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 未来双壁
()信政懒散的坐着本阵大帐之内,看着柳生严胜带进来的两个所谓奸细,衣着破烂,看上去应该有七八岁大,脏黄的脸看不出表情,不过眼神却坚定有神,而且被抓居然没有慌乱害怕,“这就是奸细?”信政看了一眼这两个小孩对着柳生严胜的问道,“根据抓住这两个奸细的足轻禀告,这两个小孩多次在远处鬼鬼祟祟的偷窥我军阵势,而且还搜出他们所画阵势图”柳生严胜拿出几块破布恭敬的递给信政。
“嗯~~~的确是我军的布阵图”信政看了看,虽然画的不是很详细,可是对于眼前的两个小乞丐来说算是不错了,“小孩,你们画这个干嘛,是谁派来的奸细”信政放下手中的破布,转向两个乞丐问道。
“大人,小人两人并不是奸细”高大一点的小孩开口道,“嘿~~~还不是奸细,不是奸细你画这个来干嘛?”信政指了指扔在桌子上的破布,“不敢相瞒,小人叫又兵卫,这位是我的同伴勘兵卫,小人家原本也是武士之家,家父更是一城之主,可是家父在小人五岁的时候因病逝世,死后更是受到家父在家中政敌诋毁,而被大殿收回领地,小人便跟着母亲返回了娘家,两年后,母亲被他父亲用小人逼迫于她,要嫁给家中另一位重臣,于是乎小人得知后便从家中逃了出来”叫又兵卫的小孩拉着他同伴跪在地上解释道。
“可是你还没有解释你画这个的原因”信政不为所动的问道,“是,小人的确曾多次在远处观看大人军中足轻的操练,也爬上高处观察大人的扎营布阵之法,这个也是小人所画,可是这并不代表小人是奸细,可能小人所说的话大人不会相信,但是小人说的是真话,小人只想学习兵法,学习行军布阵,因为小人坚信自己终有一天会成为一名武士,恢复我后藤氏之姓”说道这里又兵卫语气一变目光便得异常坚定。
“成为一名武士,恢复后藤氏之姓,可是我要是在这里杀了你,你拿什么成为武士,拿什么恢复你后藤氏之姓~~~~嗯??后藤又兵卫,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说道这里信政突然停了下来,一时间大帐内变的异常平静,“后藤又兵卫…后藤又兵卫…”“啊,我想起来了”信政突然大声道,将柳生严胜和两个小孩吓了一跳。
“你叫后藤又兵卫?”信政两眼发光满是期待的问道,“是~~~是的,小人姓后藤,名叫又兵卫”也许是被信政的突如其来的表现给吓得,后藤又兵卫讲话都变的不利索,“那你父亲可是赤松家臣后藤新左卫门基国?”信政继续问道。
“是,正是家父”后藤又兵卫为之一愣,不过马上想到对方可能认识自己的父亲,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你认识我父亲,”“哈哈哈,你们起来,我的确认识你的父亲”信政大笑的回答道。
“说起来,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跟着我师傅周游各国,也曾到播磨国,你父亲很是喜好枪术,不知从哪里听到我师傅之命,便亲自前来拜会,我还在你们家居住过数日,我就是那时候和你父亲认识的”信政眼睛遥望的帐外,慢慢的回忆道。
后藤基国虽然喜爱枪术,可是由于他从小体弱多病而无法学习武艺,因此赤松家一些家臣便看不起他,多次向赤松家家督进言,一个无法再战场上立功的武士,不配称为武士,更不配赤松家的武士。
“又兵卫啊,等你到八岁的时候,为父就送你到奈良町去,拜宝藏院胤荣大师为师,学习武艺枪术,将来在战场之上为我后藤氏扬名”后藤又兵卫想起了他父亲再生时对他说的话,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你们现在怎么靠什么生活?怎么会来到这里?”看着衣着破烂的两人,信政实在无法想象,在这里人吃人的年代,这两个小孩是怎么存活的,“我逃出来之后,便遇到一个好心行脚商人,刚好他存够钱,准备回去开一间小杂货店,我又不知道去哪里,便跟着他来到这里的城下町,成为他店里的伙计,勘兵卫和我一样”后藤又兵卫回到道。
接下来不用说也知道,因为打战的关系,城下町店铺都已经关闭,而后藤又兵卫知道日野城正在打战,他便和勘兵卫商量,勘兵卫也是胆大的小孩,便和后藤又兵卫一起来到了这里。
“既然能在这里遇见,也算有缘,你们就不要走了,”信政看着两人笑道,“啊~~~谢大人~~~谢大人”后藤又兵卫拉着勘兵卫跪拜道,“这样我是不是也可以成为武士了”跪拜完之后勘兵卫抬起头看着信政问道。
刚刚注意力都放在后藤又兵卫身上,没怎么留意到这个叫勘兵卫的小孩,听了他的话,信政才仔细看了他一眼,才发现这个一直没怎么讲话小孩应该比后藤又兵卫还要小上一点,“是,如果以后你们表现出色的话,我就让你们做我的家臣,成为武士”信政笑着说道,“是,我们一定努力”两人同时回答道。
信政还不知道,这个不怎么讲话的叫勘兵卫的小孩,就是后来以浪人身份出仕浅井家,后成为浅井家臣渡边任养子,改名为渡边勘兵卫了,武艺高强,作战勇猛,有“长枪勘兵卫”美称的勇将,。
“主公,听说抓到了几个奸细,是三好家还是六角家,如果没问出来就让我前田庆次来招呼他们,保证他们不敢说半句假话”人没到,声先到,在信政的家臣中,也只有前田庆次和可儿才藏才会那么大声的嚷嚷。
这不,前田庆次的话刚落,可儿才藏的声音就响起了:“去,说到逼供奸细,我可是本家第一人,”说完这句,两人已经走进大帐内,在他们身后,还有信政的一干家臣,大家对这两个家伙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