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九十三章 黑黑的天空低垂
又出什么事了?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杯户小学的老师急匆匆地跑来,脸上满是焦急。
“不好了!涩谷老师……刚刚医院打电话过来,说涩谷老师病情恶化有生命危险!”
?!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目暮十三等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
不过,毕竟是在命案现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刑警,目暮十三随后的安排倒也妥当。
他先让茱蒂·斯泰琳和安德雷·卡迈尔去医院了解涩谷夏子的具体情况,又安排高木涉和其余几名警员将神立文幸押回警视厅,自己则留在学校等待消息的同时,再做一做菅本佳晴的思想工作。
……
学校外的路肩,一辆马自达RX7静静地停在那里,引擎的低鸣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安室透一边发动汽车驶向杯户中央医院,一边对副驾驶位上的叶更一道:
“贝尔摩德行动了?”
“我以为你会问我是谁。”叶更一靠在座椅上,看起来像是在闭目养神。
“直到刚才为止我确实有这个疑虑。”
安室透的目光透过挡风玻璃,凝视着前方不断变幻的路况,表示自己没有茱蒂·斯泰琳关心则乱的滤镜:
“涩谷夏子的伤我检查过,杯户中央医院的医疗水平还没有糟糕到让她的伤势恶化到要命的程度。至于你的身份……”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但更多的是肯定:
“冰酒……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哦?”叶更一没有接话,发出了一个语气词,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安室透感慨道:
“Himikon……氷見紺,氷見的含义不用我多说,但如果用紺来解释为葡萄的颜色未免有些勉强,因为提到Icewine这种酒一般都是白葡萄或红葡萄酿制的。当然,我也有考虑到,你不直接用近似的颜色,是为了避免被那两个白痴直接识破,好歹……他们也是FBI嘛。”
某公安潜伏在组织的卧底发挥正常的羞辱了一番茱蒂·斯泰琳和安德雷·卡迈尔后,继续道:
“KurosawaJin。黑泽阵……这是琴酒经常会使用的一个名字。
“而紺通常指深蓝色或黑色,也用来形容深邃、神秘或隐藏的事物。刚好泽与黑泽也和水域、深邃或隐藏有关。将重复的部分抵消掉,只留下金酒……透过冰去观察,不就代表着呈现透明金黄色,被赋‘液体黄金’美誉的冰酒吗……”
“当然,我是不清楚,你是否知道我听说过黑泽阵这个名字,不过你的这身装束……实在很有特点,我很难不联想到Gin这个代号上,所以知道你是冰酒也就不足为奇了吧。”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份洞察力和推理能力。
“嗯……比那两个FBI要聪明得多。”叶更一微微颔首,同样发挥正常的羞辱茱蒂·斯泰琳和安德雷·卡迈尔。
“那么,我们言归正传。”安室透将话题拉回到正轨上,“你为什么会出现?”
“因为楠田陆道。”叶更一嗤笑一声,“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贝尔摩德那种蠢货。”
诶?原来之前在教职员办公室内不是伪装……Icewine就是这种性格吗?
安室透一怔,悄悄将口袋里的窃听器关闭了电源。
另一边,杯户医院附近的树荫下,贝尔摩德静静地站在那里,她虽然购买茱蒂·斯泰琳的装束花费了些时间,但还是比所有人都先一步抵达这里。
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神秘,但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愤懑。
Icewine和波本你们这两个家伙……
她默默地注视着医院的大门,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最终还是放弃了扭头就走的念头。
…………
杯户中央医院。
安德雷·卡迈尔一个180度漂移甩尾,将汽车稳稳甩进了停车区。
“喔,看来那群FBI也不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安室透看准时机,猛地一拉手刹,在叶更一帽檐下一副‘你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的眼神中,一个540度甩尾,让汽车绕了一圈半后,稳稳停在了那辆标志307的旁边。
不过,这番炫技还是很有效果的。
因为需要锁车,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医院大楼的安德雷·卡迈尔驻足原地,目睹了这一幕后,眼中的错愕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看到安室透和叶更一先后下车的凝重。
“你们来做什么?现在不是应该去找猫吗?”
他拦在两人面前。
“医院你家开的?”叶更一表现的很不屑,但也只是在停车区踱了几步,并没有朝院内走的意思。
“……”
安德雷·卡迈尔知道跟这个人打嘴仗绝对讨不到好处,只能当做没听见,将目光落在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安室透身上,略微有些紧张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呵呵,涩谷小姐也是我的委托人。”
安室透阴恻恻地笑了几声,“而且,如果是你的话,感觉比较容易说漏嘴……就是关于楠田陆道,他之前也在这家医院吧。”
安德雷·卡迈尔条件反射般的绷紧身躯,一下警惕起来:“楠田陆道?谁……我不认识。”
他的反应和当时的柯南一样。
运气真不错。
安室透嘴角勾起。
虽然目前留在日本的FBI大概率都是参与过‘水无怜奈保卫战’的那些人,但他还真考虑过,万一偏偏遇见一个新手该怎么处理的情况。
不过,现在倒是不需要了。
“哦?你不知道吗,我可以提醒你……”
安室透笑着说道:“他曾经在附近开车躲避过某些人的追击,更主要的是,他在消失前还跟手枪扯上过关系,你身为FBI居然没有从同伴那里听过吗?”
“我不知道。”
安德雷·卡迈尔转身欲走,却被安室透一句更为嘲讽的话语‘拽’得又停了下来:
“喔,我早该想到的,像那种机密的情报,你这种小探员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
安德雷·卡迈尔心里一堵。
说实话,如果没有之前在教职员办公室内接连被嘲讽的遭遇,他现在还真没有一吐心中块垒的欲望。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内部常常会分享情报。”
安德雷·卡迈尔想要表现的无非也就是一句话,我就是知道,但我就是不愿意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