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变化
面对记者刁钻的提问，喻媛的回答却是天马行空的。
“拍得开心吗？还好吧，剧组里的饭菜挺好吃的。”
“导演对我很严的，可能是我长得太可爱了。”
“以后做不做演员不是我能决定的，要听我妈的意见。我连我自己的压岁钱都没办法决定。”
“噗！”陈栖川看到这里大笑了起来，现在的喻媛虽然也敢说，可和当年比起来，还是少了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陈栖川乐此不疲，他还翻出了喻媛刚刚进团时候的训练视频。
“我真的不行了！”完全不会跳舞的喻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撅着嘴，脸上写满了委屈。
“你可以的！”一个年长的女人鼓励着喻媛，陈栖川猜测这个人应该是喻媛她们团的经纪人。“没有舞蹈基础跳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不管对方怎么劝说，喻媛却像是和地板融为一体了一样，怎么都不肯起来。
看着她不管不顾，只会在地板上打滚撒泼的样子，陈栖川都笑得合不拢嘴。
太可爱了。
这样的喻媛和现在完全不同，有着纯天然的可爱和直率。
一个个视频往下看，陈栖川竟然找到了女团粉丝养成的快乐。
毕竟从最开始的视频里，喻媛几乎完全不会跳舞，经常出现同手同脚的状况。到后边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就算是站在C位，也可以独当一面。
这种感觉，非常得奇妙。
陈栖川也有一丝遗憾，喻媛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时候是那么光彩照人，也难怪她当时的人气会这么高。
可自从退团之后，喻媛便一心投身于演艺事业，再也没有在舞台上唱唱跳跳了。
“太可惜了。”陈栖川不停地重复着：“演戏之余，偶尔去表演一段也不错啊！该不会是版权限制，所以没办法演出吧？”
陈栖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喻媛所有的歌曲都属于Shining，退团之后没办法演唱也能理解。
次日喻媛在食堂再次看到陈栖川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硬生生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是偶遇了丧尸一样。
“你这个反应让我有点伤心了。”陈栖川开玩笑道：“我现在有那么面目可憎么，你看到我竟然都打算躲开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喻媛翻了个白眼：“那说明你脑子还是清醒的。说起来，你这是怎么了，黑眼圈那么重，昨晚熬夜做什么了啊？”
“男人熬夜还能是为了什么，”朱飞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他把手放在陈栖川肩膀上，又跟他勾肩搭背地站在了一起：“不过川儿，你这样子，杜导看到肯定要骂你一顿的，太夸张了！昨晚看了什么有趣的视频，分享给哥哥呗！”
陈栖川百口难辩，他的确是熬夜了，可绝不是像朱飞猜测的那般。
他把喻媛的视频合集给看完了。
本来想的是看完这个就睡觉的，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是越看越上头，到最后竟然是一直看到了天亮。
甚至看到喻媛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挥舞着荧光棒给她应援。
“太羞耻了！”陈栖川在心里狠狠地说道：“我刚刚要是真的在众目睽睽下给她应援，那我可以提前半年结束任务。”
“我昨天看电影看太晚了，”陈栖川随口说了个理由，谁知道一旁的朱飞开始坏笑，仿佛在暗示陈栖川看的是动作片一样。“你笑啥，就是正经的电影！”
“哦。”喻媛嗯了一声，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你准备好怎么跟杜导解释吧，这么重的黑眼圈，他肯定会发火的。”
陈栖川提心吊胆地从杜导面前经过，尽管他已经佝偻着腰，低着头，尽量小心谨慎，却还是被杜导给叫住了。
“站住！”
杜导看着陈栖川，冷冷地说道：“你这黑眼圈怎么回事了？”
陈栖川只得是吧刚才的理由又重复了一遍。
杜导哼了一声，警告他：“下不为例！这种情况会给化妆师带来多大的麻烦，你想过没有！其他演员都听好了，你们想熬夜，我不管。但你们要是熬夜弄出了黑眼圈，让皮肤变差了，台词全忘了，那我绝不会轻饶！”
陈栖川一个激灵，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他今天的台词都有哪些。
喻媛站在陈栖川旁边，看着他走走停停，用手拍自己脑袋长考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你不会真的把台词都忘了吧？”
“没有，”陈栖川立刻摇了摇头：“我就是有点紧张。”
“所以你为什么要熬夜啊，对身体也不好。”喻媛昨天想通了，对陈栖川，就用对朋友的态度。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陈栖川并没有听出喻媛的语气有何差别，他摸了摸鼻子后说道：
“不是我主动要熬夜的，主要是迫不得已。那部电影真的太好看了。”
“是吗？”喻媛来了兴趣：“叫什么名字，我回去搜来看看。”
这个问题把陈栖川问住了，他僵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名字是啥呢，我好像一下子忘了。是一部外国电影，名字特别复杂。”
喻媛打量着陈栖川白里透红的耳垂，猜到他刚刚撒谎了。
如果是往常，她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让陈栖川告诉她，这部电影到底叫什么。
可现在喻媛不会了，她生怕自己再次越界，让自己陷入其中。
“那回头告诉我就好了。”喻媛体面地一笑，然后快步跟上同组的另一个女演员，和对方有说有笑地走了。
“喂，兄弟！”朱飞再次搭在了陈栖川边上：“你今天状态不太对啊，你今天戏份那么多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你有没有觉得，喻媛今天不太一样？”陈栖川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朱飞一愣，却还是认真地思索起了陈栖川的问题。
“没有吧，我今早碰见她了，和平时一模一样啊。怎么了，她作为你表妹，难道对你不敬？”
“这倒没有，”陈栖川正色道，确认自己问错了人：“可能是我昨晚没睡够，人有点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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