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与比赛
白敕鸢玩真人版闪耀暖暖上了瘾,疯狂刷卡,颇有霸道总裁为爱豪掷千金的感觉。
两人一直逛街逛到了中午,白敕鸢特意出了大型商场,选了个相对廉价的餐厅。
她一向体贴细致,观察入微,她知道依照宫嗳的性格,这顿午饭,说什么也会要求结账,若是留在高级商场里吃,只是平白给她加了负担。
果然,白敕鸢一选好餐厅点玩了菜,宫嗳便直接起身结账。
白敕鸢当然是欣赏这种有恩必报的性格,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宫嗳还没有完全亲近她,否则也不会将界限划分地那样清楚。
下午的赛马比赛在室内最大的赛马场里,虽是近郊,但交通还挺方便的,占地面积很大。
虽说看赛马的人少之又少,但怎么说也是项贵族运动,排面还是要有的。
因为是一场相当有重量级的g1大赛,这偌大的赛马场竟是全数坐满了,世界各地的赛马爱好者都聚集在了这里,各色皮肤的都有,气氛那叫一个火热。
宫嗳老社恐了,难得看到这么多人,只觉得头皮发麻,目眩神迷,双腿发软,她已经许多年没去过人这么多的地方了,本能地想要逃跑。
要不找个借口提前溜走?
这时,一只柔软温暖的手握住了她,清冽如溪水般的悦耳女声在她耳边响起,缓解了她的头晕。
“小嗳,你没事吧?”
白敕鸢瞬间就察觉出了她的情绪,好看的眉头皱起,满脸的忧心。
宫嗳略有些不安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低着头,另一只手加重了二人交握在一起的力道。
许久,她缓缓吐出:“我没事。”
不能溜,学姐在呢。
宫嗳给自己打气。
随后,她又补充:“有学姐,我不怕。”
白敕鸢听她这么回答,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她的指尖,遂拉着她穿过层层叠叠地人群,唇角微勾,弯成好看的弧度。
好在鸫送的票是特等席,比起摩肩擦踵的普通席位,特等席地态度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当二人好不容易找到票上的位置时,已然有一个打扮夸张的中年女人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大热天的穿着个貂皮,手上还是各种闪亮的金镯子,活脱脱地暴发户做派,看着就很不好惹。
宫嗳最讨厌的便是和这种人打交道,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白敕鸢倒不怕,挡在前面,不卑不亢。
“这位女士,请问您是不是坐错了位置?”
中年女人上下扫了白敕鸢一眼,轻蔑一笑:“坐错了?这就是我的位置啊,是你们两个小娃娃走错了吧。”
白敕鸢皱了皱眉,从口袋中拿出了票,语气还算温和:“您看,这确实是我们的位置。”
旁边的其他人被这热闹吸引,不由地将目光停驻在了二人身上。
中年女人一把夺过票,非常粗俗地抠了抠鼻子:“那我们换换,你去那边,耽误了我的生意你可赔不起。”
中年女人指向人潮拥挤的普通席位。
宫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拉紧了白敕鸢的袖子。
赛马这种运动是有钱人装逼的好去处,尤其是这种世界级的大赛事的特等席门票可谓是一票难求,就和高尔夫一样,在特等席上坐着的通常也只不过是为了谈生意罢了。
像那中年女人之流,就是典型地那种混进来,想要和特等席的大佬们攀关系的。
白敕鸢温柔地握住宫嗳的手,安抚了一下她,脸上不再是温柔地笑容:“特等席千金难求,您这要求,过分了。”
“就你还配坐特等席?这票怎么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最讨厌你这种仗着一张皮囊勾引人的狐狸精了!”中年女人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脸上写满了扭曲的恶意。
白敕鸢盯着这个女人,眼睛里瞬间失了温度,冰冷彻骨。
随随便便就这样污蔑别人,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啊。
“票,还给我们。”这时,宫嗳突然出声,双手握拳,低着头不辨神色,只是明显语气不大好。
宫嗳继续说:“不然,抢东西,要被揍。”
“哎呦喂,你还敢揍我?”中年女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没把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孩放在眼里。
“我敢。”
宫嗳抬起头,那眼神让人发憷,瞬间吓地嚣张的中年女人忘了撒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不过,宫嗳却并不打算只是吓吓她,而是真的动手了。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像蓄势待发的豹子一下子蹿了出去,瞬间将中年女子从位置上提拉起来,然后重重地扔在地上,一把拿回了被中年女人抢走的票。
中年女人被吓到花容失色,不敢有任何动作,宫嗳本还想再给她一些教训,却被白敕鸢一把抱住了。
她轻声道:“小嗳,过了。”
宫嗳停下了动作,任由白敕鸢抱着。
“打人啦,还有没有王法了!!”中年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发出尖锐的哭喊,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
围观的路人都显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两个穿着西装的墨镜男突然从人群中冲出,然后把这撒泼打诨的中年女人从地上架了起来。
撒泼的女人正又要发作,另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这位女士,还是早些闭嘴好,别在这丢人现眼。”
打断她的是一个年轻地有些过分的女人,声音清冷矜贵。
她似乎是这两个墨镜男的雇主,才说完,又是四个墨镜西装男出现,以众星捧月的姿态围绕在那个说话的女人身边。
西装男恭敬地举着伞,连他们身上的西装都是价值不菲,而作为他们雇主的这个女人这身行头也很是高调,和貂皮大衣的中年女人是一个级别的引人注目。
因为她穿了一件看着就价值不菲旗袍。
旗袍修身,把她的腰掐地恰到好处,似乎可以盈盈一握,娉娉婷婷,婀娜多姿,在大腿处岔开,隐约可见藏于其中的白皙,丰腴柔美,欲语还休。
而配饰与那中年女人比起来,她的可就丰富多了,也夸张多了,简直就像是个人形自走珠宝展览台。
脖子上佩戴着璀璨的红宝石,手腕上一圈一圈是各种价值不菲珠宝,只是这些在她身上却不俗气,衬地她本就美丽的面容更加雍容华贵,明艳大方。
像是民国时期的官家小姐,只余下了优雅的高级感。
“你算哪根葱啊,居然敢这么对老娘,信不信老娘告你!”凶狠蛮横的中年女人一看对方气度不凡,急病乱投医起来,继续挑衅,希望凭借一腔气势把这年轻地小姑娘给吓倒,可以说是把反派当得淋漓尽致了。
“尽管来便是,我皇甫铃随时恭候。”她答道,遂眼神发狠,对手下的墨镜男下命令道:“查查这女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扔到该去的地方去。”
可怕,可怕,这珠宝展示柜小姐也太可怕了。
宫嗳在心底暗道,没了刚刚的气势,这样的有钱人她也着实应付不来啊。
“皇甫小姐,久闻大名,多谢出手相助。”看着这位大小姐,白敕鸢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随后,温温和和地道。
皇甫铃也换上温柔地笑容,只是笑容不达眼底:“不过是看不惯对方这粗鄙的做派罢了,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二位好好享受吧。”
白敕鸢温柔的笑着道:“皇甫小姐才是,如果第一次来不知道支持哪位选手的话,我推荐gnik哦,王女士可是gnik的超级粉丝呢。”
这回皇甫铃的笑容真切了些,眼底显露出了一缕温柔:“多谢提醒。”
白敕鸢一贯擅长与人交际,瞬间就将人的好感度拉高了一个档位。
皇甫铃看白敕鸢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留下了一张名片,便扭着腰肢,带着那群墨镜男转身离去,与坐在贵宾席的老太太攀谈起来。
鸫性格单纯又仗义,珍贵的票也是随手就能送出去。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是这种性格,围绕在她身边的人也就竭力想照顾她,其中就有将她看成亲女儿的王女士。
白敕鸢先前便听说过皇甫家想和某位王姓富商合作。
于是她便当结交个善缘,将自己知道的情报说了出去,这便是她一贯讨人喜欢的手段。
宫嗳见学姐能如此游刃有余地应付那珠宝展示台小姐,心中满是敬佩。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能达到这种程度,不过能到这么多人的地方来,对于她来说,也算小小的进步吧。
很快便是选手出场了,在众多的成年人中,鸫显地格外小只,但她人气高,一出场便引得无数欢呼。
她已经比过很多次赛了,面对这种大场面也丝毫不慌,依旧一脸灿烂地笑着,两颊显露出深深地酒窝。
原本宫嗳还觉得鸫的那匹马大只,只是真到了赛场上,与其他选手一比,这才发现,她这原来是匹矮种马。
在赛马比赛中,矮马显然是比不过高马的,力量和速度都有所不及。
广播里的解说喋喋不休地挑动观众地神经,向众人说明场上的情况。
“我们的天才骑手gnik最终还是选择骑她的爱马贝利吗?众所周知,贝利是劣等的矮种马,此次大赛的对手可都是有着贵族血统的外国马,在国马不行的观念之下,贝利能否向大家证明努力比血统更重要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宫嗳的情绪也被赛前的广播调动了起来,全心全意地注视着赛马场上准备的鸫。
只要是见过鸫那纯真的笑容的人,想必都不愿看见她输吧。
所有的马儿都入了闸,鸫依照惯例的手气不好,不仅抽到的是最外道,而且旁边道的马还是所有马中最为高大的,最不好突破的。
随着闸门放下,十几匹马一同狂奔,扬起一阵尘土。
“不好,贝利出闸失误了,不妙啊,作为逃马,出闸的时机可是相当重要的啊。”解说声音依旧铿锵有力,实时说明现场情况:“现在跑在第一位的马是德川胜利,这匹马来自日本,曾经的最强逃马,老牌大将,今年复出又要掀起一番风云了吗?而排在第二位的是神蜂,这匹马是本赛季的强势新秀,这次的比赛会是它们二人对抗的主战场吗……”
宫嗳的心不由地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望着赛场上的一切。
像她这种第一次看马赛的人,也被这热火朝天的气氛,和高涨激昂的解说所感染。
“德川胜利vs神蜂,两马不相上下,目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梯队,排在第三位的是来自美国的…其次是…”解说尽职尽责地报着一匹又一匹马的名字。
宫嗳咬着唇,在群马中寻找那瘦小的身影。
因为起跑晚了,所以一直落在队伍的尾部吗……要输吗……
这时,解说的语气突然惊异了起来,本就慷慨激昂的声音又瞬间拔高了几个调:“等等,有一匹马冲了上来,是贝利,是贝利!!是我们的天才赛马手,gnik!!出闸失利的她居然冲破层层阻碍冲了上来,简直是奇迹啊。”
“奇迹还在继续,三个马身,两个马身,超越,贝利超越德川胜利!!目前是贝利领跑,它还在加速!!还在加速!!!那柔软的步伐,简直是天生的赛马!!惊艳太惊艳了!!这还只是比赛的开始,就出现了这么惊艳的超越吗?”
骑在赤黑色马上的少女,目视前方,眼中只有前方,强风吹拂着她,脸上洋溢着耀眼的光芒,观众席上爆发出一浪接着一浪的惊呼。
“贝利已经领先了其他马五六个马身了,这样不控制速度的大逃,真是可怕,gnik真的能控制住这匹如同魔王般的马吗?以这样的速度奔跑,很容易使马骨折的,贝利的腿部天生柔软,它真的能支撑着跑完全程吗?故事会发生反转吗?”内行人解说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别反转啊!!别反转!!一直领跑下去吧!!
冲吧,快冲吧!!
在场的所有人,脑子里都只有这样一个想法,出奇地相似。
“gnik还在加速,还在加速!!完全不顾自己马儿的状况,一昧地追求速度,这位年轻的天才终究还是太鲁莽了啊!!以这样的速度一直跑下去,后半段,一定会非常艰难的。”解说看着现场的状况,表露出了不赞同的态度,还在唱衰贝利。
观众席上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望着在赛场上奔跑的身影。
和身后追赶着的庞然大物比起来,她是那样的瘦小,像是在肆意与风搏击一般。
从起跑的出闸失利,到被众马围堵,再到冲出重围,一马当先,没有人不在期待着奇迹的延续。
“明明已经领先这么远了,为什么她不慢一点?比赛只要赢了不就好吗?”听了解说的发言,宫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扯了扯身边白敕鸢的衣角。
在鸫的脸上显露出了明显地疲态,可她和贝利还在坚持。
白敕鸢握住了宫嗳的手,眉眼柔和:“你不明白啊,鸫这么努力的跑是有原因的。”
“可这样不是很危险吗?无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对马。”宫嗳心中惴惴不安,下意识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她觉得鸫是少年心性,不计后果,只想获胜。
白敕鸢还想说什么,却被解说打断了。
“还有最后五百米,领先的依旧是贝利,纵使二三四名各种变化,第一一直没有变!!不过,它们也冲上来了,只是贝利的速度还是不减,还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这就是最强逃马吗!这样一面倒的领跑,实在是太震撼了!!”
“冲线!!最终的第一,无冕帝王!!贝利!!它向世人再度证明,它的强大!”
“让我恭喜赛马手gnik,成为最年轻的二冠王!!向着第三冠冲吧!!”
顿时,全场都控住不住激动的神情站立了起来,掌声如雷霆一般经久不息,全场共同呼喊着同一个名字。
这样热烈的气氛,宫嗳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过了,以前是避之不及,甚至感到害怕,可现在看,似乎也还挺不错的。
同样受到触动的不止她一个人,被保镖们众星捧月着的皇甫铃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都已经拍红了。
她全神贯注地看着骑在马上的娇小少女,一言不发,眼底是异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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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ik我查了一下是有怪人的意思,然后反过来就是King,没想到吧,然后又是赛马手,这个名字取自赛马娘里的东海帝王哦。
啊啊,我真是太喜欢赛马娘第二季啦,不屈的帝王和她的queen的故事,这种彼此激励,视对方为最强对手,奔跑理由的感情也太好磕了吧!!
强烈推荐,因为第一季的主角不是我女儿帝王,大家可以直接看第二季,这真的不是什么垃圾手游改啊,这是真正的体育番啊,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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