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身份
徐宁拿来一套漂亮的校服放在她的床上:“今天穿这套衣服,马上换上出来吃早餐。”
“这是亨利的校服?”
“是的,是不是觉得比中国亨利校服还要好看点,”徐宁故意说道。
“颜色款式是一样的,就是这个裙子怎么看起来这么短,”随即她的脸颊开始发烫,微微泛着红晕。
“没办法,就这么短,你如果不穿就不能去上学,穿不穿?”他邪魅的看着她坏笑。
“......穿,穿......”
“嗯,那我先出去,你换好出来,我们一起去学校。快点哦,要迟到了。”
“哦!那你出去,我很快的。”
“有点不想出去!”
“徐宁哥哥!”
“逗你的小傻瓜,我出去啦!你慢慢换,不着急,时间来得及的。”
肖笙看着徐宁离开的背影,双手托着绯红的脸颊心里像有只小鹿在蹦,迅速换上衣服。对着全衣镜一看,差点叫出一声杀猪声,这裙子怎么会这么短,只比热裤长一点的样子,这可怎么穿出去,整个上衣下面全是腿,不注意看都看不出外套下面还有裙子,只看见露出的一节百叶边顺着上衣角垂挂在大腿上。肖笙从来没有穿过如此短的裙子,就这样出去见徐宁简直是要把她羞死。
“你好了没有,换个衣服有点太慢了,”徐宁在外面开始催促。
听到催促声的肖笙慌忙回应了一声,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开门声传入背对着房门的徐宁耳里,缓缓回头却惊愣在原地,一双眼睛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她的腿。眼前的肖笙一身驼色校服,内搭一件白色衬衣,裙子的百褶设计使它的下摆微微张开,长度刚刚好到膝盖和大腿之间。不得不说这国外的人就是比国内的人思想开放,校服都设计的这么性感,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校服这么性感。
肖笙看见徐宁盯着自己的腿看,更是羞涩不已,面颊微红;粉团一样的脸庞更是撩人心弦,徐宁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徐宁哥哥,你往哪里看!”肖笙用双手捂住裸露在外的大腿,羞涩的直接往外走去。
“看我的笙儿……”
上车后,肖笙一直看着窗外。这里是英国伦敦,一个世人瞩目,现代而又古老的都市,它的风姿是皇室奢侈的气息。一个非常大的国际化大都市,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作为英国的首都,四大世界级城市之一,它拥有着非凡的历史和文化。
这个国家这座城市让肖笙内心震撼又心虚,可以来到这样的大都市里就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现在居然还可以在这里上学,她从心坎里感谢徐宁,这份感谢让她又多出十分的爱。原来爱在注满之后还是可以再往里面倾注的,可以把下辈子,下下辈子的爱都提前给他。
“刚刚在车上你一句话都不说,一直看向窗外在想什么?”徐宁停好车来到她的身边,伸手从她的肩膀上接过书包背在自己的肩上。
“这里太繁华,我想多看看。”
“喜欢这里的话,等你学业结束我与亨利老师申请我们就留在这里,不回国了。”
“不可以,这里是亨利老师的家,中国是我们的家。学业结束我们必须各回各家,不然你是想让中国人待在英国的亨利,英国人待在中国的亨利吗?”
“听你的!”
徐宁与肖笙肩并肩的往校园里走着,一路上有很多同学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也有一些女同学看见徐宁大方的上前打招呼,目光深邃迷离。他们都在猜想他身边的女孩究竟是何人,在面对女色方面徐宁一直都是坐怀不乱,无论女孩们会有怎样的十八般武艺,他都不为所动,冷漠处之。
今天居然能看见他为女生背书包,隐隐约约中还能听到他细腻且关心的言语,这还是徐宁吗?
众目睽睽之下他再次刷新大家眼界,牵起肖笙的手领着她往教务室走去。这个女孩究竟是谁,不会是他的小女朋友吧,应该不会,他可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之人,又怎会屈服一个这样的小丫头。
“宸宁之貌,女子好逑!哈哈哈哈,这是不是你们中国人夸男子的最高级的一句话。”教务处的威廉先生早就等在那里。
“what?”徐宁不明就里,狐疑的看着威廉。
“你看窗外!”
他随着威廉的目光转头,才明白威廉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原来窗外站满了女学员,一个个眼神深邃迷离的看着自己,就像一只只饥饿的狐狸,这正势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肖笙看到窗外的一幕明显有点吓到,下意识的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离出来。徐宁感觉到她的不自然,便再次牵起她的手,而且比刚刚握的更紧。她微蹙眉头看着他,好像在说不要这样,刚来学校就这样不好。
他忽然拉着她的手来到门口,门外的学员们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她们面前吓得怔了一下,随后便像蜜蜂一样全部涌上来,把他们两团团围住。没有人顾及和在意肖笙,她们争先恐后的往徐宁身上挤,不时的还发出娇笑和呼唤声。
“她叫肖笙,今天第一天来这里报道,是我女朋友。哦不,是我未婚妻,在接下来一年的学习时间里,我徐宁拜托大家都能够多多照顾她帮助她。”他紧握她的手高高举起,在所有爱慕他的女生面前为她宣布主权,女生们眸里的星星光芒立刻切换成凌厉的的寒冰,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她们把星星光芒般的温暖留给徐宁,把寒冰刺骨的冷全部抛给她。
“徐宁你不该那样介绍我的。”
肖笙看着那些离去的女生,生气的甩掉他的手,她深知艺术学校不同于正常文化课学校,想要一直受到学员们和粉丝的喜爱不仅仅是要帅,还要男不近女色,女不近男色。像他这样直接说自己有未婚妻的人,简直是自掘坟墓,不想在这行混了。
“我想要给你一个身份,在我这里,我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徐宁的未婚妻,是我徐宁命里的女人;其它都不重要。”
“徐宁,可是我们要待在这里很久。”
“我是她们的导师,她们不会怎么样的。”
“她们有权换导师的。”
“换就换吧,反正我们只在这里待一年就回国了,难道你回国后也要做我的地下女友?”
“不是!你对我太好,我,我以后都会觉得自己愧对你。”
“这样啊,那就以身相许补偿我吧!”
肖笙的心里已经急的像热锅上蚂蚁,这个时候他还能说出这样轻飘飘得油嘴滑舌得话语,看似真的不在乎学员们对自己的看法。可是她不能不在乎,她不能让他因为自己失去那么高的人气和事业。
其实刚刚的那番话,她每一根汗毛都在跳动欢畅,心花怒放;那种激动伴随的欣喜无法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达,只能努力的成为最好的值得他去爱的女人。
“徐宁,你太酷了!我都爱上你了!”一直在看好戏般的威廉拍着他的肩旁调侃到。
“我不爱你,”徐宁嘴角微微上扬。
一场本应是简单又有点兴奋的入学流程,活生生的被徐宁演变成了,一场浪漫炫酷又有点心惊胆颤的表白仪式。她到现在还心有余辜,捂着心口若有所思。
舞台上的她一首轻盈温婉的歌曲听的他心波荡漾,她的歌声犹如秋日里的晚风一样带着几分忧郁又带着几分希望;带着几分成熟又带着几分暮色。那是不同于那种空灵气息的另一种听觉享受,干净、决绝;那是灵魂的气息,春的诉求、秋的美好。
女孩的长发自由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身穿一件白色吊带连衣裙,她的声音很平静而温暖,平静的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温暖的直击心底。看着她这样的面庞想起那曾经站在这个舞台上的肖笙,那些有她的日子里,他们常常像这样一个站在舞台上,一个坐在舞台下,她的目光总是紧随着自己,歌声总是离自己最近。想到这,一股忧伤涌入心头。
“好!”一首歌唱完,台下一位中年男子给她送上了一束鲜花,并且毫不吝啬的赞美她的歌声悠扬动听,入人心肺。
她看向晟鸣的方面,好似在问他可不可以收客人的鲜花,晟鸣朝她微微点头,她才接下鲜花并表示感谢。退到后台时发现晟鸣已经坐在化妆间,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不会被炒鱿鱼。
“把这个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晟鸣在她面前放了一份签约书。
“我,可以签约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晟鸣,激动地问道。
“你的歌声很美,不签你是我的损失。”
秦楠从来没想到自己在唱歌方面会得到如此高的评价,以前在亨利她的前面总是有更优秀的,一拨又一拨的学员,却都是一批又一批比自己优秀的。现在看来离开亨利是她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一个人才辈出的地方平庸者自然更显平庸,只有来到平庸的生活中曾今的学习才能凸显出自己的不平庸。同时她也在内心感恩这位同学,自己的老板晟鸣,但是希望这次对自己的赏识是发自内心的,而非同学这层关系。
他看着她看都没看合约就签字,有些惊讶:“你不怕我坑你?”
“你不会!”
“......”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居然是自己的同学,全当女孩同经理一样犯花痴,不过他很喜欢这个花痴的模样。
“一会去你家请我吃饭。”
“啊?”
“怎么,不可以?今天是你签约的日子,你不应该请我这个老板吃顿饭吗?老板是做餐饮的不想在自己的店里吃,更不想去别人店里吃,所以只能辛苦你回家做一顿饭请我吃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到她家里吃饭,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此时为什么会有如此高的兴致,在像逗小猫一样逗着面前这个自己在第一次见面时,甚至觉得一转头就不记得长的什么样子的女孩。刚刚看她唱歌时心里居然会有一丝涟漪在荡漾,怦然心动。
“可以!”
她们一起买了菜一起回到他给她住的房子,她在厨房做饭,他在客厅看电视。身后不停的传来乒乒乓乓的锅碗瓢盆声音,走近一看发现整个厨房就如同重案现场,一片狼藉。
“对,对不起!我没太做过饭!”秦楠看见走过来的晟鸣,手里的盘子一个没拿稳摔碎在地。立刻脸色煞白,她想到当初他把钥匙交给自己时说的那句话:好好住在里面,但是东西不能弄坏;连忙蹲下来捡碎碗片。
“小心!”晟鸣看到她蹲下来捡碎片,抢她前面抓住她的胳膊,却还是没能阻拦住,手一抖被碎片划了深深的一道口子,立刻鲜血流出。
“谁让你捡这个东西的?不会做饭?”
“对不起,我......碗被我打碎了,你在我的工资里扣吧。”
“你今天才第一天上班你觉得你有工资扣?而且我这套碗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骨瓷碗。”
“对不起……”她在心里盘旋,骨瓷碗很贵吗?
“这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骨瓷,你确定你还要陪?”
“我,很贵吗?”
“还好,这一套碗我花了你一个月的工资吧!”
“......”
听到这个价钱她被吓懵,为什么一套碗要那么多钱,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去买一套碗?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吗?
“还愣着,怎么跟傻子似的,把手给我。”已经提着药箱走出来的晟鸣发现她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手指上的血已经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她却完全没有发现。
“我还真是倒霉,本来是想让你请我吃一顿饭感谢我,结果成这样,”一边帮她包扎着伤口一边抱怨着她,听起来却像是满满的心疼。
帮她包扎完伤口,还不忘瞥了一眼她。示意让她坐到客厅去,不要妨碍自己做饭,这种像极了宠溺又霸道的感觉,已经完全控制了她的思想。
花痴的想着:本以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眼下看来应该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有情恋落花。心里一阵欢喜,一步三回头的走到客厅,坐下转头趴在沙发上痴迷得看着他忙碌地身影。
现在这样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养的起家疼着起女人的男人都已经快要绝种,没想到却偏偏被像自己这般平庸无奇,丢在人群中找不着的人的给碰到,这一定是老天爷的眷顾,一定是自己天天求老天爷赐良人,老天爷被自己求烦了,赏赐的。
心里窃喜的已经心花怒放,脸上早已悄悄爬上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