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北国春秋
世人有所不知,火灵洞之所以别有洞天,不仅仅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更多是来源于素雪山庄的改造。
上古时期,祸斗作乱,给人界带来不小麻烦。
然而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吃喝拉撒是人之常情,祸斗一族并非天性凶恶,只是本能的想要填饱肚子。可是兽类不会自主生火,只能溜进人类领地,盗食灶火。一旦被人类发现驱逐,又夹着尾巴乱窜,弄得许多村落田地火灾频频,害苦了众人。
当时有许多修真者心怀不轨,利用人们对祸斗族的厌恶,借着除魔卫道的名义肆意猎杀祸斗,其真实目的却是为了获取妖晶,增强修为,几乎使祸斗一族濒临灭绝。
祸斗族不断向南逃亡,机缘巧合下遇到了第二十六代九离圣女,她最见不惯中原人滥杀无辜的行为,便和北国皇帝一起开辟了火灵洞天,安置了祸斗一族。
火灵洞的晶壁由当年的北国皇帝一手打造,其质地坚硬无比,保护了火灵洞几千年从未陷落。
当年的北国早已不在,延续至今的是北部寒州素雪山庄。作为昔日的施工方,流氏一族秉承工匠精神,几千年来始终对火灵洞保持关注。
素雪山庄后山有一山洞叫做伏魔洞,洞内有一池寒潭,是一处封印结界,镇压着无数上古妖魔。
结界原本靠两件宝物镇守,一是真武剑,一是玄龟盾。因妹妹流玄儿患了怪病,唯有随身佩带真武剑才能镇压。于是哥哥流长生放弃了自身自由,选择以人代剑维持封印,镇守了寒潭整整十年。
正是这十年的百无聊赖,使得原本活泼好动的流长生练就了一身打坐功夫,如今他已能阳神出窍,身外化身。
原本正在洞中闲坐,正南方一块冰石突然激荡橙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块冰石所代表的正是南方火灵洞,荡起橙光说明晶壁受到了筑基境的攻击,虽然这种程度的攻击不会对晶壁造成什么损害,但还是引起了流长生的好奇。他心念一闪,瞬间来到火灵洞内,恰巧见到秦鸿曦挥出了两颗巨大火球,一时没忍住,叫了声“好”。
这突如其来的叫好声吓得陆神闻四下张望,找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他便对着虚空质问道:“谁?”
秦鸿曦见状,也打量了下四周,不明所以道:“什么情况?”
陆神闻还没来得及回答,虚空中再次传来男子的声音:“尔等何人?为何攻击火灵洞?”
从小听村里人讲过不少神话故事,此情此景正和洞中守护神兴师问罪的情景相似。陆神闻连忙道清原委,表示秦鸿曦只是在修理葫芦。
流长生是素雪山庄的少庄主,其母秦红莲是秦鸿曦的亲姑妈,见炼气境的表弟竟有不弱于筑基境的攻击力,他感到极其欣慰。只是他从未见过陆神闻,因而故意发问。
“既是九离圣女让他历练,我便不加干预,就此告辞,日后自会相见。”
拔刀四顾,何曾觅得半个人影,秦鸿曦又问道:“搞毛呀二弟?你在和谁说话呢?”
陆神闻经常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每次都和别人解释实在是太累,于是岔开话题道:“没啥……我就好奇你的真气怎么恢复得那么快,会不会和葫芦水有关?”
秦鸿曦一回忆,觉得二弟说得有些道理。刚才三拳又把真气用完,现在正好试试这葫芦水的效力。
再次抱着期望走到了墙角,秦鸿曦拾起瑟瑟发抖的小葫芦喝了一口。
此时有心品水,先前觉得平淡无味的清水突然变得清凉甘甜、沁人心脾,饮入腹中竟化为一丝真气藏于丹田。
察觉到如此妙用,秦鸿曦索性大口开喝,直到葫芦轻了十分之一,他才刚好喝饱。
随着清水落肚,澎湃的真气涌入丹田,秦鸿曦瞬间觉得精神抖擞、真气充盈。
平时需要打坐一个时辰才能回满真气,如今喝下几口葫芦水,空空如也的丹田就在瞬间充盈无比。
今夜之行原本吉凶难测,但如今有了葫芦水的辅助,就算敌我悬殊也能在远处源源不断的施放火拳。这样的保障使秦鸿曦欣喜若狂,对着拾火村方向又跪又拜,口中念念有词赞叹不停。
“阿……嚏!”
远在卧龙山龙尾村的一棵大树下,有两个老头正在对弈,一盘棋局尚未下完,身着白袍的老头已经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间接影响到了他的发挥。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端着一盘酒肉跪在一旁:“天气转凉,二位老人家吃些酒肉暖暖身子。”
沉迷下棋的二位老头似乎忘却了自身乃是神仙之体,本不会着凉生病,不知不觉就把盘中酒肉吃得一干二净。
直到红袍胜出,端着空盘跪在原地的年轻小伙才突然失声痛哭道:“二位仙翁慈悲,小子汉江维命不久矣,望乞搭救!”
白袍本就被人拜得满脸通红,回过神来又发现吃完了别人酒肉,更加面红耳赤,哪还有一点往日的凶恶模样,只低着头等红袍拿主意。
红袍在旁润了润嗓子道:“咳咳!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虽说是遭了算计,但毕竟受了好处,免不得要成全于你。不必再哭了,起来吧。”
接着又对白袍道:“老白,咱们喝了人家的酒,不如还他个九,你看如何?”
“这局你赢,你说了算。”
白袍貌似不服气地从怀中取出一本簿子,查看一番后说道:“你阳寿十九,原本活不过三日。不过我们既然答应救你,必然不会失信。待会儿红老会在‘十’字上添一笔,把它改成个‘九’字,如此一来你就能活到九十九岁。但是回去以后警告你师父,不要再耍这样的小聪明来骗来偷袭我们两个老头子。泄露天机,必遭天谴。”
红袍接过簿子添了一笔,又从怀中取出一颗黍米丹放在空盘之上,对汉江维道:“虽然为你添寿延命,但你体质羸弱,易受疾病折磨,活的越久受罪越多,也是可怜!我这有黍米丹一粒,吃过之后身轻体健百病不侵,可免受疾病之苦。不过你家乡大战在即,不受疾病之苦难免要涉刀兵之恶,吃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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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如何抉择,全然在你。”
大概是因为家住开州边境,时常受到中原贼兵侵扰,汉江维从小就立志报国。可惜自幼体弱,当同龄人舞枪弄棒的时候,他只能在一旁观看,时常还被伙伴们戏弄。
近几年开州军招兵买马,伙伴们相继投军,只有自己留守家中,空怀壮志却不能为国效力,真是可惜可恨!
受够了多年疾病的侵扰,汉江维毫不犹豫地服下黍米丹。
片刻之后,整个人脱胎换骨,不再是之前的文弱书生,更似一名英姿勃发的少年儒将。
红袍拍手称赞:“好好好,千夫奉儒将,百兽伏麒麟!”
听到赞叹,汉江维连忙跪下,一个劲地给二位仙翁磕头。
白袍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拜了,我要换场了!今天这场子邪门,肯定是哪个混球躲在什么地方又咒又拜的,才影响了我发挥,下把我可要认真了。”
说完,白袍作诗一首,便和红袍化作仙鹤飞去,只留下孤零零的汉江维傻愣在原地。
世人盼长生,长生磨人针。
磨尽英雄气,只留白发生。
汉江维得其恩师指点,来到此处拜求神仙,果然求得长寿,又得黍米丹洗筋伐髓,于是回程拜谢师恩不题。
“此时天色尚早,与其在洞中守候,不如回城买些兵器暗器以作准备。晚些时候填饱了肚子再来山上埋伏,好在暗中观察敌情。”
两兄弟商议完毕,即向彩云郡返回。
秦鸿曦谎报身份和王老五做柴火生意,担心过多接触会暴露身份,因此来到全城唯一一家不带王氏字号的兵器店。
此店金雕玉砌,富丽堂皇,名为“北国春秋”,乃是素雪山庄在中原的标志产业,除却两座寺院高塔,放眼整个彩云郡就数此楼最高。
刚一进门,迎面走来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乐呵呵的招呼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二位少侠光临本店,不知有何需要?”
在秦鸿曦眼里,凡是当大侠的多多少少都要端点架子,话多的只能当反派。于是他故作高冷道:“买剑。”
那男子又问:“不知二位少侠如何称呼,来此买剑何用?”
秦鸿曦直言道:“我叫秦鸿曦,这是我弟弟陆神闻。掌柜的莫拿我们年少取乐,买剑自然是杀人之用,难不成买做装饰?”
男子闻言,哈哈大笑道:“我看少侠面生,对小店怕是不够了解。在下姓金名立山,乃是本店掌柜,如不介意,请容我为二位略做介绍。”
“少侠要是进了别家店铺,自然是奔着杀人之剑去的。但是来到小店,便就有些细微差别了。本店共有五楼,每一层楼各具特色,所谓一铁二金三寒冰,四五满天星。”
“一楼铁与寻常兵器店所售无异,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全,均由上等精铁打造,绝非那些破铜烂铁可比。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万一遇到厮杀,难免短兵相接,谁的兵器硬,谁就多条命,其中好处自然不用多说。”
秦鸿曦粗略地扫了一眼,正如掌柜所言,整个一楼全是尖兵利器,各式武器应有尽有,或许是大众偏好所致,其中刀剑数量更胜一筹。
“二楼金又待怎讲?”
金立山道:“如少侠之前所说,这二楼金卖的是金剑玉剑,多为王公贵族所带佩剑,仅仅作为装饰之用。”
秦鸿曦诧异道:“谁会那么浪费钱,来买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金立山笑道:“这你可有所不知。虽说近几年来这天下有些动荡,但毕竟还在当朝皇帝治下,百姓还算过着安稳日子,纵使有那么些爱打打杀杀的,还谁没件趁手的兵器,只要他的兵器没丢没坏,二三十年都不用换把新的,要是指望这一楼赚钱,那还不得喝西北风了。”
“不瞒你说,咱这北国春秋真正找钱的地方,还就在二楼。但凡店里上些新奇款式,或是出一些绝种奇料,那些个阔绰的主可都是争相购买。他们换佩剑的速度可是一个比一个快,一年一换已算慢的了,一月一换的都不在少数。”
家住九离,远离尘嚣,以往出入中原也只顾吃喝玩乐,哪能理解尘世间这般奢靡作风,秦鸿曦只觉得不可思议,摇了摇头,拿起了一柄长剑开始练手。
按说用铁剑施展刀法,看上去已经足够诡异,谁知火龙刀法一启动,竟将秦鸿曦体内真气化虚为实,由内而外地转化为火属性真元,依附于铁剑之上,使原本亮银色的铁剑变得全身通红,隐隐还有热气冒出,似要融化一般。
金立山见状,微微一惊,拱手道:“我观少侠身负兵器,还以为是陪旁边这位少侠来逛,如果是你本人使用,只怕下三楼的武器都不中用,不如我领你去楼上瞧瞧。”
秦鸿曦闻言答道:“主要是带我二弟来买件趁手兵器,但如果有合适的剑,我也是要买的,毕竟佩剑才是男人的浪漫。”
陆神闻连忙摆手道:“大哥,我就会一些拳脚功夫,不会什么刀法剑法,兵器于我全然无用,耍起来蹩手蹩脚反而是累赘。你光买你的就行。”
金立山明白了大概,对二人说道:“这位少侠,既然令弟不买,下三楼兵器又不合你使用,就请随我上楼吧,包你满意。”
秦鸿曦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便请带路,麻烦再讲一讲其他几楼有何不同?”
金立山一边引路一边讲解道:“所谓三寒冰是因为三楼只卖寒冰剑。寒冰剑由万年寒冰锻造而成,加之剑内刻有秘咒,可保剑身百年不化。其避暑辟邪之功效世间罕有,说是普天之下最好的镇宅宝剑也不为过。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用来战斗,几乎一碰就碎。好在南方炎热,这寒冰剑倒也十分畅销。”
三人说着,便上到了二楼。
较之一楼的空旷肃杀,琳琅满目的二楼喧闹拥挤,没有一点兵器店该有的威严肃杀,反倒给人一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觉得这是一家时髦畅销的珠宝店。
暂别了二楼的金碧辉煌,逼人的寒气不断袭来,从小玩火的秦鸿曦对此最是敏感,刚一上楼他就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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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冷噤,调侃道:“这三寒冰还真是名副其实,但也过于寒了些,普通人家买了回去,身子骨哪能扛得住?”
金立山呵呵笑道:“你倒是热心,会替他人着想。不过不必担心,之所以寒气逼人,是因为这有百多把寒冰剑共聚一堂,才把这寒意扩大了数倍。东家也是有意为之,想让顾客一上楼就能感到寒意,只有这样立竿见影,才能体现出寒冰剑妙用。寻常人家至多买个一两把回去,不会有这样的阵势。外加此剑配有特制剑鞘,能防止寒气外漏,若到了秋冬之时,把剑插入剑鞘即可,不会造成任何不适。”
秦鸿曦听了默默点头,心想素雪山庄做事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走马观花地扫视一周,发觉这些寒冰剑都大同小异。既然不能作战使用,也就不打算在此逗留,继续向前了。
“所谓四五满天星,那是就大众而言,修行人不在此列。因为四五楼的存在有些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更别说理解。宛如天上星辰一般虚无缥缈。”
秦鸿曦好奇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你又怎么确定我能接受?”
金立山貌似谦虚道:“在下有幸得到庄主的赏识,能以微末之才担任这北国春秋的小掌柜,自然是有一些眼力的。方才少侠试剑,剑身变得通红,附近有真气流动,以此推定,少侠必是修行之人。这四楼五楼,着实不算稀奇,也不难接受。只是普通大众往往奔波于柴米油盐,陷于酒色财气,在情天恨海中沉沦,他们的生活都被琐事填满,心灵总被烦恼占据,哪还有时间和精力来探知这些秘密?”
“快说快说,到底有何神秘?”秦鸿曦好奇道。
金立山卖个关子,不答反问道:“敢问少侠,人生于天地之间,当以何事为重?”
秦鸿曦有些不耐烦道:“你这掌柜,好不痛快。我生于偏隅,远离尘嚣,怎知他人该以何为重。就我个人而言,自幼爱看仙侠小说,羡慕仙家逍遥自在,自然是以修仙得道为重。”
从小到大,每当秦鸿曦说自己想要修仙,身边人总要取笑于他,说他白日做梦,历代圣女再厉害也不见有成仙的。族人们认为,火本就是存在于天地之间的一种元素,火术的使用不过是火元素展现出了不同的形态而已,如同水元素会呈现出雨水、冰雪、河流等不同形态,到底不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与虚无缥缈的长生之术确有本质不同。
说出自己的志向,原以为又要遭到讥笑,不料金立山没有半点戏谑,反倒赞许地点了点头,又对陆神闻问道:“不知这位少侠以何为重?”
陆神闻随口答道:“做自己最重要。”
金立山呵呵笑道:“这位少侠倒也单纯。实不相瞒,所谓四五满天星,是因为四楼五楼卖的是法器法宝,只对修行人开放,普通人到此便止步了。”
秦鸿曦不解道:“这是为何?开门做生意的怎么还怕买主?”
金立山摇了摇头道:“少侠你有所不知,仅仅靠着下三楼的买卖,咱北国春秋的口碑和生意已经是中原第一了,但如果完全开放了四五楼,生意恐怕只会下滑。因为普通大众既不会捻决念咒,又没有法力支撑,法器法宝在他们手中就是废铜烂铁,根本无法催动。一旦卖给他们,必然说法宝不灵,反倒损坏了信誉。”
秦鸿曦却不以为然道:“真金不怕火炼,怕他作甚?谁要说你法宝不灵,你们展示一遍不就完了?”
金立山无奈道:“哪有那么简单!普通大众没有半点根基,一旦给他们见识了神奇,必然前来请教,咱是做生意的,不是开学院的,哪有时间精力来理会这些。再说了,法不轻传,道不贱卖,素雪山庄向来有自己的传承,岂能轻易外传?若是不传于他,难免又要胡搅蛮缠,搞得乌烟瘴气。”
秦鸿曦疑惑道:“既然烦恼大众打听,怎又情愿把修行人放上楼来?”
提到修行人,金立山便没有了之前的无奈,神气道:“凡俗之人既不信道,更不真诚学道,正是无知者无畏,与他们纠缠起来最是麻烦。修行人则不同,大都知道江湖规矩,怎会随意打听他人秘密。再说了,咱素雪山庄的实力在修真界也是人尽皆知的,即便有谁心怀不轨,那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
说到这里,金立山冷笑一声,有意无意地释放出一道寒气,瞬间凝固了周围地空气,把兄弟二人惊得冷汗直流,仿佛坠入了万年冰潭,片刻后就会化作两具冰雕,成为第三楼的珍藏。
还未做出反应,刺骨的寒意便已退去,秦鸿曦惊魂未定,暗自佩服金立山的实力。
金立山并无恶意,无非是想直观地展现一点素雪山庄的实力,好打消秦鸿曦的疑惑。
三人侃侃而谈,正要走上四楼,骤然间,一道真气自寒冰剑群中射出,正中他的后背。
三人俱是一惊,纷纷回头,目光共同锁定了一块三尺来高的玄冰石。
秦鸿曦虽被寒气击中,却无丝毫损伤,缓缓走向冰石,打算一探究竟。
陆神闻显然更是着急,已是三步化作两步,蹿到了玄冰石前。
只有这掌柜金立山,待在原地一动不动,明明是本店掌柜,却比另外两兄弟更加疑惑。他执掌此店多年,对店内任何一把兵器都了如指掌,任何一股气息他都能清楚分辩,唯独这道寒气让他陌生。
“这玄冰内可是冻住了一个女娃?”陆神闻问道。
秦鸿曦闻言大骇,不可置信地望向金立山。
金立山却被问得莫名其妙。
细细回忆,眼前这块冰石,乃是流二爷南下游玩时捡到的一柄黑剑,被他亲手冰封于此,当时吩咐众人不可乱动亦不必理会,机缘到了,自然有它的归处。留存至今已有七年,期间从未有过任何异常,店内人员也习惯了把它当作一块冰石看待。
此时黑剑突然苏醒,外放灵气,金立山也只能如实回答:“冰石之中不过一把三尺黑剑,少侠怎会有此一问?”
陆神闻道:“可我分明听到一个女娃在内哭喊,口口声声叫着‘爹爹,爹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