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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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平二年,天灾不止,雪族南下来犯,国本虚,为战事,无以为计,乃增税三成。民生潦倒,怨言满天。时雷州洪天宝、吴白起义,东占旭州、西进炎州、北上守州,直逼京师而去。王朝各州军将,持兵不动,静观其变。汉王朝灭之在即,文武百官,进言迁都雪州,以暂避风险。皇后王氏进言:“朝之将亡,君安逃之呼?天下之大,莫为王土,失寸土,便失之己身骨肉。王当死守皇城,收复失地,以卫皇家威严,朝纲权势。如王逃之,天下人心皆失,三百余年祖上基业,必亡之。如王死守,百姓拥护,破敌在即。”汉帝纳后之言。
王皇后有一兄一弟,兄长莽才华横溢,乃治国之能贤,统兵之帅才。汉帝因惧其贤能帅才,听从奸佞小人之言,不重用之。
汉帝听从王皇后建议,早朝议事,谓文武百官言:“盖普天之地,莫非王土,朕岂可弃土迁都,使国土沦失?天下子民,秉朝纲之政,朕岂可弃之于水火?暴民祸起,使国土沦丧,子民于水火煎熬,朕深感惭愧,此乃朕之过。朕上不能视天,下不能面祖先,朕愚昧,不能固守祖上江山,朕深表诚惶诚恐。朕思量再三,迁都之事,诸不可再议,朕决意死守皇城,与皇城同生死。”文武百官闻之,大惊,诚惶诚恐,纷纷跪拜,大呼:“陛下万万不可啊!皇城危在旦夕,贼兵气势如虹,一路北上,势如破竹,破城在即,皇城不可再守,迁都保全朝廷,方才是万全之策。”帝大怒,拍案怒曰:“再提迁都之事,朕必杀之!固守皇城重任,谁愿请命担之?”百官面面相觑,纷纷低头跪拜,不敢直视汉帝,竟无人请命。汉帝摇头叹息,危机时刻,满朝文武,竟是无人可用,实乃悲叹。此时,王皇后之兄王莽跨步向前,高呼曰:“陛下,微臣愿请命死守皇城,破贼兵之袭。”帝大喜,封莽为京畿提督,领七爪龙剑,赏金千斤。莽领命,开工事,固城墙,操精兵,励士气。帝赏己黄金千斤,莽尽数散之于兵卒,以固兵卒之心。兵卒感恩,倍受之。
公元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皇城大雪纷飞,义军踏马而来,如天际之水。骑兵立于城外三里,步卒枪兵列为前锋,破城器高架。义军首领洪天宝、吴白立于枣红骏马之上,趋马军前。洪天宝谓皇城大声喊话:“天道之势于吾,吾顺应天命,剿昏君佞臣,匡扶宇内,为民请命。尔等切不可再助纣为虐,速速开门降之,吾不究。”
莽立于城上,挥手遥指洪天宝,隐于城墙之内的弓箭手,箭上弓弦,漠对义军,刀枪兵立于弓箭手之侧,以防越墙义军。二万骑兵立于城内门前,刀枪出鞘,得令便出,与义军厮杀。莽大呼:“贼子扰乱朝纲,残杀百姓,妖言惑众,挑起战事,岂可信之?今莽禀天子令,诛杀贼子。”
洪天宝将悬挂腰间贯日宝剑抽出,遥指城头。旗令手挥翻旗令,战鼓手擂响战鼓,刀枪兵呼喊震天,如蚁般蜂拥向皇城涌去,破城高架,火油弹石抛射城头。莽不缓不急,步步为营,只守不出。义军乃草莽乌合之众,长途爬涉,气息衰竭,如一股振起,未能攻下,气势必衰竭。莽率师拼死抵御三日三夜,守城三日,死伤大半,义军死伤,更甚于帝师。洪天宝眼见攻城无果,死伤大半,士气衰竭,如执意下去,必重创,乃鸣金收兵,以待他日再攻。莽闻得鸣金收兵,打开城门,放出骑兵,屠杀退军义军。义军大多草莽农夫,无规无纪,骑兵杀出,方阵瞬间大乱,死伤在五万之众。洪天宝士气大伤,实力大减,早已无再攻之心,便退兵八十里,整顿残兵。
皇城得胜消息传出,各州兵马纷纷出动,围剿义军,不出三月,义军亡之,首领洪天宝战死于守州七泰山,吴白投靠旭州王平,被杀之。失之国土,各州兵马尽收之。莽之盛名,天下皆知,莫不敬佩。义军灭迹,各州诸侯拥兵自重,不尊朝廷之命。汉帝本欲收回莽之兵权,放归闲职。可各州兵马拥兵自重,危机更胜于义军之火,而朝中再无人可用,唯有莽可任之,主持朝中大事,无奈之下,汉帝加封莽为中丞相,京畿司提司,主朝中军政大事,莽欣然领命,向汉帝献计三策:内,修朝纲,复规矩;外,主战事,平天下;主,纳谏言,济天下。汉帝纳之。
六年,汉帝改元平纪。
平纪二年,莽出兵守州,四年,灭守州各诸侯,收复守州。汉帝加封莽为左丞相,领司马军职,封新乡侯。
平纪八年,莽率九万之师,出兵旭州,用兵一年半载,灭旭州各诸侯,收复旭州。汉帝大喜,加封莽为右丞相,领大司马军职。
平纪十一年,挥师十七万之众,兵分四路,攻雷、炎二州。平纪十三年,雷、炎二州各诸侯尽数被杀,收复之。归京之日,汉帝率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莽。汉帝任莽为政臣之首宰相之职,添军将之帅大司马之职,封新郡侯,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一时无二。
一时王师,气势如虹,无往不利,攻城拔寨,如破竹之势,百战百胜,士气高涨,震天彻地。平纪十七年,莽以士气焰高,西北刘氏不禀朝纲,自封西北王,破坏朝纲为由,挥师西北。西北王刘氏盘踞西北护州及夕州北部三城,兵力之足,乃与朝廷相抗。西北山脉多如牛毛,民风彪悍,加之有天然之险为屏障。西北王刘氏据天然之险,地理屏障,易守难攻。莽挥师十一万之众,出京师,直奔西北天护关而去。天护关乃西北门户最大关卡,左右相连系落山及护夕山,易守难攻。西北军与王师于天护关激战半月,王师死伤过半,惨败而归。时北方寒州雪族猛攻雪州及京师,险破皇城。莽率师回朝,坚守前线月余,终败雪族之军。汉帝不计莽惨败西北之事,念及抵御雪族,保全皇城之功,加封莽为新王,赏布匹万匹,钱十万贯。
平纪二十一年,天下太平,国富民安,莽再用兵西北,同在天护关与西北王大军激战,不过月余,王师再败。
平纪二十二年,莽举十五万王师,挥师西北,于天护关再战,险破天护关。但天护关天然关卡,仍在西北军之手,王师再败。时汉帝因国富民安,天下太平,不再勤力自勉,过问朝政,沉迷于**声色犬马,沉迷于女色,酒肉于宫殿。美人赵飞燕,美貌妖艳,深得帝宠,可郁郁寡欢,不苟言笑。汉帝为得美人欢心,欲罢黜王氏皇后,立美人赵飞燕为后。莽主政二十余年,朝野上下,莫不信服。王皇后乃莽之胞妹,汉帝询问百官,百官未有敢言之人。莽新败,怒火中烧,闻此消息,披星戴月,率四万残军,连夜奔赴皇城,直袭皇宫。皇宫禁军统领,乃莽之胞弟,不予抵抗,任由莽囚禁汉帝。莽迫汉帝拟退位让贤禅让诏书,献玉玺,九龙黄袍加莽之身,以求自保。莽顺应天意,禀汉帝之禅让诏书,立九五之尊,登基皇位,建国“新”,改年号“始建国”,赐封汉帝为“汉明王”,囚禁于五圣明殿。
始建国四年元月十五日,新帝于闹市与民赏元宵,过五圣明殿,汉帝明王见龙撵驶过,九龙幡凛冽,心中感触,作词《梦觉令》:
龙撵、佛尘、金节,
九五在九天;
惊闻一夜落花地,
梦觉王朝归。
此词被莽得知,与近臣赏读,乃反诗。莽大怒,赐汉明王白绫一批、毒酒一盅。汉明王洒泪饮尽毒酒,子夜毒发身亡。次日,新帝莽布告天下,汉明王子夜突发重疾,御医院全力施救,然疾重不受,亡之。
始建国六年,新帝改年号为“天凤”,举二十万大军,出长云山,东户城,过守州泰城,聚兵于三守城,会旭州、守州、雷州三州十万之军于扇门关。时东北风州在李氏之手,李氏自知不敌新帝,乃与寒州雪族结盟,连年骚扰守州、旭州、中都州边界。
三守城乃东北重城,兵家必争之地。三守城相连扇门关,如握得扇门关,进可图中原,退可避于风州自保。中原想要夺回风州,必先破了扇门关。此时三守城仍在新朝手中,可扇门关握在李氏手中,并有雪族彪悍之师从侧相护。莽将三十万大军分兵三路,其一攻打在扇门关侧翼相护的雪族,其二猛攻扇门关,其三连夜翻越长风山,绕道扇门关背部,呈双面夹击之势。十月十一日,东北大雾,时激战两月有余,雪族侧翼彪悍之师伤亡惨重,扇门关李氏守军伤亡两万之众,王师共伤亡在七万之众。久战刚息,列兵扎营扇门关前的王师陡闻扇门关李氏守军吵闹,背后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莽大喜,即点兵列阵,猛攻扇门关正面。扇门关正背受敌,不过两日,扇门关失守。翻越长风山将领乃新朝新锐猛将于合。于合字天合,守州泰城人士,十五岁从军王莽麾下,二十三岁因功累迁至十夫长,三十五岁荣添车骑左将军。于合率三万精兵,翻越长风山月余,最终只有区区八千余众安然翻过,其余人等,皆是失足掉入深谷,粉身碎骨而死。十月二十七日,风州李氏投降,风州归于新朝,新帝封于合为风州司提司,握风州兵马权。
天凤七年,莽改年号“地皇”,率三十万大军,挥师西北天护关。时莽年事过高,行动不便,已不可再亲征前线,乃着大将军韩恒为三军统帅。韩恒,字孝仁,炎州人士,于平纪十一年入莽之麾下,天之聪颖,勇猛果断,手握重四十八斤黑龙出海刀。刀长八尺八寸,刀身五尺,刀柄三尺八寸。手握黑龙出海刀,于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易如反掌。莽爱其才,喜其勇,留于身侧,亲自提点。韩恒历经百战,用兵计谋,神出鬼没,杀敌之勇,使敌望而逃风,乃新朝第一猛将。
大将军韩恒果然勇猛,披挂上阵,首当其冲,威猛之势,无人可挡。每每与西北军厮杀,大将军韩恒必定来去敌阵,取敌守将首级。天护关激战半月,韩恒杀敌守将十三之众。西北军守将,听闻韩恒之名,不敢应战。韩恒叫阵三日,西北军不敢应战,韩恒集二十万大军,分左中右三路猛攻天护关。西北军死守半月,最终败于王师。城破之时,韩恒纵马来于城下,如天神翼鸟,跳跃于登云梯之间,杀到城头,将西北军守将陈进斩于城头,孤身一人,敌城下三千甲士,冲至城门前,大开城门,攻破天护关。
地皇二年八月二十一日,韩恒率师横扫天护关、夕州,迫使西北王刘氏投降,大将军恒不受,刘氏举家立于阵前,与王师血战,终,西北军全军覆没,西北王刘氏家族尽数战亡。新帝闻之心中憾事西北护州终归国土,大喜,封大将军韩恒为西北侯,护州司提司,主护州军政之事。
西北护州、夕州收复,莽深感年老体衰,不再举兵事。
地皇四年,新帝游夕州,护州,九月回中都州皇城,入病,病七日,驾崩于无极殿,年六十九岁。
地皇四年,新帝五子兴登基,号“景帝”,改年号“纪元天启”。景帝仁厚,经受战火之苦,深知战事劳民伤财,使国穷,致民怨,乃亡国之本。景帝好读史典,崇周公之能事。登基后,景帝统一文字,改革中央集权,削各州兵马权,设六部,各司其职,互佐互制,权集帝身。统一货币型、额,以五铢为制。开课设学堂,广布恩德,法纪。颁布军制新法,勤操练,提战力,励士气,削减兵马数众,卸甲为农。更名天下田曰王田,乃朝廷所有,不得私自贩卖,违纪占有。统一尺寸度量,均衡布施于农,复兴农业。便利商事,均衡商市,与他族开通互市。对雪族采取招安、和亲、结盟之计,保举国之安,图国之富强。
纪元天启三十二年,景帝驾崩于无极殿,年五十三岁。景帝长子衡继位,号文帝,推行父制,不予战事。文帝位三十五年,崩于无极殿,太子航继位,号安帝,重文轻武,国泰民安,教化世人,感恩戴德及法典之沉。安帝位十四载,年四十六岁。太子瑜继位,号“武帝”。武帝继位之时,不过十七年岁,年少气盛,观览史典,好新帝太祖篇,崇尚武德。武帝四年,帝亲率二十万大军,出忽城,奔袭寒州雪族,雪族连连败退,于武帝五年,举全族兵马,于寒州三甲城与王师决战,王师败退。武帝七年,再举大军,压境寒州,三甲城外,大破雪族精锐之师。武帝八年,王师东进,与雪族精锐之师会战当阳城,武帝身披精甲,手握白龙枪,冲锋陷阵于军前,大破雪族精锐之师。惜陷阵当前,武帝身中雪族弓箭于胸口,险丧命。三军惊乱,只得班师回京。雪州天寒,不宜轻居,武帝中箭,受伤寒,重疾缠身。回京休养两年,已感微恙,恐命不长久。雪族坚韧,始不顺于王朝,乃王朝之患。如有生之年,未能一统山河十州,亦是武帝心中憾事。武帝十年,挥全国之兵,尽出忽城,纵横寒州三载,破雪族大小部落十八个,寒州全境,唯有少数雪族部落未曾降伏。武帝十四年,武帝箭伤重疾复发,寒病入骨髓,以不能治,驾崩于合花城,位十四年,年三十一岁。武帝连年用兵,国库空虚,为支撑战事,征添税赋。用兵十四年,损兵三百五十万之巨,男丁从军,农田荒废,国之更虚,民之更穷。武帝长子年方两岁,便是夭折,次子荥,年方八岁,三子允,年方五岁,四子沛,年方四岁。武帝征兵,国之大事,宰相林眉主国。林眉为窥王朝,废荥立年幼三子允为帝,号“成帝”,摄政朝野。成帝十二年,雷州水灾,颗粒无收,朝廷税赋,只增不减,赈灾粮食、钱数,尽被官员贪墨。雷州百姓逃亡旭州、炎州,旭州、炎州县衙不予接纳,拒之城外。雷州灾民,只得落草为寇,抢富豪,劫官家。朝廷派兵镇压,毫无效果。成帝十四年,旭州旱灾,比之雷州水灾更甚,赈灾粮食,被各州将领扣下,据为己有。雷州马贼更甚,入驻旭州,与旭州难民揭竿而起,袭击守州、炎州。
宏图霸业之篇章,由此拉开,大男儿之血,当为宏图霸业,逐鹿中原,九五之位,谁当摄之?须知事故原委,后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