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子芜小姐
“这位同学,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的问题。”
众同学只见新来的教授不悦的走到慕子芜的座位前,指关节瞧响桌子的声音,力道之大一声一声的带动着他们紧张的情绪。
教室中似有风起暗涌的氛围,这位新教授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
敢在他的课堂上睡觉,这是不把他这个新教授放在眼里吗!今日才第一节课,若是今日不能在这群没比他小几岁的学生面前立威,他将来如何在华国帝都名列第一的大学里混。
陆星辰很满意自己对女学生认真学习的关照,却不知在场的同学无不为他的性命和前程担忧。
要知道这位敢在第一排如此嚣张的睡觉的女同学,她可是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身份背景。
上个招惹她的人,不过是同校一个师姐,只因为一句话便被她割了舌头赶出了学校。
小李助教察觉到众学生看向那位女同学皆带着紧张的目光,以及对陆教授投去的担忧,顿时让他意识到不妙。
并非是他的疏忽,他明明跟新来的陆教授提醒过学校里不能得罪的学生们,而这位女同学便是最不能得罪的学生之一。
不是他的疏漏,小李助教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毕竟是这位同学自己进错了教室。他想上前提醒陆教授,却为时晚矣。
只见慕子芜悠然醒来,被点名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瞧向她对面的人,一边审视对方的身份,一边无所顾忌的打着哈欠。
“穿得这般周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你是教授咯~新来的?”
她无视的态度以及轻慢的语气本来会惹得陆星辰不快,可她抬头的瞬间,却让陆星辰惊艳的呆愣了几息。
大学里有才有貌的女学生多不胜数,这位从华国高薪请来的陆教授,饶是见惯了各类风姿卓绝的美女和电影明星,也不免感叹,眼前这个女同学比起她们要多了几分超凡脱俗,她胜在举手投足的气质,远非一般人可比。
而这份气质,可不是普通人能养成的,少说也得有十年八年日日的滔天富贵的富养。陆星辰马上便意识到,这个女同学一定是四大军阀世家的子孙。
在宁国,四大军阀司系军阀、令狐系军阀、慕系军阀、以及常系军阀便是最厉害的存在。宁国之所以有表面上的安定,便是因为四年一届的总统都是四大军阀世家轮流推举出来的。
总统大家轮流当,四大军阀世家又各有联姻和商业往来,让宁国暂时安定了百年之久。
如今的总统令狐呈易,便是四大军阀之一的令狐军阀族系所出。
“子芜小姐,这位是新来的陆星辰教授。”小李助教怕这位被吵醒的子芜小姐发脾气,急忙上前为陆星辰说情。
他既不敢得罪慕子芜,也不敢让陆星辰难堪。
陆星辰教授可是华国人,是校长几顾茅庐,托了许多人情关系才请来的。若是惹了陆星辰不快,只怕校长也不会饶了他。
原来是四大军阀之一的慕系慕涯的孙女,陆星辰心下了然。
陆星辰虽是华国人,却对宁国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更是知道如今的慕系军阀的临时掌权人慕怡是慕子芜的母亲,而慕子芜的父亲童志鸿却是白丁入赘到了慕家的。
毕竟他的母亲也是来自宁国的令狐家,而宁国如今的总统令狐呈易,算来也算是他的表舅了。
他的外祖与令狐呈易的祖父乃是同一个父亲,他与令狐呈易有血缘关系,却不怎么亲近,与宁国的令狐系军阀之间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人情往来。
此时的慕子芜也在心里腹诽,果然是新来的教授,怪不得他这么没有礼貌敢吵醒她,甚至让她回答问题。
要知道学校里上至校董,下至安保,中间这些校长和教授们,哪个见到她不是毕恭毕敬的称呼她一声“子芜小姐”。
她向来不会在课堂上认真学习,她来上课不过是应付点卯,准时来准时走,有时候真的睡着了,教授摸清了她的习惯,一般不敢打扰她,只是在离开前会轻轻的喊醒她。
偏生这个教授,刚刚她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教授让她起来回答问题,倒也是新奇。
宁国四大军阀世家的子女,成绩的好坏也并非不重要。只是她多年来摸清了母亲慕少怡的脾性,不敢超越了弟弟慕子郎,惹得母亲不快。
在讲堂上被点名起来回答问题,在慕子芜过去的十多年里,这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是要我回答问题吗?”
慕子芜好奇,一边跟陆星辰确认,一边抬眼看向讲台。
只是回答教授的一个问题,应该不至于惹得母亲生气。看在新教授长得颇对她的眼缘,便当做是给他一个情面吧。
“是。那就请子芜小姐回答一下我刚刚提问的问题。”
陆星辰并没有知道慕子芜的身份后而改变主意,相反他很想知道慕子芜如何应对。
可慕子芜左看右看,看了半晌也没看懂教授讲的是什么玩意。
不至于吧!慕子芜感到深深的自我怀疑,她昨夜明明提前预习过的,以她超乎常人的记忆力,不该一句话也看不懂啊。
这是什么课?
不是野生动物保护管理?
正当慕子芜迷茫之际,只听得小李助教似是鼓足了勇气小声的对她道:“子芜小姐,您,您可能是走错教室了。”
什么是她可能走错了教室。慕子芜看了眼自己带来的书,再看了看教授那些深奥的DNA理论,她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恍恍惚惚中进错了教室。
怪都怪父亲昨天唉声叹气的打电话过来,说她那位十多年不肯回来的表哥,突然回来了。
她为母亲担忧了一夜,担心祖父认定的慕系继承人回来后,母亲这位慕系临时的掌权人会被夺权。
在慕子芜看来,权利不重要,能不能在慕系军阀中说一不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么在意权利的母亲一定会不开心。
想想母亲平日里对权利的痴狂和对众人的冷漠,慕子芜忽然打了个冷颤。
她对母亲的害怕可不是一点半点。从她记事起,母亲就没有对她温柔过。每次对她说话都是冷言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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