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卖身葬父必作妖

第九章:卖身葬父必作妖

在宫中她听闻凌霄寺香火鼎盛,寺中住持更是得道高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掐指一算能知前五百年后五百载的,苏木兮没有抱太多的期望,她只想除去心中魔障,继而生存下去。

月芽望着周身空无一物,“公子,我们可是步行去?”

苏木兮点了点头,并为自己的决定而自我陶醉,颇为激动。“在宫中待久了,行走在自由的土地上,是何等的酣畅淋漓。”

闻言,月芽小心翼翼地瞥了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苏木兮,艰难的说,“可是公子……从此处到达凌霄寺还需步行一个时辰。”

思忖月芽话中之意片刻,苏木兮低头看向原主养尊处优的玉足,讪笑道,“那什么,我忽然发现坐在马车里欣赏沿途风景也是一大盛事,你且去雇一辆马车。”

而隐藏在暗处的风无痕,从宫中一直跟随至现今,亲眼目睹了苏木兮唱作俱佳的表演,尤其那一双灵动的清眸,闪烁其中的神采格外动人。

起初他对于护送任性刁蛮的五公主十分厌烦和抗拒,而今看来,他有的是乐子可瞧。想到此处,风无痕忍不住勾了勾薄唇。

凌霄寺中人潮涌动,香火旺盛,身处其中,心底深处情不自禁升起虔诚的信仰。其中一名长相清秀,身穿僧衣的小和尚双手合十,朝两人弯腰致意。

月芽也像模像样的回礼,“小师父,不知寺中住持可在。我家公子有些不明之事,还需住持指点迷津。”

“住持在禅房中,告知我等小僧今日若有客造访,引领前去。两位施主,请随小僧而来。”

苏木兮收起绘有青山绿水的折扇,“如此甚好,便有劳小师父了。”

两人在小和尚的带领下前往住持禅房,与庙堂不同的是,禅院幽静,清风徐徐,水波不兴。此处应有小和尚每日打扫,一尘不染。

跟在小和尚身后,苏木兮脑洞大开。难怪有女施主会与和尚纠缠不清,还口口声声称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些和尚眉清目秀的,待人温和知礼,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了。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小和尚在禅房前停下脚步,“二位施主,住持禅房已到。”

不等苏木兮答话,禅房中传来一道厚实温和的声音,“贵人降临,老衲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不消片刻,苏木兮便悟出此话的玄机,她收起俏皮灵动,一本正经地看着面前的禅门,仿佛能望见坐在禅房中的住持。“小生听此话,大师是早知晓我等今日拜访?”

住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

苏木兮转头看向月芽,将手中折扇交予她。“你且在这等候,我去去就来。”

“是,公子。”

禅房中,住持白发苍苍,身披袈裟,慈眉善目,且安禅入定。禅房中万籁俱静,一股檀香的气息若有似无,窗外传来悦耳的鸟啼,苏木兮转身关上禅房的门。

待她转身看去,得道高僧正温和地看着她,“不知女施主找老衲所为何事。”

被识破女儿身,苏木兮微微错愕。回过神后,花颜上巧笑嫣然,“大师是如何看出来的。”

住持笑而不语,苏木兮自知再多加询问也无果,话锋一转,“明人不说暗话,还望大师能指点迷津。”

住持双手合十,端的是六根清净,看破世俗。“缘之一字最是无解,既来之,则安之。女施主,何必强求。”

苏木兮依旧不能释怀,眉眼间布满愁云,挥之不去。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芸芸众生可有可无的存在,无法达到大师通透的心境。”

“不管发生何事,都是最完美的安排。女施主为何深陷心魔,毫不自知。”

具有禅意的一句话,令她恍然大悟,不再深陷魔障,无法自拔。她想起在好友林菲菲常念叨的一句至理名言——不管现在是好的坏的,都是最好的安排。

换而言之,她说不定哪天在机缘巧合下就穿越回去了。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她何须庸人自扰,只需静静等待。

她再次抬眸,住持已紧闭双眼,老僧入定。“多谢大师点悟,信女如今心如明镜。”

“公子,你就告诉我吧,你到底问了大师什么事情。”月芽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写满求知欲夫人看着苏木兮,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京城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十里长街之上熙来攘往。悠悠转身之际,才知已是京城繁华地。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整个京城在皇兄的治理下,百姓们安居乐业,再不见当初的流离失所。

苏木兮把玩着折扇,无视掉月芽小脸上洋溢的好奇二字。“大师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你就不要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月芽失落不过片刻,伸手摇摇指向人群攒动一处。“公子你瞧,那里聚集了不少人,不知发生了何事。”

两人拼尽全力挤进人群中,眼前是小家碧玉之姿的女子跪在地上,身前摆放着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白纸。

“孤女彩云,年方十六。因家境贫寒,年迈老父已故,无钱置办丧事。特此卖身葬父,只求老父早日安葬。”

身旁之人用淳厚的声音念完女子所写的一字一句,月芽反思自身经历,在换位思考,几次三番下顿生怜悯。“公子,您现下如何打算。”

苏木兮好整以暇地打开折扇,欣赏上边所绘的山清水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月芽微张小嘴,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木兮,“您真的忍心无动于衷?”

苏木兮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只见月芽小脸上挂着不敢置信的神色,双眼中则是对女子充满怜惜。她莞尔一笑,“遇到这种事情呢,肯定有人热衷的,只不过不会是我。”

记得以前有个姓永的阿哥,遇见卖身葬父的彩某某,与心悦女子发生争吵,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中惨遭丢石子的命运。苏木兮移开折扇,望着孤女彩云姣好的容颜,先人早有前车之鉴,估计又有一场好戏可瞧了。

果不其然,身穿白衣,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将一袋银子放在彩云面前,引来围观百姓的叫好声,苏木兮兴味十足的驻足观望。

白衣公子离开之际,孤女彩云抬眼娇声道,“这位公子,您既已助我安葬老父,彩云感激不尽。从今以后,愿跟随公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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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将军暖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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