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 要一直心仪下去
他方要举杯碰上去就被九木按住,她对着天诚挑下眉,伸手撞上后一饮而尽。
烈酒笼着喉咙极其敞快,她爽快的说:“仁卿身子不好,我替他喝。”
天诚呆滞的瞧瞧她再看看眉眼俊朗的徐仁卿,立马光火起来也一饮而尽,烈酒入喉他咳了声才意味深长的说:“九木,你好酒量,都能替人挡酒了?”
“这是情理之中,你要喝同我喝,我是千杯不醉,天诚敢不敢一战?”
“有什么不敢的,阿行,倒酒。”他将空杯放到浪客行一侧,等酒的间隙嘴还不停的说:“公子叫徐仁卿?”
“是。”徐仁卿乖巧的为九木夹上菜,抬眼瞟了天诚一下。
天诚一个哆嗦,感觉自己受了这一眼汗毛都竖起来了,但气势上又不能输。挺起腰杆来故作威严的说:“公子生的俊朗,想必收了不少年轻女子的心吧?”
“哎,天诚,你干嘛总针对他?”九木把话头引开,紧张的问:“你们来就是为了蹭饭的?”
“啊,其实还有别的要事。”
“哎!”天诚打断浪客行,毫不犹豫的说:“这不是得感谢你在我生辰那日,跳。”
浪客行连忙捂着他的嘴笑道:“喝多了,喝多了,见谅。”他寻思这次来找九木商议的事也别说了,实在后悔依着将军的话带他一起来。
可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也得把饭吃完。
天诚不信邪,次次想灌他徐仁卿几杯,又次次被九木豪气当下,这就让他更气愤了。
九木这杂神竟然背着长恨兄“三妻六妾”,绝对不能忍。
加上喝酒喝的多了,他也就什么话都敢说,把自己来时想夸她又砸了夜神神殿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浪客行劝他都劝不过来,只得杵在一边儿与徐仁卿对视。他那日见过徐仁卿,虽然一面而已,但也是气势十足的男子。
如今看来,眼睛是看着自己没错的,心思一瞧就能瞧出来全在杂神身上。
便对这件事了然了。
“九木,长恨兄还托我给你带句话。”天诚撑着椅子歪歪扭扭,打了个嗝。
九木比他好些,至少眼神没那么迷离,“你闭嘴吧天诚,离长恨的嘴是不是长你身上了,一天带八百句话。”
再带都能把我人带没了,求求你了大哥别再带什么话了吧!
她余光扫眼徐仁卿,依旧恬淡平和的坐在身边,不由得咽下口水,支支吾吾的说:“不提他不提他,说点别的。”
“阿九,别顾着喝酒,吃点菜。”
天诚看见九木跟前的饭碗小山似的菜还没动几口,他还往上面夹,不带好气的探身说:“什么时候我也碰上个能给我夹菜的房东。”
“依您的姿态,在大街上转几圈,兴许就有了。”徐仁卿勾起嘴角,不等天诚反应便站起身,由九木身后过时还拽下她的衣角。
九木跟着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脚步还算利索。
她扶着墙壁问:“怎么了仁卿。”
徐仁卿拉着她的手带到天诚他们那个位置瞧不见的角落里,拥着人亲下去。
九木合上眼就觉得迷迷糊糊,似乎徐仁卿比酒更能醉人,连忙扶着他的肩膀去站稳。
他垂着嘴角,撒娇似得说:“我气。”
“你等等,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九木愣住须臾才思考下来他为什么气恼,只觉得他这幅样子竟有点,可爱?!
她慢悠悠的哄道:“仁卿,他说着玩,别当真。”
别当真?
天界的风言风语他不是不知道,一晃神的功夫就给杂神九木与夜神离长恨编了许多堪比“逸君山佳话”的流言。
竟然还什么版本都有,他只去料理些琐事的功夫已经听的头疼。原本想着来了凡间不用再听了,谁成想浪客行竟然是带着天诚来的。
生生把这些东西塞进他嘴里恶心他。
能不气?
想到这他又狠狠吻了下才放人去外面。
天诚手里的酒早就等她等了许久,见人回来便结结巴巴的说:“九木,你不让他喝,就是不给,我天诚的面子。”
“我跟你喝就不给你面子了?”
“长恨兄同我说他心仪你。”
“嘶。”九木本来有点犯迷糊,听他这样说立马拍桌制止,“天诚你喝多了,这话不能瞎说。”
他完拍拍屁股走人什么事也没有,徐仁卿这儿醋坛子翻了还得她来收拾!
她连忙指着浪客行说:“你家将军醉酒,闹出笑话来事小,别败坏我的名声。”
说完之后九木对他连连使了眼色,浪客行便摇摇头,躬身施礼道:“真不好意思,将军醉酒让你们见笑了,所求之事来日再谈,我先送他回去。”
“不行!我不走,九木你听见了没,长恨兄他跟我说心仪你,他又胆小害怕不敢跟你讲,还得我这个好兄弟来。。。哎,阿行你别拖我啊我能走,我还能喝呢!”
哐当!
他们听见屋外一阵巨响,天诚将军的声儿没了,外面静悄悄的如同没人来过一般。
九木托着额头,尽量罩住自己的脸不被徐仁卿打量,另一只手倒上满满一杯对在唇边,喝前还喃喃道:“喝酒,壮胆。”
徐仁卿没即刻发作,轻手轻脚的关上药铺的门长长的叹口气。
她那道烈酒猛的下肚竟比前面的都要灼心,呛的她连连咳嗽,扶着自己的心口缓神。
“阿九,还吃不吃?”他顺顺九木的背,看眼碗里没怎么动的饭菜蹩着眉。
“不吃了,吃不下。”
九木擦下嘴角,同意注意到徐仁卿也没怎么动筷,率先软下脾气说:“仁卿,不急着收拾,你再吃点。”
徐仁卿摇摇头,咬牙切齿的说:“我也吃不下。”
等着吃你。
想到这,他再也没法子佯装淡定,扛着九木冲上二楼。
九木捂着被肩膀硌疼的胃部,抽气说:“你再颠几下我人都没了。”
徐仁卿将她放下禁锢在门后,好像腾不过来内里的火。
“我只是你的房东而已吗?”他沉在九木肩窝里说着,垂手于她身后撑着已经弯成一道弧的软腰。
“当然不是。”她捧起徐仁卿的脸,吊着杏眸诚挚的说:“你是我的夫君,但你不会想让他们知道的。”
徐仁卿没话说,确实是他担心天界几个有名的大嘴巴把这事传出去。
可,离长恨的事他是怎么也放心不下。虽然他从前也有此意,却从未说过心仪她的话。天诚与他关系好,想来不是骗人的。
徐仁卿抿着嘴故意的说:“离长恨的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天诚跟离长恨交情深,无非是挤兑你的酸话,别在意。”
徐仁卿猛的抬起头,略带沙哑的说:“什么酸话,明摆着是真同天诚说过。他来挤兑我是因为我跟你住在一起,为了兄弟打抱不平不正说明离长恨的心意他是知道的?不然何来针对我一说。”
一连串的话让九木发蒙。
“仁卿,我替你挡了那么多酒,就别再想他的话了,好吗?”她踮起脚环着他的肩膀,依托于他高大身姿挺拔的站着。
浑身都贴的极紧。
这一举动让徐仁卿贸然漏了心跳。
他软着声喊:“阿九,他说的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