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袖手旁观
费烈沙大哥比我年长三年,与我并无任何血亲关系,我俩早在小学时候认识,后来在中学、高中和大国学院时代,他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致。过去,不管我在生活上,学业上,甚至在感情上遇上困难,费烈沙大哥毫不想过回报地,既扶我一把,又协助我冲破困难。费烈沙大哥曾经说过,帮助我除了是因为他本身是独生子,喜欢帮助比自己年纪小的弟妹外,他认为我俩相识,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看不见的缘份,虽然,我俩没有模仿古人桃园结义,心底里却向对方称兄道弟。
费烈沙大哥在大国学院毕业的那一年告诉我,他要为国效力,若果我将来走从军的道路,倘若遇上麻烦,他定必竭全力,帮忙到底。果然,今日一见,我既没想到费烈沙大哥成为了护民军驻留基洛夫的监军长(护民军保卫处总司令),也没想到他没有忘记当日对我的承诺。
当我来到城外西面时,我将信件交给那支部队的领军(护民军的部队带兵者),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费烈沙大哥将当今拥有最强火力的铁蛛巨型阵地炮,和长官近卫连归我指挥。也许,这一点曙光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但是,对我来说却是“神明的礼物”!
“雄鹰弟:兄将二十四台铁蛛巨型阵地炮归你指挥,并将本来隶属你的长官近卫连交给你,兄在此静候佳音,在后方为你祈祷,祝你旗开得胜,兄字二三二六年一月七日”
“长官,侦察兵已经找到人工智能指挥中心,这是地图。”兄弟们将地图交给我,我看了又看,将地图转交给铁蛛炮兵营的领军说道:
“依计划行事,领军请领那十六台铁蛛进军于此,并对此地给我疯狂轰炸,必须分散部队进击,小心铁道巨炮。”
“明白!兄弟们进攻!”
“请副领军带领其余八台铁蛛作援护射击,请小心,别轰到自己人。”
“遵命!指导师阁下!”
“近卫连跟我一起上,给我将西联的机械娃娃杀得尿滚屁流!乌拉!”
我带领着近卫连的兄弟们,从山丘上俯冲直落,冲人敌阵,在身后的炮兵营兄弟们,操控着铁蛛,向敌后疯狂轰炸,炮声隆隆不停,一颗颗光束炮弹,坠落在雪原上,炸成一个个大洼窿。虽然,西联的机械士兵被炮弹炸得七零八落,然而,我并不在乎敌我双方死伤有多少,更不在乎此场战争谁胜谁负,因为,我只在乎的是……
“斐露迪,你在哪?”
那个仿佛圣女贞德的巾帼英雌,不怕前路荆棘满途,仍身先士卒,勇往直前,振奋兄弟们的士气,她犹如一道曙光,带领我们,走向光明,走向胜利,所以,她对大家来说是很重要。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想,只祈求着神明可以保护斐露迪,不受伤害,也保佑我赶快找到她,保护她,和她并肩作战。
“指导师阁下,在远处英勇杀敌的女孩子,会不会就是团长阁下?”近卫连的领军举着马鞭,指向远方说道。
我看着领军指向的方向,从布袋里,拿出望远镜,看看那个英勇的女孩子,是不是斐露迪。女孩子虽然被重重包围,仍摆出一“女”当关,万夫莫敌的英姿,她飘逸着美丽的银白色头发,然而,头发早已被染成血红色;那双阴阳妖瞳,早已杀得满眼通红;姣洁纯真的脸孔,早已变得目无表情;她杀敌的姿态,充满血腥和冷酷,冷酷中带有凄美,凄美中带有哀伤,哀伤中带有怨恨,怨恨中带有寂寞……
“她真的是斐露迪吗?”
我吓呆了眼,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我认识的斐露迪。
“指导师阁下,怎样了?是团长阁下吗?”
“是!就是她!”我拔出父亲留给我的恰西克刀,准备冲到斐露迪身边,我大声喝道:“兄弟们,必须帮助团长解围,乌拉!”
“乌拉!”
近卫连的兄弟们快马加鞭,前赴后继,冲向斐露迪身边,我也不甘落后,我策骑着路西克,路西克似乎知道我心急如焚,它出尽全力,犹如疾风,向斐露迪飞奔。沿路我和兄弟们挥舞着恰西克刀,砍下机械士兵的机械脑袋,它们一一倒地,停止运作。被砍的机械士兵,从颈部的油管里,喷出汽油,汽油有如涌泉,喷到两、三米高后,犹如毛毛细雨,沾满了我们的面孔、衣服和马儿上。虽然,身上并非沾满了血红的鲜血,然而,这种难闻的汽油味,也真够令人作呕难受。
这段不到一、两公里的路程,我和近卫连的兄弟们杀敌无数,看看身后的刀下亡“灵”,算算指头,没有一千,也有九百多台,可是远望机械士兵一波又一波的从地平线冒出,令我心中不禁发寒,究竟五个人工智能步兵营,有多少个机械士兵?若果成千上万的机械士兵,来个连环大爆炸,那么我们有多少人会被炸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斐露迪一定会被炸死。不行!我要保护斐露迪!让她不受任何伤害!
“指导师阁下!请留步!”
正当我心急如焚,赶往斐露迪身边的时候,团里的副官们喊停了我。
“指导师阁下,你是否想为团长阁下解围?”
“没错!”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团长不会有事。”
“为什么?”
“指导师阁下,让我告诉你吧!每当团长冲入前线,杀入敌阵时,不知为什么好像着了魔似的,敌我不分,杀人如麻。这个时候,兄弟们都到团长身边劝阻她,然而,团长好像听不到兄弟们的话,她会拿起武器,追杀兄弟们,有好几次杀得兄弟们重伤。可是最奇怪的是,每当战争结束的时候,她似乎忘记自己在战场上杀到敌我不分的事情……”
“这么奇怪?”近卫连领军狐惑地说道。
“那么团长足下被敌人围困的时候,难道团内的兄弟们只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