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容恰的作用并不仅仅限于此

222 容恰的作用并不仅仅限于此

茶城干旱的事情欧阳离昨天就已经收到消息,准确来说,各怀心思的朝臣早就收到消息,只是瞒着高高在上的皇帝。

江姜收到消息的时候,盛询阳跟前的眼睛传消息出来,盛亲王府已经在筹备银子,江姜知道,盛询阳的消息并不比他们慢,但皇上还是在今天早朝才收到消息,监察刺史当了这第一个人。

旱灾并不是什么大的新闻,流民也不是,无非是银子和赈灾,但流民作乱是隐患,完全可以相见,无论作乱是多么的师出有名,皇上绝对不会允许,镇压是迟早的事情,欧阳离就是首选。

欧阳离跟江姜达成一致,外敌入侵可以抗击,土匪作乱可以平息,但是这流民,不能够当做敌人来处理,皇上要是愿意派人去和谈安抚,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昨天中午时分,茶州知府遇难的消息传进来,江姜就知道,这镇压是一定的事情。

死了一个知府是小事,但是皇上的权威被挑战,这是他没法容忍的事情。

容恰看的分明,这这一次,欧阳离不能够沾。

赢了,要被骂,输了,要被罚。

江姜想了一个好主意,大半个月前欧阳离镇压土匪受了伤回来,皇帝还亲自赏赐了玉肌膏,欧阳离当时没用,但也收下了,这玉肌膏是搞东西,疤痕天敌,他一个大男人用不着,但是江姜皮肤娇嫩,大夏天又十分招蚊子,这种东西留着自然又留着的用处。

这是一个绝佳的理由。

早朝欧阳离都没有去,直接递了折子称病。

没有想到皇帝遇到事情还是打起来欧阳离的主意。

江姜眼疾手快,一把夺了欧阳离手里的杯子,从他身上跳下来,她一边拉着欧阳离往里面走,一边给以鱼使眼色,以鱼上道得很,赶紧让凌晨去厨房煮药。.

「煮药?煮什么药?」凌晨一脸的茫然。

「什么药都可以,味道大一些,让人一进来就知道里面有病人就行。」

容恰从后面出来,后面跟了两个人搬了炉子就放在院子里面,「以鱼姑娘。」

以鱼回头一看,眼睛都亮起来,「还是先生聪明,味道重反而过分,这样摆在院子里面引人注目,这公公看不见都难。」

他们这头还在收拾,里屋已经开始传来江姜的哭声,一开始是隐隐的,然后越来越大。

容恰以鱼和凌晨三人面面相觑,还是凌晨开了口,「小姐这哭声,怕是以为我家公子要没了。」

以鱼觉得十分丢脸,把头移到了另外一边。

容恰没说话,嘴角弯了起来。

小主子倒是活的很开心的,无论在什么时候。

欧阳离本来是没病的,听到江姜的哭声都要觉得自己病入膏肓,他看着外面还没有动静,忍不住坐起来,捏了捏眉心,「阿姜,你这个哭法,公公回去怕是都要通知给我准备丧礼了。」

江姜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说着一把就镇压了九皇子,严厉警告,「不许动。」

开叔躲在屋子里面喝酒,听到动静悄悄放下了酒坛子。

让我看看小情侣的相处日常。

外面很快就有了动静,以鱼正经八百的进来禀告,「小姐,外面来了宫里的人。」

江姜擦了擦眼泪,他皮肤娇嫩,这么突然硬生生的假哭一会,眼眶都是红的,他走出去,管家已经领了潘公公进来。

潘公公在院子里面等了一会,旁边的管家不卑不亢,「公公稍等,我们主子躺着没有起来。」

公公笑起来,「杂家不打紧,皇上听说王爷病了,特意让杂家来看看。」

「王爷病的重吗?」潘学一看着不远处的炉子,上面估摸是在煮药,不知道是已经煮了多就,药的味道已经飘出来,苦涩的药味十分难闻。

潘公公刚才进来还以为这个炉子是专门给他看的,就是为了证明九皇子没法带兵,但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潘学一想,就算王府的人从他出宫就得了消息,药煮到现在也是不能够的,这药起码煮了三四个时辰了,那个时候早朝都没有开始,更加别说皇上打算让九皇子去镇压流民的消息传出来了。

潘公公眯了眯眼睛,难道九皇子真的病了?

江姜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潘公公看着一愣,五姑娘跟九皇子关系已经如此密切了吗?

江姜不知道潘公公的心思,走出来的时候还在擦眼泪,潘公公早在外面就听到江姜的哭声,心想这也太夸张了。

「公公。」江姜走到跟前。

管家在旁边小心提醒,「小姐,王爷呢?公公是来看王爷的。」

江姜眼睛瞪起来,赌气一般说道,「他病了,起不来。」

就这个时间空隙,仿佛是为了打江姜的脸一般,背后的人再一次开了,欧阳离从里面走出来,他披了一件外袍,倒不像是江姜说的病的起不来,但看着着实是有病气,脸色苍白,不像是装出来的。

欧阳离的脸色依旧是冰冷的,在病气下显得多了几分可怜,「公公。」

凌晨赶紧上前一步去扶欧阳离,欧阳离没有接受,他走的稳,不像是什么大病。

「皇上听说王爷病了,特地让奴婢来看看。」潘公公笑着迎上去,「怎么?王爷这伤怎么还没好,奴婢让太医院给王爷瞧瞧。」

欧阳离摆摆手,「府上的大夫看过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之前受的伤本来都痊愈了,奈何当时没发现伤口感染,这才二次感染,已经开了药,休息十来天就无事了。」

这才符合实情。

只是十多天,潘公公在心里计算,这也来不及。

潘公公看了一眼旁边的江姜,他是有若无的试探道,「刚刚奴婢看五姑娘哭的这么上心,还以为王爷重病,既然只是小伤,那王爷安心养着。」

欧阳离看了一眼还在生闷气的江姜,再次开口语气都温和起来,「跟我闹脾气呢/公公慢走。」

潘公公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管家在旁边引路,潘公公转身,就听到后面的江姜冷哼一声,「我可没有闹脾气。」

潘公公竖起了耳朵。

「好,你没有闹脾气。」欧阳离哄人很有一套,「待会我喝了药陪你去买新裙子,好不好。」

潘公公就听到刚刚还气哄哄的小姑娘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好,这还差不多。」只是很快再次傲娇起来。

走过门槛,后面说话声音就没有那么清楚,潘公公竖起耳朵也没有用,还因为注意力不集中差一点摔倒。

管家在旁边看的分明,没有戳破,只是小心提醒,「公公小心脚下。」

「好好。」

潘公公回去皇宫复命。

公公把王府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从药炉子说起,到后面自己走的时候听得几句墙头都说了,「皇上,奴婢看九皇子确实是生病了。」他说完小心翼翼的在旁边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皇帝的脸色可不太好。

「你走的时候听到九皇子说待会陪五姑娘去逛街?」

「是的。」公公说,「奴婢刚刚进去就看到五姑娘气哄哄的从九皇子的房间传来,走的时候九皇子似乎是很无奈,还是答应陪着五姑娘去逛街。」

「哼。」皇帝非常轻的冷哼一声,「这个时候都不忘记哄姑娘。」

潘学一在旁边就闭了嘴,想起来刚刚在王府看到的,他在京城活了大半辈子,可还是第一次见到九皇子跟五姑娘这样要好的堂堂正正的。

这京城里面的青梅竹马那么多,要是真的两情相悦,再想要腻歪在一起,都是要偷偷的,要是幸运能够成婚,成婚之前可是没法这么频繁见面的。

但更多的是没法成婚的,京城里面的世家公子小姐看着都尊贵,但是他们的婚事谁又真的可以自己做主呢/

喜欢?心爱,这些感情的脆弱的有什么用?

但是五姑娘跟九皇子不一样。

江学里的态度摆在那里,他们并不喜九皇子,但是他们也不会拒绝五姑娘的任何决定。

将军府一家活在规矩里面,只出了一个五姑娘,全家都当做宝,京城的人谁也不敢公开置喙。

就连礼部的人又意见,说五姑娘和九皇子年纪小玩在一起没关系,现在他们长大,现在还这么腻歪在一起,对五姑娘的声誉有影响。

当时一向是不参与朝堂讨论的江学里第一个站出来,他目光所到之处冷的可以杀人,当着文武百官和皇帝为江姜正名,「我江学里的女儿,我支持她做任何的事情,只要不做违法乱纪之事,我都支持她,外面的流言蜚语也要,礼义廉耻也罢,谁要是有意见,冲着我江学里一个人来。」

江学里打仗出生,大家都觉得他是武将,可当年他也是京城才学思议的少年,他为朝廷征战这么多年,护着的就是一个小姑娘的肆意和天真。

谁也不敢在说什么,皇上坐在上面,刚刚打算劝慰的话都咽了下去。

皇帝现在想起来,或许江学里从那个时候就知道,或许以后小姑娘会做出很多离经叛道的事情,烧钱也好,惹人非议也罢,他早就做好了一力承担的打算。

皇帝想起来就头疼,一个小姑娘而已,那些人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参的,他想着头疼起来,摆摆手,「既然九皇子不行,再物色其他的人吧,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皇上说的没有错,镇压流民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但是他想错了。

就是这一件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哪一个将军愿意接。

事情太小,做成了并没有多大的军功,但是作乱是流民,又不能够一敌人对待,这其中要把握的分寸实在是太多,很多武将不愿意。

选来选去,皇帝竟然找不到合适的人,索性推了公务,去了御花园。

***

九皇子府。

江姜看着潘学一离开,跟变脸一样蹭蹭的拉着欧阳离往旁边走,他们站在风口,这药炉子实在是难闻,「这煮了多久啊,这么大的药味。」

容恰走过去从容的熄了火,「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前,早朝都没有开始,流民往茶城外四溢的消息刚刚传进来,那个时候容恰就做了准备。

江姜难得沉默一瞬,她当时留下容恰就是为了想留下容恰成为她的谋士,最近并没有什么大的事件,只是筹备庄子这种小事,江姜就已经从细节中知道容恰是一个能人,只是她不知道,容恰的作用并不仅仅限于此。

大邕国机杨大师的关门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欧阳离看着江姜又在发呆,戳了戳他的脸颊,然后往屋内走,「走,陪你逛街去。」

江姜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真去啊。」

「当然。」欧阳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不是想了几日了吗?今天得空,走。」欧阳离动作快,很快就已经出来。

江姜高兴得很,连以鱼都没有喊,拉着阿午就出门。

阿午任劳任怨的成为小姐出门的马夫和保镖,要是遇上糖葫芦叫卖还能够蹭一个。

又是快乐的一天。

阿午表示:我也爱出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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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王妃今年六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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