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氏勾栏当劳模,杨志上门做小弟!
万籁俱寂中,公堂上突然响起沈氏那轻浮且放荡的讥讽,“哎哟喂,真是笑死个人!”
“武大郎,你说你武大郎炊饼配方是仙人所赐,那我沈氏还是王母娘娘的亲孙女咧!”
“知县大人,恶贼武大郎罪行累累,妖言惑众、目无公堂,请大人速速将他拉下去,让他知道好歹。”
沈氏继续催促,让范剑快动手。
范剑这人,原本也不是信什么仙啊神的,但他见武大郎说话时候脸不红、面不惊的笃定样,又有些困惑。
正要开口,却忽见武大郎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玉佩。
只见武植念念有词,当下就见一道流光,从玉佩中轰然冲出。
这玉佩,正是先前罗真人所给的信物。
嗯。
就是这么巧。
武植从系统中得到的【禁天诀】,可以催动这玉佩。
砰!
一阵巨响。
那流光竟然直接穿透了范剑头顶高悬的“明镜高悬”牌匾,留下一个血盆大口般的窟窿。
嘶!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仙人!
当真是仙人,才能有此高强的法力啊!
衙役纷纷趴下,伏地跪拜。
范剑呆若木鸡。
玄铁打造的牌匾,竟然被武大郎手中的法器所击穿……
莫非,这就是仙人,给他的警示?
眼前这个武大郎,惹不起啊!
嘶!
范剑脊背发凉。
沈氏还有潘金莲,也被吓得瑟瑟发抖。
……
武植满意地打量公堂一眼,嘿嘿,这狗县令上钩了。
“知县大人,现在你信小人所言了吗?”
范剑机械地点点头,哪里敢不信。
武植趁热打铁,飙起了演技。
“不瞒您说,这配方,确实是仙家所给。”
“仙家赐予小人的这仙方,蕴含天地大道,浩瀚无边。炊饼制作配方,只是其中最不显眼的一条。”
“不过,小人实乃草履,命贱人微,上不得台面,故而即使有仙方在手,也无法参悟其万分之一。”
“仙家所赐配方,自然是要给德高望重之人。”
“放眼天下,请问有谁能担当得上这德高望重之人?”
说到这里,武植故意停顿了下来。
众人已经被武大郎带跑偏,一个个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细细听着,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是谁?”范剑伸长了脖子问道。
“自然是当今圣上!”
“圣上贵为九五之尊,英勇神武,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天下苍生的仙人。敢问这世间,除了他还有谁有本事,能完全参透这仙人赐予的仙方?”
“然而,山深路远,天高水长,小人纵然有这份心,亦无法向皇上表明心意。”
“不过,小人听闻,知县大人,原本就是汴京城中的正四品大员,只因皇上爱材心切,将知县大人放到清河县历练。像知县大人这般有才能之人,总有一天是要回到都城大展才能。”
“小人,就是在等大人回京都之时,将仙方交与当今圣上。待圣上参透仙方之后,以福泽万世。”
“可谁知,造化弄人……好死不死,小人卖个破炊饼维持生计,竟被沈氏这毒妇盯上……还让大人枉受毒妇的撺掇。”
“哎……言尽于此,多说无益。知县大人,您是咱清河县的‘父母官’。您的话,便是真理,您要打便打,要罚便罚,小人受着便是。”
“只不过,小人没做的事情,您便是打死小人,也万万不能承认就是。”
……
听着武大郎所言,范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诚然。
那武大郎炊饼,只吃一口便叫人惊叫连连,怕是天上的龙肝凤髓,也不过如此。
这炊饼,得配着九重天上的琼浆玉液吃,方才不暴殄天物。
此等绝佳胜品,岂能来自凡尘俗世?
看来。
这武大郎所言,果然不虚。
炊饼配方,确实是仙人所赐!
更何况,这武大郎这人也还算识趣儿,与他范剑想到一块去了。
他范剑之所以联合沈氏搞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得到武大郎炊饼的配方,献给皇上。
眼下,当今圣上身边,可谓人才济济。
懂诗词歌赋、游山玩水的人才,那是一抓一大把,甚至就连逛勾栏,都有一批专业人士作陪。
唯独在吃食这方面的人才,还是一片空白。
两年前,皇上曾下旨,派人寻找四方美食。
可结果,却不让他满意。
而如今。
这清河县的武大郎炊饼,又是如此卓尔不凡。
如若他范剑,能将这炊饼的配方,献给当今圣上……
圣上一高兴。
那他范剑,岂不是很快就飞上枝头变凤凰?
到时候别说回个都城,整个皇宫,他都可以横着走好吗?
此外,范剑还发现,这武大郎极为聪慧。
他范剑明明是在朝政中犯了错误,这才被贬到清河县这个鸟不拉屎之地。
但武大郎却说,这是皇上对他的历练。
嘶!
别看武大郎样貌平平,但这心思,却细腻着呢。
说话又好听,确实是个人才。
果然,人不可貌相。
一下子,范剑对武大郎,不免有了几分赏识之意。
既然如此,本官先试探他一番,如若他真想把这配方交予我,献给皇上,那是最好不过。
如若不给……本官再另寻他法。
范剑端直身子,目露贪婪地道:“武家大郎,你适才所言,愿将仙方献与皇上,可是真心?”
武植:“自然不假。”
“只是,我武大郎如今是戴罪之身,贸然将仙方交给大人,与大人有往来,不清不楚……怕是会落人口舌,坏了大人的好名声,这可如何使得?”
“还有,张夫人说了,我武大郎炊饼的配方,是她家的。大人,难道您就不怕张夫人反手,将您告到州府衙门去?”
范剑连忙安抚,“武家大郎莫急莫慌,本官自有主张。”
“来人,传张家老妈子过来,给潘金莲验身。”
片刻。
一个老妈子走了进来,“回禀知县大人,潘金莲还是处子之身!”
啪!
范剑怒目横视,大手一挥,当场下了判决:
“毒妇沈氏,你空口白牙,陷害武家大郎奸污民女、偷盗物件,实乃一派胡言。”
“你胆大包天,竟然敢觊觎武家大郎原本打算献给皇上的仙家秘方,为达目的,屡次在公堂之上妖言惑众,糊弄朝廷命官,理应重罚。”
“民女潘金莲,本官念你是被沈氏胁迫,酌情轻判,但知情不报,亦罪无可赦。”
“来人,将主犯毒妇沈氏,发配勾栏接客,全年无休,终生不得踏出勾栏半步!”
“从犯潘金莲,逐出清河县,永世不得踏进清河县半步,否则乱棍打死!”
……
沈氏与潘金莲还没来得及喊冤,就被差人押了下去,公堂上回荡着两人杀猪般的嚎叫。
毒妇沈氏,往后余生都将在勾栏中服役,全年无休当劳模。
荡妇潘金莲,被逐出清河县,以后便与他武大郎,断了纠葛。
对这判决,武植倒也颇为满意。
范剑像是个哈巴狗似的走过来,恭敬地朝着武大郎作揖,“武家大郎,本官受毒妇蒙蔽,失了分寸,还请武家大郎不要怨念本官则个!”
武植一把揽范剑的肩膀,爽朗地笑道:
“知县大人,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呀,不然小人怎打算将仙方交给您呢!”
"那仙方之事……可否现在就交由本官?”范剑追问。
“哎呀,知县大人,都怪小人脑子不好。本来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可被官爷们请来这衙门转了一圈,小人就将仙方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了。也不知何时,才能想起来……”
“怕是缘分未到啊!”
武植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范剑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不急不急!皇上的调遣令还未曾下来,本官一时半会也回不了都城……武家大郎慢慢想便是。”
“多谢大人宽恕!”
“知县大人……那个,小人最近手头有点紧……您看?”
武植搓搓手。
范剑倒是挺懂事,立马会意,当即谄媚相迎,“好说好说!”
半个时辰后,一辆满载各种吃喝用度家伙什和千两白银的马车出了范府,朝着武大郎家飞奔而去。
武大郎见状,便知道狗知县范剑完全被唬住了。
哈哈哈!
狗皮县令,去你大爷个腿!
哪凉快哪呆着去。
老子随随便便给你画个大饼,你还当真了。
什么狗屁仙方,那是老子为了骗你当工具人,编造出来滴。
老子这里,要仙方没有。
套路倒是多多滴有。
再说了,即使老子真要有劳什子仙方,也绝壁不会献给那除了吃喝玩乐,屁都不懂的宋徽宗!
……
狂喜之余,武植看着这满满当当的战利品,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这些银钱、锦缎布匹、粮油等,可都是从可怜的老百姓身上刮过来的民脂民膏。
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自然得还回去。
当天,武大郎就将所有的东西,尽数分发给了穷苦乡邻。
这夜。
范府。
白莲为了庆功,特意换上了一袭清透的薄纱,范剑一入卧房,她就飞扑了上去,柔软的娇躯在范剑怀中扭个不停,撒娇道:“老爷,那武大郎炊饼配方,搞到手了没?”
范剑伸出爪子在白莲身上享受了一把,“暂时还没。”
白莲当即垮下了脸,将身子挣脱出来,“哼!奴家就知道,老爷根本不懂得心疼人。早知道,奴家就不应该与老爷相好!”
“呜呜呜!奴家命苦!”
范剑被这婆娘一闹,原本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一巴掌呼了过去,“好生聒噪的婆娘,你懂个屁!”
“那武大郎手中的炊饼配方,可是仙人所赐,你也敢打主意?”
“不过承蒙武家大郎抬爱,本官深得武家大郎欢心。武家大郎说了,他定会将仙方,交到本官手中。”
“现在,本官只需,再等一个缘分。”
“传令下去,从今以后,范府上下,切不可怠慢了武家大郎,更不能对武家大郎起任何歪门邪道之意。”
“特别是你这个蠢婆娘,收敛着点,别坏本官的好事。”
白莲苦闷,老爷今儿,是吃错药了?
……
武大郎给乡民们发放完物资,回到家中天色已黑,便洗洗睡下。
恍惚之中,却听得一阵“砰砰砰”敲门声。
“半夜三更?不会是劫财害命的吧?”
武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警惕道:“是谁?”
“武家大郎,是小人,我,杨志。”
“咱们白天见过!”
“杨志?”
青面兽杨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点,你不上街巡逻,来我家做甚?”
杨志:“小人有一事相求,还请武家大郎开门一叙。”
这杨志,在水浒中,可是一等一的好汉。
如今,却在范剑那狗贼县令手下卖命,武大郎对他,其实没啥好感。
但他又想到白天在县衙的时候,这杨志还帮自己求情来着,于是便开了门。
一开门,就见杨志单膝跪地,朝着武大郎拱手行礼,“武家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武植:???
什么情况?
青面兽杨志,上门做我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