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理解
话题的转变说的蔺寒宸一愣,怎么就能说到他的身上,他虽是有那个蠢蠢欲动的心,可比起顾清漪,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清漪,你知道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蔺寒宸摇头,反驳了顾清漪的劝解。
顾清漪却走近他,将手轻轻放在他的手背上,灿若星辰的眸子对上蔺寒宸的。
她说:“你心中有抱负,我不愿拖你的后腿,不愿意看着你留下遗憾,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互相体谅,互相成全的吗?”
蔺寒宸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可仍有顾虑,“清漪,我知道你是替我着想,可这事我是不会动摇的,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把你们女眷丢在这里,而且皓京城那边已经不是我能插手的情况了。”
"可是......"顾清漪还有话要说,但被蔺寒宸打断。
"没有可是,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蔺寒宸将她的小脑袋往怀里按了按,语气坚定的说道。
顾清漪抬眼望向蔺寒宸,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敷衍她,她的心里滋味莫名,点点头,说:"好吧。"
蔺寒宸听到这句话,笑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闻门口一阵嘈杂声。
顾清漪和蔺寒宸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惊。
蔺寒宸立刻起身,将顾清漪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门外。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他们呢?难道是......
他们刚想到这里,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就走了进来,他的脸庞俊朗,眉目如剑,一双凤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他走路带风,步伐稳健,每走一步都有着极强的压迫感,他的眼睛直视着顾清漪和蔺寒宸两人,眼中充满了冷酷的光芒。
蔺寒宸见到来人,松了口气,看来是昨天的突发情况让他有些敏感,才如此的草木皆兵,其实他已经修整了入口,也加派了人手,理应不会出现问题的。
顾清漪听到了蔺寒宸缓和的呼吸声,警惕心也放下。
"这位是?"顾清漪看着眼前的这位俊美少年,问道。
"哦,他叫墨离,是墨帧的弟弟。"蔺寒宸介绍道。
顾清漪恍然,原来是墨帧弟弟啊。
不过这个人好冷漠,跟墨帧长的倒是如出一撤,难怪看起来冷冰冰的。
“以前怎么从未见过?”顾清漪好奇地问道。
蔺寒宸揉了揉她的头发,耐心回应,“他们都有各自的领域,一般情况下是碰不到面的,除非是有了什么情况,比如说现在皓京城的危险可能随时都会波及到我们,我得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呢,蔺寒宸也不是没有自信,他只是想给顾清漪多些保障。
“你是不是要出门?”直觉是这样告诉顾清漪的,可是明明刚才蔺寒宸拒绝了帮燕北国退敌的事,那他出去是要做什么呢。
蔺寒宸耸肩,就知道他夫人是个聪明伶俐的,什么也瞒不过她的法眼,他的确要有动作,只不过就是走个两三天。
若真是去了皓京城,那就不知道会奔波多久了,没有期限的归期会让蔺寒宸愧疚,也会让他不安。
顾清漪是他心中的无价之宝,也是被人觊觎的,这才是让蔺寒宸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待的最大原因。
现在落月国和青云国估计都已经知道了顾清漪还活着的消息,也或许知道了他们的所在地,处处都是危机,蔺寒宸躲不起。
顾清漪觉得蔺寒宸看着她在发呆,伸出手在蔺寒宸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你一直盯着我看。”
“没有,就是夫人太美了,一时有些移不开眼睛。”蔺寒宸还在打趣,他也会觉得自己的这些小心思有些狭隘,所以不能让顾清漪看破。
"油嘴滑舌。"顾清漪白了他一眼,但是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蔺寒宸看着眼前这张俏皮的容颜,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完全忘了墨离还在屋子里站着呢,其实墨离也不是要在这当电灯泡,只是还没等到蔺寒宸的下一步指示,不能动罢了。
他见到他家主子和夫人这般的恩爱,他心里也有些羡慕。
和墨帧不同,他只是面冷,心却是热乎的,本也是爱说笑的性子,却因为哥哥的教导而不得不做一副扑克脸。
顾清漪推了推蔺寒宸,“墨离还在这里,你们先说正事吧。”说完便走出了书房,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另一边,顾昊远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动力,走了一天一夜也没有停歇,若不是副将劝说,怕不是要累死大批马。
“将军,知道您救国心切,可是您看看咱们的兵,人还好些,可是马得吃粮休息啊,不然没了马匹,咱们赶路怕是更费时间。”
他的话顾昊远听进去了,一开始还不觉得多疲惫,可一停下来,是又饿又渴又困,正好他们停在一个湖边,便下令原地休息。
静下来的时候,顾昊远又想起了顾清漪,回想起刚回府时那一抹惊艳,和后来她带给自己的惊喜,顾昊远的心止不住的跳。
可脑海中又浮现了一张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脸,是了,他现在心心念念的人儿正依偎在另一个人的怀里,他又岂能安心。
腾的一下站起身,这才没歇多会儿,士兵们真怕又让他们赶路,顾昊远也正有此意,只是还没张嘴,便眼前一黑倒了地。
副将上前查看才知道是发了热,同时是松了一口气的,正好让将军养病休息休息,他们这些人也能跟着缓一缓了。
顾昊远因为日夜赶路,受了风寒,而顾昊霖则回到了他师傅的住处,还不算远,但一般人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
要么说是鬼医圣手么,住的地方也是特别的,顾昊霖喜欢这里的宁静和安逸。
“怎么回来了,如今燕北国正混乱着,你不留在家里帮忙,跑回我这里躲清闲?”白发苍苍的老人闭眼养神,连眼睛都没睁就知道是顾昊霖回来了。
顾昊霖刚跪下还没来得及说话,要先回答他师傅的问题,“师傅,徒儿努力过了,可那纷纷扰扰不是徒儿能插手的,徒儿看不过去,只能回到谷里修身养性。”
“修身养性?你说的轻巧,倒是把自己的见死不救撇的一干二净,为师问你,你当初学医的时候,说了些什么话,可还记得?”老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顾昊霖却是周身一震。
他跪着,腰板挺直,这个问题他是要好好回答的,要不然容易被师傅赶出去,谷中是有规矩的,出了谷的弟子轻易不得擅归。
“师傅,徒儿都记得呢,拜师时徒儿虽然年幼,可师傅看中了徒儿的善心和本质,才收了徒儿。”顾昊霖回答了问题,却又像没回答。
像是在逃避责罚的孩子,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白发老者。
“昊霖,你出谷不过数月,别的本事没学会,倒学会了油嘴滑舌是吧。”
顾昊霖就知道那回答是不过关的,可他也是不想惹师傅生气啊,“师傅,徒儿知错了,可徒儿真的不适合在谷外,人心险恶,徒儿看不过,可又没有阻挠的资本,徒儿行医救人,可只会被索取的更多,徒儿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样的。”
白发老者睁开了眼,慢慢捋着自己的胡子,“是你自幼生长在这里,不曾接触过,这世间本就如此,也是你应该去学习,去克服的。”
不满归不满,可老者也不得不承认顾昊霖是他最得意的亲传弟子。
“昊霖,如果人人遇到了麻烦都要躲,这世间又该变成什么样?”他的语气柔和了些,在他眼里,顾昊霖也不过还是当年那个孩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