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痞子和周娟一路说说笑笑,好不开心,半小时的路程,飞快就过去。到家的时候,太阳还红彤彤挂在目之所及的山尖。和往常一样,痞子照例搬了桌椅和周娟学习,以便向她学习,才能天天向上。
等坐好了,周娟突然一改常态,把刚才还可爱至极的笑收了起来。严肃着,板着脸,问痞子:“今天在那校门口是怎么回事?”
痞子明明知道周娟所指何事,但故意装着不知道,“什么事?”
周娟见痞子不说实话,装傻,所以更显生气,说:“要是你不说实话,那么今天我就不给你补课了,往后也不想理你。”
痞子怕周娟生气,怕她真不理自己了,那他可就难过了。所以把实情和她说了,并保证:“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有假,那我就是猪。”
周娟又好笑又好气,痞子那痞气的样子和帅帅的表情着实令她心醉,但她不能沉迷,因此只好抬起头,冲山尖的红太阳望了望。然后,话锋一转,说道:“不准你打架。”
“好,没问题。”
“更不能去做坏事。”
“可以。”
“不可以去惹女孩子,犹其是漂亮女孩子。”周娟说这话时语气提高了好几度,眼睛里全是坚定和不容否定。
痞子心里很是高兴,但是他本意是想使坏和逗一逗周娟,所以没有回答她的话语,只是故意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像他是这个世界最为难的人一样。
周娟没有从痞子那里等到自己想听到的话语,心中极是不快乐,但她又不能表现出不快乐来,以免自掉身价,好像很在意这个似的。但她确实很在意这个,痞子偏偏又不让他得到这个回答。所以,周娟沉默了,低着头,脸通红通红的。
痞子知道周娟心里头的想法,很是得意。但看见她很难受的样子,心中又有万般的疼痛。他想要怜惜她的温柔,却又怕,只得咳了几声以此打破两个人的尴尬。轻声问道:“那我连你也不可以惹了吗?”
“我又不漂亮。”说着狠狠白了一眼痞子,又转头望着山尖的红日。
“我看还是惹你吧,要不然天都快黑了,我还没向你学半个字。”
“随便你。反正也没有其他人来惹我。”周娟装着生气的样子,不再说话,只是把课本摊开,开始写作业。而痞子也不好再说话,赶紧拿出课本,写起作业来。
到了天黑,看不见了,各自收拾起东西,各自回家。
当晚,痞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周娟那姑妈妈的问话和交代:不可以去惹女孩子,犹其是漂亮女孩子。痞子心里极是高兴,但回想起她的害羞和期待时,又一阵阵心痛。心痛自己没有痛快地答应她,害她那么难受。所以,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听她的话,如果不听她的话,他自己就是猪。
这样,浑浑恶恶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再也睡不着了的时候,索性起了床,进去厨房做早餐。等做好了,叫爷爷奶奶起来吃。爷爷奶奶高兴到不行,纳闷这个孙子怎么突然这么懂事了。转而一想,肯定是那周娟教他的,所以心里头突然升起一万多个对她的感激。无以为报,都极力要求痞子去把周娟和她妈妈喊过来吃早饭。
痞子其实在心里也有这么一个想法,只是不好开口。这会儿爷爷奶奶说了这话,那他自然是高兴坏了,跑着就去了。
开始,周娟都还才起床,和她妈妈都不肯来。但后来实在是挨不过痞子的帅痞和热情,答应过去。
等周娟和她妈来了,都坐了下来。两家人一起愉快地吃早饭,长辈们都夸痞子的手艺真是不错,夸周娟聪明,成绩极好。爷爷和奶奶自然是少不了感谢周娟和她妈妈的话,说:“没有周娟就没有痞子的今天。换而言之,就是没有周娟就没有痞子的今天早晨。”
周娟和她妈虽然对于老人们的热情和客气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客气地说:“这些都是小事,不值得夸奖。”
两家人互相真诚地说话,也很真诚地客气。等饭吃完,痞子和周娟也该上学了。于是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取了书包,结伴向学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