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怪胎
房鸣凤身上的魔气已经消退,但床上的那个小怪物似乎感知到了她的不对劲,此时的叫声越发的凄厉起来。
路安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
他看了看现在的局面,有些茫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娘亲怎么了?”
沈仲川抿了抿唇,把刚刚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路安。
看出了他又要失去冷静,沈仲川有些,清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最好给我冷静一点,如果你继续像刚刚那样冲动的话,我觉得你还是昏迷比较好。”
不得不说沈仲川的威胁还是非常有用的,至少路安立刻就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没有继续为在房鸣凤的身边。
看到他冷静下来了,沈仲川这才继续告诉路安关于房鸣凤的一些情况。
“那现在知道我娘亲身上到底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解决,始终会是个隐患。”
路安此时眼中只有自己母亲的存在,其他人的状况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他甚至都没有顾及到床上那个不停发出怪声的东西。
沈仲川看着房鸣凤一直低垂着头,似乎也忘记了床上那只小怪物的样子,于是他大步走上前,一把将床上的包裹提了起来。
定睛一看,那个一直发出奇怪声音的家伙,居然是一个婴儿。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样子,实际上,这到底是不是婴儿还不一定。
沈仲川看着包裹里的小怪物,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凌汛有些迷惑的看着沈仲川的样子,“你怎么啦?不过就是一个……”
凌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小怪物,张开嘴后,嘴里那诡异的牙齿。
“我的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是魔族?”
沈仲川也没有见过魔族的样子,自然没有办法回答凌汛这个问题。
房鸣凤听到他们对这小家伙评头论足的样子,总算有了些许的反应,“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孩子?”
路安听到房鸣凤的话后,忍不住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这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我不记得母亲有怀有身孕,这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怪物而已。”
听到路安这么说,房鸣凤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他,眼神非常的恐怖,嘴里还一字一句的说着,“这就是我的孩子,谁允许你们这么评论我的宝贝?”
路安此时突然怀疑这个有着和母亲一样面容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为何他不仅不记得自己,还把一个怪物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这难道也是魔阙子做的吗?
路安的脸色难看,他现在都不敢保证自己找到的,到底是不是母亲。
“娘亲,你不承认我是你的孩子,反而把这么一个怪物当成自己的宝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仲川看着路安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此时心神失守,很有可能被心魔钻了空子。
“路安,你给我冷静一点,你如果失去控制,对我们来说会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面前这个人是不是你的母亲还不一定,你别这么认死理。”
虽然沈仲川从刚刚房鸣凤的一系列反应中,已经可以判断出她就是路安的母亲,但此时他也只能这么说。
“我自己的母亲我当然能够认出来,站在他的面前,我就可以感觉到那种孺慕的情绪,难不成你要告诉我面前这个女人不是我的母亲吗?”
路安已经失去了父亲,对于他最后的一个亲人,他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沈仲川看着这个局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一旁的凌汛也觉得有些麻烦,突然喃喃自语的说道,“他们这模样看起来真奇怪,还不如把他们都打晕,到时候直接带走。”
沈仲川看了眼凌汛,心里有了主意。
“凌汛,等会儿你就去控制住路安,我去控制房鸣凤和他一直抱着的那个小怪物,我们先把人从这里带走。”
沈仲川是用神识和凌汛说的,所以在场的其他两个人并不知道沈仲川的打算,他们各执一词,谁也不愿意让步。
这里毕竟有阵法的存在,在存在未知情况的条件下,沈仲川沈仲川是不愿意太过冒险的,所以他打算趁房鸣凤不注意的时候再动手,省得她直接启动了阵法。
房鸣凤一看到沈仲川他的动作就有些紧张,一双好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沈仲川。
“站住,你想做什么?”
“我警告你们,别想着轻举妄动,夫君死了,这世上也没有我留恋的东西,那我就带着你们这些朋友一起去见他好了。”
听到房鸣凤这么说,几个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路安更是忍不住怒吼道,“难道你就不在意你怀里那个所谓的孩子了吗?”
知道母亲现在不记得自己,就算以自己作为筹码,母亲也不会犹豫,于是路安立刻就想到了母亲怀里非常受到他重视的那个怪胎。
“我当然在意,所以我会带着他一起去见他的父亲,等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看出了她的心意非常坚定,路安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夺过了那个怪胎。
凭什么母亲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反而在意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怪胎的感受,路安在心魔的驱使下,忍不住做出了一些他平时绝不会做出的事情。
房鸣凤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当然不会任由自己的孩子被人抢走。
她第一时间就伸手想要从路安手里将孩子重新抱回来护在怀里。
可路安的修为比他高,又不在意这个孩子的死活,最后孩子还是被抢走了。
在这个争夺过程中,包裹着这个怪胎的被子散落开来,房鸣凤有些慌张地想要用被子将怪胎重新裹起来,但她动作到底慢了一步。
几个人趁此把这个怪胎的模样看得更加清晰。
小小的身体上包裹着许多尖刺,这些刺的长度并不长,所以之前包裹着被子的时候,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