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陆云川刚要敲门进去的时候门铃在这时候不识适宜的响了起来,让原本就郁闷的暮晨很是生气的大喊着:“谁啊?”

原本就比较沉闷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了。

温壹安抚着此时生气的暮晨说:“我去开!”

温壹走到门口开门,却被站在门外的人吓了一跳。只能震惊的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她一再在看清楚门外的人,却一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也从来都没想到过这个人有一天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怎么啦?”暮晨见门边没有任何动静,再次生气的跑了过去看看究竟什么情况。看过去门外的人依旧还站在门外,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是温壹一直很震惊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人。

他一身剪裁合身的衬衫套在常年锻炼出健硕的身体上,依旧可以感觉到他衬衫下壮硕的肌肉,一双深沉空洞的眼睛里满是坚定与不容拒绝,干净的脸上是时间修饰出来的完美轮廓。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所有人都必须臣服他,就连从来不信邪的暮晨有一天看到他也有如此的感觉。

他抬眼看了两人一眼,并没有太多语言的走进来。

却让站在苏晚晚房门外没有进去的陆云川感觉到久违的压迫感。

直到他出现在陆云川眼睛里的那刻,陆云川原本就压迫的神经更加压迫着他,让他无从躲避,无从直视。

“好久不见!”男人阴沉着声音说出让他更加恐怖,再次相见时却发现自己站在他的身边有多么渺小。

“…………”陆云川连一个字都无法从嘴里蹦出来,他的出现让陆云川想起来当年的一切,就如同此时那些不堪就真真切切的发生着,让自己不曾忘记。

苏晚晚房门突然打开了,她就站在门边看着一脸清秀的傅司年,轮廓让时间修饰的更加精致好看,他还如同以前那样帅气逼人,只不过身上不容让人拒绝的气质更加让人不容拒绝了。

他的那句好久不见让她听出他对陆云川的憎恶,哪怕以前的他从没对她这样说过话,可是她还是能感觉出来。只不过现在的他更让人惧怕。

她不知道是怎么跟傅司年走出去的,也不知道当时一直护着她的哥哥有没有上前拦住了她,只知道当时的陆云川就站在原地不敢动,他就这样看着傅司年牵着苏晚晚离开。他的出现让着房子里的所有人都感到害怕和不知所错,就连一向不畏权贵的暮晨也会被他所折服。

她当时只知道他对她笑得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对她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进去,只是连连的点头答应着什么。和之前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们的车停在那栋房子前,她下车看着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那是她去了黎城之后从来都没有回来的家,也是她想要努力逃离的地方,终究她还是回到了这个她想要逃离却怎么也逃不掉的家里。

她看了一眼早已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是小心翼翼的搂着她走进那个她不愿进去的家里,她还要对他笑着。

“晚晚!”陈瑜从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搂着她的男人即使高兴又是震惊。

刚从阳台上进来的男人看到也是一脸震惊!

“苏叔叔,阿姨!”傅司年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

苏宁一脸笑着走过来连连点头。

“早点休息!”傅司年温柔的对身边的女孩说着,放在苏晚晚身上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苏晚晚很是不知所错的躲避着他给的温柔,却也只能连连点头。像极了以前在傅司年身边的孩子。

苏晚晚把傅司年送到门口才返回来的,也不忘向刚才还一脸笑意现在一脸严肃的男人打招呼说:“爸!”

“早点休息!”男人严肃的说,不知是关心还是什么,让苏晚晚很是陌生。

“去吧!”陈瑜见苏晚晚很是迟疑的,笑着让她回房。

苏晚晚很快逃离了男人的视线,转身上了楼,在关上门的那刻她原本不知所错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今晚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就好像做梦一样,即陌生又熟悉。她突然想到车里的傅司年跟她说的话,找到了高中毕业那年他让黎少羽送给她的东西。那时的她早已不再好奇傅司年送给她的东西,除了贵重就是精致,她也向来不是着重这些的人,尤其在遇到陆云川之后,这些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

傅司年也从来都不会在意过他送出去的东西,却今天莫名奇妙的问起来这个她早已忘记的礼物,她也并没有看过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你高中毕业送给你的东西喜欢吗?”

“…………”

她看着他坐在车子里轻抚着她脸上的碎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不过这时她打开那精美的盒子才知道他当时手上正带着跟这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她拿起戒指仔细的看着却发现内圈里面刻有三个英文字母。

“F!S!N!”她仔细的看着那三个字母,却在字母的后面刻有LOVE。

傅司年五年前就已经表明过他的态度了!为什么当年的她就是没有打开看看呢?如果那年她打开过这个盒子,那么她还会答应陆云川的告白吗?

如果当年她没有遇见过陆云川,那今天的她就不会如此矛盾了!

就如同黎少羽说的那样为什么偏偏是陆云川?现在的她也想问为什么偏偏是陆云川而不是别人。

她不知道他们当年发生过什么,但她看到陆云川对于看到傅司年的恐怖与害怕,还有黎少羽的语气。她知道傅司年有多不待见陆云川,尤其是他知道了苏晚晚和陆云川在一起之后。

车子上的傅司年阴沉的脸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树木,与刚才跟苏晚晚在一起判若两人,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男人的样子很是害怕,怕一不小心就会惹得男人不高兴而丢了小命。

“傅先生,刚才御园来过电话,说傅老要见您!”司机很是有眼力劲的小心翼翼的说。

他从后视镜上看到后面的男人抬眼看了他一眼,本能的逃避着他的眼神,专心的开着车。

傅司年这才想起什么的对司机说:“去御园!”

御园在南城的最北边靠近山,占地接近几千亩。从门口进去就觉得走进了一处名胜古迹,从每一棵树到没一处草坪都是经过计算的。园落最深处的建筑也是以中国风建筑为代表,整体透露着朴素,却不奢华。

傅老年轻时也常常朴素,不喜奢侈。老时就想搬到这里享受天伦之乐。

“傅先生!”老管家出门上前迎接说:“傅老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以前他还小在御园的时候总是听着他们叫着他少爷,老管家嘴里的少爷让他的印象很深。现在听到他叫他傅先生,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爸!”傅司年想些就来到客厅里,看见男人背对着他就站在阳台上,听见傅司年的叫喊着也没有回过头。傅司年也是不在意他的举止,转身走到沙发前很是自然的坐下来,并没有觉得失理。

“你还很悠闲!”傅老很是生气的跑过来指责他今天所做的事,一想起就很是生气的指责着他说:“你让全公司上上下下几千人等了你一天!你还没坐上总裁的位置呢!”

“你这样做让那些人怎么可能支持你?”傅老严肃的说。

傅司年并没有在意,依旧翘着二郎腿很是悠闲的听着他父亲的指责。

“我去美国七年也不是为了那些人能不能支持我!”傅司年轻描淡写的说。

“你在美国干的那些好事你还有脸说?”傅老越想越是生气,尤其是傅司年这七年里做的那些事,真的叫他难以启齿。

“我从来都没想刻意瞒着你!”傅司年坐在沙发上很是理所当然的说,他并没觉得他七年里做的那些事有什么问题。

“你………”听着儿子这么一说,他就越发生气,指着他骂不出什么。他也没料到那个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能做出让他这个父亲都做不出来的事,狠绝程度完全是他想象不到的。

傅司年这七年里做的那些事也是让他不再受制于人的证明,更是他们那些人不得不支持他的理由。

傅老平复了许久的心情说:“你丢下几千人就是为了一个苏晚晚?”

“对!”傅司年回答的很是干脆,让他这个父亲都有些懵。

傅司年起身看向他的父亲,很是郑重其事的一字一句的告诉着他。

“我见到陆云川了!”

傅老很是吃惊的看着一无表情还有些玩味的傅司年竟说不出任何话来。

“哈哈………”傅司年突然笑起来,让他这个父亲都觉得恐怖说:“爸还是挺在乎这个野种的!”

傅司年在他父亲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听见陆云川三个字的伤感和在意,却让他很是吃醋。

当年的他只有十五岁却有着王者一样的气场,让比他还小两岁的陆云川很是害怕。之前的陆云川还是一个人人都叫着的小少爷,现在的他是人人都避而远之的过街老鼠,他在他们嘴里听不到小少爷了,也听不到他们对于他的毕恭毕敬了。只是因为一个星期之前的DNA!

“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不是…………”

当时傅司年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发了疯的女人很是开心,他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已经很久了。

“啪!”

男人一巴掌将还在发疯的女人甩了出去,那是他疼了十多年的儿子,突然之间却发现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为了这个孩子,他对于亲身儿子做的那些不闻不问又让他很又负罪感。

女人爬到在地方,看着前方站着的孩子正在看着如此不堪的她高兴的笑着,很是生气的爬起来抓着那个孩子就是质问。

“为什么?”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傅司年在她手中无助的害怕着,被旁边的叔叔一把将她推了出去,他忙躲进叔叔的怀里不敢看那个发了疯的女人。

女人爬到了男人身边声嘶力竭的说:“是傅司年!”

“一切都是他做的!”

“傅恒,你要信我啊!”

男人一把把她推开,很是不可思议的质问着脚下的女人说:“他才十五岁!

“你为了推脱你做的好事,竟诬陷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女人死死的抓住男人的裤脚说:“傅恒,再做一次。”

“小川真的是你儿子啊!”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哥!”护住傅司年的傅叔叔看到傅恒有些迟疑心软的样子,提醒着他说:“今天发生的丑事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傅家的孩子,她都不该去诬陷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傅叔叔很是好心的提醒着:“难道哥非要今天的事以后成为所有人的饭后谈资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替别人养儿子,自己的儿子却在受苦!”

“傅明!你给我闭嘴!”女人坐在地上大声制止他的话,反过身来继续苦苦哀求着说:“我以前是对傅司年不好,我承认。但我也只想让他听话,我并没有要真的害他。”

男孩从傅明的怀里出来,很是伤心的说:“爸!我没关系的!”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他是最大的受害者,也让傅恒很是伤心的看着一脸懂事的儿子不知该怎么做?

“哥!”傅明再次提醒着犹豫不决的傅恒说:“你非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吗?”

说着他很是生气的把傅司年抓到身边,就是一脸激动的脱着他的衣服,被傅司年拦着叫喊着:“叔叔!”

傅明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脱着他的衣服。即使傅司年再怎么阻止拦着,依旧没有拦住脱掉自己衣服的傅明。

傅明最后还是把傅司年弄哭了,还是没能停下他的动作,直到他把傅司年最后一层包装都脱下来时,直到他把傅司年的背都展现给傅恒看时。

那瘦小单薄的背上很是清晰的伤痕展现在傅恒眼里时,他眼里再也看不见他对于女人的迟疑和心软,而是换言之对于傅司年的愧疚。

“就连钟齐都知道!”傅明提醒着慢慢来到傅司年身边的傅恒。

那是连他都舍不得打一下的儿子,却被人当成畜生这般打骂着。

直到今天傅司年的身上都残留着不深不浅的痕迹,也会清晰看见几条不深不浅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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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如果夜晚不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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