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准备出海

“海子，你这辆悍马从哪里搞来的，怎么和周亮那辆不一样呀？”

“切，周亮那辆算个鸟，民用版能有什么好东西。”海旭阳拍了拍方向盘，“我这辆可是从伊拉克搞来的，真正的军用版。你看，枪架都还在呢。”

王天辰敲了敲枪架，顺手又摸了摸座位上的皮革，“告非，真和周亮那辆不同耶。不是说这种军用版不对外出售的么，你怎么搞到的？”

“呵呵，只要真地想要，那就没有什么搞不到的，无非就是多费些心思。就象我这辆车原本是美军的报废品，当初惨遭路边炸～弹炸了一回，要不然我也不一定能搞到手。”

“海子，这和新车没两样，根本看不出来是翻新的呀。”

“阿辰你这话也没错，我这车还真不好说是翻新的。其实除了车体，其它零配件几乎都被我换成了新品，而且还是原厂货。”海旭阳捶了一下车顶，“这东东都被换成了装甲钢，所有的玻璃也换成了防弹玻璃，轮胎亦是防爆轮胎，防护能力绝对是杠杠的，比真正的军用悍马还要强悍。”

“告非，我说海子，你他女马真舍得哈，这一折腾不是比买一辆新悍马还要贵。”

“呵呵，也没多少，全套搞下来也就两百来万不到三百万吧。”海旭阳老神在在地说道。

这货如此说道当然有其底气，以他海家近百亿资产而言，三两百万真算不上什么大钱。更有甚者，海旭阳一朝心血来潮要跑海，他老子就从韩国STX造船的Jinhae船厂定制了这艘伏波号特种散货船，连个顿都没打。

珠海码头上的伏波号是一艘巴拿马型货船，船身长290米，宽31米，吃水12米，采用双机双桨驱动，全负荷时最高可达20节航速。此外，虽然伏波号注册载重吨为八万吨，实际上就是装个九万吨十万吨的都不会有任何问题，绝对是个怪物级的存在。

“海子，你这家伙怎么想起来跑船了呢？难不成陆上呆不下你了？”

“那我问你一句，你这家伙本硕连读整了七年，为什么不去医院上班，反而要跑我的船上当医生呢？呵呵，说白了，无非不就是一种生活态度。”

王天辰虽然上了七年大学，可惜的是这家伙学地是中医，毕业之后高不成低不就，愣是没找到满意的工作单位。这不，他干脆上了海旭阳的贼船，陪老同学一起环游世界去了。

说起来，老王家也不是什么穷人，虽然没有海旭阳家那样雄厚的资本，不过，三两千万的家底子还是有的。说到底，反正是用不着王天辰去养家糊口。正因为如此，他才有可能和海旭阳一起去疯，玩什么面向大海，胸怀世界。

“海子，这伏波号上只有二十个人，想来我这个医生也不可能有多少事情。要不这样好么，你小子投些银子，买些实验设备和原料，哥哥我在船上搞些研究。万一有了什么重大发现，那诺贝尔奖我绝对会分你一半。”

“还没睡醒吧？就你小子，还诺贝尔奖呢，你知道诺贝尔是谁不？”

“呵呵，海子，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要不因为这件事情，我早他女马的参加工作了。”

“哟呵，你小子还玩大发了，我好象记得你是学医呗，怎么搞起药物研究来了？”

“你懂什么，医药不分家，你没听说过吗？哎哎哎，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同意不？”

都是打小一起撒尿和泥巴玩的同伴，海旭阳当然不会薄了老同学的面子。再说了，他也知道王天辰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更不能归于随便起来不是人那一档。总地来讲，这小子说话一向比较靠谱，想来是有些眉目了。

“给，这张卡里应当有五百来万，密码是我电话的后六位。甭客气，反正需要什么你自己买，到时把单子拿给我就是了。不过，你小子可别忘了开船的时间，到时我可不会等你哈。”

在海旭阳的记忆中，王天辰犯迷糊可不是一次两次。也许这搞研究的人真还需要这种痴迷劲，要不然这老小子的学习成绩也不可能一直骑在自己头上。

“你小子现在可是我们的政委，怎么可能不关心我们这些船员的生活呢？”

海旭阳虽然学地是海运专业，而且多次跟着公司的船队出海，不过，这小子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更没拿到大副的证书。毕竟那个东东需要时间去积淀，可不是一蹴而就能够获得的。不过，作为少东家，海旭阳亦不会和公司聘用的那些船员一起劳作，所以，没有比政委这个职务更适合他的了。以他们海家的关系，担任自己轮船政委这种小事当然是毛毛雨啦。

“呵呵，我这个政委不过是个摆设，我连自己都照顾不来，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好在我爸为了照顾我，专门从我们家船队调了一批老人到伏波号上来帮我，要不然我还真没底。要不这样好了，我和你一起去买东西吧，免得你小子半路跑丢了。”

“呵呵，能丢哪里去，大不了我直接回家就是。反正你的船要明天才能够启航，今晚随便折腾都不会有什么事情。”

说起来伏波号已经在珠海港停靠了两天时间，真不知道保利这个雇主是怎么想的，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成装船工作。唉，海旭阳心里就象猫抓的一样，急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害得海旭阳直想扇自己嘴巴子，虽然王天辰买东西的时候实在很男人，可是架不住这家伙买的杂买地多，而且根本不是在三个五个地方应能够买齐的。这天下午，两人几乎把整个广州都跑遍了，就是南海、东莞、顺德亦溜了一圈，这才让王天辰满意而归。结果，两人整整装了两大卡的车物资，然后踏着月色驶往珠海码头。

第二天一早，两人匆忙赶到天河书城，疯狂采购了价值数万元的书籍和资料。什么《大不列颠百科全书》、《中国大百科全书》倒还罢了，让海旭阳无语的是，王天辰竟然还买了一套《医典》。天知道这家伙会翻上几次，纯粹浪费钱啊。

结果，这一天两人又是买了一卡车的物资。其中光药品就不下五十种，足足占了半车箱。因为这事，两人可没少被船长东方辰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要逃难呢。”

“反正有冷藏室，用不完放那里就是了。”海旭阳如是说。那王天辰是自己的发小，而且从小学到高中两人都是同班两学，嘿嘿，总不能丢了他的面子。

“东方叔，我们什么时候启航？”海旭阳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具体什么时候出发要看保利公司的安排。”

“东方叔，保利不是一直都有自己的船队么，他们怎么会包我们的船呢？”

“保利公司一向神鬼莫测，谁知道呢。呵呵，你们海家和保利公司的关系可不浅哟，要不然你们海航也不可能发展到这种规模。其实以前你们就经常合作，只是那时候你还在上学，不知道罢了。”

保利是总参下属的单位，原本就有自己的运输船队。只是其运输业务很多时候都是灰色的，脱不了军火物资或者国外对华限制的东东。只是这一次好象有些奇怪，他们不但没有使用自己的船只，而且直接雇佣了刚刚下水的伏波号。

更有甚者，从天津、青岛、上海到广州，伏波号就象一捡破烂的一样，装了满满一船破铜烂铁。据说，从河北拆下来的炼钢设备就有两三套，从青岛上船的石化设备亦有一堆。不过这些玩意大多是些旧货，想来也值不了几个钱，真不知道这笔运费从何而来。

说起来这保利公司还真有些溲扣，那些技术人员直接飞科特迪瓦不就得了，没想到竟然安排他们随船同行。真要是算上出差补贴，天知道他们公司是亏了还是赚了。

“爸，这保利公司是怎么回事，装点货拖拖拉拉的，象羊拉屎一样，天都黑了还不启航？”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保利既然这么做，那就一定有其理由。”

海东庭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这一阵训斥下来搞地海旭阳灰头灰脸，郁闷无比。“好好好，老头子，小子我可服了你。接下来你可是一个多月见不到我的哟，难道一点嘱咐都没有呀，我还是不是你儿子？”

“你个臭小子，男儿心似铁，哪有那么多儿女情长。”

“老头子，这可你说的哈，我马上打电话告诉老妈。”

“告非，你小子多大了，竟然还不要脸皮的去告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儿子，一点担当都没有。”

“哦，那我马上打电话问问老妈，看她会会剥了你的皮。”

爷爷家门不幸，养的儿子竟然是个严重的妻管严。这不，一听海旭阳的说法，海东庭立刻麻了爪，赶紧向儿子讨饶。结果，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他老人家以一辆迈巴赫和一艘游艇为代价，再一次解除了自己的警报。唉，又是一个不平等条约，小金库这下真要空了，海东庭肉疼地擦了擦汗。

“这个臭小子，就知道剥削老爹。他女马的保利，怎么不早一点启航呀。”海东庭愤愤地骂道，这一刻，他再也不讲什么风度了。

“咱们个老百姓啊，今个儿真高兴……”敲了老头子一车一艇之后，海旭阳乐呵呵地朝卧室走去。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船，还是先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