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路途遥远

车上！雨辰问安阳！阿成是你什么人！怎么你们关系那么好？我看你跟你妹妹关系都没那么好！安阳说！我刚刚考上复旦大学的那一年！去学校报道的那一天！遇到他也刚到学校门口！然后！我刚踏进学校大门口的时候！我的鞋子突然破了！于是我没有进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打算不读书了！你也知道我是乡下人！乡下人对于神神鬼鬼的事情是很敏感的！所以！那个时候！我没有进去！就打算离开！那个时候阿成也大包小包走在我的后面！他问我为什么不进去！我说鞋子破了不是好兆头！于是打算放弃读书！阿成说！没事！把你的破鞋子给我穿进去！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于是！安阳和阿成换了鞋子！一起走进校园！办理好了入学手续！安排住宿后！阿成买了好多吃的喝的！在宿舍里和安阳做了结拜兄弟！那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睡觉！

也许！大学四年过的很快乐！四年时间真的过的很快！安阳说！反正阿成帮了我很多！安阳是个实打实的乡下人！从大二开始！安阳就没有学费！也没有生活费！而阿成是县城里面的！家里比安阳家有钱！于是就不断接济安阳！一直到大学毕业！安阳也不知道欠了阿成多少钱！反正阿成就是不用安阳还！还说已经是结拜兄弟了！那个时候！一起打架！一起跑去网吧上网！一起看少儿不宜的电影！一起抽烟喝酒！一起追漂亮的校花！一起读书！一起毕业！大学的四年就像四天一样！毕业离开学校的那一天！阿成把安阳当初刚踏入大学校门就破了的鞋子还给安阳！说！命可以丢！鞋子不可以丢！于是！就分开了！

大学毕业！安阳就留在北京找工作！找了半年都找不到！已经凄凉到吃泡面的地步了！幸好遇到了雨辰！安阳才有今天！

然后！阿成毕业回老家！呆了整整一个夏天！太无聊！于是一个人又跑来北京！结果一下火车！钱包！银行卡身份证全都没了！包括手机！也都不见了！也就是在火车上睡了一觉！东西全没了！那个时候！阿成在北京没有什么亲戚！大脑一片空白！最后！只能沦为拾荒者！大概一年后！才遇到安阳！安阳帮阿成在北京西郊找了一份加油站的工作！于是阿成苦尽甘来！在北京西郊加油站遇到了当时北京市的市长王伟的千金大小姐美美！于是！赔了一根肋骨之后就和美美结成了姻缘！才有了后来的今天！

雨辰听完安阳的讲述！也十分动容！随后说！那我给你放半个月的年假！我也向总公司请假！我和你一起回家！把阿成的岳父带回家！希望！他！这个过去的北京市的市长可以好起来！安阳点点头！

阿成家里！女儿艾艾正在练习拉小提琴！阿成把王伟叫到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阿成对王伟说！爸！

王伟突然颤动了一下！原来！被自己葬送一根肋骨的阿成！竟然肯叫自己爸爸了！因为！刚开始！作为女儿美美的亲生父亲！北京市的市长！王伟是极力反对阿成和美美结婚的！因为那个时候阿成也只是北京西郊加油站的加油工！没什么可以给美美的！但是！王伟想错了！不但付出了代价！失去了一切！结果！阿成现在已经是好几家连锁公司的大老板了！自己是真的看错他的！早知当初！何必如此呢？

王伟内心很高兴！不过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内心激动外表不变！回过身！问！什么事？

阿成对王伟说！有件事和你说一下！我的大学同学安阳准备回老家！他希望你跟他去他的老家！换个环境！王伟听后！点点头！好的！实际上！王伟在北京家里整天无所事事！正准备环球旅游！结果！好事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第二天！王伟开他自己放在车库好几年的小车！上面大包小包！

爷爷再见！艾艾站在阿成和美美的中间！王伟说！不用送了！然后开到安阳所在的酒店！和安阳见面！安阳和雨辰早就在酒店门口等不及了！

实际上！安阳也好几年没回家了！妈妈董荟在电话里说！爸爸安仁春已经病故！叫安阳回家给老爸的坟头上！上香！安阳突然觉得自己太对不起父亲了！为了工作！为了钱！为了生活！却忽略了自己和父亲安仁春的感情！现在终于明白阿成为什么肯原谅美美的爸爸王伟了！都成为了一家人了！还能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

一般！乡下的人都是土葬！是需要棺材的！而棺材也只有乡下才有卖！这就对应了入土为安的典故！只有城里的人全部都是实行火葬的！原因很多！很可能城里土地珍贵！不能实行土葬吧！

准备好了么？伯父！安阳对王伟说！准备好了！出发吧！美美的爸爸王伟看了看北京市！这座他管理了半辈子的地方！无奈叹了一口气！于是上车！发动车子！心里叨念着！北京！再见！

路上无线风光！安阳他们半路上还看到了几处严重的车祸现场！王伟看到了！不由得感叹世态炎凉！人的生命有时候！脆弱的就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经过车祸现场的时候！安阳放慢了车速！好多死者家属跪在高速公路上号啕大哭！悲天悯人！王伟不觉动容！原来！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惨的！于是拿出一把硬币！扔到路上！告慰亡魂！也是开车人都懂的！如果命火太弱！必须这样！

不久！安阳开车看到了当年流浪汉吃老鼠的地方！当年的那一幕好像发生在昨天！安阳停下车！走到当年流浪汉煮老鼠吃的地方！那口锅还在！上面装满了雨水！还长满了绿色的苔藓！但是！已经人去楼空了！雨辰说！安阳！你看！这个不是当年你留下来的两瓶洗手用的矿泉水么？对了！还有那块打火机！还有当年你留下来的香烟！安阳拿起香烟！点火！抽了起来！烟！还是以前的那一根香烟！但是！经过风吹雨打！已经没有味道了！

王伟也停下车！问安阳雨辰怎么回事？安阳就把上次在这个路段遇到吃死老鼠的流浪汉的事情告诉了王伟！王伟听后！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随后！回到车里拿出一块钱一枚的硬币！放到了那口锅里！然后就回到车上！对安阳说！天黑了！回家吧！

安阳雨辰莫名其妙！现在是上午的9点！天！怎么就黑了！看来这句话另有深意！于是！开车走了！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看到村口的路上！王伟从车上拿出三根香火！点燃！对面前的土路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各位路过的大哥大姐！小弟前来此处避难！请开门放水！让小弟等人经过！于是烧了一大堆纸钱！衣服！鞋子！后来还倒了两杯酒！自己喝了半杯！留下半杯！然后又咬破手指点到哪半杯水里！然后才离开！

安阳和雨辰好奇的问！怎么回事？王伟说这是向鬼神借路！你们乡下鬼多！安阳和雨辰非常吃惊！王伟毕竟是北京曾经的市长！也会这个？

于是开车上路！

那么多年过去了！安阳所在的安家村也发展了起来！车子开在半路上！遇到有工人修路！也就是国家号召的网络进村！修村村通公路！村村通公路已经修到百分之90了！修路的工人看到有车开过来！连忙让开到两旁！王伟却下车！给每一个工人没人一根香烟！又从车里的后备箱拿出农夫山泉！分发给工人！一人一瓶！各位辛苦了！主意休息啊！

工人里面有个包工头！曾经去过北京！他立刻认出了王伟的身份！唉！你！你，包工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你不是北京的前任市长王伟么？

王伟点点头！说！犯了错误！已经被开除党籍！被免去北京市的市长的官位了！现在！和你们一样！都是老百姓！好多工人围过来！非常好奇！天啊！原来在京城当官的果然不一样呢？有的还用手机拍照！包工头说！行了行了！大家干活去！等到路修完了再去看望北京市的市长！王伟点点头！上车！一路无话！一只开到安阳的安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