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拿下
“阿城,没有这么严重的。”夏颜拉上他的手,但是察觉到她的肌肤碰到阿城时,阿城颤抖了一下,便又缩回去了。
可惜夏颜的声音在他听来却是无比的虚幻,虚无缥缈般的,让人想抓抓不住。
对面的祝童嗤笑道:“真是好一出苦命鸳鸯的戏码啊,但是小爷我看腻了,来人,把他们两个拿下!”
对于祝童的命令,莫煌出奇地没发话,而是负手静静站在原地。
话音刚落,便有数名黑衣者破窗而入,与此同时,那两名江湖人士也做出了迎战的姿势。
那两人夏颜和阿城曾听闻过他们的名号,一个名为赵二虎,是个力大无穷的壮士,曾凭一身蛮力碾压数十人。
另一个名为方卉,与赵二虎不同,他则是善用暗器,往往喜欢在阴地里出招。
不出意料,方卉不动声色地退到了战场最边缘。
夏颜心中凝重凄凉,阿城不在状态,她一个人不可能对付这么多,今夜到底是鲁莽了。
夏颜握紧了她的笛子,现在若非情况紧急,她从不敢将笛子拿出来。
她的笛子一旦出音,又会增加多少亡灵......
与此同时,阿城似乎有感应一般,看向了她,那眼神让夏颜想躲。
但他依然直视她的眼睛,仿佛有几分悲伤。
那样的眼神,几乎令她这样爱他的人为之一震。
里面是让她心惊的爱意和痛苦。
即使精神有些许恍惚,但软他还是缓缓拔剑,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似乎和他那带有青光的剑容为一体。
两人相隔不远,夏颜只是默默看着他,竟微微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中没有一丝悲哀,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只是充满了无奈。
那样的笑容,让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人面桃花相映红,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此时定定看着阿城,几分苦涩,几分无奈,一身莫国宫装,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似凡人。
只是在他们怔住的一刹,透着月光的笛子从夏颜的袖中流出。
还不及他们提剑反击,那一抹碧绿色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足尖点地,急退!
而另一边阿城青色的剑光也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祝童的眉心。
而莫煌,则是带着祝童,只是轻轻点地,竟凭空消失了!待他收剑,后退,他们便出现在十丈之外。
但只是千分之一秒,青色的剑光在祝童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莫煌连忙拉开祝童,而连他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
竟没想到阿城有这样快的剑光!不愧是大败莫国多次的林将军的后人!
到这,莫煌也不再坐以待毙,刹时,两人同时出剑,都快如电光。
在两剑还未相交时,两股剑气发生了冲撞,发出“叮”的一声响,莫煌的剑竟被震脱出手。
他满眼震惊。
那时他第一次败给别人!
况且对方只是个比他小这么多的毛头小子!
冲天地火光将宫殿两旁映射的一片通明。
看着朝她奔来的人,夏颜就静静的站在那里。
当真是如洛神临世一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如灼若芙蓉出渌波一般,说是风华绝代也不为过。
她轻轻将笛子放在唇边,袅袅娜娜而来。
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脱俗之态。
华灯初上的雨夜,是那么美,又是那么的凄凉仍旧是那淅沥沥,哗啦啦,纷纷扬的雨,还夹杂着风的呼啸;看看雨里摇曳的树,再望望外面静候之人湿漉漉的身子,突然好像看见风雨里忽闪的灯和明艳的花。
优美典雅的笛声在耳边萦绕,仿佛在眼前平铺了一幅幅写意的画面。
雨,淅淅沥沥,夜,漆黑沉寂。望着雨丝,虽细微却多如牛毛,想着往事,虽模糊却趣味无穷。这是一个安静的雨夜,这也是一个多愁的雨夜,心中无限的情思,也像这雨丝想不完,剪不断。
那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天籁,怡人心脾!
依约在芦花里,白鸟成行忽惊起。别来闲整钓鱼竿,思入水云寒。
众人听得入了迷,思绪飘远,当真是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恍惚之间,笛声渐远,淡淡的忧伤里,众人仿佛回到了自己天真的童年,勾勒起自己对过往的无限怀念。
笛声将蒙蒙烟雨中的暮景渲染得诗意迷茫,让人想到来自古城墙的埙声。
一首千古的乐音百转回肠,漾起千层涟漪;一支悠扬的笛曲如泣如诉,婉转成海水的曲线。
那悠扬的笛声,婉转的声音,穿过林荫小道,飘荡在幢幢高楼之间,他们的心顿时迷失起来。
皆是目光呆滞,怔怔看着夏颜,似乎被她的笛声吸引。
祝童更甚,他觉得自己仿佛独立在船头,一曲横笛在暮色中飞扬,悠扬的笛声逗弄天上的红云,错落的笛音舞起两岸的芦苇。
那静夜的笛声,却是来自敞开的心扉,悠扬飘荡、绵延回响,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缓缓地飞升。
最终,笛声渐渐舒缓变小,渔舟泊岸而眠,大家的心也随着节奏沉浸在如歌的旋律中,随之高亢,随之平静,随之悠远
夜,冷冷清清的月牙挂在村头的树梢上,忽而传来一股低沉的笛声,惹得宫内人皆是睡不着了,笛声那缓缓飘遍皇宫。
绮叠萦散,飘零流转。婉转的笛声牵动了梦中落日的余辉,恍若长空里万点的花瓣纷纷飘落,将凝重的图画点缀成一副梦的意境。
莫煌甚至想起了童年,他也拥有过一支米黄色的短笛。他用这杆短笛,曾尝试着延伸他关于爱情的解悟,但结果是空的,变成配乐的迷惘和思念。
突然,音势一转,变得犀利起来,沉浸在里面的众人皆是停在了原地,愣了一下,随后,他们脑海里的东西开始变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