!
而这脸丢的是她的,又不是她的。饶是她向来冷静是刑霄霄口中冷酷不爱言语的人,可这一刻她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只是鬼使神差的,她艰难又痛快的应了一句,“嗯。”
嗯。算是承认了。
伤着子孙根了。
这还了得?!
执法堂一人做主先把人弄去医师那边看看,另一个人前去执法堂禀告。
月上半空,这个时辰点还早,消息不径而走飘到了上清仙门。
苏季顶着白迢月那张脸坐在梳妆镜前,差点没把屋子砸了,一张脸沉下来,心想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堂堂七尺男儿如今怎么变成这模样。就算不愿意接受,他也想到了一些老前辈渡劫失败的情况,这三魂七魄容易游走在这世间去了别的地方,或者契合在某个人的身上。
他想着应该找掌门问问才是。
又或者,他来到了白迢月的身上,那白迢月?应该是在摘星派自己的身体里吧?
此时,提剑半夜跑来一掌拍在她身后,险些把他拍吐血。
苏季回过神来,心中忽然怒意四起,这叫什么事儿?!
提剑虽然是个虎背熊腰的的大块头,可也心细,见‘白迢月’不开心了,赶忙安慰她,“你这不会破相的,放心吧!”
苏季皱了皱眉,提剑和白迢月这两个孤儿惺惺相惜,呆在这上清仙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形影不离。就连刑霄霄都一直猜测这两个人是不是早已互许终生。
他刚想问我破相了你娶我?这玩笑话还没说,提剑又哈哈大笑,笑的苏季一脸莫名其妙。
苏季看他那张端端正正的国字脸,瞧着一脸正气,但是话里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态度。
“虽然你受了点伤,但这疼痛是暂时的,我跟你说个事情让你开心开心。你知道苏季怎么样了吗?他不行了,伤着子孙根了,连如厕都不能自理了!”
咔嚓——
一道道惊雷降落,仿佛劈在了苏季的身上。
白迢月,你好样的!刑霄霄总说你恶毒到头不像女的我还不信,如今你都干出这种缺德事情了,你叫我能相信你?!
苏季双手紧握,强忍怒意,艰难的循循善诱说:“提剑,你对我最了解,你说说,我有什么弱点。”
提剑接着哈哈大笑说:“你这个美人,人美心善,人见人爱,哪有什么缺点?”
人美心善?善良的白迢月在那边霍霍自己呢!
说我不行了,她是准备嫁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