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工作

萧大海端着每时每刻都有留言消息蹦出来的手机，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在有着自身自媒体从业经验的马国庆的建议下，萧大海手机里的视频经过了多次的滤镜，转码，其画质降低了一大截，但即便如此，猫少女夕莉的细微表情以3D动画的要求来看依旧属于顶尖的的行列。

当然视频的背景也模糊处理了，只能看到模糊的树影。

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掩饰夕莉是个大活人的真相，也让己方不要过于高调。

一切准备就绪后，在全平台上传的猫少女夕莉的视频后，果不其然，在短时间内就引起了轰动。

宛如一场真正的风暴一般，一直叫做夕莉的‘虚拟猫娘’席卷了整个中文互联网，并且有向外扩展的趋势。

社交平台诸如微博，微信朋友圈；视频平台诸如吸溜吸溜弹幕网，斗音，块手，全都在激烈讨论猫少女夕莉，以及一家突然冒出来的世界树文化公司。

有心人能查到的只有这家公司刚刚注册没几天，而且在视频发布之前，把有关世界树，还有猫少女夕莉的全品类商标都注册了，看来是有备而来。

每个平台都是大几百万的播放量，流量分成加上打赏收入，光发布的三个总时长加起来不超过十分钟的视频就有两万多，抵消最近注册公司商标，拉人入伙的消耗虽有些勉强，但这是一个极好的兆头。

除此以外，大大小小的咨询，寻求合作的广告商，视频平台，动画公司，游戏公司等等简直要把萧大海搞疯了。这些人电话打不通，便在平台上疯狂留私信，一些神通广大的存在还真找到了萧大海的私人联系方式，问询他是否知情。

萧大海只能痛并快乐着先拒绝各种各样的赶着往上送钱的人。

有了拍猫少女的vlog能赚钱的共识后，经费便不再是问题，掏出个人积蓄为组织前期发展垫付一下也能接受。

现在人手短缺才是组织面临的最大问题。最最短缺的人手，不是工业，不是农业，不是医疗也不是军队，而是语言！

就算王不弃已能和狼族，能与要塞中的难民交流，但他并不能把自己的经验很好得传授给组织成员。组织急需一位对语言有系统性得了解，能把瓦尔大陆语言的语法结构，弄清楚，并且制定出一份快速有效的学习教程的专业人士。

好在华国的人足够多，随着组织成员的扩展，人脉也在急剧膨胀着，易于组织控制，且具有组织需要的专业能力的人要找总是能找得到的。

程冰冰握着母亲的手，感受着SUV在村镇的土路上的颠簸，从金陵来到这山陕交界地带的小农村，她的提着的心一直没有落下。

直觉告诉她自己很有可能被骗了，曾经在各种各样的报道中看过的拐卖人口到深山老林中的东西一只在脑海中徘徊。但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选择。

她的母亲，程墨，是金陵语言大学的教授，曾在在应用外语学院担任院长，发表论文七十多篇，编写的语言学教材被国内多所高校选为教科书，原本母亲才刚过六十，在学术研究的道路上本能走得更远，但是两年前她被诊断出患有宫颈癌。

治疗的费用对于自己这样的家庭是根本不缺的，程冰冰把自己在外企的高薪工作辞掉专心照顾母亲，各种各样的治疗方案都用过，但是病情从未好转过。

母亲的癌症已经无法控制了，癌细胞已扩散到了尿道附近，左肾已开始了病变，母亲忍受不了手术与化疗的痛苦，选择了保守治疗。两周前离开医院，回到了家中静静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程冰冰满心绝望，但是她实在是不忍心让母亲再受苦，只能尊重母亲的选择。但是，没想到的是，有人找到了自己，说能完美治好母亲的绝症。

程冰冰虽然在母亲的生病期间一直都有求神拜佛，但是她还是十分清楚什么百分百治好癌症是纯粹的屁话，但是找到他的人令她不得不相信。

张长青是一位大学刚毕业的青年，一年前，他发现自己的后背上长了一颗黑色素瘤，他把他治疗癌症的过程拍成了视频放在了吸溜吸溜弹幕网上，激励和自己一样的癌症患者不要放弃，勇敢与病魔作斗争。

慢慢有了一些名气，但是与他的自媒体事业相比，他的病症始终在恶化着，癌细胞扩散在了大脑里，长成了个足有两厘米大小的瘤子。程冰冰看过他最后的视频，脑瘤使他整个人偏瘫，口歪眼斜，大半个身子不能动。

但就是这样一个黑色素瘤晚期患者，被主治医生判了死刑的人，现在居然在开车接自己与母亲！

他的病完全康复了，程冰冰看了他最新拍的片子，他伤痕累累的后背，淋巴组织，大脑里的癌细胞全都神奇得消失了！

活生生的奇迹她没法忽视，程冰冰与母亲商量后，决定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母亲的手在微微颤抖，这是长期食用阿片类药物造成的后遗症，阿片就是鸦片，这类止痛药就是发给被病痛折磨的可怜人的毒药。

但此时母亲的眼睛中却没有多少被病痛折磨的绝望，反而多了许多难得的希望。

程冰冰一路上不论是在飞机上还是高铁上，都在向张长青打探消息，他对自己的病情说的很详细，还不停安慰母亲他的病一定能治好，但是当谈论到要如何治疗时以及具体的花费时他总是会说到了地方自然就明白了。

......

曙光机械制造厂是上世纪防备毛子南下时期在山陕交界地带的山区中修建的三防工程，曙光村就是安顿工厂工人而出现的。

在这山区中不论生产什么，昂贵的交通成本都能抹平它的任何优点。曙光机械厂以一直靠着政府的订单苟延残喘，打造一些农具。但市场化改革后，这样的工厂是最先被淘汰的。

没了铁饭碗，村民们自谋生路，纷纷离开这大山。村里仅剩下十几户领着低保的老人不愿意走。

车停在了曙光机械厂的机关大院前，现在整栋楼都被萧大海一行人租了下来，当做组织暂时的活动地点。

程冰冰刚刚拉开车门，就闻到一股不怎么浓郁的粪便味，后来她才知道，这倒闭的厂房曾经被村民们拿来养过羊。

前来迎接的是一位半张脸都被切掉的大叔，刚开始着实把程冰冰吓了一跳，交谈中得知，他也是黑色素瘤的患者。

“原本只是耳朵上有个黑点，但最后把半张脸都切了都没有治好。”张长青笑着给程冰冰介绍骆成和的病情：“但是现在不用担心了，他的病现在全好了。”

程冰冰忽然感觉到母亲抓着自己的手猛然握紧，自己也有流泪的冲动，看来，看来有戏，这奇迹真的是能复制的！

骆成和搬来一把轮椅让程墨女士坐上去，半张脸虽然有些骇人，但那诚挚的笑容却有着极强的感染力：“程墨女士，您放心吧，我看过您的资料，不过是3b期的宫颈癌，我们这里连4b期，癌细胞全身扩散的都能治好。但是...”

“但是什么，不论要多少钱，我们都能支付！”程冰冰抓住骆成和的手焦急说道。

“我们不要钱，程墨女士是国内语言学界的泰斗，我们只是想让您研究一门陌生的语言而已，研究的经费我们也会照常例拨付的。”

程墨这时也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但是还是想尽可能把情况搞清楚：“研究一种语言？国内又不是只有我一人，就算是需要保密，大不了签保密条款就好了。什么研究工作你们这么神神秘秘，还要用我老太婆的命来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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