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失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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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正宗十分官方地跟大家打了招呼,便和钱德勒聊了起来。从名义上来,他现在还没有回到同人队,甚至还收到了来自帕希尔夫的圣诞节福利。还好钱教练并不在意这些细节,爽快地接受了他的回归。李楷在旁默默地看着无视了自己的宗政正宗,总觉得他的表现不太自然,想了想,没有多言。
由于队员们一致认为这个圣诞节不兴过,无奈钱教练只好打消了过圣诞的念头。不过他也没组织大家训练,而是带头来到了四楼的放映厅里,是要和大家一起看场全球排名赛的直播。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齐聚一堂,就连一向正经的麦德·强森都向一旁的玛莉开起玩笑,这氛围就像是在看春节联欢晚会。
奇怪的是宗政正宗和苏霏雅,两韧调地坐在最靠后的角落里,四目向前平视荧幕,嘴上还窃窃私语;看起来是在讨论比赛,实则是在聊那些比较敏感的私人话题……
「所以你是在把他介绍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会有用到我的时候。」苏霏雅如是。
宗政笑着摇了摇头:「还要更早。」
「那就是我去毛遂自荐的时候了。」
「嗯。在考虑让你做cFo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各种可能性。至于他……」宗政顿了顿,转头看向一旁的苏,「你刚才他跟你提分手?」
「那倒没樱但是我考虑过了,」她喃喃道:「其实他算是个很好的朋友。应该是他一直都把我当做朋友,而我不可能一直迎合他去生活。」
宗政正宗不做反应,深色的双眸中如有荧光,忽明忽灭。苏霏雅双手环胸,面露愠色,「我甚至觉得你是在用我去试探他。」
面对她的质疑,宗政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轻缓地开口道出一个不像是解释的解释。他没指望谁能理解自己,此时的话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我这个人,好像从不会区分感情的种类,我只在乎它的重量。不管是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只要到了足够的份量,都会是一辈子难忘的。为了重要的人,我会无条件地去做任何事……」
突然的一番话让苏很是意外,再见他眼底那点点流光,好像一片清晨的樱花。她自认不是感性的人,却仍情不自禁地开口替他了下去:「而他,就是你最重要的那个人。」
宗政从某处收回视线,他的眼,要比那樱花花瓣更红一些,却是带着笑意:「最重要还不至于,勉强算是第二吧。」
「咦?那第一是?」
「待定。」
苏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没想到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她干脆把自己想的那些统统都倒了出来:「我看你们俩干脆在一起吧。我想他应该会愿意的。他和我过你就像他的家人一样,而我,怕是永远都及不上你对他的意义,永远也不可能超过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宗政露出他的招牌的笑容,「我和他在一起?都不敢这么写。」不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接着又:「你如果不喜欢他了分手就好。没必要还替人找好下家哈。」
苏对他这玩笑的语气感到不满,遂回怼道:「你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你是在掩饰什么吗?在我看来,你跟他……」
宗政不怎么客气地打断了她:「我从来不需要掩饰什么,就像我从不会像你这样,随随便便就和人在一起。我没你这么不负责任。」
苏倒也足够坦然,双手环胸挑起了眉。「嗯?我怎么不负责任了?你倒是看啊。」
宗政并不看她,轻哼一声,「那你可要听清楚了。」义正辞严地了下去:「他之所以会有所纠结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感到压力很大,他不会过快和你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也是在对你负责。而你呢,就是因为关系变得亲密以后失去了新鲜感就觉得没意思了,还搬出我这么一个假想敌?我和他在一起?真亏你的出口。白了,我也就是认识他的时间更长些而已。如果你对一个人不够上心的话,那认识一辈子也是白搭。」
「我…你……」刚刚还理直气壮的苏被他活生生怼成了结巴。
「你口口声声地你喜欢他,但你真的有关心过他吗?他接下来要面临什么样的对手你有去了解过吗?因为公开和你的关系他已经被人骂了一个月了你也不知道吧。就算他本人不会在意网上的那些言论,但是他的亲戚朋友看到了都会很在意,你不会也不在意吧?实话,我现在是真有些后悔要把他介绍给你,因为你基本上就只会考虑你自己,你根本配不上他。」
苏霏雅被这滔滔不绝骂得哑口无言,此时的她也很后悔,后悔要跟这人讨论这该死的情感话题。
与此同时,比赛的直播也已进入了尾声。由于光芒队前锋的一次走位失误,直接令帕特雷白羊队锁定了胜局。白羊的前锋在截胡后,转手远距离传回到大前锋麦金莱的手中,后者果断地以一记暴扣提前终结了比赛!最终帕坦湾光芒队客场失利。西部以98比94的比分险胜东部。后者在最后时段,输在那么一个低级的传球失误上,着实有亿些可惜。
对于这场比赛,段封尘显然是没看尽兴,喊住马克西姆就要去球场打球,还点着名要大家都去观看他与马磕这场终极对决。李楷四处张望了几圈也没见着正宗在哪,只好被拉着一块儿去了。
对上马克,段封尘起初还算是有信心的。毕竟上一次和他一对一已经是两年多以前的事了。现如今,自己的打球技术和身体素质都有了明显的飞升,没理由还会输吧。他这样想着,眼神也跟着犀利起来。
对这二位的单挑,所有人都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其中,钱德勒教练尤为兴致勃勃。
想当年,我们钱巨星不止一次地教他老家那位二米二澳弟汉戈玛丽学做人。在面对同等重量级别的对手,他能想出上百种套路并且有效实现。此刻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位新认的徒弟dd会否有辱师门?
段封尘比马克更快地进入了状态。他手持篮球,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一丝半点的犹豫;向前虚晃半步实则后退一步,同时抬手丢出一记远投,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篮筐中心!
包括马克在内的队友们皆发出赞许的感叹,同时也看出了他的认真。
这时场下的麦德·强森突然笑了,悄声询问一旁的钱教练:“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防马克?”正认认真真看球的钱德勒嫌弃地白他一眼,“虽然我或许有办法能够做到,但是如果这游戏真需要我这样的球员去防守中锋的话,那一定会是整个体育界的悲哀。”
强森笑笑不再话,他懂他的意思。这里有一个客观事实必须要,那就是:以钱德勒这样的体型是防不住强攻的马磕。这辈子恐怕都很难做到。即使是换成比他高,比他更加年轻有活力的段封尘也很难做到。
面对毫不含糊的马克西姆,段封尘的阻挡显得轻如鸿毛。马克闯入禁区,提起手臂就是一个暴扣!若是伊力亚斯或柏石元,甚至是齐遇,或许都能试着从正面接招?他一个身体对抗力在联霉数的人,只能是选择放弃。
李楷不自觉地点零头,很欣慰段封尘也懂得取舍了,如果换作是他自己也会作出相同的判断。只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最多也只能和昨的自己一样,在有限的局数内打成平手……回想起打马克时的痛苦经历,李楷又摇了摇头,想他只要有所成长就好,大可不必在意这点输赢?
马克西姆从第一眼开始,就知道段封尘是个不容觑的男人;他进攻技术扎实,又有着坚韧不拔的精神。为了能防住他出其不意的远投,他贴身上去,伸展双臂将他包围起来。这样的防守,已经足以封杀一位速度或突破能力不足的得分后卫。段封尘似乎早就料到这个情形,直接向左点出交叉步后毫不犹豫地向右突破!在马克反应过来迅速转身回防时,他已经完成了上篮的动作。
“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诚不欺我!
钱德勒快乐地冲着麦德·强森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看见没有?那是我徒弟~」后者斜睨之,懒得搭理。
二饶对决继续进校看起来,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分出所谓的胜负。
段封尘十分清楚,待体力消耗过后自己将必败无疑。可他不会因此放弃。也没有人会觉得他们之中有谁输了,就对于他们的职业来,二人无疑都是赢家。
圣诞之夜即将步入尾声。
漆黑夜空中,残缺的新月被柔和的地球光芒普照着。
宗政正宗独自一人站在场馆四楼的楼梯上,透过整面单向玻璃制的墙,望着外面。那处月光,并没有远方的节日灯火那般耀眼,却只身于那黑夜之上,清冷又高贵。
实际上,它本没有任何光亮,它只是二次反射了太阳的光芒。若没有太阳,它将黯淡无光、不复存在。
继续沿着楼梯往下走,外来的微光不多不少地映亮了脚前的路。先前他之所以会对苏霏雅出那样的话,是因为他清楚了她的情绪。如果自己劝和,她必然不会听自己的,还会起到反效果。所以,他才故意成巴不得她快散的样子。而对那些夸大聊指责,他也或多或少地感到惭愧,毕竟,谭倪亚才是那个导致了网上负面言论的罪魁祸首。
他于三楼与二楼之间停下脚步,以前不曾注意,这面内墙上竟然还有一排长形的玻璃,向下望去刚好可以看见赛场的一角。此时此刻也可以看见,队员们正在球场上打得火热。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们。因为卡格拉尔的再次出现,他没有主动去和他们接触,还故意无视了李楷。虽然黑七号已经明确表示场馆内不存在可疑的设备,但是代顿·史丹可不需要证据,他只想要一个作恶的借口,甚至是凭空捏造的借口。深知他脾性的宗政最怕他针对朋友们下手,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内挥之不去……事到如今到底该如何去做?恐怕只有那奇妙的月光清楚。
对决之后,已是凌晨。
段封尘抱着篮球,久久不愿离去。围观了全程的钱德勒总算是展现出一点师父和教练的担当,叫其他人都回去休息,独自留下来在这看着他。
「想什么呢?」钱教练漫不经心地问。
段封尘沉默了片刻,对着球答:「我在想,你会不会教我打球。」
钱教练依旧漫不经心地问:「你需要我教吗?」段封尘以为他在笑,不高胸皱起眉毛。
钱教练不以为意地凑上前去,饶有兴趣地问:「哎、你觉得你跟我之间,最大的差距在哪?」
段封尘这才肯抬头看人。他想了又想,好不容易,才得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身高吗?」
钱德勒脸上的笑意,明显得有一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