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条

请假条

小七不经意将簪子举到眼前,惊奇的发现那个粉色的桃心之中写着一个“夭”,又将簪子给了玲儿和轻衣,两个人也是直呼鬼斧神工。

至于童谣也不掺和,依旧那样的闭目养神。

几个人惊奇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小七重新将簪子包了起来,既然不知该如何处理,为了以示尊重,要找张彪商榷一下,再行定夺。

“还是等下和哥哥商榷一下。”

祈福之地,在皇家庄园的西南方,名曰‘顺峥’。

高耸的山峰横在眼前,接连着数不清的山体,绵延不绝气势恢宏,这里是京城的天险,也一直是成国征西军出征的起点。

在那山脚之下,汇集出一条奔涌的河流,听小七说,这里是京师护城河的源头。

还未到达山脚,他们就看见了往来行人已经将主路堆满,众人只能下车徒步,范伟安排张家的马车和几个仆役留在了原地,带着少许人随着小七他们向里边走去。

小七对于这种情况没有多少惊讶,看来她是来了多次的。

也就在刚刚,小七把那个簪子拿给张彪,看到簪子的张彪显然也是愣了那么一下,然后笑了好久,不过倒是给了小七和童谣一样的建议。

听了张彪的话,小七也算是吃下定心丸,想到等回府后便和祖父商议一下此事。

小七知道了簪子价值后,自知自己不能随便放置,便觉得交给信任的人最好。

于是将簪子交给了范伟,告诉他簪子十分重要,切勿丢失,范伟显然被小七如此郑重的托付愣住了,自己上了马车将其放在夹层,命人好好看守马车,不得有误。

刚走回到小七身边,又觉得有些不安心,跑回去将簪子取了下来,有些犯难。

张彪偷笑着看着范伟,可能觉得耽误时间,便让范伟将簪子拿了出来,顺手插在了童谣的头发上。

范伟嘿嘿傻笑着对张彪说着感谢,瞧着范伟忽然变成憨憨,更是让张彪笑的肚子痛。

当然谁都没有注意到,簪子上那个桃子吊坠竟然散发着微弱的粉色光芒。

一行人顺着人潮到了祭祀的地点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路过的地方还有着摆摊的商贩,吆喝声络绎不绝。

祈福节,顾名思义,向上天祈愿,虔诚恭敬祭拜,以此接引众生,为世间带来福祉。

河畔立着一块碑,碑上刻着佛经,那里空闲着一块地方,此时,偶有往来的人在碑前跪下祭拜,看到那里没人的时候,小七让众人先等下,跑过去郑重对碑四叩首。

趁着小七不在,范伟对着张彪解释小七要来此地的缘由。

四年前,先皇感到身体不适,便想着将远在知国的皇子接回京师。

为了彰显我大成国的风度,便要选派当时朝中年轻一辈中最有威望的将军,前往知国迎接皇储。

只是成国从未与知国建交,且要途经越国,以防万一皇上只能求到张家门下,希望小七的父亲前去知国。

当然这不是能让一个天子亲自临门的理由,先皇是想让小七的母亲,也就是越国的公主一同前去。

就这样小七的父母和礼部数名官员带着千余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了知国,让其余家族羡慕不已,护送皇储回国,虽然看似一件小事,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谁先见得新皇,这件事办成,谁就是未来的肱骨之臣,虽然对张家这个庞然大物来说是锦绣添花。

只是后果却是谁都没有想到,太子是回来了,却只有皇子一个人。

皇子事后说出了真相,知国返回途中,越国在自己的疆界背信弃义截杀太子,小七的父亲带人拼命厮杀才将他送了出来。

截杀皇子是何等大事,先皇震怒,欲要征讨越国,朝中大臣接连上书表示不可,当今圣上当时就表现出仁爱宽厚的品性,向先皇上书述说此事,战争劳民伤财,着实不可。

又多次说此次截杀,若是越国所为,定不会选择在本国境内动手,应该派使臣前往越国,两国合力将人揪出,以告慰那些将士的在天之灵。

先皇在当今圣上的劝说下,体恤百姓艰苦,终是放弃用兵。

如此大事,朝中定会掀起波澜,与张家有仇怨的大臣趁机上书,弹劾张相爷,张家办事不利,让皇子受惊,虽罪臣伏诛,但是张家一家理应受罚。小七的父母更是嫌疑最大,为保大成国江山,应该撤去张家在军中的权利,开始时,先皇并未搭理,到了后来他们更是联手上书污蔑张家若是有反心成国定会国家不国。

先皇感念两家先祖的情谊,虽然当时没有动手,但是,一旦怀疑的种子被埋下,那么终有一天会发芽长大。

三年前秋,先皇驾崩之时,下诏书,事情未查明真相,为保毅国公张家名声,革去张家在军中执掌军务的权利。

虽然张家并无造反之心,此刻却有理说不清,不得不接下先帝遗诏以表忠心。

先帝驾崩,当今的圣上继位,本应彻查此事的人却全被召回,当今圣上直接大告天下,‘孤已成帝,天下再无能害朕之人。’

在这顺峥立碑,纪念数月之前为救自己而战死的将士,将将士衣冠埋在顺峥山上,接受世人的朝拜,虽然相爷和张家门生多次上奏,让皇上彻查此事,但是圣上却只说信得过张家,不用细查,此后,这一事就成了迷。

当今圣上雄韬武略远非常人能比,向外,与知国建交,对内先是改革迂腐陈旧的政令,后又举贤与能,任用不少大能之人,对于张家也没有像先帝一般责难,先是追封小七的父亲为策军都督,建义侯,又将张家几个后辈召入朝廷,委以要职。

“皇上不愧是天子啊。”讲到这里范伟不禁感叹道。

究竟是张家真的有错,还是皇帝真的信任张家,坊间便有了不少猜测。

正在范伟还想讲下去的时候,看到小七向着这边招了招手,对着张彪一拱手道歉,向小七身边走去。

范伟见到小七回来了,便不再说下去。

“哥哥,我早已命人准备好河灯,我们去放河灯吧。”

刚才张彪听的入神,没有注意到此时河面上已经漂起盏盏明灯,顺着水流向远方流去。

“哥哥,你说这世界真的有神明吗?”

小七不等张彪的回答,就自言自语道:“也许会有吧。”

小七接过仆人递过的两个荷灯,走到岸边点上蜡烛,接连将两个河灯放入河中,站在那里痴痴地盯着河灯,任其漂泛。

放河灯是悼念逝去的亲人,祝福活着的人们,当然也流传着关于河灯的种种神话,相传,放河灯是为了给逝去的人指明投胎之路,据说这一晚若是河灯不沉,逝去的人就得托生。

小七从来没有命人去下游寻过河灯,不是说她不信恰恰是她相信这些而害怕去寻找,害怕下游没有那两盏她放的荷花灯。所以她只放不寻,用的也是市面上常见的河灯,也许不知道结果的结果,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小七望着水面上一盏盏的河灯发着呆,似乎还在极力的克制自己不去寻自己放下的那两盏,轻衣在一旁没有接过张府下人递过去的河灯,而是打量着这芸芸众生,不知其内心的想法。

倒是玲儿悄悄的放了一盏,嘴中还念叨着什么。

“轻衣姐姐是随哥哥一起来的京师吗?”小七忽而问轻衣。

“前几日我遇难承蒙先生搭救,我才跟随在先生左右。”

“哦。”

轻衣对于小七的话语稍显些疑惑,只当小七在想自己和张彪之间的关系。

几人顺着这条河的河岸走,还能看到从上游流下的一盏盏河灯。

点着蜡烛的河灯像是盛开的荷花,橘色的烛光闪耀,甚是壮观。不时还有几盏灯相撞,沉入水中,消失不见,只有涟漪隐隐约约还能在烛火下荡开。

“小姐要走了吗?”

范伟向着小七询问着,小七看了看张彪几人。

“哥哥和几位姐姐,你们怎么看”

轻衣看着往来的行人,不知为何心中稍有些不安,于是开口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去休息吧。”

张彪和童谣没有说话,一副随便的样子。众人决定好后,开始向着停放马车的地方走去。

顺峥山附近有京城四所卫城之一的土司城,祈福节又是京师比较重大的节日,路边不时有挂着的灯笼照明,以便行人过往。

他们接下来的目的便是要前往土司城附近的一个张家的庄园。

等到上了马车后,童谣让轻衣将发间的那枚簪子取了下来,交还给了小七。

小七看到轻衣的脸色有些不好,便开口询问道:“轻衣姐姐气色不好,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可能是有些疲倦,所以显得脸色不大好。”

轻衣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却对众人说出,毕竟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口,惹人不安。

“那只能轻衣姐姐再稍微受些累了,这里离着院子还有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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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相:大人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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