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妖孽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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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丝狐疑从教师办公室出来，正巧碰上白露涵和黄莉勾着手臂经过。
黄莉见过程凌霄打架，此刻，见到他迎面朝着自己走过来，吓得急忙躲到白露涵身后。
白露涵翻了白眼，瞟了一眼程凌霄，道：“物理老师找你做什么？”
程凌霄扬了扬手中的大学物理课本，到：“没什么，就是让我今晚看这本书，明早做几道习题而已。”
白露涵斜眼看了一眼程凌霄，嗤笑了一声。
大学物理。
这个程凌霄，竟然拿着一本大学物理在她面前显摆，还说是物理老师让他去看一晚上，第二天做习题？
“给我说说，你给了物理老师多少好处，他那么维护你？”
看着白露涵一副嘲讽的神情，程凌霄摇了摇头，兀自离开。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苏清涵果然还是和她不一样的。
苏清涵像兄长一样善良可爱，而白露涵——
见程凌霄又是摇头又是苦笑，白露涵冷哼了一声，暗暗道：“你个死纨绔！”
吃完晚饭，回到教室上晚自习，第一次模拟考试成绩全部贴出来了。
全班42名学生，第一名是白露涵，695分。
苏清涵是第四名，680分。
而程凌霄，总分是450分，全班倒数第一。
只是，他的分数中，语文9分，数学10分，化学85分，生物90分，物理96分，英语150分，怎么看怎么刺眼！
一大群人围在黑板旁的成绩单上，议论着这次考试的成绩，讨论着谁是总分第一，谁哪科考得第一。
白露涵看着英语和物理，眉头拧成了结。
程凌霄这个只读了小学一年级的，若说他真的靠的是教导处主任暗暗告诉了题目和答案，可成绩怎么会东一锤西一锤的？
尤其是他的英语成绩，那可是满分！
满分的前提，那就是连作文和翻译都让改卷老师极为满意。
如果程凌霄真的是靠着提前告知的答案，那标准的范文作文答案，肯定会引起改卷老师的注意，此刻，估计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可问题是，除了英语老师和班上众同学的猜测，其他班的老师和同学都没有反应！
还有物理，那么多数字和计算公式，要背答案是最难的。
如果连物理的答案都是背出来的，没理由语文反而只考了9分！
“不会是装的吧？”白露涵皱着琼鼻，鼻端皱起一条细细的痕迹，暗暗道：“晚上去他家问问。”
这一节晚自习，程凌霄没有再看语文，而是在翻看段明浩给他的大学物理。
程凌霄翻书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
苏清涵坐在他旁边，偷偷瞄了一眼书的封面，叹了一口气。
她以为程凌霄是被气到了，班上的同学老师都觉得他在作弊，只有她一个人相信，他靠的是自己的能力。
而且，她相信，程凌霄不是真的只读了小学一年级，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故意装成这样而已。
本想着安慰程凌霄几句，可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翻着书，苏清涵几度欲言又止，还是没说出来。
下完晚自习，程凌霄将整本物理课本翻完了。
他不喜欢将事情留到第二天。
在其他同学都回家的时候，他跑到教师办公室里，找到段明浩。
段明浩见程凌霄这么快来找自己，以为程凌霄终于要和他摊牌了。
其实，程凌霄是一个学霸，只不过故意把自己说成只读了小学一年级。
段明浩不知道程凌霄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想扭转程凌霄的想法。
——做人要诚实。
明明有实力，却在别人面前装作是弱智，这是很不好的行为。
段明浩笑着对程凌霄道：“看不下去了？这才是正常现象！在完全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形下，一天就能看完六本物理课本和笔记，并在考试中考得96分的高分，怎么想怎么都不可能！我不知道教务处主任和其他老师是怎么会相信这么个荒唐的言论——”
“不是，段老师，书我已经看完了。”程凌霄道：“我不想把事情拖到明天，所以让你现在出题，做完题我就回去了。”
“你看完了？现在？”段明浩眉宇间隐隐有着怒气，可见程凌霄一脸认真的模样，强忍着没有发怒。
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段明浩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试卷，指着其中一道解答题，道：“你解这道试一试。”
这道题目是一道动量冲量转换的题目，不是很难，但是对于高中生来说，绝对不简单。
然而，下一刻，看着程凌霄刷刷地拿起笔就解答了起来，两分钟后，得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答案，段明浩再也坐不住了。
瞳孔微微缩着，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学生，段明浩感觉自己眼睛花了。
程凌霄毫无畏惧地迎上段明浩的眼光，问道：“我已经做完了，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回去了。”
“等一下！”段明浩看着程凌霄站起来，猛然清醒过来，指着另一道耗费了自己一个晚上才做出来的题目道：“你看下这一道题目。”
程凌霄又坐了下去，这一次花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
看题目看了十分钟，接着，程凌霄再次动笔，又做出来了。
答案和段明浩得出的答案又是一模一样。
段明浩看着程凌霄的解题过程和思路，咽了咽口水，许久，又拿出另一张试卷，指着最后一道大题，这道题目他没做出来，背后有答案，但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怎么得出的那个答案。
程凌霄这次看得时间又长了一些，不过，也只是稍微长了一些而已。
十五分钟后，教师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回去了，只有段明浩眼睛发直地看着程凌霄刚才写的解题过程。
“你，你，你是不是有一个超级厉害的爸爸或者妈妈，他们早已教了你这些？”段明浩感觉喉咙口有些发紧，眼前的学生，水平比他还高！
程凌霄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怎么会有人教我？我已经说过了，我就是看了你今晚给我的那本大学物理课本。段老师让我做的那三道题目其实只是课本48页课后习题第五题，138页例题和208页思考题的变形题。再难一点，我可能就做不出来了。”
段明浩看鬼一般看着程凌霄，而后快速翻开书本，分别翻到48页，138页和208页。
对比了下程凌霄说的题目和试卷上的题目，段明浩仰头靠在椅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有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段老师。”程凌霄道。
段明浩看着程凌霄许久，而后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写了八本书名，撕下这页纸，递给程凌霄道：“明天去图书馆找这几本书看，如果你能够在高考前把这几本书看完，高考物理不说满分，至少不会遇到做不出来的情况。”
程凌霄微微一愣，将这页纸放到钱包夹子里。
见程凌霄又要离开，段明浩忙道：“明天我去给你问问其他老师，看其他科目需要看哪些书本，然后我把书本的名字给你，你去图书馆找着看吧！”
“谢谢，我记住了。”程凌霄道。
看着程凌霄走出去的背影，段明浩脸上露出一丝狂喜的神色，喃喃道：“今年是我段明浩撞大运了吗？竟然遇到这么一个天才！程凌霄，程凌霄，难怪他要说自己只读了小学一年级，要是一开始表现得太过，估计所有的人都会被他打击惨了吧，哈哈！”
“真期待今年的高考，不知道他全力以赴，会考得多少分？会不会拿到全国状元呢？”
段明浩充满期待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