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闹灵州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闹灵州

第一百六十九章大闹灵州

李文仪“依琪姐姐就是知秋姐姐!”话音在耳边回响,吴子矜浑身一震,失声道:“你说甚么?”李秋水冷冷道:“你朝思暮想要从我处打听出知秋下落,如今我已告之于你,伊人在世,并未魂入黄泉,难道你不高兴么?”

吴子矜愣住,瞧瞧身旁石凝霜失色的俏脸,一时心如乱麻,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正待问个究竟,蓦地殿外人声鼎沸。李秋水眉宇微皱,沉声喝道:“吵什么?成何体统?”一名内侍疾奔而入,伏地道:“启禀太妃,有……有刺客闯宫!”李秋水倏然立起,道:“什么?有多少人?在哪个方位?”那内侍道:“暗夜里觑不清,似乎有数百人,都……都是女子,在……在大牢方向。”李秋水冷笑道:“好得很,师姐,你终于到了。”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道:“老婆子有贵客临门,三位,少陪!”言毕踏步外出。

吴子矜喝道:“休走!且把话说清楚!”探手抓出,直取李秋水左肩。掌至中途,忽地眉心微微刺痛,气息一滞,旋即四肢无力,心知不妙,大喝道:“大哥、凝霜小心悲酥清风!”刹那间奋力提起右袖遮在鼻前。

吴子矜当年曾在悲酥清风下救过赫连知秋,当然知晓这毒药的厉害。当日丐帮在无锡曾受一品堂所袭,险些便因此全军覆没,是以临来前早已有所准备,他衣袖中便有一小瓶解药。悲酥清风解药有两种,一种为药饼,塞在鼻孔中便可抵御毒气;另一种却是瓶装,中毒后只须打开瓶塞嗅之即解。只是前者虽是方便,奈何药效极短,若是提前置于鼻中,时辰拖长了便会失效。吴子矜可没把握李秋水什么时候放毒,是以早在衣袖中备下了一瓶解药。悲酥清风初发作时中毒者会双目刺痛,涕泪长流,仅一瞬,便叫人手足酸软,全身动弹不得,只得任人宰割。

不过仅此一瞬,对于吴子矜这等大高手来说已是足够。他只须迅捷以剑气震脱瓶盖,将衣袖拖至鼻下一闻便可化解。怎料今日却是大出自己所料,这“悲酥清风”发作,居然没半点征兆,不知不觉间已然中彀。

吴子矜曾身受丁春秋剧毒侵害,此刻体内已颇具抗毒之能,虽不如段誉般百毒不侵,这“悲酥清风”发作时与体内真气相冲,仍是令吴子矜霍然发觉。只是他虽反应极快,却也慢了半瞬,鼻中方自嗅到臭味,右臂却已软软垂了下去,这毒只是解了一半。

他身形踉跄,萧峰、石凝霜已是面色大变,跌坐于地。三人齐齐中毒,自然阻拦不住李秋水。李文仪也不能幸免,身子一软,方欲跌倒,已叫李秋水抄在手中,笑道:“丫头,莫理他们,跟我走罢!”身形闪处,已然消失不见,远处兀自传来李文仪“吴大哥,吴大哥”的叫声。

吴子矜心中暗叫不妙,暗自运气,但觉体内剑气流转滞缓,举手投足都似乎绑上了万斤巨石一般。他欲救其他二人,便先得自救。正待运劲举起右袖解毒,蓦地一个声音朗声道:“吴兄,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我可是有缘得紧哪!”吴子矜心头一凛,凝目望去,一人身着淡黄轻衫,腰悬长剑,立在门口,笑吟吟的,正是死对头慕容复。吴子矜脑际轰然一闪,想起李秋水的女儿王阿萝,心中大惊,忙不迭举起右袖。青光闪动,一柄长剑迎面刺来,剑尖颤动,发出“咝咝”声响,宛若一条吐芯毒蛇狠狠噬至。慕容复这一剑贯注了内家真力,自是欲图将吴子矜除之而后快。

慕容复自少室山受辱后,无时无刻不惦念复仇。这“悲酥清风”经他悉心调制,已然去除了令人双目刺痛的气息,甫自下手,果然令吴子矜中彀。只是他却没料到吴子矜身具抗毒之能,居然还能略加行动,惊讶之余,抢先出手刺杀。

吴子矜手足酸软,百忙之际侧头躲避,剑锋掠面而过,一缕发丝飘落。慕容复“嘿”的一声,手中长剑振动,抖出七朵剑花,正是家传剑术中的绝招“剑转七星”。当日他在少室山上正是在这一招上中了吴子矜陷阱而惨败,今日再度使来,却是带着一雪前耻的念头。

吴子矜但觉森森剑气环绕,面颊微微刺痛,双目眩迷而不能视。他此刻行动不便,然而数月来吴子矜武功精进,于剑术一道可谓大宗师,天下莫能逾越。但见他身躯微侧辗转,往往移动不到数寸,瞬息间已然避开慕容复六记剑招变化,却终是避不过最后一式,侧身不及。

但闻“嗤”的一声,慕容复一剑将吴子矜左肩刺个透穿。吴子矜闷哼一声,足步踉跄,身子斜斜跌倒。慕容复冷哼一声,正欲手上运劲挑起,要将吴子矜左肩筋脉挑断,废了他左臂,蓦地剑光闪动,“铮”的一声,掌中长剑一震,难进分毫。灯火闪耀下,一柄青光莹莹长剑正压住自己剑脊。慕容复面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好。

吴子矜蓦地退后一步,肩头鲜血迸出,脱开慕容复剑尖,跟着右手长剑斜斜挥向自己左肩。慕容复微微一愕,吴子矜却不是自断左臂,长剑贴近肩头,陡地剑尖弯转,“嗤嗤”两声,在肩前、肩后各点一处,肩头血顿时流得缓了,原来是用剑尖刺穴止血。

慕容复瞧得又惊又羡,长剑在吴子矜手中弯转如意,似乎化作了绕指柔,这等功夫,自己万万不及。吴子矜适才所中一剑却是兵行险招,以他的能耐,慕容复最后一剑虽不易躲闪,却也并非全无法子,只是他拼着废了左臂,争取到一瞬机会,侧身甩袖嗅闻解药,于千钧一发之际解了自己所中之毒,方才得以拔剑拦阻。

剧毒方解,吴子矜长剑先自出手解了自己废臂之虞,跟着以剑尖刺穴止血,第三剑已然反守为攻,刺向慕容复咽喉。慕容复心中虽慌,手上却仍是不乱,横剑挡架。只是吴子矜这一剑“一线天”看似简单,剑尖刺处已然换了方向,直取左目。

慕容复这一出剑挡了个空,大惊之下忙侧头躲避,但见剑芒矫矫,自己右目刺痛,吴子矜剑尖又到,无奈之下只得退了一步。他方自立定,正待出剑反击,忽见吴子矜大步跨进,掌中长剑抡起当头劈落,竟是当作了大刀来使。

夫剑术一道,以削、刺为主,似这等蛮力比拼实乃大忌。奈何吴子矜这一剑罡风猎猎,雷霆万钧,慕容复招架不住,只得再度退了一步。他手中空有一柄长剑,在吴子矜攻势之下却是束手无策,自然大是憋屈。不及喘息之机,眼前剑芒闪动,七朵剑花劈面挥来,赫然便是自己的拿手绝活“剑转七星”。姑苏慕容氏向来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想不到今日却是叫别人来了一次“还施彼身”。

这一招虽说是吴子矜从慕容复手中习来,然而剑势奇幻,方位缥缈,更在慕容复之上,慕容复目眩神迷,无法抵挡,只得再退了一步。但觉凉风习习,这三步一退,已经退出了大殿。得了这空隙,吴子矜立时身形闪动,将袖中解药各自给萧峰、石凝霜嗅了一嗅。

慕容复又惊又怒,他自恃“悲酥清风”,欲图一人复仇,未曾唤人相助,若不然便是下令弓箭手来一通乱射,也能要了三人性命。如今反倒弄巧成拙,功亏一篑。

二人手足甫获自由,立时与吴子矜腹背守护,携手冲出大殿,却发觉慕容复已不知去向,想是自知不敌,悄然遁走。

此刻夜色转浓,月儿跃出云层,将四下照得一片银白。萧峰道:“事不宜迟,那李秋水断然想不到我等居然这般快脱困,速速前去救人。”入宫前,吴子矜曾向李文仪详细打听内牢所在,是以辨明方向,三人迅即赶去。

不多时,越过两重宫墙,远远听到了厮杀声。吴子矜皱眉道:“另有人闯入了大牢,难道当真是那童姥的属下?”三人心中疑虑,却也不愿放过救人良机,循声寻去。

三人一路疾行,蓦地有人低喝道:“什么人擅闯禁地?”跟着金刃劈风,一刀一剑左右袭来。萧峰首当其冲,不禁皱眉。口中喝问,却又不待来人答话便即下毒手,这等卑劣行径岂是疾恶如仇的萧峰所能容忍?萧峰足下不停,右掌拍出,掌力所及,喀喇两声,暗袭二人一刀一剑尽数砍在自己胸膛,尸首摔下屋脊。吴子矜喝了一声采,道:“大哥好强的内力!”萧峰微微一笑,右袖拂出,将一名守卫击出数丈,足下点地,已然掠下。

三人掠下地来,但见黑夜中人影潼潼,刀光剑影,掌足劈风,不知多少人混战,喝斥声中颇多女子声音。石凝霜道:“灵鹫宫此次只怕是倾巢出动,今夜灵州城要闹个底朝天了。”三人志在救人,局势愈乱愈好,当下闪身搜寻。

这内牢并不甚大,只是孤零零的两排,这灵州城已多年不做都城,位于故皇宫中的内牢更是废弃许久,看来颇是破旧。三人身法如电,转瞬已将附近搜索了一遍,在街角碰头,相互瞥了一眼,皆是摇头道:“没有人。”

远处隐隐鼓声响起,吴子矜熟悉军事,道:“夏人在调动城防军,再耽搁下去,只怕难以脱身,救人之事,还是从长计议罢!”

三人皆是武功高绝之辈,心存脱身之念,那一干侍卫守卒哪里遮拦得住?黑夜之中混战连连,便是弓箭手也难以分辨自己人,不多时三人已然顺利出了宫城。

方至宫门,但见朱漆中门敞开,四下寂静无人,石凝霜生性谨慎,停步道:“不对!这大门怎地开了?”忽闻大笑之声,二人迎步而来,道:“我等身负接应之责,怎敢怠慢?”原来是乌老大与安洞主。乌老大笑道:“还是老安说得对,这天下哪里有能阻挡你三人之人?若不是他拦着,我已经冲进宫去大杀特杀了。”

五人会合,匆匆出宫,道旁嗅得一股血腥气,这二人下手也忒狠毒,竟是将看守宫门的侍卫杀了个干干净净。

临来时众人已然将撤退之路想好,此刻人虽没救到,仍是按原路撤离。前方十字路口遥遥在望,蓦地大地震动,蹄声盈耳,吴子矜心中一惊,道:“快走!是夏人大军!”但见左右漫来数不尽人群,转瞬将去路封住。

吴子矜环顾左右,道:“人言夏兵勇悍,尚在辽人之上,我大宋万不能及,今日我五人便联手闯上一闯,如何?”萧峰笑道:“愚兄昔日执掌丐帮之时可没少杀夏贼,今日亦不在乎多伤人命,便由我打头阵。”

五人计议停当,仰天长啸,拔足飞奔,瞬息之间,组成一个棱角方阵,以萧峰为前锋,深深契入敌阵。刹那间,夏军人仰马翻,死伤狼藉。这干士卒,除了半数步兵外,乃是擒生军中的一部,战场上少有败绩,性子极是彪悍,闻到血腥气,不但士气不沮,反倒大喝着冲上。

若是换了寻常的两军对垒,万马齐踏之下,多少步兵也化作了肉泥,只是五人皆身怀武功,武林中看来寻常的“地堂刀”的身法在这战阵之中却是有用得紧。吴子矜与萧峰曾在辽国战场上一展身手,此刻带着其他三人辗转马腹之下,四周刀枪剑戟皆伤不得己身,反不时出手伤人。

混乱之中,忽听一人喝道:“众军后退闪开!”跟着传来鸣金之声,众骑潮水般退下,瞬息间将五人身形显出。吴子矜心头一紧,他熟悉战阵,并不惧怕适才那番混战,却怕的是敌军腾出地方派遣弓箭手,万箭齐发之下,纵然有通天的武功,也难逃陨命。

他正待唤众人冲入敌群,忽地对面人群分开,一骑昂然而出,马上骑士手持大枪喝道:“吴子矜!拿命来!”丈八长矛迎面戳至。吴子矜瞧得分明,那人正是慕容复。这一枪来势极快,吴子矜不及躲闪,右手长剑疾斩,正劈在枪尖上。

“当”的一声,吴子矜虎口一热,掌心剧痛,险些撒手扔剑,足下拿桩不住,倒退了数步,心下大惊。这慕容复胸中所学甚广,这马上功夫不低,以剧烈晃动的枪杆化解了吴子矜剑上的内力,并以坐骑无匹的冲力将吴子矜震退。他自知二人近身相搏,比拼剑术自己当非其敌,此刻换了长兵刃果然奏效。

慕容复占了上风,心中大喜,得理不饶人,掌中长枪一紧,耍耍又是数枪,将吴子矜逼得不住后退。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吴子矜剑短,被挡在外围,空有绝世剑术亦是无用,欲待抢前,慕容复哪里肯叫他逼近?一杆长枪舞得泼水不进,这等枪法瞧得四下士卒目眩神迷,齐齐喝了一声采。

吴子矜愈斗愈是心惊,他此刻为慕容复所缠倒是不惧,怕的是他若是退后下令放箭,自己五人断然在劫难逃。想到此处,正待舍身冒险闯入近前,蓦地对面大乱,厮杀声起,竟是来了援兵。

这一下事起仓促,众人皆大是意外。但见烟尘滚滚,横亘在前的夏军被一冲而散,裂开了一道口子,一彪人马自缺口闯出。吴子矜瞧得真切,大喜道:“吴长老,来得正好!”

那群人约莫近百,大半衣衫褴褛,作乞丐打扮,为首二人正是吴长风与阿朱。他二人联络城中丐帮弟子在此接应,城中大半兵力尚在与缥缈峰人马激斗,这路人马约千人,乃是匆忙间集合,促不及防间叫丐帮众人冲开。吴子矜却知这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忙大喝道:“大伙儿快走!”萧峰、乌老大等人知晓事情紧急,亦不多语,急纵两步,与吴长风等人会合往东闯。

吴子矜心下大定,虚晃一剑,转身便走。他武功毕竟在慕容复之上,虽是获胜不易,要脱身却是容易。众人会合一处,齐心协力往外闯,终是在夏军包围合拢前冲了出去。

身后呼喝连连,马蹄声响,箭矢飕飕射来。众人头也不回,各舞兵刃在身后遮挡箭矢,足下极力奔跑,各人皆有轻功在身,短距离奔驰并不慢似奔马,追兵一时居然追赶不上。

自十字街头至东城门,短短半里路,转瞬即至。吴长风道:“吴帮主,乔帮主,属下早已命人夺了此处城门,如今咱们可以放心出城。”萧峰笑道:“吴长老果然睿智不减当年,当真是西夏人的克星。”众人奔至城门口,见早有十余名身着守城士卒衣衫的丐帮弟子等候,两扇厚厚的城门开了一条缝,可容一人进出,吊桥未曾放落,只是这区区数丈的护城河却难不倒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

吴子矜瞧瞧远处飞扬的烟尘,道:“各位兄弟先行出城,我且将追兵阻上一阻。”言毕不待吴长风出言反对,伸手自腰后拽出打狗棒,高高举起道:“吴长风接棒!由你率众先行,不得违令!”他以帮主信物下令,吴长风心中纵然不愿,也只得接下打狗棒遵命。

吴子矜见吴长风等人鱼贯而出,心下落了一块大石,长笑道:“去了后顾之忧,我便再往敌军中走上一遭!”转身迎着来路疾奔。萧峰、石凝霜吃了一惊,齐齐跟上。乌老大、安洞主面显钦佩之色,齐声道:“好汉子!”亦是尾随而来。

但见尘烟滚滚,为首一人纵马扬矛,正是慕容复。吴子矜嘿的一声冲上,刹那间已然越过数十丈的距离,冲到了人群之中。慕容复方自一愣,数声闷哼传来,吴子矜拳打足踢,打倒数人,纵身跃上一匹战马,右掌拍处,将那骑兵倒撞下马,猿臂轻舒,将那人手中长枪抓在手中,喝道:“慕容复!今日便叫你见识见识少爷的马上功夫!”双腿夹紧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扬蹄跃起,长矛带着一缕寒光疾刺慕容复面门。

慕容复见识广博,见一朵碗大枪花卷起,霍然刺来,劲风刮面生疼,不由大惊道:“杨家枪法!”他却不知道,吴子矜自幼在军营里厮混,这等战场上杀敌之技原是所长。这一招唤作“毒龙出洞”,“杨家枪法”相传乃是“天波府”杨家所传,大宋军中习者甚多,吴子矜自爹爹吴猛处习来,复又在军营中时常与诸校尉切磋,其造诣岂是闭门造车的慕容复所能及的。

慕容复大喝一声,横枪挡架,顺势反守为攻,俯身向前,左手攥枪尖,右手枪纂反打,劈面击打吴子矜额头。战场上马骑战技讲究冲力,变招不多,无外乎“刺、扫、打”数招,若是吴子矜这一招挡架过去,跟着二马错镫便要防着慕容复反身出枪袭背。

吴子矜左肩早先受了慕容复剑伤,此刻血虽止住,却用不得力,是以不愿硬拼,低头躲避,掌中长枪分心疾刺,取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只是慕容复最多枪杆砸到他左肩,废了他一条手臂,却要付出丧命的代价,无奈之下只得回枪格挡。

他这一失了先手,立时便落了下风,吴子矜“杨家枪法”施展开来,“攒、刺、打、挑、拦、搠、架、闭”,他操控坐骑之能远在慕容复之上,胯下战马围着慕容复滴溜溜乱转,慕容复眼花缭乱,挡得了前边,挡不了后背,哪里遮拦得住?蓦地胯下坐骑一声痛嘶,人立而起,慕容复促不及防,坐立不稳,自马背滚落,原来战马中了一枪。

他毕竟武功了得,不及落地,侧身斜拍一掌,已然一跃而起,方自抬头,一片银光映入眼帘,吴子矜掌中长枪舞作风车也似,直挺挺砸落,这一下竟是要将他砸作肉酱。

“铮”的一声,吴子矜长枪方自下落,一对判官笔、一把单刀、两把长剑探出,齐齐架住了这雷霆一击,原来却是慕容氏家四大家臣出手救了公子一命。只是吴子矜这一击扭腰运劲,集结了全身之力,附以剑气,实是威不可当,刀剑折断,判官笔脱手飞去,四人眼前一黑,齐齐喷出一口鲜血,跌了开去。吴子矜“嘿”的一声,舞了个枪花,正要再度出手击杀慕容复,却听慕容复喝道:“慢着!你莫非不要姓段那小子的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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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矫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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