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与帝王
“怎么样,今天去见的那小孩挺有趣的吧。”橘黄的灯光之下,白敕鸢支着脑袋,脸上全是笑意。
结束了一天工作地她,似乎有些疲惫,神情慵懒,眼神迷离,修长白净的手指握着装着红酒的玻璃杯,轻轻地摇晃着,性感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浑身上下都是勾人的女人味和色气感。
“学姐?”宫嗳望着她,有些不解她在说谁。
“我是说鸫啊,那个在公寓里养马的女孩。”
宫嗳这才回忆起今天上午用一袋水果换了两张赛马门票的事:“大家都知道她……养马啊。”
“对了,她的英文名叫做gnik,这个名字在赛马圈还挺有名的哦。”白敕鸢小口地抿着酒,笑意盈盈地向宫嗳道。
gnik?这个单词的意思好像是……怪人吧……
宫嗳回忆起非常自来熟的鸫,先不说怪不怪,但感觉确实和她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对了,说道鸫,对方好像要她邀请学姐一起去看她比赛来着。
一般而言,像她这种社交咸鱼,感觉一晒到周末的太阳就该会化了呢。
不过,果然还是想试试邀请学姐一起去呢……
学姐今天给她去认识这里的住户这种任务显然是希望她多交点朋友,性格能够变得开朗一点吧。
可是好困难啊。
宫嗳皱着眉头,鼓起勇气打算开口,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没想到白敕鸢却抢先一步,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两张赛马比赛的门票,笑容璀璨地说道:“一起去看吗~”
“好啊。”二人视线交汇在一起,宫嗳先是一愣,心里瞬间松了口气,然后迅速点头,答应地非常爽快。
本来她想邀请学姐的,没想到是学姐主动来邀请她呢……学姐恐怕看出了她的纠结,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对于邀请人这种东西,撩人大师白敕鸢可是有话要说的,这里面可是存在相当大的学问哦。
她先是故意提起鸫,让对方记起随手扔在桌上已经被遗忘的门票,然后在对方思考该如何说出邀请之时,率先提出邀请。
不仅可以给目标造成一种,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的暗示,还能把握主动权。
要知道,把握主动权,可是相当有用的。
掌握主动权之后,再这样……
“真是让人期待啊……”白敕鸢的笑容有些暧昧,声音瞬间轻柔了好几度,又带着无尽地宠溺,尽显她嗓音的苏感:“和小嗳一起的约~会~”
她故意说地暧昧,尤其是最后的那两个字,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又似乎只是无意中随口一说。
在这样的节奏下,宫嗳下意识地结巴了:“我,我也很期待。”
白敕鸢非常懂得把握度,知道凡事都不能步步紧逼,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有人和她相处都感觉如沐春风,令人舒服。
她换了个话题:“对了,你知道吗,鸫其实是超级厉害的天才赛马手哦,虽然今年才十六岁,但也算得上是备受瞩目了。”
“十六岁?”宫嗳歪了歪头,她倒是觉得鸫比十六岁看着还小呢。
真是太像没发育好的奶猫了。
白敕鸢察觉到宫嗳的疑惑,便温声解释道:“她十四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一个小女孩骑着一匹幼年的小马,一路浪迹天涯,视彼此为唯一的依靠。她即乐观又坚定,别人说她是问题少女,我却觉得她是一个有自己目标的勇敢的人。”
“真是厉害呢。”宫嗳听故事听地认真,全神贯注地看着白敕鸢。
回到家后取下美瞳的她显露出了那双异色瞳,美艳而妖治。
白敕鸢见她听地这么乖,走到她身边坐下,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继续道:“她千里迢迢地赶到北城就是为了参加赛马比赛,她原本所在的边远小城里压根没有赛马这种东西。”
“在第一场新秀赛,骑着矮小幼马,作为唯一女性的她丝毫不被看好,全场都是嘘声。”
白敕鸢的声音温柔,真的太擅长讲故事了,让宫嗳好似身临其境般地去到了那场比赛。
“不过她却一鸣惊人,全程领跑,一路狂逃,领先第二位五六个马身,以无冕的姿态获得了胜利,在冲线的那一瞬间,这个刚刚度过十五岁生日的小女孩仅仅用了一场比赛的时间,征服了所有的观众,全场都是呐喊,都在呼唤她的名字。”
宫嗳的眼中闪烁起了光芒,对于这种逆袭的故事,天生让人向往。
虽然从未看过赛马,可听学姐这么一说,居然不觉得害怕,甚至有点期待起之后的比赛了啊。
果然学姐真是太有魅力了。
“好啦,今天的睡前故事讲完了,早点去睡吧。”
宫嗳还是一副走神了的样子。
白敕鸢眼神微动,她手上还拿着红酒杯,面色红润,有些微醺,这时候倒是后劲上来了。
她好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唇边的笑容加大:“还是说,你也想喝点酒,助眠?”
宫嗳的目光落在白敕鸢手上的红酒杯上,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唇印。
在大半夜地共饮一杯酒什么的,其实是带有些许的性暗示的。
不过,干净如白纸的宫嗳倒是不懂。
虽不懂,但一旦陷入了暧昧的漩涡之中,还是非常难以脱身的。
宫嗳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随即一本正经地道:“学姐,喝牛奶,才助眠,酒喝多了,只会……宿醉。”
“不解风情的小孩。”
白敕鸢支着头,眼神迷离,带着略微的醉意娇声骂道。
宫嗳贴近,这种时候丝毫不磕巴了,反而道:“要是学姐非要人陪着喝,就算是毒酒我也愿意喝,可现在,我很担心学姐……会难受。”
直球大师再度化被动为主动,像是完全察觉不到气氛的暧昧一般,让火烧地更旺。
“谁要你陪。”
白敕鸢倏然好心情地笑起,抬起头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喉咙随着吞咽的动作起伏滚动,一颗鲜红的红酒从唇角渗出,顺着脖子的曲线一路向下,最后隐入某个神秘之处,让人恨不得魂穿这滴酒才好。
“你是怕我对你耍酒疯?”
她侧目望她。
美目流盼带着无限风情。
她笑着继续说道:“我倒是要好好捉弄捉弄你。”
说是捉弄,语气却很是温柔。
宫嗳忍不住再走近了些,不由分说地与那握着酒杯的手交叠在了一起,二人四目相对之下,她没有任何犹豫地说。
“只要学姐开心,都好。”
……
次日,宫嗳醒地早,这次倒是看到了准备出门晨跑的学姐,白敕鸢便邀请着一起。
本以为像宫嗳这种孤僻内敛的类型会对于晨跑很抗拒,体力应该也不是很好,没想到,宫嗳依旧是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下楼的时候,两人正好遇上了满头大汗骑着马上楼的鸫。
她非常热情,笑容灿烂地向二人打招呼,一口一个姐姐,那叫一个甜啊,看得出来和白敕鸢关系不错难怪白敕鸢知道那么多她的事情。
宫嗳不擅长应付她人,鸫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非常友善地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因为养马这种宠物果然还是相当少见,鸫每日的作息基本算是颠倒的,大晚上车子少,才敢骑着马儿出去奔跑,而且一练习就是一晚上,即有天赋又相当勤奋。
“为什么她不加入俱乐部之类的地方呢?”宫嗳突然有些好奇,一个人在自己住的地方养一匹马,绝对很辛苦吧。
而且,马儿是从她房间冒出来的,这样……不会有卫生困扰之类的吗?好迷啊……
白敕鸢却对鸫的评价很高:“她是追逐自由的风的孩子,想必这辈子唯一愿意骑的马就只有带她逃出一片狼藉的那匹吧,这种有信念感的人,唯独不怕的就是一个人战斗下去。”
宫嗳听学姐这样称赞一个人,下意识地道:“我也是的。”
“嗯?”白敕鸢歪头,笑着看着宫嗳:“你是什么?”
宫嗳缓缓低下头,然后摇了摇,不说话。
“闷葫芦。”白敕鸢睨笑:“活动一下,准备开始跑吧。”
本来,白敕鸢做好了照顾宫嗳跑平时的半程的准备,没想到,真跑起来时,宫嗳完全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状态。
她面无表情专注看着前方,扎起马尾,抖s的女王气场十足,异色瞳像宝石一样,将本就美艳的脸变得越发妖治,额头上只有轻微的薄汗,显得非常地游刃有余。
白敕鸢不服输加速,没想到宫嗳依旧游刃有余地跟上了。
中途休息时,白敕鸢发表了自己的惊讶:“没想到你体力那么好啊。”
宫嗳回答:“我心情不好或被欺负了就到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跑着,而且我学过格斗。”
听她这么说,白敕鸢忽然停了下来:“你怎么学过格斗都能被欺负。”
“因为,我不喜欢,和人打架。”宫嗳老实回答。
白敕鸢微微沉默了片刻,随后突然道:“骗人,我小时候都见你打过架。”
“啊?我都不记得了。”宫嗳美艳的脸上写满了困惑,美人蹙眉煞是好看。
“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记得。”
白敕鸢看似嗤骂,却又好心情地笑起,凑近,然后抬起手轻轻地弹宫嗳额头一下,不待宫嗳反应,便已然转身,像轻快的蝴蝶。
“走吧,我们继续跑。”
……
下午,宫嗳没课便去学校附近的咖啡店打工。
前几天她通过了面试,今天算第一天上班,虽说做服务员赚的钱与她那巨额债务相比只是杯水车薪,但目前她也只能找到这种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了。
必须得加油才行。
结果刚推开门,便看见穿着制服的娇小少女热情活泼地向她打招呼。
居然是鸫,一天偶遇上两次,这也太巧了吧。
宫嗳不擅长应付自来熟的人,非常冷漠地点了点头,随后进店里换了衣服准备开始工作。
鸫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冷漠而沮丧,依旧是活力十足,喋喋不休地给宫嗳讲解起了店里的各种各样的事情,看样子这小孩是真的把宫嗳给当朋友了。
她的热情,眼神的真挚程度居然让宫嗳这种社交咸鱼都忍不住为自己的冷漠产生了几分忏悔,当然只有一点点就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玄学,鸫的运气似乎特别差,人两情侣吵架,水居然泼到站地老远的她的身上,同事切东西也总能莫名能飞到她身上。
面对这些,她也不生气,明明娇小的像妹妹一般,本该受尽宠爱的女孩却成了包容别人的那个,拍拍自己的小胸脯,笑嘻嘻地告诉对方不要在意啦。
宫嗳在旁边,便顺手递了纸巾,没想到被这小孩当做革命战友了,一口一个阿嗳姐姐,那叫一个天真娇俏,这种社交达人的光芒近乎是要把宫嗳的眼睛给闪瞎了。
这种随随便便就能交上朋友的家伙也太令人羡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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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个封面我花了巨资哦(指75块),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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