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为自己正名

第十八章 为自己正名

暖手炉价钱被哄抬。

饶是如此,仍旧有一大批百姓手握银子都没有买到。

店铺东家们赚的盆满钵满,纷纷在财神爷的供奉旁边,挂上了他们想象中的淮策画像。

还在画像面前插了三炷香。

保佑他们今年一整年生意都红红火火。

过年这段期间,“送礼就送暖手炉”成了京城最广为流传的一句话。

就连其他几座城,也隐隐有着兴卖暖手炉的趋势。

一众朝臣看着探子近日送来的密报,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淮策这个人行事乖戾,他们永远猜不透淮策下一步会做什么。

难不成,他搞这暖手炉一出,是想借题发挥,以此来扰乱大炎王朝的民心?

几个大臣凑在一起,就淮策招摇购买大量暖手炉一事,开了个私会。

耗时两个时辰。

最终,一群大臣拍板,决定上书向皇帝禀奏此事。

淮策居心叵测,绝不能久留!

散会后,几个大臣又互相瞒着,各自悄咪咪派心腹去城外购置了一小批暖手炉。

折子呈到御书房给皇帝过目的时候,淮策也在。

彼时陈院使正在给皇帝把平安脉。

淮策坐在一旁,辅佐皇帝批阅奏折。

他面前的桌面上,整齐地摆放着两摞奏折。

一摞是已经看过的。

一摞是待看的。

紫檀香炉摆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缠绕在炉壁上的六只龙口,正缓缓吐着安神香。

御书房维持了没多久的安静被皇帝一道冷哼声打破。

陈院使刚给皇帝把完脉,说了些身体问题,闻声吓得一哆嗦。

以为自己出了什么差错,说错了话。

他刚准备两腿一弯,跪下先认个错。

皇帝就把他拿在手中的奏折扔向淮策的方向,语气燥郁:

“谈正事的时候这一群老东西一个个的低着头一声不吭,弹劾起你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

“他们是不是看不惯朕身边有个得心的人,他们巴不得让朕快点从这个位置上下去!”

哗啦啦一声。

宫女太监立刻跪了一地。

陈院使紧赶慢赶,还是比其他人晚了一会儿跪到地上。

一众人诚惶诚恐,生怕天子的威怒波及到他们。

坐在下位的淮策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群大臣有事没事就要写奏折参他一本。

大到朝堂之上政见不合,小到晚上用膳多了积食腹痛,都能跟他这个国师之位牵扯上。

无非就是想将他从国师的位置上拉下来。

淮策声音寡淡:“都说了臣些什么,令陛下如此大动肝火?”

皇帝将奏折中提到的暖手炉一事说与淮策听。

末了又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嘴:“国师何时同晋王交好了?还给晋王送了如此多的暖手炉,此事朕怎么不知?”

若是只单纯是暖手炉,皇帝不会多说什么。

令皇帝介怀和燥郁的,是国师将暖手炉送到了晋王府。

晋王年纪轻轻,朝中也有不少官员是晋王党派。

若是淮策同晋王走近,向晋王示好,那他这个皇位,岂不是又要岌岌可危了?!

淮策放下手中蘸了朱砂的毛笔,声音淡淡:“暖手炉不是买给晋王的,臣从未同晋王交好,陛下尽管放心。”

皇帝松了口气,摆摆手,让跪在地上的一众人起身。

又翻开一本奏折,仍旧是弹劾淮策的内容。

皇帝看烦了,干脆将奏折都推到一旁,同淮策聊天。

皇帝:“既然不是送给晋王的,那马车为何进了晋王府?”

淮策拿过弹劾他的几本奏折,毛笔蘸了朱砂,在上面写了两个遒劲大气的字。

——已阅。

挨个写完,才淡声开口:“要给的人在晋王府。”

那不还是跟晋王沾点边?

皇帝问的很细:“何人?男子还是女子,朕见过吗?国师怎么忽然想起要送暖手炉了?还送这般多?”

淮策脑海中蓦然蹦出上次宫宴,唐昭昭多次借菜肴来提醒他赔偿暖手炉的画面。

他眉毛微挑,声线清冷,回了皇帝最后一个问题。

“怕某些人认为臣是个小气吝啬之人,特地多买些,为自己正名。”

皇帝听得迷迷糊糊:“谁?”

淮策不再言语,再次执起毛笔,继续审阅奏折。

候在一旁的陈院使兴奋了。

真相永远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别人不知道暖手炉的事,他知道!

他知道那批暖手炉送给谁了!

他不仅知道,他还亲眼目睹了!

国师向来肆意,何从在意过他人的目光。

如今,也知道为自己正名了?

陈院使激动地身体发颤。

他现在甚至怀疑,晋王府那位唐姑娘,跟他们国师,不止是赔偿暖手炉的关系……

淮策笔峰陡然一转,重重一点红墨落在奏折上。

他蹙了下眉,抬眸,盯着不远处的小老头。

“陈院使看起来很清闲?”

明明很平常一句话,陈院使背后却出了一阵冷汗。

他想起上次淮策也这样问他,他单纯地告诉淮策太医院没什么事。

隔日,淮策就找来一个患有疑难杂症的人,限太医院在五日之内,治好那人身上的病。

那五天,太医院灯油的用量是往常一个月的量。

思及此,陈院使微微朝淮策弯腰行礼,慢吞吞开口:

“不清闲,臣方才记起来,还有些许卷宗没有核对,臣先告退。”

***

陈院使的“防狼喷雾”后劲儿太大。

唐昭昭在裴君音的院子中,住了将近半个月。

这期间,裴君音愣是靠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信,将上次那杀.手事件,查出来不少眉目。

甚至查到了死的那四个杀.手收了多少酬金。

可到底是谁出钱,专门要杀.手来要唐昭昭的命,裴君音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线索一时就断在这里。

没几日,裴君音在账房同账房先生核对去年一整年的账本时,账房先生突然肚子绞痛。

他面色苍白地同裴君音说了一声,捂着肚子夹着腿,急匆匆溜去茅房。

裴君音自己对了会儿账目,转了转略微发酸的脖子。

视线被压在一沓书底下,只漏出一个角的账本吸引住了。

裴君音抽出来看。

这一看,便看出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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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反派国师后我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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