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楚医生让琯琯拿着他开的单子去药房拿药和要吊的针水后,把楼婉真送回了房间休息,等他出来后没一会琯琯就拿着东西返回,她头上有层薄薄的汗,还喘着粗气,明显是跑着来的,出医生以为她是心中过意不去,所以才会这样,摇头笑了笑。
楚医生扶着有些虚弱的楼莫唯准备到隔壁空着的一间病房休息,口袋的手机这是响了起来,这是他工作的手机,他赶紧空出一着手来接电话,是急诊室来的电话,来了个急诊的患者,听着是有些着急的样子,他挂了电话,想了想,对琯琯道:“琯琯,楼下来了个急诊的患者,我要下去一趟,阿唯就麻烦你照顾了。”说完就把楼莫唯交给她,然后急急走了。
琯琯扶着被楚医生推过来的楼莫唯,脸色僵了一下,心里不停的做着思想,就把他当作平常的患者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个患者还是被自己害的,依情依理都应该照顾一下,嗯,对,就是这样!
就算心里再怎么去把他当成是平常的患者,可是他靠的她那么近,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香味,她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热呼呼的,心跳的快了很多,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手从他身后绕过扶着他的后背,他微弯着腰,脸色依然苍白,好看的眉头紧皱着,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他的一半体重都压在她身上。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琯琯不敢再乱想耽搁时间,丢开两人之前的种种,赶紧把他送到隔壁的病房,把他扶到床上后,又熟练的为他吊上了针水,然后又把热水烧上,一会要让他吃药。
楼莫唯看着她来回不停的忙着,不知是不是有意,她刚才帮他扎完针之后就离他远远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不由觉得她这个模样挺好玩的,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琯琯其实觉得两人这样子挺尴尬的,屋里静悄悄的,她装着在帮他准备要吃的药,低着头,心里不停的打这鼓,还好这时水开了,她赶紧把水倒在杯子里,和药一起放在他的床边桌子上,考虑着要不要交代一声等水凉了些把药吃了?
“这些年过的好吗?”楼莫唯这时开了口,声音很轻,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琯琯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开口说话,她以为他不会想与她想法一样,希望彼此不要再有交集的,前两次见面不是就那样来的么?她要怎么回答?说很好么?可是自己过的真的好么?
楼莫唯见她低着头没有回话的打算,又说道:“怎么?打算一直这样假装不认识?”
琯琯双眼一闭,深吸一口气,然后整开眼睛转身面对上他,道:“你不也是这样打算的么?”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不喜欢这种压抑这自己,更不喜欢这种气氛,不就是曾经的恋人么?被他甩了又怎么样?再这样躲着防着,迟早搞的她精神崩溃,所以,面对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要想从他的阴影中摆脱,就必须面对他,再克服心理的障碍。
“你恨我!?”他对上她的视线,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恨意。
“嗯,的确恨你。”她回答的极为干脆。
他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琯琯想了想,说道:“你觉得怎么样?还痛不痛?”
他嘴角微勾,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恨我又担心我,会不会觉得很纠结?”话语间带着半开玩笑的意思。
她觉得他变了,以前他从来不会开玩笑的,总是清清淡淡的,也不会总是这样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还是说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是怎样的人?
“你得了肠胃炎说起来与我脱不了关系,虽然我不是故意的。”说到最后一句她有点心虚。
他的目光带着几许意味深长,不是故意的么?昨天也许别人没看到,他可是正好看到她的动作的,她是故意倒了那碗辣酱进锅里的,也知道她那样做的目的,她知道他不爱吃辣的,应该是不想他和她一起吃饭所以才那样做,他不由觉得好笑,为了赶走他竟然当着他做那些小动作。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要吃,没人逼我,如果我不愿意,谁也逼不了我!”他靠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有些懒洋洋的道。
“不管怎么说,我都会负责的。”他越是这样,她就越心里不好受,总觉得亏欠他一样,这样想着,琯琯差点想吐血,怎么到最后成了自己亏欠他了?明明自己才是被甩的人好不好?
“哦?你要如何负责?”他顿时来了兴趣。
“……你的医药费我出。”她的心在淌血,这间也是贵宾房啊,住一晚就要花她半个月的工资,看他这个样子至少要住两晚,加上医药费,她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我不缺这点医药费。”他道。
琯琯松了口气,真怕他一口应了,看着他也顺眼了些:“那你在病好之前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我,我一定尽力满足你。”只要不花光她一个月的工资,什么都好说。
楼莫唯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笑了笑,道:“算了,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你现在也算是在照顾我了。”
琯琯觉得这是她的工作,不能算是照顾:“不如这样吧,我上班的时候帮你做些粥带来给你吃,肠胃炎要吃的清淡些,医院里的饭菜不适合你吃。”他早些好,自己就能早点解脱了。
楼莫唯想说其实有人会想到这个问题,楼婉真肯定会安排好的,看着她一定要负责才安心的样子,话语一转:“随你吧!”能让她安心也好。
琯琯满意了,用手背碰了下杯子,水温刚好,把药递给他:“水温刚好,你把药吃了吧!”
他很配合的接过,就着水一口气把药全吃了。
这样一番相处下来,气氛没了一开始的尴尬与矛盾,稍稍好了些。
楼莫唯这样折磨了一番也着实是累了,吃了药就睡着了。
琯琯见他睡着,就下了楼,她还在值班,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幸好他看着是好转了些,这让她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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