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摄政王爷太凶猛

第4章 摄政王爷太凶猛

一天半后。

距离南楚京都1015.625公里的郊外,时浅已经安排好两个侍女和两个车夫一起搭好了3个营帐。

“行了,我已经接到了摄政王容渊的消息,说他们马上就会来到这里了。你们准备一下,用马车上的吃食做些饭。我们今晚应该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时浅安排好后,便在识海里同小柚子说话,“小柚子,他们还有多久能到?”

小柚子欢快地朝着远处张望着,“宿主别担心,他们还有两个时辰才能赶到。你看远处他们的大军走路时带起的尘土便可以知道,他们确实离这里已经不远了。容渊虽然这几天还老是咳黑血,但是据系统的检测,他的情况完全可以被宿主你医治成功。所以,宿主你别担心了!”

时浅点点头,趁着这会空闲去吃了点饭,毕竟等会见到容渊医治他时,她很大程度上是忙得没时间吃饭的。

时浅和车夫侍女们一起吃完饭,远处的马蹄声和士兵们的步行声已经听着很近了。时浅起身不断朝远处眺望,身边的侍女和车夫们也一起望着远处,在一起窃窃私语。

“太后娘娘真是太辛苦了!深怕摄政王的身体撑不住,她硬是让我们两个车夫轮流替换着没日没夜地赶路。路上马撑不住了,她便赶紧让我们买马换马。”

“是啊!若不是这会我们在荒郊野外,见不到卖马的旅店,太后娘娘怎么会让我们在这里停车等人呢!太后娘娘人真是太善良了,她这是怕马跑死啊!”

车夫和侍女窃窃私语,看着时浅的目光都染上了崇拜和尊敬。时浅没有管他们的眼神,只是从马车座下轻轻地取出林皇后帮忙让尚书处拟的暂代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后时浅听闻准皇帝容渊久病在身,心忧成疾。特派太医院贴身医女浅时前来救治皇帝。望皇帝听从浅时之言,尽快接受医治,以让哀家放心。

容渊的军队已经渐渐接近,不一会,先行探路的骑军已经来到时浅身边。时浅将暂代圣旨递了过去,恭敬地朝军官行了个军礼,“还麻烦军官大人立刻派人回去禀告皇上,微臣已经准备好了药物,就等皇上前来,立刻进行医治。”

军官认真地看了一遍圣旨,立刻朝时浅礼貌回拳,“浅太医放心,这圣旨至关重要,我得亲自回去禀告给王……皇上。”

骑行的军官说完,又吩咐四名手下留下保护好时浅一行人,自己则带着其余六名士兵回去报信了。

时浅他们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大军终于来到。洛尘和唐文急匆匆地来到一身医女打扮的时浅的面前,“浅时太医是吗?你快看看王……皇上吧!他刚刚看完圣旨便咳出了一大堆黑血,然后就昏过去了。怎么都叫不醒!”

时浅顿时一惊,忙朝两人急急行了个礼,“还请两位大人快让我看看皇上的情况!”

“好!好!”洛尘立刻摆手让人把容渊给抬了过来,时浅立刻指了指旁边的营帐,“男女有别,眼下你们还没来得及搭营帐,不如先把皇上抬进我车夫的营帐里吧。”

“好。”洛尘立刻应声,“快把皇上抬进去。”

时浅也紧跟着进了营帐。

看着容渊被放进帐篷里,时浅赶忙上前把脉。由于继承了原来时浅的医术,时浅很容易地便判断出容渊这是中了敌军百蛇毒的毒,才会导致一直咳黑血,伤口也是由于被毒血不断地在感染,才会导致身体也在逐渐恶化。

时浅快速地取出自己的药箱,将容渊身上的衣服扒开后,用一系列大大小小的银针不断地往容渊身上扎。等到用银针封死容渊身上的几大主脉,让血液流通缓慢了些,时浅便用清水喂了容渊一颗药丸。

吃过药后,容渊的面色立刻从萎黄渐渐变得泛白红润。时浅再次把脉,确认毒素已经被解了七七八八,便再次调整了银针的位置,让容渊的血液迅速开始流动。接着,时浅又用力把容渊的左手手腕划开一道血痕,利用银针来逼出毒血。

看着黑色的血液不断从容渊的手腕处滴落,时浅用一个小盆接着。随后时浅又解开了容渊伤口处的纱布,将箭伤和毒伤的伤口查看了一下,紧接着便拿出几瓶药液,用自己手工制作的消过毒后的棉签蘸了后往伤口上抹。

抹好后,容渊手腕处已经不再流黑血了,时浅给容渊手腕处上了药,再用纱布包扎好。紧接着,时浅帮容渊整理好衣衫。随后,时浅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朝着身后一直目不转睛看着她动作的洛尘行礼,“大人放心,由于我的准备充足,皇上的病已经大好,接下来好好护理就行了!皇上是中了敌军的百蛇毒,这百蛇毒身为北齐最厉害的蛇毒,自然不可小觑。不过,若是能有百年什米花,百年玲珑叶,百年七心草……这些清蛇毒的极品药材,以及千山雪莲,千年人参,百年灵芝,百年冬虫夏草……这些护心脉的药物,并且保证七天之内便及时治疗,便可大致确保无事了。”

洛尘连忙回礼,和一旁的唐文都松了一口气,“多谢浅时太医!多谢太后!想来若不是太后怜惜,赐了这么多万金难求的药草,皇上恐怕是快要殒命了!”

唐文已经激动地哭了,“是啊!多谢浅时太医了!呜呜!我们本来都以为皇上肯定会没命了!没想到,……呜呜!谢谢老天爷把浅时太医带到了皇上身边!也谢谢太后怜惜!”

唐文和洛尘说完,又赶紧再次探查容渊的身体情况。片刻后,洛尘收回把脉的手,冲唐文点了点头。

两人这次是真的放下心来。而时浅看着两人担心的模样,微微笑了笑,随即起身收拾治疗的药物。

洛尘见时浅开始收拾东西,反应过来后忙上前帮忙,“浅时太医,这次多谢你了!对了,太后和皇上……以前是不是认识?”

时浅收拾药物的手一顿,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说?”

洛尘偷看着时浅的面色变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句开口,“哦!是这样,因为皇上看过你呈上来的那份圣旨后,轻声呢喃了太后的名字一声。然后又在后来咳血时强忍着说了一句:‘都听时浅的!’所以我才斗胆猜测太后和皇上以前便认识。也正是由于皇上的吩咐,我才没有过问浅时太医你任何情况,便让你直接为皇上医治。”

时浅闻言,立刻再次回忆了一下时浅的记忆。确认没有关于容渊的任何记忆后,时浅礼貌地朝洛尘回话,“回大人,小的一直在太后身边服侍,在此之前并未见过皇上。想来皇上长年在边关,太后也是最近才进宫,两人必定是不认识的。”

洛尘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啊!是这样啊!原来你们不认识啊!呵呵!”

时浅已经将所有药物一丝不苟地收拾进药箱,放在旁边,再次朝洛尘行了个礼,“大人放心。就算太后娘娘和皇上不认识,可他们终归是一家人。我也必当会竭尽全力为皇上医治的!”

洛尘忙回礼,“好!多谢浅时太医!多谢太后娘娘了!”

时浅微笑看着这两人,“皇上的病情今晚可能会有些起热,所以今晚我会守夜。两位大人放心,只要皇上能平安度过今夜,便可说明他的病情大致无碍了。”

唐文已经停止了哭泣,冷静了下来,对着时浅行了个军礼,“多谢浅时太医了。”

时浅摆摆手,知道唐文和洛尘还是会担心,“两位大人客气了。今夜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两位大人最好先轮流吃点饭,然后轮流跟我一起守着皇上。”

唐文和洛尘立刻反应了过来时浅是在给予他们信心,顿时感激地看着善解人意的时浅,随后唐文再次道了声谢后,便出去安排疲累的三军搭营烧饭了。

等到后半夜,全军都已整顿休息时,唐文才回来替换了洛尘。

“情况怎么样?”唐文小声地对着洛尘开口。

“不太好。”洛尘指了指一直忙着照顾容渊的时浅,“浅时太医说皇上的毒解得有些晚,所以皇上才会在上半夜就开始不断起热。不过浅时太医已经陆陆续续地每隔一段时间就给皇上喝一点降热的药物。浅时太医还说,有她在,皇上一定能平安度过今夜!”

唐文压抑住眼里感动的泪水,同洛尘抱了抱,“好!下半夜我看着,你快去吃些饭睡会吧。毕竟明天还要赶路。”

洛尘的眼睛也已经被泪水模糊一片,安抚地拍了拍唐文的肩膀,“无碍!我先去填饱肚子,回来后和你一起看着皇上!”

洛尘随后便出去了,不过很快便又回来了。

时浅再次喂容渊喝了点退烧药,回头一看,见唐文和洛尘仍旧在一边守着容渊,不免失笑:看这两人的动作,想来容渊平时待人极好。不然,怎么会有这么衷心的属下!先来看到容渊的军队纪律严明,士兵守法,想来都是他的教导!如此便好,她也可以放心自己的决定没有做错。扶持容渊的话,他将来肯定会是个好皇帝。

时浅微微浅笑,再次伸手准备为昏睡的容渊把脉,手腕刚伸到容渊的身前,便被猛地握住,时浅猝不及防,上身直接失去重心撞进起身的容渊怀里。不过幸好时浅反应快,两手在容渊未受伤的胸膛上及时撑住,避免了压到容渊的伤口。

时浅人还未反应过来,容渊已经起身将她抱住,根本就不顾及自己心脏处的伤口,力度大得像是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当中,“时浅,我好想你。”

时浅听着容渊低沉磁性的话语,有些懵。与此同时,系统‘滴’了一声。

“滴。检测到男主情绪激动,触发隐藏剧情。请宿主接收。”

不过是短短的一瞬,时浅的记忆里便涌入了一片完整的回忆。

小时候,时浅被太医父亲厌弃,跟着娘亲一起回到了娘家生活。娘亲也会医,时浅自小时便跟着娘亲一起开医馆救治患者,学习医术。

娘亲对时浅极好,不仅教时浅医术,还告诉时浅做大夫就要对患者负有责任,要有救死扶伤的精神。小时浅就这样在娘亲的教育下慢慢长大,变得越来越善良温柔,正直勇敢。

小时浅7岁的时候,在自家医馆的后门旁发现了当时被宫里人追杀的小容渊。小容渊当时身负重伤,绝望痛苦地倒在血泊之中。是小时浅没有惊动别人,一点一点地背着受伤的小容渊进了自家后院空着的一个房间。然后小时浅又迅速地拿着抹布,把后门旁和后院处地面上的所有血迹都擦得一干二净。

事后,小时浅怕牵连到家人,便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容渊的存在,偷偷地用自己的零花钱在自家医馆里给容渊拿药,治病。

将养了3个月,容渊身上的伤口慢慢地被小时浅治好了,也渐渐地能下地了。可是,容渊的心已经死了。他不但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也拒绝同任何人说话。

小时浅看到后,每天都会抽出空开导他。对他微笑,和他说话。容渊还是一直不说话,只是在时浅跟他说话时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看。直到那一天,他消失了。临走时留下一封信,告诉小时浅把他忘了吧,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小时浅伤心欲绝,不管不顾地跑出去找容渊,却淋了一场大雨,半夜发起了高烧。等到三天后烧退了,她却忘记了7岁前的任何事。

后来,容渊回了皇宫。老皇帝直接把他扔进了军营里。容渊小小年纪就得拿着刀跟敌军打。

可他哪里是高大威猛的士兵的对手,为此经常身负重伤。可每次受伤,容渊都没有哭过,他咬着牙,立下了一次又一次军功。最后,容渊凭着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老皇帝的关注。老皇帝为了让他终年在外守卫边关,安抚性地给他封了一个“摄政王”的称号。实则容渊根本在京都毫无势力,就连号令三军都得经老皇帝的允许才行。

容渊在边关打仗,很少回京都。偶尔几次回来,也是老皇帝做做样子,在他生母忌日前几天将他召回来。等他生母忌日一过,便立刻又派他回边关驻守。

容渊每次回来,都会避开宫里宫外的眼线去看时浅。他知道时浅的娘亲去世了。看着时浅哭得悲痛欲绝,他想要靠近她安慰她,却不敢迈步。因为他也什么都没有。他也知道时浅后来回到了太医父亲的家中。他看到时浅过得并不好,他想救出她,保护她。可他连自己也还保护不了。若是贸然靠近,他怕时浅被宫里的人盯上。

所以,他选择了努力奋进。他在边关保家卫国,不要命地立下一条又一条卓越功勋的战功。老皇帝也终于对他另眼相看,允许他可以独自号令三军。

容渊高兴极了。他以为自己终于有资格可以站在时浅身边。却在上一世与北齐对峙时接到了老皇帝去世的消息。而且,时浅还嫁给了老皇帝,成了皇后。

容渊来不及悲痛,便担心起时浅的处境。他率领三军火速回京。可惜当他加速赶回去后,恒王已经发动了兵变,还侮辱了时浅。他心痛难忍,率军攻入宫中,活抓了恒王。

之后,容渊立刻去了乱葬岗,却只找到了已结束生命的时浅。

容渊悲痛欲绝,身上又有箭伤和毒伤一直未愈,当即便咳出大片黑血,晕了过去。太医们尽力救治,却还是没能挽回他的生命。容渊在当天夜里便同时浅一起走了。

容渊走的时候,是笑着走的。可以不用再活在这世上,到下面去安详地陪着她,他很开心。只是他也很遗憾,临死也没能对时浅说出他对她的情意。

容渊的下属知道他心有遗憾,便瞒着外人把时浅和容渊偷偷地葬在了一起。

生同衾,死同椁。这是容渊最后的心愿。

接触到隐藏剧情,时浅心神一震:原来,上一世的时浅其实很幸运。因为容渊对她,一往而深。只是可惜,上一世,她和容渊终究是错过了。

小柚子再度出声,“宿主,根据系统检测,容渊是重生的。他记得这两世里发生的一切。而宿主你,这一世代替女配时浅完成任务。所以,你现在便是时浅。宿主你明白吗?”

时浅眨眨眼,用力逼回眼中对容渊心疼的泪水,回答小柚子,“嗯。我明白的。”

回过神来,容渊还在用力抱紧她,时浅的左肩处甚至已经传来了冰冷的液体,是容渊哭了,“对不起,时浅。上辈子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时浅伸出手,回抱住了容渊,并且轻轻地拍了一下容渊的背,微微弯眸浅笑,“好了,别哭了。我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还有,上一世,你不是替我报仇了嘛!嗯,还有,我……这辈子是为你而来的!”

时浅说完,脸色微微有些泛红。她之前在现代也没谈过恋爱,所以脸皮还是有点薄。但是她怕她不说出自己的心意,容渊还会委屈巴巴地哭。

容渊抱着时浅的手一僵,不敢置信时浅的话,连哭都忘了。他把时浅放开,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时浅,“你……你说什么?”

时浅无奈地回头,对着容渊指了指身后:唐文和洛尘已经石化在原地。原谅他们反应不过来,容渊一醒来就拉着太医不放,实在是让他们太过震惊。而且,容渊竟然称呼浅时太医为时浅。时浅,那可是太后的名讳啊!

容渊看着两人,眉头微蹙。

洛尘立刻一个激灵,拉着唐文跑出了营帐。

时浅松了一口气,要她再在两人面前表白一次,她可真的做不到。没办法,她实在脸皮薄。

可未等时浅松口气,容渊便将坐着的她抱上了榻,直接压在了她身上,“浅浅,你刚才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时浅忙往榻上靠,这姿势,太过撩人了。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容渊高挺的唇鼻、俊美绝伦的容颜,以及性感的喉结。

时浅咽了咽口水,“我……我说,我这辈子是专门为你而来……”

话还未说完,容渊便俯身吻了下来。他吻的又温柔又小心,生怕这只是一个梦。而当他醒来,又梦见时浅一身血地倒在地上。

察觉到容渊在轻啄她的樱唇,时浅愣了一下:她,她还没跟人接过吻。但是,时浅看着容渊一边动情地吻着她,一边小心翼翼看着她神色的样子,莫名地心里一痛。

容渊他,真的很好。他对她的深情,长达两世。却一世比一世情深。

为了不让她再受伤害,他宁愿不要命也要负伤往京都赶。而且,听柚子补充说,上一世他下令把恒王、林皇后,以及时浅嫡姐都千刀万剐了。

虽然是他们三个人自作孽太多,纯属活该。而且当时这三个罪大恶极的人死时,全城百姓都开始放烟花庆祝。但时浅知道,容渊更多的还是因为她。因为他们三个把时浅给害死了。

也许,这辈子能和容渊在一起,也算替原主达成心愿了吧!时浅轻轻地闭上眼,缓缓地回应起了容渊。

得到回应,容渊的眼神瞬间变得晶亮。他克制而又强迫自己起身,整了整自己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这才有些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只想表明心意,却忽略了他和时浅现在的关系。

生怕时浅误会他不敬长辈,容渊有些羞赧地看着还在榻上的时浅,“浅浅,我,我知道你现在是太后。我也知道我刚刚的举动有点……有点于礼不合。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把你的问题解决好!”

时浅看着容渊羞得泛红的脸蛋,微挑着眉点了点头。还好笑地在识海里悄悄问小柚子,“小柚子,你说,容渊怎么这么纯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奶狗!我是不是赚到了!”

小柚子悄悄捂脸,“我哪知道,你们一这样,我这边就是马赛克和小黑屋了!我也看不见啊!”

时浅“哦”了声,“看来你们系统的设定很智能化啊!”

而那边,容渊已经羞得不行,也不敢看时浅了,“浅浅,你等下赶紧回去自己的营帐中休息吧。我先去找唐文了。需要跟他商量一下明日的行军事宜!”

容渊说完,便快速地出去了。

时浅看着容渊脚步飞快,“啧”了一声从榻上起来,“皇帝爱上了太后,他此刻反应过来后,心里一定很崩溃吧!唉!古代就是这样,很多人都过不去这个坎儿的!”

小柚子缩了缩头,没回答时浅的话,“宿主,我们快回去睡觉吧!不然一会天就亮了。到时我们还得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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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她又遇到了白切黑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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