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章 别样说降

第二卷 第六章 别样说降

第二卷第六章别样说降

残阳似血,挽弓长歌。

天女山下,临风石旁,一道颀长了浮影凭风起舞。秋天的枫红,苍松的黄眉,似着也不忍打搅了情侣的幽静一般,只

“夫君,你去忙吧,别让他们看笑话了。我,我自己会小心的。”同样的话程英已不知说了多少遍了,当然毫无例外的遭到了秦业义正辞严的反驳,不过,一脸红扑扑的秦夫人还是很“懂事”的再重复了一遍——外面的事情确实很重要。

“小傻瓜,他们谁敢笑话,我把他们的嘴巴缝起来!”秦业爱昵的在程英的额头轻轻一吻,环扣着程英依然纤细腰身不觉紧了紧,看着程英羞涩的模样,秦业可是受用得很。两人虽是在荒效之外,他倒也是不怕会否有人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在赞皇山,秦业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府邸,不过挑了一个僻静又方便的所在搭起几间草棚与民同乐罢了。

程英一阵酸软无力,偷眼望着远间的小路,却只见着对面山林里的斑斑枫林,依偎在丈夫身上轻轻阖目,臻首埋入秦业怀内,微有些嗔急的道:“净说傻话了,他们一个个在外面跟敌人拼命,你却把大事一扔自己跑出来来玩,就算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还不把账算到我头来来了?”红颜祸水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帽子。

秦业哧的一声笑道:“何止他们要怪你了,我也急呢。就是舍不得怪你。”

说是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待听得丈夫真有这么种想法,秦夫人可不答应了,轻扶在丈夫胸口的绝美柔荑刹时化为九阴白骨爪,重重地一抓,大为不满的道:“是你非要出来了,怎么又能怪到我头上来了?要是你不喜欢。回去好了!”也不知是受了秦业传染,或是天性就是如此。或者是生理因素使然,从来温婉恬静的程英近来在私底下雌威大振,在秦业身上没少留下红肿的印迹来。

秦业急忙将挣扎欲起的程英轻轻拥住,嘴角泛起一个调皮的小圆弧,很是无赖的道:“谁让你这个时候就有喜了?谁让你是我夫人,为夫要是再敢冷待了夫人,我答应了宝宝也不答应地。”好端端的一句情话。换到他嘴边却是这样了一种说法。

程英心里好一阵甜蜜,更多了却是羞急,这种事,岂是自己一个人地“责任”?欲要再有所行动,却又化做了一声无奈的轻颤:“是不是要出征了?”纤手抓着秦业衣摆,不禁紧了紧,鼻腔亦是有些酸涩,轻声呢喃道:“你放心了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外面,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尽管程英也是江湖女儿出身,碍于时代的觉悟,对丈夫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分身来陪伴自己,心中的感动自不必说。君今往死地,沉痛迫中肠。

秦业亦是大为感动。尽管是“暮婚晨告别,无乃太匆忙!”却能得妻子全心全意的支持,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难怪世上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这古代地男人还一个个都是他**的爷们,那心也不知是怎么长的,竟然就这么舍着家里千依百顺的美娇娘搞什么万里觅封侯,想在后世,上哪找这种新婚不过半年怀有身孕却还时时刻刻惦着丈夫事业的女人?心下黯然。却化做了轻笑一声道:“小儿辈遂已破贼。还要我来着什么急?”

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

……

月朗星稀。高大矫健的玉雪龙驭着恩爱难分的小两口回到秦业的“办公室”——虎穴时(取名确实不是无语所擅长地。搞了这么久,想来想去,还是用无语很喜欢的一本架空书里用过了一个名字来直接引用了作为平胡军最高指挥室的名字了),那个自我感觉良好,老是认为秦某人应该倒履相迎的宋子贞目瞪口呆的发现,这一位风头正健这几天来都让自己满怀期待了的秦大元帅、平胡军地第一负责人,居然还有闲暇拥美出游,扔下无数军务政务狠玩了大半天,又如此大伤风俗的高头大马怀抱佳人信步归营!

宋子贞半生大儒,也是乱世中走投无路这才投入严实军中做了个小幕僚,又凭着自己本事深得严家两父子的信任,成为严家当仁不当的第一谋主,严实仅剩了两子严忠济严忠范兄弟的授业恩师。十几年来自重身份,今日却迭招冷遇,尤其看着秦业一脸柔情,那怀中二八美人艳丽无双,俏脸上满是娇羞陶醉,幸福无比的模样,不由的对这一位数十年来中原汉人里第一个敢于扯旗光明正大的与蒙古人对抗的汉人少年英雄大为失望,一声长叹阖上竹窗,缓步回到了床上,鞋也不脱,躺了上去,短短数息之间,什么国家大义民族,什么再世为人,全都丢到遥远的大金国去了。

秦业却哪想得这么多,送得程英回到家里,吩咐使女翠儿小心伺候夫人,再细细叮嘱了一番程英,这才转身走向虎穴。这一日陪着妻子渡假,他倒是尽业得很,竟是半点也没考虑过两人(三人?)之外地世界,此时抽得身来,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有很重要地事情要去办,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了,无奈只好习惯性的跑到虎穴上去找活干。

秦一已是在此等候多时了。此时地秦一已是不能再行“圣军”的任务了,却没有像他的几个弟兄岳钧赵无畏一般的换回本姓原名,还是用他秦一的代号,也还称秦业为“公子”而不是“大元帅”。见着秦业到来,秦一单膝一礼,朗声道:“公子,宋子贞到了,属下已经安排住下了,公子什么时候去见他?”声音涩然,浑不带一丝感情。

秦业微微一怔,这才记得自己一直记挂着的事情原来就是这个,轻笑道:“带我去吧,那老小子睡了没?”在这个已经习惯了不苟言笑的属下面前,秦业自换了公开身份后却老有与他说笑的愿望。

宋子贞确实还没睡着,不过他一听着外面有人敲门,却径自阖上了眼睛,理也不理。只不文弱的他却不知,这只是很轻微的小转了下身子却出卖了自己。

秦业看着这路边小竹屋,隐隐记得自己与程英回来时曾有一道轻微的关窗声从这里传出来过,当时却也没注意,想必是这位来了酸儒脾气了,嘴弧起一弯轻笑,手底微微一用力,“咣啷”一声竹扉被推了开来。

宋子贞正有些不屑门外的那一位装腔作势扰人清梦的秦大元帅,又对自己深受重视微有些得意,琢磨着该是不是出来应一声,猛了一听竹扉被推开有人闯了进来,不由大吃一惊,倏的从床上一蹦而起,睁大眼睛惊诧莫名的看着闯进来了不速之客。也亏了他一个文弱书生,这一套动作竟作得不慢。

秦业轻笑道:“宋长史好生无礼,见了本帅也不出来相迎了?”宋子贞在史家的官职是都元帅府长史,秦业这一声却是称宋子贞的原官职了。

宋子贞满目惊诧,迅的又恢复了平静,敛衣微微一颔首,微微一笑道:“宋某是俘,大元帅是主,大元帅要来自来,有无宋某相迎,又有何差别?”

秦业闻言不由大笑,进得房内,抬腿勾过一条长凳坐下,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一位五十上下的前徐州大儒,三缕长须,飘逸自得,相貌倒是颇为清矍,正容道:“宋先生,形势如此,秦业也不与你多说了,只问你一句,你是想做平胡军的俘虏,或是平胡军的一分子?”劝降的话,他倒是说得直接,全不考虑他人的感受,面子上是否低得下来。

宋子贞微微一愕,心道这秦业果是草莽小辈,无礼又不识机,想来这平胡军有此人当家,想来那前景也是有限得很,轻笑一声故作轻松的道:“大元帅,宋某受严老将军父子大恩,无以为报,若是大元帅赏识,宋某这一条命就借大元帅之手还与严家了。”

秦业轻轻摇了摇头,笑道:“秦某的心思,想必宋先生是不会不懂的,秦业不喜欢绕圈子,实话与你说吧,平胡军都是一群毛小子,我们很需要你这种人。而你,身为汉人,你有责任有义务为汉人恢复中原驱走弃族尽一份力,不管你以前如何,心里怎么想,也不必在意我用什么语气与你说话,你没得选择!”

宋子贞对着秦业如此直接霸道的话大为错愕,好半晌才冷冷的回道:“大元帅说了什么,宋某不懂,宋某只知,士为知己者死!汉人,蒙古人,于我看来并无差别,皇帝是谁来做,与我无关!”汉人,蒙古人,在丧乱的中原,只有强者,没人有空来理会这些小事,活着,才是正理。

秦业闻言黯然,民族主义,确切的说,汉人的民族主义是从宋亡以来才开始萌发了,即是如此,明还是很不幸的亡于异族之手,数千万人的死亡,不过换来亡国亡天下,发饰衣冠尽行沦丧的下场罢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什么人做皇帝,是汉人还是蒙古人,确实与自己无关,他们的要求很简单,活下去而已。

难耐,这思想存在于民族支柱的文人士子心中,却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亡天下,便即由此而发。

定视着恬然自若(麻木不仁!)的宋子贞,秦业突然萌起一阵焦怒,倏的大手当胸将宋子贞提起,咬牙冷哼道:“汉人,蒙古人没什么不同,谁当皇帝也不是你管得着了!可我告诉你,要活着,就得先对得起你的这身衣裳,对得起你的祖宗,除非你是*子养了,找不到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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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里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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