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世之谜
“我是那样的一个人么?”青青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面色不大好看,“你们都很讨厌我吗?”
“不,大小姐,我们觉得你很不错!”喜儿皱起眉头。
青青淡淡一笑:“你不必掩饰什么,我知道过去伤了你们的心,也许今后我不会那样呢!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还是讲讲我的过去吧!”
喜儿一愣,大小姐还是迷糊啊,怎么说话还是怪怪的?
“您不怕我对您不敬?您要是不怪罪,我就慢慢告诉您!”喜儿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真实状况。
青青心中不快,又不好表示出来,耐着性子说道:“好啦,不要磨蹭好不好?我这一觉,忘记了许多事情,你帮我理一理,说不定我就能很快恢复记忆。算我求你了,你愿意讲一讲么?”
喜儿不敢置信地看着青青,“好,大小姐,只要您不怪罪我,我讲就是了!”
“嗯,说吧。”
“好。”
喜儿捋捋头发,双手放在双腿外侧,陷入沉思:“大小姐,你吧,有点小坏,天天找事。有一次,我们几个丫头跟着您出去玩,路上有一个毛头小子走路快了点,撞到您了,您当时揪住对方衣领,啪啪啪三个巴掌下去,把人打晕了,还是我们几个丫头给人抬回去的呢!”
青青脸一红,这么糟糕吗,把人家小子打了,让丫头抬回去,太没规矩了吧?
“呵呵,有这回事?我竟然干过这样的事,想想还挺搞笑的!”
“搞笑?”喜儿睁大眼睛,迷茫地看向大小姐,“您没发烧吧?”
“笑话,我好好的呢!”青青笑起来,“看来我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哇!”
喜儿掩嘴而笑,想想不妥当,赶紧垂手侍立,道:“大小姐,您的身份可不怎么样,当然您在我们面前永远都是正牌主子!”
青青笑容凝住了,“我听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这家里的千金小姐,我只是一个捡来的孩子?”腔调里透着深深的失望,望着喜儿的眼神写满无尽的忧思。
“您想到哪儿去了,您是我们正牌主子,也是这个家里的大小姐,只不过您一直不大受老爷的喜爱呀。还有,您母亲也不大受老爷喜爱。”
喜儿话一说完,青青双眼冒火:“为什么呀,凭什么这个老东西敢不喜欢我,还不喜欢我的母亲呢?他吃了豹子胆?”
“大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老爷才是一家之主,您要得罪了他,往后就不好过啦!”喜儿渐渐觉得气恼,这个小主子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更加放肆,要是老爷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青青讨好问道:“喜儿,我就你这么一个知心人儿,你倒是跟我说说,我爹是怎样一个人。他为何不喜欢我与母亲?”
喜儿感到为难,说大小姐的家里矛盾,不会叫老爷知道吧,她看看四周,警觉地问道:“您不会把我的话透出去吧?”
青青抚着喜儿后背,“不会的,我做事不一定靠谱,但为人还是蛮正直的,这个你放心好了。”
“嗯,您确实挺讲义气。那我就说了,大小姐您不要生气呀!”
“不会,不会,但讲无妨。”
喜儿这丫头,说话很利索,竹筒倒豆子,说个不停。
老爷叫刘达,娶了一个妻子,三个侍妾,分别叫张云霞、冯一曼、罗小秀、朱牡丹。
正妻张云霞早死,老爷也没提将谁扶正的事,只一味宠着叫朱牡丹的小妾,对罗小秀尚可,对冯一曼则是不大待见。至于冯一曼的女儿,青青大小姐,老爷最为讨厌。
“奇怪,我挖了他家祖坟?这么恨我干嘛?”青青大叫着,双眼瞪着窗外,刘达这个死老头,竟然如此可恶!
喜儿大张着嘴,满脸惊奇:“您怎么可以骂自己祖上?您这样说话不怕雷劈吗?”
青青愣了一下,是呵,哪能骂这具身体的祖上呢?!
摸摸额头,青青笑得不自然:“这个,这个,我是怎么了?”急得直冒汗,如何解释呢,说的话确实不符合身份呐。
“您睡迷糊了,您一直都是这个状态,这也不能怪您,您从前也没有这么说过话。”
如释重负,本来还想着如何如何解释呢,这倒好,大丫头自个醒悟了!
“好好,你说的好!我呀,睡迷糊了,要不为何需要你说起过去的事?恢复还需要很长时间,不过你不必担心我。”青青重新笑起来,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但是,您特别投一个人的缘,她最喜欢您,从来不拘着您,您对她也是最恭敬!”喜儿眼里明亮了些,仿佛在说着自己的开心事。
“谁?”
“您的祖母单氏,也就是我们刘府的老太太。”
青青惊讶问道:“老太太为何喜欢我?挺奇怪,父亲不喜欢,祖母却喜欢一个丫头片子,说不过去呀?”
喜儿疑惑地盯着青青道:“您什么都忘了,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老太太说你您就像年轻时候的她,虽然不受人待见,但是很聪明、伶俐,将来也是个狠角色,说这样孩子会有出息的!”
“把我当男孩待了?老太太好可爱,我真想立马见到她!”青青心情放松好多,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宠着自己的亲人,要不今后如何能生活下去?
“大小姐,您真是什么都忘了,我刚才还以为您是装的呢,故意逗我玩,然后再找我的茬呢!”喜儿不大肯定地说,时不时偷瞄一下青青。
青青没法跟大丫头解释,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不是那样的人,整人我没兴趣!”心里却生出一股异样感觉,要是碰到左梁那个老小子,本人绝不会心软。
哎,前世高高在上,今生如此落魄,对什么也不清楚,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哟。青青轻声吩咐喜儿道:“你先下去,我待会儿找你。”
“大小姐你有事,随时喊我。”喜儿眉梢含喜,退的速度很慢,可一离开屋子,便一溜烟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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