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磨人的辰宝
梁家主脸色一变,猛然退后两步,看着满地尸首,苍老的目光中只剩下了惊恐。
“你梁府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不然待会儿再也没有机会了。”
君洛熙居高临下,俯视着院中的景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梁家主看向护阵,瞬间又恢复镇定。
他梁府的防护之阵,可是高手所为,并不是什么人想破就能破的。
君洛熙自然看出他的底气从何而来,回眸看向墨玄清,笑道:“宗主,梁家主似乎并不觉得,我们可以破除此阵呀。”
冷煞再次暗自翻了一个白眼,飞身而动,几个闪身后,护阵就已经荡然无存。
而布阵的那几个人,也因护阵突然破碎震伤心脉倒地。
“梁家主,现在还有什么防身之物吗?”
梁家主见势不妙,转身想往屋中跑去。
“梁家主是想本宗主烧了整个梁府吗?”
逃跑的脚步顿时停下,剩下了满目的无奈与绝望。
冷煞以玄气传音,将声音覆盖在整个梁府上空。
“所有人全部来到前院,拿着纸笔写下这一生的罪恶……”
话音刚落,梁府上空燃烧起悬浮的火焰,只要一缕火苗落下,便会让梁府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躲在屋中的人们,生怕会被活活烧死在里面,全部十分慌乱的跑出来。
在他们全部跑到院中后,空中的火焰才完全消散。
“纸笔带了吗?”
一个婢女颤抖着手,举起笔墨和宣纸。
“梁家主,你作为梁家的主子,应当为众人做个表率,就你先来写吧。”
这一刻,梁家主已经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直接道:“反正也要灭门,我又何必听你的话。”
“这么说,你连你梁府儿孙的死活,也不管不顾了?”
“既然你们要灭门,我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够护得住他们。”
君洛熙看着墨玄清的表现,眼眸中露出一丝赞许。
玄清的语气做派,渐渐地与她有了几分相像,即使没有她的引导,也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你若肯写下你满身罪恶,我便留你梁府一条血脉。”
梁家主盯着他半天,蹲下身拿过笔,将纸平铺在地上,刷刷点点的写着什么。
“你们也写吧,记住要一件不漏的全部写下来,不要小看我们知道的事。”
不管是梁家夫人,还是婢女、侍从,轮着趴在地上书写着他们曾经所做的事。
宣纸写完,有人又回屋拿了一些,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他们停下笔,下去察看的人依旧是冷煞。
“你们确定都写完了吗?”
拿起地上厚厚的一摞宣纸,上面写满了他们所做的事。
每张宣纸上都有他们各自的名字,以及所办何事。
在那些人纷纷点头之后,冷煞来到君洛熙身旁,把宣纸递过去。
君洛熙只是扫了一眼,便没有再继续理会他们。
“就算没写够,也已经差不多了。”
梁府正门、偏门、后门,全部“砰”一下关上,上面还闪烁着一层淡淡的蓝光。
蓝光一直向四周延伸,一直笼罩住整个梁府上空,才算停下。
“至今日起,梁府众人囚禁府内,至死方休。”
墨玄清用玄气将声音扩大,让整个城中所有人都可以听到。
天英抱着小辰宝,用玄气将他护住,以免被声音扰到。
“若有人心生不忍,便可从侧门边上的狗洞,给梁府众人送一些吃食……”
君洛熙挥手,将梁府众人的认罪书,用玄气将其一张张飘起。
围绕着整个梁府的墙壁,一张张贴在墙上,一圈不够,又在上方贴了一圈。
这些认罪书紧贴在蓝色光芒之中,避免被雨水侵蚀而破损。
梁家主听完他这么说,顿时崩溃的大吼一声:“不——”
梁府内顿时哭喊声一片。
这比杀了他们还要不如……
君洛熙几人跃下院墙,转身出了城门。
叶随风胳膊搭在墨玄清的肩膀上,调侃道:“玄清啊,你这招够狠的呀,简直得师姐的真传。”
君洛熙正在抱着小辰宝玩耍,听到他这话,冷飕飕的目光射去。
“叶随风,你是在变相的说我狠吗?”
叶随风自知言失,躲到众人身后,赔着笑脸道:“师姐,没有,我是在夸你们手段高明。”
反正这样的办法,他绝对想不出来。
柳逸飞却十分解气道:“这样让他们活着,简直比死还痛苦,有那些认罪书在,谁又会真的可怜他们。”
众人骑在马上,漫步在落日晚霞之下,长长的影子,跟着他们同行。
小辰宝趴在君洛熙的手臂上,看着地上的影子,大眼睛中充满了好奇。
“好了,梁府的事已了,就不必再提了,以免污了耳朵。”
“呀呀~”
众人的注意力,全被小辰宝吸引过去。
“天色不早了,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
“前方有一座小城,我们去那里吧。”
“驾驾~”
小辰宝欢快地挥舞着小手。
众人策马扬鞭,冬梅、冬雪驾着马车,向前飞奔而去。
中围
泸榆国
君洛熙等人来到边城小镇,便看到与东楚国和中围不一样的景致。
尽管只是小镇,却也能看出富饶,所有的人穿着虽然朴素,但也都是锦缎绫罗。
“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在玄宗之上,难怪……”
“内围灵气充足,听闻这里的孩子出生时,就都已经是玄师了。”
从他们进镇后,总会有人看向他们,有的或是惊讶,有的鄙夷不屑的看着他们。
“内围的人们,从不骑马,更不会坐马车。”
君洛熙回眸看向马车,眉头微皱,道:“阿尘,把马儿和马车都收起来吧。”
走着走着,小辰宝非要下来自己走,拽着君洛熙,往前面的地摊走去。
现在的小辰宝已经一岁多了,走路也不再是从前般摇晃,说话也清楚了很多。
“娘亲,快点呀~”
君洛熙有些无奈,却也宠溺的跟着他。
自从完全会走之后,小家伙越发磨人,对什么东西也十分好奇,整天问东问西。
偏偏问出的问题,千奇百怪,让他们无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