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由我拯救13
江松雨对于沈家的赏花宴并不大感兴趣,她回到飞白阁后就找来孔嬷嬷,“我想回江家一趟,麻烦嬷嬷帮我安排。”
江老太太对她偶尔回去的行为并不意外,只叮嘱她早些回来后便放行了。
倒是李怜玉和沈丽珠很是依依不舍,江松雨顺势邀请她们一起去,“我家的花园里也种了不少鲜花,现在过去咱们还能一起做'春信'”
沈丽珠就眼巴巴地看向江老太太,江松雨就挽着江老太太的胳膊:“老祖宗也过去散散心吧,整天待在家里怪闷的。”
江老太太却摆手道:“我年纪大了懒怠动弹,你们要去尽管去,只不许去玩水。”
江松雨又礼貌性地邀请其他女眷,马氏忙着准备赏花宴。何氏之前不知和江老太太说了什么,老太太就让她给马氏打下手,因此也没心思过去。
沈玉珠欣然答应,沈明珠直接拒绝,沈华珠还在禁足江松雨直接略过她。
因此过去的就是姐妹四人和伺候的丫头婆子。
江家花园里同样花团锦簇,姐妹们兴致勃勃地提着小花篮摘花。江松雨吩咐下人照顾好几人后自己则转身去了家里的酒窖。
过年时她便酿制了蓬莱酒和临仙酒封存在酒窖里,她每样取出一点尝了尝,发现蓬莱酒没什么变化,临仙酒却没了增加内力的功效,反而有了极佳的疗伤作用。
江松雨露出惊喜地笑容,她本想用蓬莱酒慢慢调理祖父的身体,没想到临仙酒居然给了她意外之喜。
谷雨赞叹道:“小姐真是厉害,奴婢从未闻过这么香的酒,要是在外面肯定会被抢破头的。”
江松雨心中微动,不过很快又把脑中突然出现的想法抛开,转头吩咐白露道:“把这两种酒每样留下一半,剩下的全部装车给祖父送过去。”
说完就她又回到雨竹轩,孔嬷嬷已经等在院中,她手上捧着两只黑漆描白兰花的大匣子,孔嬷嬷打开其中一个:“小姐,这里是之前您让做的丸药。另一盒则是王太医做的各类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丸。”
江松雨看了看,里面除了李怜玉的“人参益气丸”和江老太太的“参茸壮骨散”外还有其他的以人参为主料的丸药。
她颔首:“府里的人参还有多少?”
孔嬷嬷笑道:“老太爷每年都会从辽西带些人参回来,这些用的都是早年间收起来的人参了。现在库房里还有百年人参二十支,八十年的三十支,五十年的共计还有五十余支。”
江松雨暗自咋舌,看来江老爷子没少在外淘摸人参。
孔嬷嬷却突然放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老爷库房里还有一支参王,居说已经快500年了。”
江松雨都麻木了,她对孔嬷嬷说:“取两只百年人参给我。”
孔嬷嬷遵命而行,江松雨继续对孔嬷嬷道:“麻烦嬷嬷再帮我找一个机灵能干的小厮,我有些事情要办。”
孔嬷嬷微微笑道:“小姐若是不嫌弃,我那小孙子倒是能帮您跑跑腿。”
如果用孔嬷嬷的孙子的话,倒也便宜。江松雨笑道:“既然是您的孙子,那肯定是聪明能干的,不知他多大了?现在何处当差?”
孔嬷嬷忙道:“这小子刚满十三岁,还没正经差事,就跟在他父亲身边学些眉眼高低罢了。”
江松雨很干脆:“那就把他叫来我看看。”
孔嬷嬷兴奋地应了一声,转身将她孙子带进来。
她孙子名叫吴兴,穿着江家下人的服饰。收拾的干净利落,从进屋就垂着首不曾乱看,显然很懂规矩。
江松雨隔着帘子问了他几句话,他回答的条理清晰,眼神也灵活干净。
江松雨满意,当即定下他。
她挥退众人,给了吴兴五百两银子和一个地址,“你在这户人家的旁边或买或租找间屋子住下,然后暗中留意平时都有谁会往这里去,并想办法打听清楚他们的身份。”
吴兴点头,接过银票就离开了。
孔嬷嬷没有问江松雨具体在做什么,江家就定国公和江松雨两位主子,定国公常年在辽西,临行前还特意嘱咐她们要好生侍奉江松雨。江松雨的命令她们无论如何也不敢违抗。
何况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孔嬷嬷也意识到自家小姐的聪慧,对她的行事更加放心。
她甚至还为小孙子能得到她的重用而开心,吴兴以后若能成为江松雨身边的管事,那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等沈家姐妹和李怜玉摘完花回来,姊妹几个就在雨竹轩里开始制香。“春信”香做起来并不难,她们人手多做起来也快,在她们回沈府前便将香丸做好,只需再放在花瓣中在熏制几天便成了。
几人玩的十分尽兴,江老太太看着她们兴高采烈的笑容也心情大好,只有沈明珠阴沉着脸不理人。
江松雨亲自把参茸壮骨散送给江老太太:“这是用上好的辽参做的,药效比普通人参强些,您吃了若好我再让他们做。”江老太太笑呵呵地收下,江松雨又道:“我年前着人新酿了一批酒,名唤蓬莱。这酒也是用各种名贵药材泡制,不仅能强身健体,味道也还不错。我给您带了几坛,您偶尔也可小酌两杯。”
江老太太将门出生,也是个爱酒的,闻言笑的更加欢喜,连连称好。
这时沈珲过来请安,听说姐妹们都去了江家玩耍,顿时闷闷不乐:“往年咱们都是一块住一块玩儿,如今我搬走了,你们也都不理我了,可见人心凉薄。”
大家只当没听见他这些疯话,沈珲又悻悻地坐到李怜玉身边,“好妹妹,你们今天都做什么了?”
李怜玉不动声色地坐远了些:“没做什么,不过摘了些花做熏香而已。”
沈珲更加失落:“妹妹自从来了就只顾着和江姐姐一处,也不理我一理,莫非是嫌我庸碌污了你的眼。”
李怜玉失笑:“二哥哥说笑了,我何曾这般想过、”
江松雨却毫不客气地问:“二哥哥,你的功课做完了?听说大哥哥今年就要下场了,你准备什么时候下场?”
沈珲怨念地看着江松雨:“雨妹妹,我好不容易才从学里出来,你就让我松快松快吧。”
江老太太心疼地搂着他道:“好!好!咱们不问了。珲儿今天累了一天,明儿就请假歇一歇,在家松散松散。”
沈珲喜出望外,腻在江老太太怀里又是一顿撒娇,
江松雨只觉无语,看原文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沈珲也才只是个十来岁的小童。但身临其境才知道这个时代里孩子都很早熟。
沈珂也才十四岁而已,却已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少年,每天都在用功读书准备科考。沈珲却还是一团孩子气,每天都想着玩耍。
大家在江老太太屋里吃了晚饭才各自回房,江松雨和李怜玉同行,轻声和她道:“你的药我已经送去了梧桐居,另外还有蓬莱酒。常喝此酒可强身健体,妹妹可以给李姑父送些回去,姑父身体好了你也能安心。”
李怜玉泪盈于睫,深深朝江松雨行了一礼:“多谢江姐姐!”
江松雨扶她起来:“我与你投缘,我又没有多余的兄弟姐妹,心里只拿你当亲妹妹看待。你不要怪我多事就好。”
李怜玉嫣然一笑,笑容如天山雪莲纯净无瑕:“江姐姐多虑了,我也是独身一人,江姐姐若不嫌弃,咱们以后就以姐妹相称,你就是我的亲姐姐。”
江松雨自然称好。
从此两人果然以姐妹相称,行动也和同胞亲姐妹无异。
李怜玉书信一封讲述了自己在沈府的起居以及和江松雨结拜之事,又把蓬莱酒和自己做的春信香随信寄回苏州。
李同甫收到信后老怀甚慰,拿出蓬莱酒一尝,立即就被此酒的醇厚幽香惊艳,倒是养成了每日小酌几杯的喜好。
不知觉间他身体里的不足之处渐渐被蓬莱酒滋养,较之常人还要健康几分,也帮他逃过了那场命中死劫。
这些且是后话,李怜玉把信寄出后便安心睡下。如今她身边都是自小便伺候在恻的老人,父亲每月都会从扬州捎带不少东西给她,李怜玉也逐渐放下了思乡之情。
沈府里虽然不太平静,但江老太太真心疼她,江松雨也十分关照她,因此倒也自在。
心情一好,身体自然康健许多,梧桐居众人也十分开心,李怜玉被感染的心情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