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逼嫁人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寒家别墅客厅响起。
林舒跪在地上,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颐指气使地盯着他。
“林舒,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寒家的一条狗,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让你活,你就得活!”
“岳……”
这一声岳母还没说出口,接着又是一巴掌打在林舒的另外一边脸上。
“喊什么喊!岳母也是你能叫的?你也不照个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当初,要不是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救了你一命,今日还有你活的?”
“妈,你别跟他废话了。明日就是爷爷的大寿之日,话带到就是了。”
说话的人是寒家的大儿子,寒震。
林舒抬起被憋得通红的眼眸,看向自己的岳母,“我能救她,也能救寒家。”
“救?就凭你!”
“做人别太天真,你入赘我寒家三年了,一天的班都没上过,还整日不着家。每个月从公司支出二十万,你以为我不知道?”
罗敏一直看不起这个入赘的女婿,甚至是打心底的厌恶!寄生虫一个!
能有什么能力?
林舒喉头一紧,想辩解什么,又作罢。
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她要是想,可以不嫁的。”
“天真!”
罗敏甩下这句话,起身带着自己的儿子扬长而去。
人刚走。
二楼走下来一个身姿袅娜的女人,皮肤白皙,乌黑地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身穿着一件红色的睡衣。
这是林舒的妻子寒梦轩,也是寒氏集团的总裁!
她步伐轻盈面上却满是愁容,见着在地的人脸上露出哂笑。
“都走了,还跪着?这是当狗当上瘾了。”
寒梦轩的声音清冷,总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俯瞰着眼前的一切,包括那个跪在眼前的男人。
若是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她眼底带着一丝不忍。
林舒站起身,好一会儿才道:“父亲的病痊愈了。”
他的话是在陈诉事实,而不是在邀功。
虽然,有着一身无人能敌的医术,却什么都不能说。
“那是我爸!不是你爸!注意你的言行……刚才大哥的话,你也听见了。如今,只有我嫁了,才能保住寒家的家业!俞家说了,会给资金让寒氏度过眼前的难关。明日跟我去见了老爷子,咱们就去民政局离婚。”
“你要嫁?”
林舒不敢相信,这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竟真的愿意委身给俞家的那傻儿子当老婆!
寒梦轩不想露出脆弱的一面,还是不由叹气。
她心中虽有不甘又如何?还不是要救寒家与危难之中,寒家再这样下去,不过一月就要破产了。
而,她寒氏集团的总裁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嫁!
她必须嫁!也必须跟眼前窝囊的男人离婚!
自己的得失和喜好算什么?
早在三年前,她踏上那个总裁位置时就已经幻灭了!为了能成为家族集团的掌权人,不惜让自己的婚姻葬送。
在寒梦轩发呆之际,林舒去厨房端来,他私下用药草特制的膳汤盛了一碗。
“喝一点吧,昨晚你又熬夜了!”
呵呵!
寒梦轩低笑出声,这个男人别得不行就知道做这种小事。
没有理会献殷勤的林舒,也没接过他手里的汤。
寒梦轩坐在沙发上,拿过桌子上的请帖,上面只写着她一人的名字。为寒家做了那么多事,这点体面都不给她了?
真是卸磨杀驴!
林舒见寒梦轩依旧在为婚事发愁,他道:“不离婚,你也不嫁。寒家的事,我来解决。”
寒梦轩再次笑出声来,他来解决?
他用什么来解决?
在家里洗衣做饭,还是去医院给父亲揉肩掐腰?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林舒,别做白日梦了。这些年,你在寒家的所作所为……让人丢尽颜面,省省力气,卷铺盖跑路吧。”
寒梦轩从她那样式简单的睡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
“这里有一百万,够你挥霍一年了……”
林舒看着那张卡眸子沉了沉没有拿。
三年前一个暴雨侵袭的夜晚,帝国神医世家,林家惨遭灭门!唯一的独子也下落不明。
那满地的尸骸,闻之让人胆战心惊!
林舒也就在那一夜,被人追杀,若不是有金针护体……当夜,就死了!
寒梦轩捡到了满身是血的他,一时起了善念,把人带回家。一月后,寒家突生变故两人喜结连理。
也就是这个时候,寒家的大儿子寒宇身中剧毒!
林舒隐姓埋名的做起了万人唾弃的废婿。
暗地里,解了寒宇的毒。
又化名收取重金给人治病,为了报仇,还成立了帝国手眼通天的暗杀组织,孤狼。
如今,哪怕是帝君来了,也要给他三分颜面。
寒梦轩顶着一个包养小白脸的名声,在寒家的家族企业里混得风生水起。
虽是如此,还是会被老爷子桎梏。
换好衣服的寒梦轩走下楼,见着林舒还在,蹙起眉头。
寒梦轩抬腿朝着门外走去,林舒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不甘,也不想屈服,可以反抗!”
“你可以的!没必再为寒家牺牲。”
林舒在心中许诺,只要她愿意,即便是要这彭城市,他也能双手奉上。
“你是想帮我?”
寒梦轩笑出声来,这一次她没有嘲讽和不屑而是被林舒的真诚打动了!
三年,她竟没发现这个男人能这么天真!
那明媚的笑容直达林舒心底,如三年前的那一夜,他道:“帮,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炼狱,我都帮。”
“好啊。”
寒梦轩难得没有骂他废物,而是去酒柜上拿了一瓶酒,倒在杯子里,仰头喝了一整杯。
接着又是一杯,直到那一瓶酒喝了一半,驼红着一张脸走到林舒跟前。
纤细而白皙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来回摩擦,带着绝对的挑逗。
林舒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眸冷沉,哪里还有平时软弱的样。
“不后悔?”
“俞家的傻儿子怕是还分不清男女。”随后又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又何必要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