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章 趁乱而起

第二卷第一章趁乱而起

大宋理宗淳祐三年（公元一二四四年）。六月，蒙古王子忽必烈统军数万围困大胜关竟月，与宋军田文部互有攻防，后，大宋京西※#8226;湖北路安抚制置副使孟珙亲率两淮五万步卒支援大胜关，连蒙古军三阵，忽必烈不支而退，遣使休战。

七月，大蒙古国第二任大汗窝阔台长子贵由在阔帖兀阿阑忽里台选举上被推为蒙古汗国的第三任大汗。随即，贵由汗以堂弟忽必烈伐宋无力为名，调忽必烈北返，遣其弟阔出为漠南汉地军政大臣，带蒙古精兵一万户南下中原，军次东胜州（今呼和浩特）。（阔出，见注）

七月中旬，收到蒙古国内政大变消息的太行诸军统领董文炳引军自回许州。途中与北返的忽必烈相遇，相谈甚欢，遂以军政尽委其弟董文用，孤身随忽必烈返回漠北。

七月下旬，平胡军在太行山九龙沟举义，平胡军都元帅秦业遣使报大宋京西※#8226;湖北路安抚制置副使孟珙。

八月初，平胡军都元帅秦业引马步军两万而出，一举击破许州，败退蒙古国许州经略使董文用，安民而去。八月中，平胡军败真定、河间、大名、东平、济南五路行军万户史天泽部于沃州，占据沃州，以之为平胡军据点，四下攻略，北部史天泽部，西面张柔，东面严忠济，俱避而走之。

八月初，大宋京西※#8226;湖北路安抚制置副使孟珙上书大宋皇帝赵昀。称“秦业人堪用，年虽少，所为亦多所违矩，若能听而用之，可为大宋之霍骠骑。”帝遍问群臣，宰相史嵩之以为，秦业。年少得志者，非恩义可养也。如红袄军李全故事。困则相投，饱则飏去，饥则噬主，狼子不可养也。吏部侍右郎官刘克庄亦以为，平胡军剩乱而起，大乱蒙古军阵脚，其名又深为蒙古人所忌。必无投效蒙古军之理，然彼之统领秦业既为宋人，却不出仕大宋，反于中原自立门户，其心难测，不可资用。争论月余，帝遂寝孟珙议。

孟珙议不成，大叹曰：“三十年收拾中原人心。今志不克伸矣！”病情遂加重。

九月，孟珙再三请辞养病，帝悯孟珙老臣，军中宿将，多次济危解难功莫大焉，遂许之。赐孟珙以节度使致仕，钱五万贯，回枣阳家中养病。

孟珙临行，以贾妃幼弟贾似道有才略，密奏帝请试用之以代己主军事。

（注：阔出是窝阔台的第三子，也是窝阔台最喜爱地儿子，数有立他为继承人的意思，但先于窝阔台在侵宋战争中战死。窝阔台子嗣众多，但以阔出最有代表性，阔出死后。其长子失列门被窝阔台养在汗庭。遗命立之为嗣，但窝阔台之妻乃马真氏私改窝阔台遗命。立贵由为汗，而这一决定得到窝阔台的兄长，铁木真次子察合台的支持，这也成了日后术赤系与拖雷系诸王不服窝阔台子孙的借口，也成为察合台系与窝阔台系抱成团以抗术赤系与拖雷系的导火线。小说让阔出再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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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州。

数月以来，平胡军攻略了不少州县，不过真正占据了也就群山环绕之中的沃州一带了，其他地方都打下之后，抢走军事物资，分发带不走了粮食绵布给良苦百姓。

秦业地驻地就在沃州西北地的赞皇山上。对于大宋朝廷有关平胡军地争吵，秦业也只是略有所闻，只是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只要宋室朝廷不敌视自己，不反对聚义盟将在南方为平胡军筹集到了物资往北方送，这就足了。

这数月来，聚义盟的物资都是通过张柔的京兆府路送往沃州，只是秦业聚少成多，每队只有数十人马，行事又极为隐密，而张柔的作用，就是对他辖区内的这种“走私偷渡”行为尽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缩部众少设关卡，双方相安无事罢了。

中原的汉人不是没有反抗精神，少了是一个发动者，一个领头人。秦业三年多地经营，这些饱经战患奴役之苦的中原百姓一呼百应，不但是原先他旗下的各大山寨田庄，走投无路的灾民难民也都往平胡军领地里涌来，短时间之内，平胡军占据了沃州辖民百万，在编马步军七万余人，还十余万的民团组织（中原丧乱几十年，青壮更容易活下来，老弱极少，故而丁壮比例要大些）。

秦业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接管了原先的义军、后来的平胡军的指挥权。一方面他是“大头领”已知身份最高地手下，另一方面也缘于秦业巨大的江湖声威，以及通过从张柔辖区源源不断的运来的兵甲粮秣。秦业并没有在每一时间内就亮出他“大头领”的真实身份来，保持一份神秘，在平胡军众将领中也是一种威压，就如宗教组织的无所不能地主神一样，无所不能却又再不露面的“大头领”更有助于平胡军的团结。

转眼之间，秦业自到这个世界以来已有十余年了，回首往事，真真正正的恍如隔世，不知不觉之中，前世小市民的他此时已是数万人的都元帅，上百万人的主宰。有些奇怪的是，秦业对前世的记忆依然深刻，却记不清了自己当初被郭靖黄蓉从大海里捞起来后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怀，是兴奋还是伤感。其实，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偏就月深人静地时候，秦业却还大有“我是谁”地味儿。

正自失神间，肩头轻轻一沉，不觉多一件披风，随即一股幽淡的香气袅袅飘来。秦业轻哦了一声，回头见着正是一脸关切地程英，轻轻的将妻子拥入怀内，品啧着伊人独有幽香，略带歉然的道：“吵着你了？”自平胡军组建以来，程英便随着秦五回到了秦业身边，一直随侍在秦业左右。

程英宽慰了一笑道。正想说着什么话，忽的屋外一阵马蹄声来。急忙推开秦业，整了整衣裳。从马蹄声中，心慧的程英就已知道外面来了什么人了，在秦业的“办公室”里，一有情报不须通报秦一几个就可自行闯入，外面那马正是秦五的专骑。

秦业看着微有些红窘地俏脸，不禁哈哈大笑。在家里，程英是他的妻子，在“办公室”里，却是他地“秘书”了，想不到自己回到了几百年前，却还在重复着老板与秘书的故事。

程英让秦业这一笑更是窘迫，狠狠的挖了他一眼，转身自去书桌上为丈夫整理文案去了。虽然程英身为大元帅的女人早已为众人所接受。但在内房之外，她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矜持，哪怕身没有外人在场也不敢让秦业“轻薄”自己。

秦五也算是跟了公子多年了“老人”了，像这样放肆的笑声却是极少听到了，不用说，必是夫人也在里面了。不由放缓了脚步，近到门口又微有些犹豫了起来。

秦业察得有异，笑道：“小五，进来！”略又一瞄程英两腮通红，不禁一乐，迅又开口道：“等等，我就出来！”程英听得秦业这番说话，一双“贼眼”看着自己颇有些怪异，不由的又是一阵嗔急，素手拾起沙盘中一颗石子。玉指一扬。径向秦业胸口酥麻穴上飞来。她虽是素性端庄，且已为**。其实在秦业前世地世界里，还只是个如花少女，顽性还是有的。

这一边，秦业见势不妙，已是一溜烟了挑帘跑开了。

外面，秦五抬脚又收脚了，正在“不知所措”间，猛的见着公子微有些狼狈的奔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玩味的笑，颇有些淘气劲儿，这可是平生里极少有的，想是受夫人特别关照了罢？一想到此处秦五几乎也便要受传染咧开嘴跟着偷乐了。自平胡军组建以来，秦业每日身先士卒与民同乐同苦，却是常有风趣笑话鼓励军卒弟兄，极为平易近人的，全然不再似往日对自己兄弟几个那一般冷酷严厉，附带着秦一秦五几个也是缓缓了扫去了往日冷酷，时不时了会有一声微笑发自内心。

秦业见着秦五肃立一旁，脸上一阵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抬脚轻踢了他一脚，笑骂道：“臭小子，有什么事？”

秦五双足并拢行了一个军礼，忍着笑道：“报公子，前方传讯，蒙古王子阔出领蒙古兵五千，督河间史天泽、京兆张柔统汉兵共十万开伐我军。徐州严忠济亦有份参与，大略军卒不详。许州无有动静。”说着将手中信函递了过来。自平胡军组建以来，秦业率军数战数胜，加之秦业此人战略上藐视敌人，秦五深得秦业“真传”，对于来敌浑不放在心上。

秦业点了点头，看着秦五面上有风霜之色，笑道：“你先下去休息吧，一个时辰后到中军帐开会！”“中军帐”也就是秦业地“办公室”了。

遣走了秦五，秦业并不急着回室，定站在庭院内清凉了许久，抬头凝望星空，正晚秋之月，皎洁而明亮不觉好一阵心旷神怡。其实，秦业心中远不是表面上了这般轻松，蒙古军百战精锐，各路汉军世侯也都是沙场老将，手下精兵猛将也是数经战阵，兵甲犀利。前番能有数次逼走这些汉军，与其说是战胜，不如说是汉军世侯在自动避敌，不愿与有“圣军”背景的平胡军死磕。而相较之下，平胡军虽有青壮近二十万人，真正能组织起来了战斗了也就四五万，其他人或还在操练中，或是缺兵少甲，或是长期营养不良太过羸弱，就算是在编的七万人，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不谙战阵，驱之上战阵，不异于送他们去死。

随即，秦业又展颜一笑，当年孤身一人都闯过来了，现今拥十万还有什么可担心了？

秦业，就是来改变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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