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与陈家的关联
陈家是做胭脂的
是全镇子最大的胭脂坊
里面捣颜料,合颜料,采集,收采都有专门的人采办。
陈家老爷子老夫人尚在
还有现家主和夫人
过去的慕瑶娘就与夫人交情尚好;常常被陈夫人请到府上去做衣服,慕瑶娘的眼光眼见很好,就劝陈夫人不如把后山的园子包下来做茶叶。
陈家倒也觉得提议甚好
于是就请人去忙,从收买租子,到种茶叶也是一点一滴慢慢摸索的。
不久果然有声有色
因此陈夫人又更看重秦氏
还想着聘回去做“娘子军师”,秦氏并不重钱财,看之很浅。只是看到少爷的先生赶回家奔丧去,学业不能听所以就提议可以让梁先生去教少爷。
陈家主敬重夫妇二人
给的束脩也许多
均被梁先生高洁婉拒,只拿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养家糊口;至于日常镇子上的教学,就放在了三日一次……
陈夫人与秦氏也处成了几乎姐妹;至今仍然常常念叨幼小到家的慕瑶。
慕瑶都还记得这份情谊
不过,爹娘不在,陈家毕竟是大户,家里家徒四壁,大户的亲戚也不好去走的,于是在爹走后几年便再没有去过陈家。
只是冯氏一直叨叨
“慕瑶,不若日后我们家的鸡蛋就专给陈老爷家去的吧”
慕瑶则说“人家自己养了,还要我们的鸡蛋!”
冯氏:“那,我们拿些水果蔬菜去探探风~看看他们还记不记得咱们家。”
慕瑶:“咱们能有多少蔬菜水果送给陈府,一层层到了陈老爷和夫人手里指不定成了什么呢。”
冯氏就劝:“不要那么悲观嘛妹子,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门外
梁远从手里拿着一柄扇子
至于昨夜描的画
已然被梁远从送去装裱,其实那一幅相思的画倒没什么观赏价值好像;但,梁家兄妹却对那画生了一种“痴心”,装裱起来挂着就好。
说说那画的来历
还是梁远从在路边的小贩摊子里随手看了眼。就买了来。
据说是幅前朝的画,来历一群人围了许久都没有说出个一二。
慕瑶又接着绣荷包鞋垫
只是这回,鞋垫那处的针线并不够了,于是乎就只能寻些别的来替代一下,这鞋垫她是想着给哥哥绣的,她瞅见了哥哥似乎没有鞋垫,常年穿好鞋子起来都有些坡脚。
门外冯小弟奔达就来了
在院门口就看到冯阿景有些惊讶;“小弟你怎么来了?”冯小弟用衣服包着很多刚刚摘的苹果冲进厅屋。
“瑶瑶姐姐要教我读书!”冯小弟就拿着苹果递给慕瑶。
她满脸笑意看着他
又摸摸他的头
冯小弟还调皮说,瑶瑶姐,不要小看我,过几年我可就比你还高了;
慕瑶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姐姐快吃,大姐也吃,这苹果我刚刚摘的很甜。”小弟真诚地看着她们。
冯阿景自然也欣喜的
“我们小弟这是来拜师傅的,你姐夫不在。”
小弟连忙辩驳说
“瑶姐姐也识字并且念书念得可好听了。”
慕瑶应和他说
“好,那瑶瑶姐就教教我们小弟”她思索了一下;我们该从什么地方学起呢……
思虑片刻很快就收神
那瑶瑶姐姐先教你几个大字好不好?
冯小弟自然无有不从的
好!
慕瑶就拿起笔墨纸砚来
她坐着,就先从笔墨纸砚开始教冯小弟。
“看着,这是笔,笔一般都是用兔子毛或者是马尾的毛来做的毛笔,这样做出来的毛笔,沾上墨!”
她指了指砚台
又拿在手上
慢慢从茶杯倒了点水下去
一圈一圈地磨墨
这叫做磨墨!小弟你试试。她把砚台递给他,冯小弟就开始学着她的样子……哇,真好玩。
慕瑶吃起苹果,嗯,我们小弟摘的苹果可真甜啊。
嘻嘻。八岁的男孩笑的很开朗。
“好了我们笔墨纸砚算是讲完了,那瑶瑶姐姐就开始教你识字了。”
慕瑶执笔,先写了一个“冯”
然后接着又写了小弟三字
冯小弟拿起纸,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名字……他忍不住捧着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
她还说,八岁学字也不晚呢!
接着又教了,大,天,人,等等一些比划简单又好记的字;
小弟十分好学,天天拿着慕瑶给他写的字开始记忆……慕瑶还说,等你识了一些字姐姐再开始教你读诗。
第一天时候
冯小弟就连午饭也是在梁家吃的
这边的冯家
冯小妹没见弟弟就嘀嘀咕咕的:“娘,小弟呢?”她娘此时正给小弟缝衣服,嘴角咬着针线,含糊说:“去你姐家里了。”
“去姐家干嘛?”小妹又问
“说是去找你姐夫识字”。冯母一针缝补着;
“小弟干嘛好好地忽然想读书?”
冯母无语看了她一眼,自然是要读书识字,咱们家没那个钱让你们上正经学堂,可你大姐家一家子全都是读书写字的教书人,让小弟去跟着听听也好。
“切,不就识几个破字么能顶个什么用,看看酒馆里那些秀才读了一辈子的书,到头来混得几个酒钱都要赊账的”冯小妹不屑说着。
冯母回她一句,“读书就是好,若小弟将来能真正去参加乡试,那得多出息啊!”冯母说到这忽然眼神就生出了许多憧憬来……当官多好。
冯小妹:“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如省着点事儿多去地里犁田呢。”
死丫头嘴里能不能放点好,一天天的你眼尖能不能抬高点,明明都那么大,人家二妞就想着去镇子上帮珍馐楼收拾剩菜回来一家吃呢!冯母就说着……
冯小妹又不服
“那娘我又不是什么都不干的,总拿我与人做比较的,你不看看慕瑶穿的什么,我穿的什么。全都是麻布粗衣一点颜色都没有。”
“人家娘以前那可是闻名乡里的绣娘,她那绣活,绣龙生龙活虎,绣凤凤舞翩翩的,那可是绝活,还有人都没有见过的,一个布面,双面针线针脚都一样的……”冯母回忆起过去那些年她们这些妇人亲眼所见的,秦氏的绣品那一手绝活,不说乡里镇上,只怕拿出京城去也未能说一句不好的了!
小妹简直翻白眼了
“你们一天天总提梁家,他们到底有没那么好让你们一个个传得跟活神仙似的;”
“你眼皮子浅,我朝重文,文官秀才是我朝人人都要敬上几分的,你看看那些酒馆里的老秀才,因为有秀才这一个名头,在镇上但凡考上过秀才的都被人喊“天子门生”。这一个噱头就可以够他们炫耀一世了;”
“不就通过乡试如果就得了个名头么有什么的…还一辈子炫耀;”大山走进来也说。也就那几个老匹夫天天大放阙词的,袒护出了这个乡谁人识他秀才身呦!
“就是就是!”冯小妹赞同无比,二哥说得对。
冯母见了大山笑了放下筐里的衣服道:“跟媒婆去见了那丫头咋样咋样?”
冯大山喝口茶
“人家说要拿三十两钱来做聘礼!我问可否缓缓,那边答复说如果没有,那就不必往下谈了。那边姑娘家里有十几好几口人等着吃饭…再不行再不行的话,可能会送去酒楼里陪……”他没再说下去;
冯母又焦虑了
三十两三十两上哪去找这钱,如果没有这钱,又只得重新找过;哎我的儿啊,怎么那么命苦。
冯父进来道
“三十两要不找你姐夫借借吧,他,或许有的!”
小妹赶紧回应去
“姐夫肯定有的”
大山拿上斧头,又上山去了
只不过他上山并不是砍柴砍树,背了个箩筐他就是上山上发泄发泄不满。
走上山上去
就躲在一个阴影的地方,一通乱砍之后就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吸气。
忽而听到一伙人在商量着什么;大山就去看;
躲在山坳上
那群人唧唧哇哇在说着一些外乡话。他也听不懂,却看见那群人身上都是戴着家伙的,匕首,打火石等等。
大山隐约觉得这伙人来意肯定不纯,于是又趴那儿准备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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