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凌霄冰典,天牧寒冬,苍穹雪剑录
“噗叽!”
“怵!”
“咕唧!”
“喀啦!”
利刃切割躯体、经络、骨骼的声音经久不歇地撞击着地窟四壁。
面对着数十只「洞蛛猿」的围剿。
五嘿凌空一抖,在一小撮灰蒙蒙的暗色调烟尘中,化作一抹乌光,矫健穿过那硬若千锻钢般玉爪指甲的空隙,遁至索拉尔的身后。
“你倒是会偷懒。”索拉尔动作不停,力量不减,瞳光渐起些许无奈。
“桀桀桀桀,这不是为了研究,养精蓄锐嘛,再者说,在下这种丧门前期还是偏辅助,战斗力可有可无。”
凝神打量,那哪里是什么乌光。
分明是一只小巧精致的蜂鸟,喙嘴半启,传出声来,眸子中烨熠着渴求新知识的狂热炙焰。
五嘿化作的蜂鸟,从怪物组建的乳白潮水中成功脱身,牠们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扛着巨剑,挥舞地虎虎生风,狂似战场绞肉机的索拉尔身上。、
“叽叽叽叽——嗷——!”
牠们没有任何犹豫,狰狞着尖牙暴突的血盆大嘴,喘息着扑杀而至。
“凌霄剑:雪宫。”
谪仙临尘般超然物外的洋洋盈耳的声音倏地响起。
面瘫哥捏了个指诀,顿时十余只宛如寒冰飞雪的长剑虚影,自他头顶前方凝聚而出。
上还有晶莹碎白,簌簌而堕。
旋即,在他的操控下,长剑垂落,剑尖贴紧地面,急速而动,竖直地齐齐切过那奔腾窜来,已距离索拉尔不逾数尺的数十只洞蛛猿。
令人惊奇的是,伴着长剑虚影划割而过,不仅在地面上留下了仿佛银龙般的痕迹,还令那些被攻击到的怪物,逐渐减慢了速度,终至冻结。
索拉尔转过身来,大嘴一咧,臂膀上的块状肌肉鼓胀,青筋虬杂,汩汩血浪喷腾,艳绽出一片猩红。
‘血尊拟技:大蒲扇!’
索拉尔并不像面瘫哥那样骚包。
确切的说,他们所有人,都不像面瘫哥那样骚包。
整个靖世宫,上下十个人,就「二两侠情不还」这夯货,在释放技能的同时,会道出技能的名字。
还是用一种,极其淡漠的、坦然自若的、孤芳自赏的、坊镳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语气,字正腔圆地说出来。
简单概括两个字:装哔。
装给自己看的...咳咳。
索拉尔瞄准那群失去行动力的怪物们,扎马横刀,伴着刀刃上汇成实质的血液,挥出了一扇硕大的,上方附有恐怖脉纹的平面薄肉屏。
那肉屏,恰到好处地将数十只怪物全部覆盖,随之猛地一缩,洞蛛猿通通段成两截。
【你杀死了1只月人族·畸变四臂门·洞蛛猿】
【你获得了240点经验值】
【你获得1枚铜币】
【每击杀一只‘天之恶’怪物,将自动填补‘恶之珠’的充盈条,目前:8%】
他们,也获得了「恶之珠」。
怪物倒下,冰碴破裂,那寒气陷入了地上的银龙痕,使得那醒目的白,愈发刺目。
“雪宫:剑阑北风!”
又来了!
面瘫哥旁若无睹地咬文嚼字,右手化作剑指,向着北方一探。
一股冷流,驾驭着呼啸的风,猎猎吹来。
当那风接触到地面上的银龙痕的那一刻,无数冰雪利剑拔地而起,插向那前赴后继的洞蛛猿群。
其实,在目前「靖世宫」的「集玩家」当中。
要说隐藏性的天赋最好的,侠情,也就是面瘫,当仁不让。
因为,他所领悟出的「仙经」技能,品质实在是太高了!
「仙经」职业,除了固定初始主动技能「御物术」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正是在等级提升当中,不断地接受仙家密箓的传承。
传承自然有强有弱,有繁有简。
有可能,一份仙家密箓,仅仅附带一个技能,亦有可能一套分化十数招。
其他「仙经」玩家,在初始阶段的传承,大都是「清风咒」、「呼雷杂谈」、「分火术」之类的奇技。
可,到了侠情这里,似乎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他在一开始,获得的仙家密箓,名为:
「凌霄冰典,天牧寒冬,苍穹雪剑录」
没有看错,名字,就是这么离谱。
又长,又宽,还又多。
技能多,被动多,关联性还多。
一度让夏智嘀咕惆怅:他总感觉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像是天命之子。
这也是夏智为何支持面瘫哥独立开建宗门第九法团的原因。
也许,一如他的这离谱传承,面瘫哥会给他带来越来愈多的惊喜呢?
......
就当地窟中索拉尔三人,享受着刷怪、征伐、经验积累的畅快之感时。
一支制式宗门服饰,武刃精良的小队,同样发现了这处潜藏在巨石犄角旮旯处的石穴洞口。
借助胴胧星芒,若是靖世宫等人抬眼一瞻,定会发现,这不正是那神叨叨过来挑衅夏智,名为戈松小辈建立的「幻海盟」的服饰么?
只是,稀稀拉拉的四人小队里,并未有戈松本人的身影。
想来是自矜三大五星外援,便分成了三支小队,以求收获更多机缘。
“贺大哥,戈少爷买到的消息源之一,应该就是这里了!”
贺云雄,阴阳鬼芈山内门弟子中的首席,唯一一位抵达了五星初期的存在。
同时,他也是第八长老席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但,令人不解的是,宗门全体,乃至阴阳鬼芈山的互持方、老对头,都在等着这位年轻有为的青年荣升长老时。
他却依靠「宗蒙殿」定下的宗门体系,转移到了「幻海盟」旗下,放弃了即将迎来的优渥的俸禄报酬。
他们看来,三长老戈远之孙的筹码,还是低了。
在宗主和大长老子辈同样姣姣的时代,天平倾斜,一端彩雀尾羽,一端虎皮裘绒。
贺云雄,站错了队。
他选择了高跷的尾羽,被无情弹飞。
有人哂笑,有人愁......
贺云雄究竟怎么思忖的,或是遭人胁迫的,谁也不知道。
亦步亦趋,形比跟屁虫的三人,也不懂得,这位爷为何会做出这等选择。
不过,有一点,他们可以笃定。
贺云雄,绝不是传言中,站错了队,或受欺压。
因为,自打他们见到他时,就没见过,贺云雄嘴角的笑意,息宁过。
洞穴前,贺云雄依旧维持着那抹弧度,右手轻摇:“进!”
仿佛,他一出马,一切,皆势在必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